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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天资聪颖,这样独自修行无人指导,到底是事倍功半。
千云看着不禁惋惜,然而也无能为力。她不通体术,自然无法为小外甥指导一二。卡卡西倒是个全能忍者,但他原本就极忙碌,她也不好去麻烦他。
人果然还是要靠自己。
很多时候她都是把止血活络的药膏放在连着庭院的偏厅里,然后暗自离开。
鞍马千云不过一个有幸得到堂兄庇护的分家孤女,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你又神游到哪里去了!”
耳边响起夕日红略显无奈的声音,少女晃过神来,向她歉意地笑笑,立刻表示洗耳恭听。
红眸美女见她拿着空酒瓶往杯里倒酒却一无所觉,叹了口气说道:
“叫你好几声了都没有反应。”
千云瞥了一眼对面玻璃杯中的伏特加,有意无意地转移了话题:
“大中午的喝烈酒,你下午没有任务吗?”
夕日红和她一样嗜酒,自小就跟着纲手在居酒屋混入混出,但从来喝酒都有节制,尤其喜欢晚上小酌。像这样在白天喝烈酒,实在是少见。
千云知道她已经将近两年没见阿斯玛了,那青年死活不肯向三代目低头回村子,她心里大概担忧得很。只是这姑娘脸皮薄性子倔,也不肯主动去大名府见恋人,于是越发郁闷。
“借酒消愁是无济于事的啊,红。”
少女也无计可施,只得干巴巴地劝好友一句。
果然惹得红美女一声不满,美目圆瞪,倔强地绷紧一张脸,眼底的深情款款却仍若隐若现。
“我有什么好愁的!”
“那混蛋爱不回来就不要回来好了,最好就娶了大名的公主一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作为朋友我还为他高兴呢!”
这话确实是说得重了。
女人一向喜欢口是心非,更何况是正在气头上的女人。
夕日红平日里看似比一般女生要豪爽不拘小节,但实际上并不缺乏女子特有的心思细腻和敏感。
她会为了修行不顺而找千云出来喝酒,当日少女就是看着她闷不吭声地一杯接着一杯,喝够了之后才把她送回家。
而如今,她当然也会为恋人独自伤神,口硬心软。
但放心,这名第一美女忍者在除开感情以外的其他事情上,向来果断干脆,当断则断。
千云既不附和也不为阿斯玛辩护,笑着伸过手将她杯中满满的伏特加往自己杯里倒一半,低头轻啜不说话。
这个时候,旁人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吧。
心思玲珑的少女如何不知道,在这村子里,最信赖阿斯玛,觉得他千般好万般好的女子,就是夕日红了。
和好友分别后千云沿着开满白色野花的小径慢步而行,双手插在外衣的口袋中,目光可有可无地流连于天边的浮云间。
前方有一片宽阔的空地,一个五岁大的小男孩半躺在藤椅上,半眯着眼睛晒太阳,神情恬然而舒适,仿佛惬意无比。
少女见状不由得失笑,这个年纪的小孩不是应该活蹦乱跳生气勃勃的么,哪家的孩子被教导出了这样的沉静无活力。
不过,这几年的木叶,生活真是平静地令人无限感激。
至少小小孩童能够安逸地晒太阳看白云,无虑无忧。
哪像十几年前的那一辈,卡卡西他们上战场时也就不过是些半大的小孩,在战火与杀戮中浴血生存。
“千云桑。”
空地后面是一间药铺,一名黑发青年从店内走出来,朝她打了声招呼。
然后转头向藤椅上的男孩说道:
“鹿丸,你该回去了。”
再跟千云介绍道:
“奈良鹿丸,我本家堂兄鹿久的儿子。”
这是奈良分家的药店,离繁华的商业街有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千云有时会过来为堂姐拿药。
虽说是曾经的相亲对象,奈良若青年却一视同仁,全无折扣。
他这样说道:
“都已经明码标价了,打折扣的话又要重新算一次,很麻烦呐。”
小少年鹿丸慢吞吞地走过来,仰起头对青年说道:
“明天继续教我下棋吧,若叔叔。”
“老妈每天都要我练习忍术,好烦呐。”
然后他头一转,看着少女斟酌了好一会儿,眼皮几乎要耷拉下来了,才淡淡叫了一声:
“姐姐好。”
见他一副沉闷冷淡的样子,千云倒是笑开了:
“就算叫我阿姨也没关系的,鹿丸君。”
况且论辈分,她的确是这些后辈的阿姨一级了 。
少年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
“女孩子很麻烦的啊,对称呼什么的都有一股奇怪的执著。”
一听这话就能猜出个八九成了,这名小少年一定深受他堂叔奈良若的影响,喜好清静而对他认为是麻烦的一切唯恐避之不及。
木叶的新一代,从小小年纪便能看出性格各异,日后成长起来,大概会是村子里最热闹的一代吧。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
好少年鹿丸出场~
下次更新如无意外是周五
☆、诱拐小孩的青年
小树林深处有一块平整光滑的大石头,周围杂草丛生,黄黄红红的野花点缀其间。
一名约莫五岁的金发男孩小跑而至,左看看右看看,见四下无人,便鬼鬼祟祟地半趴在地上,伸出手往石头底下掏啊掏,像野外寻宝似的。
不一会儿,竟见他真的掏出了不少东西——有大盒装的牛奶,面包,苹果,大包的薯片……等等各种食物。
小男孩眼睛亮亮地看着这些从石头底下掏出来的东西,神情欣喜雀跃,小心翼翼地捧着怀里,沿着来时的路又鬼鬼祟祟地跑了回去。
他走后没多久,一名青年自树上跃下,稳稳落地,怀中抱着一个鼓鼓的大纸袋。
然后半蹲下,将袋子里的东西一骨碌地倒进大石底下的缝隙中,才拍拍衣服上的落叶屑片,站了起来。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深棕长发的女子双手环臂地坐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这边,表情戏谑而玩味。
青年也看见了她,抬起手掌向她打个招呼,在面罩下做了个“哟”的口型,但她肯定看不到。
鞍马千云低头看了看树下的外甥,小少年对她的到来已久仍然一无所觉,心无旁骛地刻苦修行。
树上的女子松开双臂,十指青葱,结印。
瞬间便来到了银发青年的身旁,一开口便是揶揄:
“竟然做起诱拐小孩的勾当,你堕落了啊,第一技师。”
青年斜睨她,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你不也躲在树上偷看小少年么。”
矮他半个头的女子偏着脑袋挑了挑眉:
“宁次是我外甥,我答应了堂姐多看着点他。”
然后摸摸下巴,笑得不怀好意:
“刚才那孩子难道是你不为人知的私生子?”
“年少时犯下的错也要勇敢地承担啊,卡卡西。”
某天才的死鱼眼又习惯性地耷拉了起来,目视前方,大有不和她一般计较的意思。
千云也没继续跟他闹,倒是认真地想了想,问道:
“那是九尾的人柱力?”
早有听说当年四代目把九尾妖狐封印在一个初生的婴儿体内,想不到如今已经长成活蹦乱跳的小男孩了。这么算来,四代目过世已经差不多五年了呐。
有些细枝末节跃然于脑中,她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边走边喃喃自语道:
“那孩子的一头金发和湛蓝眸子同四代目如出一辙呐。而且……”
话到这里拖长了语调,推了推身旁的青年:
“你有没有觉得,他的脸庞轮廓很像玖辛奈夫人?”
卡卡西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挑起眼角瞥向她,那眼神中有鄙视有肯定,再看不明白她就真的迟钝得可以了。
恍然地眨眨眼睛感叹:
“原来……”
而后眯起双眸将鄙视原封不动还给他:
“既然这样,你照顾自己老师的儿子干嘛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
青年这回开口了,敷敷衍衍的一句话:
“嘛,总之就有这样那样的原因。”
“……”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月色溶溶,清辉从阁楼的窗外倾泻而下。
夜色幽静,偶尔有一两声蛙鸣,呱咕呱咕的极为清晰。
千云睡得不踏实,恍恍惚惚中似有梦境萦绕,不由得紧皱起眉头。
翻了翻身,面朝窗户,蜷缩在被窝里的身子仍感觉到一阵冷意。
几步之遥的窗子大开着,有月光投落在她的侧脸上。
突然寒光一闪,一根银针从被窝朝窗户的方向射去!
床上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眼,眸色清明了无睡意。
窗台上人影闪动,身形一晃便跳进阁楼内,来到床边。
“是我。”
嗓音低沉而略显沙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一身暗部装束,没有戴白色动物面具,即使背着光也能使她看清那头显眼的银发。
刚才还如临大敌的鞍马千云瞬间放松了下来,莫名其妙地盯着他,口气不善,倒并没有真的恼怒的意思:
“三更半夜擅闯民居装神弄鬼,暗部果然是太闲了吗。”
她近几年来一直浅眠,早就发觉有人在窗户附近。原以为是居心否测的入侵者,没想到半夜扰人清梦的竟是她这位莫须有的“兄弟”。连暗部的装束都还未换下,看来是刚值班结束。
但他向来不会在这个时间找她。
青年身姿挺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周围黑蒙蒙的一片,月光太过朦胧,其实也看不清他的视线到底是落在了哪里,或许看的不是她也说不定。
他对她的调侃嘲讽仿若未闻,只是静静地站着,一阵诡异的沉默就这样蔓延开来。
千云渐渐感觉到了这种不同寻常的气息,顿时心生异样,平日里虽看似不靠谱,然而实际上确是冷静稳重的第一技师,今天怎么会做出半夜不请自来的举动。
刚想开口询问,便听见青年语气平平地说了一句:
“好饿,我想吃牛肉拉面。”
她闻言一怔,两秒后向他翻了个白眼,拉上被子盖过脑袋,将整个人缩进被窝里,像是要安心睡觉不闻外间事。
然后感觉到身边的床垫下陷了一块,头顶的被子被一只大手用力扯开,连重新呼吸新鲜空气都没晃过神来,冷不防眼前出现一张放大了的脸。
瞳深如潭。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书上说眼睛最是能体现一个人最真实的情感,是对是错尚且不管,但此刻的她倒是真的被他的眼神震慑到了。
黑眸凝注,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
半晌,她蠕了蠕嘴唇,声音像是卡在喉咙里一般:
“你脸色好难看。”
惨白的月光消融在漆黑的夜幕中,青年的面罩又遮住了大半张脸,她根本不可能看得清他的脸色如何。
然而思绪被那眸色搅得缭乱不安,脱口而出的竟是这么一句话。
你要相信相处了十几年的人真会有无需言明而心有感应这回事。
对峙的距离太近,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
僵持了一会儿,卡卡西仿佛突然松了一口气,周围凝重逼人的气息似乎随之一下子松弛了下来,刚才滞止了的空气也恢复了缓慢的流动。
他虚咳了两声,说:
“连续值了十个小时的班都快饿死了,给我煮碗面吧。”
千云定定看了他好久,然后头一扭,翻过身子背对他,闭眼假寐。
“村口的一乐是木叶最好的面馆,慢走不送。”
“都几点了,一乐早就关门了。”
“你也知道现在几点了啊,我要睡觉你哪来的就回哪去。”
声音有点不耐烦,似乎下一秒就要进入熟睡。
旁边顿时没有了声响,青年松开手,被褥重新稳稳贴贴地盖在她身上。然而床铺下陷的地方并没有回弹,反而挪了个位置,向更低处凹了下去。
接踵而来的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这种情形,怎么可能睡得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究还是先沉不住气,窝在被褥里扭过头,只见那青年坐在床沿上,面对着窗外,背脊如弓。
顷刻间她想起了每日清晨站在慰灵碑前的那个身影,孤零零的像守护麦田的稻草人。
这种突如其来的奇怪感觉让她不由得心一软,伸手抓过床边的外套,披衣下床。
卡卡西觉察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来。
床头的台灯“啪”的一声亮了,暖黄色的光芒充斥着整间阁楼内,黑暗褪尽。
女子前额的刘海有几分凌乱,发梢也不安分地纷纷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