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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儿!”皇后惊慌不已,她是心疼儿子,怕儿子失势,怕自己失了皇后的权利,可是,这逼宫实非她所擅长的,昨夜她联系了宫外太子早就布下的人马,并成功的把太子救出时,她心中稍安。13842780
可惜,在这些人真的去了明启帝的身边,威胁到了明启帝时,她却反倒心中生了一些惶然。
她这样,太草率了!
明启帝还没有下令,也许,明启帝不会杀了太子亦未必会废了太子,她这样做中,不是有些……
不过,这只是她在脑海中一瞬闪过的想法,囚禁了明启帝,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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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梁画栋,琉瓦美酒。
朝阳殿内,明启帝一脸的阴沉,脸色带着苍白,冷冷的看着厅内。以往的清雅木制小香篆炉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反倒是换上了一溜的铜制鎏金的吉兽大香炉,空气中,袅袅的烟香带着丝丝甜腻的味道在空中弥漫,外面虽然已经就要入冬,可是殿里却被紫铜大火盆映得春意浓浓。
衣裳轻薄,只罩着几许纱衣的美姬翩翩起舞,妙曼婀娜的身姿随着靡靡之音抬手踢腿,做着种种诱人之态。
“陛下,喝一杯吧。”春妃带着几分讨好,把掌中酒杯所乘的红色酒液往明启帝的唇边送去。
“都给我滚!”随着酒杯落地,红色的液体洒了一地,艳丽的色彩仿似血液,让人看着就触目惊心。
“陛下!”春妃轻抓着明启帝的手掌,眼色一扫,吓得跪伏在地的乐师舞姬们连忙退了下去。“你们干什么?继续!”
春妃柔软的腰肢一扭,坐到了明启帝的怀里,冷冷的目光扫下去,地上的人连忙又开始各司各职,随着音乐之声响起,春妃的唇落在了明启帝的耳边。
“陛下,还请陛下暂忍一时之气,免得狗急跳墙,臣妾早就派人送了信出去,不日兄长必会回京救驾,请陛下暂且忍耐一二!”
“唔……”明启帝眼睛一亮,刚想答话,却被春妃含住了一口酒液,又渡到了嘴里。
明启帝不再多言,身下一挺,已经入了巷口,春妃一声嘤嘤,拧身挥臂。厅里的内侍、琴师、舞姬及女官皆退了出去,只见朝阳殿外一身戎装的侍卫们把守森严,眼睛不断的在出来的人身上来回扫着,一直到有侍卫确定了明启帝又在殿内与春妃娘娘胡天胡地,这才放了这几些人离开。
皇后听了这些只是气得摔杯子,可是,却又明白,暂时囚禁了明启帝是无奈之举,一定要等着了时机,才能把这个负心的男人一举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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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中,长公主的病刚有些起色,就听说了明启帝身染风寒,暂时不上早朝反倒由着太子监国的消息。
“也不知他怎么样。”长公主眉心不由得一皱,官家正是壮年,这风寒就能让他上不得早朝?虽然他算不得是勤勉英武,但却也算是不错的了。
心头想着这些,长公主却只觉得身体一直发虚,头上冒着汗,她看了看床前,华宁锦已经几天没能过来这禧荣居了,主要是主持中馈牵着她的精力。
“元七呢?今天怎么还没过来?” 长公主看了眼魏嬷嬷。
“七姑娘很快就会过来吧。”魏嬷嬷正说着,碧玉走上来,把托盘中的药碗递了过来。
“拿过来!”魏嬷嬷先拿过了碗,轻轻嗅闻,华宁锦说过的,这药应该是带些苦涩的苦涩气,入口苦,无酸意,就是没错。魏嬷嬷轻尝过了,才给长公主用了。
碧玉不动声色的低下头,又奉上了蜂蜜水,这才转身下去。
回到了抱厦里,螺玉正低头在打着络子,看到了碧玉回来,她有些担忧的抬起头来。
“怎么样了?长公主喝了药?”
“用过了。”碧玉低下头轻声回答。
“那就好,唉,奇怪了,往常长公主生了病,喝几副药就会好,怎么这一次,居然都快一个月了,还是不见起色!”
碧玉听了螺玉的话,也不回答。直到入了夜,她才趁着螺玉她们伺侯着长公主吃夕食的时候匆匆去了碧纱坞。
“夫人!”碧玉低下头跪地行礼,从袖中拿出了一个药包。“魏嬷嬷与七姑娘看得极严,药每次都是尝过了再送到长公主的手上,着实没机会下手。”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蒋氏气得把八郎君手上玩儿的拨樃鼓丢过去,打到了碧玉的手上就是一个紫印。
“夫人息怒。”碧玉吓了一跳,连忙磕头。“夫人,奴婢倒是用了别的法子。长公主的药量,奴婢私下减了一半的药量,这样长公主的病,一直都没有好,也能成事的。”
“哦!”蒋氏一听,倒不怒了,眉头一挑,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一方法倒也行,她们查不出,时间久了那老东西身子早空,定是吃不住的!”
说着,蒋氏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碧玉。
“我真是没看错,你这奴才倒也伶俐,知道变通,不错,我有赏。”蒋氏说着转过头,早有张嬷嬷送上一个小包袱,里面放置着一封红银。
“这是五十两,拿回去,给你兄长还上一些赌债,剩下的,就看你的表现了!”
碧玉也不回话,只是拼命的磕头,抓着装着银子的包袱走出了碧纱坞,她的眼圈不禁一红……
长公主,是奴婢的错,奴婢来世定会还你一命,可是,家中只得兄长这一根独苗,即使只是个奴才的命,可是奴婢却不能见死不救。
那是家中的根啊!
☆、VIP章节056 不敌其力 而消其势 大乱起时 攻心为上 ☆
清早,华宁锦刚起身,就收到了一个雕着蝴蝶戏花的妆奁盒,她刚洗漱完,就听了外面有人说话,问过才知道,是宣王派人送过来的。
华宁锦有些不解,不过还是令清秋快快帮她梳好了头换了衣服,这才坐到了铺着红色猩猩毡的炕边,看着一个穿着一身靓蓝大袄,下身紫色马面裙的白、面婆子走进来。
那捧着妆奁盒子的婆子大约四十多岁,头发梳得溜光,腕上足金的元宝镯子,头上插着赤银梅花簪,衣着规整,一看就是在主子身边得力的。
那婆子对着华宁锦福身一礼,这才起身。
“见过华家七女郎,婆子是宣王府主管爷内院的三管事,夫家姓白,我们爷听闻女郎马上就要到了及笄之礼,可是我们爷儿却因福光寺空了大师的点化,需去南边一趟,因此恐怕女郎的及笄礼未必能赶得回来,特特备下薄礼一份,请女郎万勿嫌弃才是。”
白嬷嬷说话十分有条理,语速不紧不慢,一看似有些见识,华宁锦点点头,由着清冬把那盒子接过来。
“嬷嬷辛苦了,还请嬷嬷回去时带话儿,宣王的心意,华七多谢。”
回了话,华宁锦让清冬与清秋带着这位嬷嬷去西偏房吃了些点心又喝些茶,赏了两个银锞子,这才走。
等婆子离开了清冬早就好奇了,连忙打开了妆奁盒子。
内里,一对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正摆在里面,华宁锦心头一动,轻轻一拉,果然,内里还有两个夹层,分别是一对掐丝银鎏金蝴蝶花簪,还有是一支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如意钗。
每一支都极精致,尤其这对点翠的,上面的草头虫栩栩如生。
“好漂亮!”清冬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天啊,这好像比大郎君的还要……”
“说什么呢清冬!”华宁锦忍不住娇嗔了一声。“快放起来吧。”
等清冬把妆奁收起来,华宁锦这才舒了口气。
“快祭灶了,马上要过瑞年了呢,忠叔他们也要回来了吧?”
“可不是,忠叔来了消息,最迟祭灶的第二天就会到尚京了。”青妈妈一边答话一边把手上托着的汤递了过来。“姑娘,快喝碗参汤吧,这些天累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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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病势一直不太好,华宁锦天天忙于中馈却又没什么精力过去天天盯着看,马上就到了祭灶的日子,而今年明显的要由蒋氏来领着众多女郎们一起家宴了。
到了祭灶日的这一天,各家各府都准备着要祭灶,毕竟,瑞年马上就要到了。华宁锦忙得快崩了,一切虽然有老的规制摆在那里,可架不住这事情多,东西杂,华宁锦边看边学的。
祭社日。
天未亮,华谚带着各郎君去祭祖祭灶,到了晚上,家家准备的鞭炮放了起来,只是,因为明启帝的病始终未见起色,街上倒不似以往的热闹。
衣刚到帮。不过,依然有着稀稀落落的鞭炮声,华宁锦站在院中,听着四周的热闹,深厚的宅院,让那微薄的声音更加细不可闻。深深的吸了口气,华宁锦转过头,紧了紧身上的鹤氅,捧着手炉往禧荣居的方向走。
“姑娘,您小心些,下了雪,路滑。”清秋小心的扶着华宁锦,一侧清冬打着伞。
“大母的病没见起色?你问清楚了?”华宁锦蹩着眉头,这些天她太忙了,只是让清秋过来探问长公主的病,可是,却想不明白,怎么就这么久了,长公主的病依旧不见好?
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让华宁锦的脚步停了下来,有些疑惑的侧耳倾听,刚刚还有的声音居然没有了。
“怎么了姑娘?”清秋与清冬互看一眼,不明白华宁锦怎么停下来了。
“你们听!”华宁锦心头不解,刚刚是她听错了?
“咚咚……” 不同与欢庆的锣鼓或是鞭炮的喜庆之间,反倒有几分奔腾之间在很远处响起,那声音极低沉,不仔细听完全注意不到,只会当成马蹄的声音吧!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
当今还在病中,有哪家的人敢随意在街上纵马狂奔?又不是不要命了!
“这是怎么回事?”天空中,突然闪起了通红的亮光,那方向,居然似乎是皇宫,华宁锦的脸终于变了。
一转身,她快速的往长公主禧荣居走去。
尚京城中被震动了,城头焚烧而起的狼烟伴着皇宫内通天的火光,还有铁骑铮铮的奔腾声。
到了长公主那里,正赶上华谚一脸肃色匆匆往外走,华宁锦怔了怔,连忙避到一侧躬身行礼。
华谚停住了脚步,以着一种极奇异的目光看着华宁锦,伸出手,他亲手扶着华宁锦起身。13842917
“元七,都说你身子不好,你现在怎么样了?”
华谚突兀的问话让华宁锦一时摸不着头脑,她有些迷惑的抬起头,却还是点了点头。
“已经好得很多,只要注意一些不会有事。”
“那就好!”华谚温和的伸出手,抚了抚华宁锦乌黑的秀发,这才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看着华谚如此反常,那股强烈的不祥的意味在华宁锦的心头盘桓不去,她直接进了东暖阁,迎面热气扑了一脸,接着就看到,长公主坐在妆台前,居然正让魏嬷嬷帮着她梳洗。
“大母,你这是……”华宁锦有些茫然又有些摸不着头脑。“外面是怎么了?”
“听说,是太子与皇后做乱,逼宫轼君,清安府的陶指挥使过来救驾!”长公主看了眼华宁锦担忧的眼神,摇了摇头,伸手挥了挥,让华宁锦过来。
“派人去说一声,今天晚上,元七在我这里睡吧。”长公主一脸的平静。
华宁锦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长公主,在对方的脸上,却真的只是平静而无一丝的惊慌。
“大母,真的没事吗?”
“没事,陛下听说过得不错,只是被软、禁起来。皇后他们并未下毒手。”
可是,如果真的要败事,即使只是软、禁了明启帝,皇后与太子亦是死罪在身,他们怎么都翻不得身的,那样子的话,他们狗急跳墙,难道不会动手?
疑问在华宁锦的心头盘旋,可是长公主太过平静与沉稳,莫名的让华宁锦也安心了很多。任魏嬷嬷与清冬伺侯着,她与长公主同床而眠。
长公主把华宁锦搂在怀里,直到怀里柔软的孩子发出了规律的呼吸声后,长公主的眼中终于显出了她的忧色。
已经活了这么多年,在宫中争斗了那么久,她又怎么不知道,恐怕燕国大乱将起了!只是,这种忧虑她心头再担忧,亦不会表现出来,不为别的,只为了她的元七,她也要压住这一切。
倾她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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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昊在知道尚京兵变之时,是在瑞年刚过之时。那时,他因受了空了大师的指点,而去了滇兴府,找到了他一直想找却始终没找到的人。
“尚京现在什么样了?”手里紧紧抓着密报,萧君昊的脑子里,闪过的,是华宁锦那张日见清丽的脸庞与那动人的声音。
“血流成河。”
低下头,萧一的脸色肃然。
他本是受命带着残匪去了清安府,谁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