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鞍马川云眼神闪了闪,一抹异样的情绪在眸底渐渐浮现,似怀念,似恍惚,眨眼间又被压了下去。
片刻,他脸色如常地揉揉女孩的小脑袋,声音中仿佛带着感慨。
“啊,曾经是。”
千云自然不知道“曾经”一词所包含的深长意味,被父亲溺爱的三岁女孩,心思单纯得像一张白纸。
小小的身子在父亲的怀里转了九十度,目光看向几步之遥的茶几上的大大相框——那里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依偎在男子旁边,双手抱着小婴儿的年轻女子眉目姣好,笑容明媚。
“妈妈呢?”千云问。
“妈妈也是。”
鞍马川云随着女儿的目光望过去,眼神一下子柔和了下来。
那个已经不能陪伴在他身边的女子,无论什么时候,只要看着她的笑容,便能感到一股柔情暖意涌上心头。
“那我也要做忍者!”
千云扭过头来信誓旦旦地说,大大的眼睛里闪闪发亮。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榜样,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此时的鞍马千云憧憬着和父母走一样的路。
……忍者。
女儿今天的话题怎么总和忍者有关。
鞍马川云叹了口气,再次揉乱千云的头发,一脸慈爱好爸爸的笑容。
“千云今天认识了新朋友吗?”
平时在家中,他刻意不去和女儿谈论有关忍者的事情,可是木叶到底是五大国最强大的忍者村,再小的孩子也不可能对忍者完全一无所知。
是谁呢,是谁挑起了女儿对忍者的兴趣呢。
作为一名好父亲,要时常关心女儿的交友情况。
对父亲的转换话题毫无自觉,小孩子甜甜地笑了起来。
“是,他叫旗木卡卡西。”
当然,她没有向父亲告状那小子把她变的苹果毫不留情地切了下来。
很久以后每次想起这段丢脸的经历她都想杀人灭口,奈何技不如人,她只能在某个木叶第一技师的大笑中浪费眼刀。
旗木卡卡西。
鞍马川云的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一个银发青年的身影,手握一柄泛着白色查克拉的短刀,面容坚毅。
当然不是年仅四岁的卡卡西。
那是木叶白牙旗木朔茂,村子里除了三代火影外的最强忍者。
可以说是非常熟悉的一个人啊。鞍马川云眸底泛起了名为回忆的光。
当年他还是忍者的时候,没少和旗木朔茂组队出任务。
那是他除三代目外最尊敬的男人,无论是作为对手还是同伴。
遗传了那个人的基因并被悉心教育出来的儿子……
鞍马川云大概能想象得到旗木卡卡西的性情和脾气。毕竟,那个小小少年也是村子里有名的天才呐。
“千云啊。”
他扶着女儿细小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
“爸爸可是很期待你能够继承妈妈的衣钵哦。”
“像妈妈一样,成为一名忍者么?”
千云兴奋地接过话。
“不。”
鞍马川云摇摇食指,语气坚定得踌躇满志。
“成为木叶第一美人。”
女孩的小脸皱成一团,狐疑地看着自家难得正经的父亲。
“可是卡卡西说,村子里最受人敬仰的是忍者。”
可怜天下父母心。鞍马川云此刻才明白这句话的艰辛含义。
受到女儿质疑的慈父语重心长地开始胡扯:
“千云啊,别听旗木家那小子胡说,他那是嫉妒,嫉妒你有着成为木叶第一美人的光明前途。”
女孩撇撇嘴,不以为然的神情越发明显。
鞍马川云默默修补那颗破碎了的慈父玻璃心,将“下次见到旗木家的小鬼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他”的恶劣念头压在心底,无比认真地对女儿的教育再接再励:
“你听爸爸说,自古以来,征服世界的是男人,而征服男人的是美人。”
说到这,他摸摸女儿的头,一副成熟稳重的好父亲形象。
“还记得爸爸给你讲的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故事吗?”
好孩子千云终于在将信将疑间踏上父亲苦心铺好的路。
“是这样吗?”最后的挣扎。
“当然!”
鞍马川云肯定地朝女儿点头。
“千云忘记了自来也每天都要做什么事情吗?”
自来也大人啊……
女孩想了想,顿时恍然大悟。
——自来也大人不是每天必到澡堂的屋顶上偷看美女么!
其实千云从来没见过自来也,只是经常能从纲手大人的口中听说那名怪异忍者的事迹。
纲手说得横眉忿然,而她却听得津津有味。
千云的大眼中又冒出了闪闪的光芒,小手握成拳一脸坚定。
“我明白了,爸爸大人!”
鞍马川云暗暗松了一口气,遂而精神一振——
“那么,我们就开始目标是成为木叶第一美人的修行吧!”
说着,从旁边随手抓来几本书,封面是三点一式姿态各异的娇艳美女。
“俗话说知已知彼百战不殆,要成为木叶第一美人,首先要深入了解各种美人的生理和心理构造……”
于是,此类18。禁。书刊正式成为鞍马千云的启蒙读物,并一直伴随她走上目标为木叶第一美人的漫漫不归路,十四年后顺带祸害了某近墨者黑的木叶第一技师。
很多年以后,在丈夫外出任务的日子里,已为人母的千云被一双儿女吵着要学忍术吵到不胜其烦,便效仿父亲顺手抓过几本自来也大人的经典著作扔给他们。
丢下一句话然后去做饭。
“把你们父亲的师祖自来也大人的精髓参透了再说吧。”
这当然是更加久远的后话了。
而现在,鞍马川云看着女儿认真翻阅其实一点儿也不适合这个年龄段的黄。色。书刊,娇嫩的侧脸稚气十足。
他的嘴角慢慢爬上了一抹欣慰的微笑,目光再次落到妻子的照片上。
——香织,我答应过你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她只要平平安安地过普通人的生活就好。
阳光西移,一室温情。
与此同时,木叶另一头的旗木家大宅中。
卡卡西沐浴过后,用长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
阿嚏——
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突然有种被诅咒了的感觉。
甩甩头,果然是今天修行太累了。
轻手轻脚走到正在看忍术卷轴的父亲身边,盘腿而坐。
目光无意间瞥见记载幻术的那一页,少年想起了下午遇见的那女孩。
“父亲。”
卡卡西唤道,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
“鞍马一族的幻术……很强吗?”
对儿子的突然发问不由得一愣,反应过来后旗木朔茂微微一笑:
“嗯,很强。”
尤其是以前常和他一起组队的那个男人,操纵敌人的五感将之毁灭或为村子获取情报,从未失手过。
“可是……”
小小年纪的卡卡西老成地皱着眉头。
“他们族里的小孩怎么会连忍者的基本常识都不懂呢?”
旗木朔茂疑惑地看着儿子,示意他把话说全。
卡卡西把今天遇到的无知女孩向父亲描述了一番。
旗木朔茂沉吟,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川云的女儿吧。
在这个以忍者事迹作为小孩子睡前故事的村子里,对忍者的事情知之甚少……那并不是鞍马一族的问题,而是鞍马川云的问题。
鞍马川云……应该是老对手老同伴了吧。
那个被誉为鞍马一族最强幻术师的男人,和他搭档多年从未失手。
如果不是那件事……
如果不是那件事……
旗木朔茂闭了闭眼睛,再多的可惜都无济于事了。
“父亲?”
卡卡西叫了一声不知为何沉默了许久的父亲。
“啊,大概是每个人的追求有所不同吧。”
旗木朔茂回过神来,向儿子笑笑。
“忍者……也不是人人都会向往的职业。”
☆、血继限界
今年的盛夏来得特别快,刚踏入初夏没几天,突如其来一场声势浩大的暴雨,将木叶冲刷了个一干二净。
第二天,猛烈炽热的阳光像岩浆一般从天空中一倒而下,烤在皮肤上是火辣辣的痛。
大地承受不住这样的热情,干裂得犹如一张巨大的老树皮。
难以忍受的高温已经持续了整整一个月,酷热暴晒的天气,树上知了一声拖着一声地惨叫,仿佛在催促村外那场战争的结束。
从木叶29年至今,第二次忍界大战已经进行到第九个年头了。
此时人们还不知道,这场看似遥遥无终期的战争将在一年后以木叶的全面胜利告终。
木叶医院。
从战场上运送回来的伤患慢慢减少,前几年一直忙得马不停蹄的医护人员终于可以缓下一口气。
尽管如此,医院里还是一片忙碌。
三楼最后的一间病房里,风扇呼啦呼啦地吹,热气依然源源不断地从窗外涌进来。
整间病房只有一个小小女孩,坐在靠窗的那张病床上,抱着一本厚厚的书在认真阅读。
正是昨天因中暑住进医院的鞍马千云。
其实三岁的女孩抱着这么厚重的一本书的确有些吃力,可她却正看得入迷。
十六开的全铜版彩页,图文并茂。
千云的启蒙读物除了爸爸的黄。色。不。良。书刊,还有很早的时候妈妈就为她挑选好的植物图鉴——《毒草大全》。
两个砖头厚的大全囊括了忍界常用的一千多种剧毒植物。
这是身为医疗忍者的鞍马香织留给女儿的遗物。
鞍马群云推开病房的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小堂妹安静入读的画面。
树枝的斜影从窗外投落到白色的床单上,像一卷斑驳的水墨画。
轻轻走过去,将水果篮子放在床边的柜子上,群云伸出手摸摸女孩的额头,温度如常。
“没事了吧?”
“是。”
短促清脆的童音,千云仰着略显苍白的小脸冲着他笑。
她一向喜欢这个堂兄,不苟言笑却很温柔。
除了父母,就数他和她最亲近了。
这个年轻的一族之长,待在叔叔鞍马川云家的时间比待在本家的时间还要多得多。
而且和族中的其他堂兄弟姐妹不同,他从很多年前开始就不再称呼川云为叔叔,而是叫“师父”。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对于父母早亡的鞍马群云来说,他对鞍马川云的敬仰甚至要超过父亲。
“师父呢?”
群云问。他知道鞍马川云自昨日起一直在医院陪伴女儿。
想起父亲的嘱咐,千云乖乖回答:
“爸爸说和纲手大人有事要商量,让群云哥哥等他一会儿。”
鞍马群云点点头,从篮子里掏出一个黄澄澄的橘子,开始为病人剥开皮。
而在医院三楼的另一端,行人稀少的走廊上站着两个神色各异的身影。
从站姿来看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忍者,说话的声音很好地控制在过路人听不清的范围内。
是鞍马川云和纲手。
“……所以说这次只是普通的中暑,你不必太过担心。”
“有无其他异常的状况?”
“没有。千云的身体调养得很好,查克拉也稳定到正常程度了。”
“麻烦你了,纲手。”
黄色双马尾的女子面容严肃,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对旁边的男人说:
“千云的资质很好,你真的不考虑让她做忍者……”
卸下对女儿病情的担心,鞍马川云恢复了一副漫不经心的笑容,打断纲手的话:
“有空的话代我向三代目问声好。”
说着,双手滑入裤子的口袋里,朝千云的病房走去。
纲手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秀眉一皱,也跟了上去。
果然是心结难解。
这个曾经的最强幻术师,解得开对手的所有幻术,却唯独解不开自己的心结。
她心中不禁想起一张笑起来眉目温柔的脸。
——香织,如果你还在,说不定我们村子会多两个优秀的幻术忍者。
这个时代的医疗忍者少之又少,与纲手最熟络的,除了药师天善一家,就是和她同届的鞍马香织了。
而从早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川云和香织就是村子里最为人称羡的一对。连自来也都时常忍不住故作嫉妒地开玩笑说:“这两人一有空就粘在一起实在是有伤风化啊有伤风化……”
可能是上天不愿赠予人们大多,力量强大如木叶,姻缘线却一直都是不稳固的。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