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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完全是诽谤啊诽谤,散播谣言的家伙最可恨了。
“还挺好看的嘛……”
女孩低喃了一句,走到少年跟前离他很近很近,踮起脚尖。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mua~
脸上措手不及的一片冰凉,少年身体一僵,受惊似的后退几步。
“你……”
面前的女孩笑意盈盈,丝毫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任何不对。
——书上都是这样写的。
一阵低低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迈着沉稳脚步的男子神色愉悦地向他们走来。
一头银色长发,面容俊朗。
和小小少年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父亲。”
“朔茂叔叔。”
旗木朔茂朝两个孩子笑了笑,却抬头对着苹果树的方向,温温和和地说:
“孩子们的游戏你也掺和,还是老样子啊,川云。”
语调平静无澜,可也不难听出蕴含在其中的怀念之意。
两个孩子同时一怔,一个抬头一个低头。
低头的是千云。
她撇撇嘴,小小声地说了一句:
“就知道瞒不过朔茂叔叔。”
苹果树上枝叶未动,一个影子一跃而下,“biu”的一声站在三人面前。
卡卡西恍然大悟,愤然叫了一声:
“川云叔叔!”
难怪他会输给对忍术和体术一窍不通的千云,原来深陷幻术而不知。
父亲口中的最强幻术师,绝非空有名头。
“好啊,朔茂队长。”
躲在树上帮女儿作弊的昔日木叶最强幻术忍者,懒洋洋地眯了眯眼睛,毫无欺负后辈的惭愧之色。
大手往少年的头上重重一压,故意揉乱他的头发。
“小子,策略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哟,你父亲没教过你兵不厌诈吗。”
被点名的父亲摇摇头失笑,走过去拍拍昔日队友的肩膀,示意他把事情留给孩子们自己解决。
“作弊不算,一个月的秋刀鱼!”
“策略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哟,卡卡西。”
走到一旁的两个大人,也开始了自己的谈话。
“千云好像挺喜欢卡卡西呐。”看到女孩亲自家儿子,旗木朔茂脸上出现了一丝类似于欣慰的神情。
鞍马川云斜了他一眼,颇不以为意地说:
“你想多了,朔茂队长。千云只是年纪尚小,世面见得少而已。”
嘴上虽是这么说着,他却在心中暗暗警惕——回家后一定要好好教育女儿,千万不能被一时的漂亮表象迷惑!
旗木朔茂也不欲与他争辩,看着前方正在半吵半玩的两个小孩,眼底浮现出久违的怀念。
“那孩子虽然相貌像香织,性子却随你。”
他笑着说。
当年鞍马川云第一次遇见香织,正是在旗木朔茂的小队里。
英俊的少年眸中一亮,越过队长朔茂径直走到女生面前,笑语晏晏:
“香织酱吗,我是鞍马一族的幻术师鞍马川云。和我交往吧,我会珍惜你一辈子的哦。”
说着,俯下。身在女生白净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
香织也不是好欺负的主,面上笑得温婉,暗地里给川云下毒时一点也不手软。
可怜堂堂天才幻术师,有一阵子脸色苍白如鬼,形同槁木。
后来多得队长旗木朔茂出面调解,两人才渐渐消停。
再后来,川云和香织多次被编到朔茂的小队中,出生入死,却情愫渐生。
幻术师和医疗忍者最美好的这段时光,旗木朔茂一路见证过来。
所以纵使隐退后,鞍马川云依然保留着当年的称呼——
朔茂队长。
这是他和香织曾经最珍重最敬佩最信任的同伴。
后来的后来千云出生后,为了有人在家照顾女儿,夫妻俩就错开了执行任务的时间。
两年多前香织为之牺牲的那个潜入任务,也是旗木朔茂担任队长。
任务最终还是胜利完成了,旗木朔茂回到村子里,不出意外地在慰灵碑前遇到鞍马川云。
那是香织死后的第十天。
“对不起。”
这是旗木朔茂对鞍马川云说的第一句话,愧疚而自责。
身为队长,队员的牺牲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虽然最后他斩杀了对方最优秀的傀儡师为香织报了仇,可已逝的同伴却也永远回不来。
“如果我再早一步……”
“如果不是忍者就好了。”
沉浸在丧妻之痛中的男人说,死气沉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面无表情地盯着慰灵碑,像是压抑着极重极重的悲痛。
“如果我们都只是普通人就好了。”
他一字一顿地说。
“如果从来都没有忍者这种生物存在就好了。”
这是任谁都知道的妄想。
不切实际到极点。
这个世界不可能没有忍者。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矛盾,有矛盾就会有冲突,有冲突就会有战争,有战争就会有杀戮。
——有杀戮,就会有忍者。
旗木朔茂沉默不语,陪他站了许久许久。
彼时木叶引以为傲的两个天才忍者,从此走上截然不同的两条道路。
一个继续贯行自己的忍道,一个宣告退隐专心带女儿。
这世间,本就应该有命运各异的人。
☆、胆小鬼少年
“卡卡西你这个混蛋,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超越你!”
讲了不下百遍的话依然轻飘飘的没有任何说服力,宇智波带土朝着不欲搭理他的木叶天才吼完后,在少女关切的安抚声中跑了出去。
“带土……”
“不用管他,琳。这种爱哭鬼是当不了忍者的。”
“可是……”
“混蛋,以为自己提早毕业就很了不起么!等我的写轮眼开眼哼哼哼……”
少年一边咒骂着某个今天又取笑他的天才,一边拨开前面疯长得快要高过他的杂草,往树林的深处走去。
“卡卡西那家伙明明那么讨厌,为什么琳还要对他那么好……”
“整天带着个面罩还臭着一张脸,那种家伙有什么好,学校里的女生都瞎了眼吗!”
“一点也不懂得虚心自谦的小鬼,啊啊啊气死我了!”
周围空无一人,只有一棵棵参天大树摇曳着枝叶,头顶看不见蓝天。
宇智波带土狠狠地踢开脚边的小石子,站在原地。
发泄完愤怒后,他在脑中努力回想昨天父亲教过的忍术。
“火遁,豪火球之术!”
一缕微弱的橙色火苗从他嘴里飘出,在半空浮动了几下,落到地上,扑哧扑哧两声,渐渐熄灭。
宇智波一族擅长的火遁,经他之手弱到这种程度,也实在是不可多得。
“火遁,豪火球之术!”
少年再试了一次。
这次更悲惨,只有零零稀稀的火星。
“还是不行吗……”
将护目镜推到头顶,少年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把旁边的杂草连根拔起,带着这个年龄段特有的稚气的面容沮丧得要哭。
“肯定会被卡卡西那混蛋笑死……”
树林里很安静,连虫鸟的叫声都没有。
这片诡异的死静让少年渐渐感到不安。
寒毛一根一根地竖起,像一只面临危险的刺猬。
他环抱着自己的身体,心底发凉。
如果被卡卡西见到,肯定又会嘲笑他是胆小鬼吧。
空气的波动有点异常,好像是……有不属于他的呼吸声。
还好还好,少年壮了一下胆。
有呼吸就说明是活人。
虽然大人们常说树林里住着很多鬼怪幽灵。
“谁?是谁在这里?”
带土颤着胆子喊了一声。
没有人应他。
倒是有回声在树林里回荡,久久不息。
呼吸声还在,但缭乱无序。
……不会那么邪门吧。
少年向后挪了挪。
撑在地上的掌心被小沙粒刮得有点疼。
换了个位置,他终于看见了前方的草丛中有一抹白。
一动不动,静静地夹杂在深绿的草丛中。
身穿白色和服的吸人血的女鬼……
带土不可抑制地想到了这个可怕的画面,打了个寒颤。
——我的血不好喝,去找卡卡西吧,据说天才的血比较甜美。
少年暗暗地祈祷。
可是前方半天都没有动静,女鬼并没有冒出来。
带土踉跄地站了起来,拍拍手上的泥巴。
本来应该往回跑的,可是小孩子好奇的天性在此时战胜了理智。
他刻意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离那抹怪异的白色越来越近了。
少年吞吞口水,犹豫了一下。
有个声音在脑海中适时地响起——
卡卡西是大混蛋,我才不是胆小鬼!
于是,在假想敌的刺激下,少年继续往前走。
用苦无斩断挡在面前的杂草,视野逐渐清明。
那一抹白色,不,其实更应该说是一团白色,并不是什么吸血女鬼。
而是一个倒在地上的小女孩。
纯白的裙子,脸色惨白,双目紧紧闭着。
带土拍拍胸口,放下一颗心,可还未等喘过一口气,又提了起来。
这么小的孩子晕倒在这里——
该不会是死了吧?
少年已经忘记了她还有呼吸这回事……
快步冲过去扶起女孩的肩膀,带土紧张得嗓子干涩发哑:
“喂,醒醒!你还好吧?”
胡乱地摇了几下,女孩瘦小的身体像是要随时被他折断。
转过身正在把她背到医院,少年突然感到不对劲。
此时他还不知道,这种突如其来的第六感差点让他丧命于此。
所以,像要确认什么似的,少年慢慢地回过头去。
对上的,是女孩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的眼睛。
那是一双极黑极黑的眸子。
一时间,带土觉得世界在旋转,天地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模糊的背景,只有这双黑眸越发清晰剔透。
他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主控权,不由自主地被吸进一个深不见底的幽潭中。
周围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想喊叫,可是喉咙无法发出声音。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像树藤一样紧紧勒住他。
时间仿佛静止在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的一个点上。
在这片望不到尽头的黑暗里,生命似乎没有任何意义。
不知道过了多久,带土惊讶地发现很远很远的前方有一团光亮。
他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欣喜地看着那团光亮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他涌来。
片刻,所有的欣喜顷刻间化为无法名状的恐慌。
那是一条熊熊燃烧着的火龙,来势凶猛不可阻挡,似要吞噬一切。
求生的欲望暂时压过了恐惧,少年发疯似的拔腿往后跑。
然而狂怒的火龙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在身后紧紧地追赶,越来越近。
脚下传来炽热的疼痛,带土一低头,顿时跌倒在地上。
一条长长的通红的火带缠绕在他的脚踝处,张牙舞爪地要向上蔓延。
仿佛连骨头都要被灼烧成灰。
“啊——!!!”
带土终于大喊出声来,撕心裂肺。
树林外,银发少年和栗发少女正在沿着砂石小道一路寻找着什么。
“为什么我们要出来找他,反正到吃饭的时候他自己也会回来。”
少年语气平平地说。
少女好脾气地笑笑,轻声细语:
“嘛嘛,卡卡西,带土他也没有恶意。而且,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野餐的吗。”
少年的死鱼眼懒懒地一翻:
“所以说琳你太纵他了。”
尖叫声在树林上空慢慢消散,可听觉灵敏的天才忍者还是捕捉到了最后的余音。
卡卡西心中一凛。
“是带土,在那边!”
说着,少年往声音的方向冲了过去。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少女也连忙紧跟其后。
树林深处,带土闭着眼睛躺在地上,手脚乱蹬,大喊大叫。
旁边静静地倒着一个白衣女孩,双目紧闭,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卡卡西和琳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无奈叹气,卡卡西在带土身旁蹲下,双手结印。
“解!”
带土并没有醒过来。
眉头一皱,天才少年将视线移到昏迷了的女孩脸上,一阵深思。
如果是千云的幻术,他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