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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轻松笃定。
他一直深知,那个男人,把家人和同伴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旗木卡卡西,是旗木朔茂唯一的儿子啊。
说起来,最常来探望千云的是一年多前在病房里认识的夕日红。
黑发红眸的小美女时常双手各提一个袋子,往柜子上一放,自己动手打开里面的慰问品。
是芥末味的八爪鱼寿司和糯米丸子。
接下来是分工时间,当千云不客气地将小丸子一扫而空的时候,夕日红也大口大口地吃光所有的芥末寿司。
果然女生的友谊是在美食中建立起来的。
有时夕日红不是一个人过来,小美女身后还跟着一个颇为眼熟的男生。
有他在的话,袋子里会多上一盒山药凉面。
初次见面的时候,夕日红不情不愿地指着男生介绍道:
“这是猿飞阿斯玛,我忍者学校里的同桌。”
千云终于想起为什么会觉得他眼熟了,因为他和火影岩上的三代目大人有七分相似。
男生挠挠后脑勺,一只手提了两袋东西,有点腼腆地笑着说:
“我怕她提不动这些东西。”
真是书上写的温柔体贴绅士好男人。
千云轻笑,神色欢乐地看向夕日红。
“是红的男朋友吧。”
果然爸爸说的没错,恋爱要从娃娃抓起,养成才是王道。
小美人顿时通红了一张脸,瞪了千云一眼。
“才不是!”
气势很足,但可惜底气不足。
阿斯玛少年在旁边陪着呵呵笑。
是了,还有一段小插曲。
某天早上,千云像往常一样坐在病床上看书。
翻到最后一页时她惊讶地喃喃自语道:
“原来推倒大叔的是萝莉酱呀。”
合上书,抬头,目光径直落在门板上。
从十分钟前开始,就有个脚步声在门口徘徊不停。
隔着一扇门她看不见那里的是谁,但想必是来找她的吧。
在门口做了那么久的思想准备都还不进来,她是洪水猛兽么。
叩叩——
象征性地敲了两声,门从外面被打开。
千云收回伸到一半的脚,上一秒她原本想直接过去开门的。
首先出现的是一颗脑袋,黑发黑瞳,是个男生。
“那个……打扰了。”
他小心翼翼地说。把门完全推开后,走进病房里垂手而立。
和千云一样穿着木叶医院病服的少年,看了她好几眼,确定女孩此时无害,才说:
“我叫宇智波带土。”
千云记起他是谁了。
在树林里中了她的幻术,差点和她一起一命呜呼的少年。
虽然血继的力量是现在的她控制不了的,但这次连累了别人她也心中有愧。
“鞍马千云。”她说。
“我知道。”
少年的脸上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纲手大人和卡卡西都有说过。”
书上是怎么写的来着?
——犹如一抹灿烂的光芒,瞬间驱散了乌云。
宇智波带土的笑容,就是这样灿烂如光。
作者有话要说:根据读者君的意见,我重新看了一下,于是做了些修改
谢谢提醒~
☆、郊野春游
一晃又到第二年春天。
绿意盎然,樱花烂漫,这是木叶最好的季节。
千云站在家门前,木栅栏旁盛开的夹竹桃繁花似锦。
花似桃,叶像竹,在春风中摇曳身姿。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栗发少女,眉眼弯弯,温柔似水。
“我们打算去野餐哦,千云酱也一起来吧。”
少女说。声音柔和得像木棉树上飘落的棉絮。
原本去年秋天计划好的野餐,因带土的受伤住院而作罢。后来卡卡西被派上战场,任务繁忙,也一直没有时间。
如今冬去春来,正是大家好好放松的时候。
千云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父亲也开始慢慢教导她控制体内的查克拉。
对在宅子里待了整整一个冬天的女孩来说,想要外出呼吸新鲜空气的心急不可待。
她神情欣喜地朝少女点点头。
“那就说好了哦,再见,千云酱。”
少女笑着朝她摆摆手,沿着来时的路小跑回去。
有水珠洒在夹竹桃的叶子上,嘀嗒嘀嗒微微作响。
千云回过身,看见那从喷壶里飞舞出来的水珠在阳光下晶莹如宝石。
是从屋内出来浇花的鞍马川云。
“要出去玩吗?”
“是的,琳说一起去野餐。”
鞍马川云笑了,一只手把女儿抱起来,黑眸对着太阳的方向眯了眯,神情模糊不清。
“那好啊,爸爸也要去一趟居酒屋了,家里连炒菜的酒都没了呢。”
两父女的饮食皆由川云一手料理,每顿必不可少的不是油盐酱醋,而是酒。
自香织去世后,鞍马川云的生活里只剩下女儿、小黄书和酒。
这是个妻子逝世后颓废的男人。
这是个只想守护好女儿的父亲。
稍迟些时候,夕日红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一把拉过在门口等候的千云,脚步不停地朝山坡上走去。
“我们要迟到了啦!”
到达集合地点的时候果然只差她们两个了。
一圈人坐在草地上,叭啦叭啦说着话,什么变身术啊,火遁啊,医疗忍术啊,毕业啊……全是忍者学校里的热门话题。
有千云不认识的黑色短发女生和包着头巾的男生。
“加藤静音。”
“不知火玄间。”
他们说。
千云一一回礼。
琳拉着她,笑意盈盈。
“我想着人多会热闹一点,就把大家都叫来了。”
阿斯玛跑过来问红要不要喝水,换来小美人红着脸的一记娇瞪。
卡卡西嘴上说着“我可是很忙的还要准备中忍选拔试呢”,却乖乖地盘腿坐在地上。
然后是带土,手上牵着个三岁大的小男孩,长相与他有八分相似。
“这是我弟弟宇智波止水,是个比卡卡西还要厉害的天才哦!”
少年得意的满面春风,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向旁边被点名的某天才。
众人默,然后凑上去研究那只淡定地牵着哥哥的手不怕生的小孩。
琳干笑着看看卡卡西,满脸无奈。
而据说被挑衅了的某天才,耷拉着一双死鱼眼仰头看着天上的浮云。
“是呢,带土。这小鬼看起来比你可靠多了。”
阿斯玛说。
大家轻笑,没有恶意。
接下来分配任务。
捡树枝,打猎,采野果……
商量了一会儿后,木叶未来的精英忍者们各自散去。
不懂忍术和体术的千云被留下来照看大家的背包,啊,还有一个天才小男孩。
宇智波弟弟的性格安静得和带土天差地别。
两人坐着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后,千云败下阵来。
眨眨眼睛,她开口道:“止水君。”
男孩礼貌地应了一声:“千云桑。”
“……”
“……”
因为不知道和比自己小的孩子说什么,千云苦恼地扯了扯垂下来的长发,心里呼唤着卡卡西你们快回来呀~
男孩倒不介意这片沉默,静静地看着远处山坡之下的木叶村。
小小的身子规规矩矩地挺直腰杆,看得出平日教养良好。
宇智波这两兄弟,一个过分活泼,一个过分安静,但骨子里都是善良得令人叹息万千。
此时的千云当然不会有这样的感慨,正如她还不知道在不算遥远的六年后,带土会舍身救了卡卡西,而止水也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她一命。
当然这是两千多个日出日落后的未来。
“真漂亮呢。”
小男孩突然主动开口说话了,指着远处粉色花海之下的村子,稚嫩的脸庞上竟是不符年龄的安详和恬静。
他微笑着像是看到了举世无双的珍宝。
那是承载着一代又一代人的过去和未来的木叶。
一阵旋风卷着沙尘沿着山坡自下而上袭来,千云把止水拉到一边,掩面咳嗽。
尘埃落定后,一个绿得发亮的生物站在他们面前。
西瓜头,粗眉毛,一身绿色的紧身衣。
一路狂奔而来却毫无疲色,气息如常。
他双眼神采熠熠地盯着千云,亮出一口白牙,笑容闪亮。
“少女哟,你知道卡卡西带土阿斯玛玄间静音琳红在哪里野餐吗?”
毫无停顿的一连串人名让千云愣了愣,许久才反应过来那都是认识的人呐。
点点头,她指了指旁边的那些背包:
“就在这里呢。”
“哟西,终于找到了!”
少年握拳欢呼,一张脸表情生动无比,瞬间又竖起眉毛。
“太不够意思了这些家伙!野餐这种挥洒青春的活动怎么可以少了我迈特凯!”
愤慨激昂。
“凯君。”
少年身后,响起一把温柔的女声。
千云偏头望过去,是捧着一捆干树枝的琳和静音。
静音接着琳的话说下去:
“我们去找过你了,等了很久都不见你人影呢。”
“啊……我沿着木叶奔跑了一百圈呐!青春可是不等人的哟!”
少年拇指一竖,笑容灿如星辰。
一百圈呐……
千云听得目瞪口呆,心想这人也许会是下一届木叶马拉松比赛少年组的冠军了。
奖品烤肉店一个月的优待券她可是觊觎了好久,可惜她的细胳膊细腿跑起步来不管用,而卡卡西又嫌麻烦死活不肯参赛。
此时千云看西瓜头少年,犹如看到了一张绿油油的烤肉店优待券。
琳把树枝堆在地上,千云过去帮忙,抬头便看见卡卡西在树丛间几个跳跃后落在她们面前。
少年手上提着几只插着苦无的野鸡野兔,衣裳片尘不染,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倒是身上有猎物的血腥味在蔓延。
千云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暗暗做了个鬼脸,往远离他的旁边挪去。
卡卡西面不改色,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语气也是极淡极淡的。
“你待会只吃蘑菇就好了。”
——这是对无肉不欢的女孩的封。杀。令。
千云脚步一顿,马上噔噔噔地凑回少年身旁,跟着他去河边把猎物扒皮洗干净。
热血的凯少年原本也要跟上来,口中嚷着“卡卡西我绝对不会输给你”叭啦叭啦的,一脸干劲十足。
结果被银发天才眼皮一抬说了句“野外生存演练倒数第二名的不要来捣乱”,气得眼冒怒火叫嚣着要和某天才一决高下,最后被静音拖回去泪流满面地折树枝。
初春的河水清澈冰凉,朝着村子的方向潺潺而下。
奄奄一息的猎物被少年泡在水中,垂死挣扎着直到断气。
千云掬起一捧清水在鼻尖下闻了闻,对着面无表情的少年笑开了。
“是雪水哦。”
她说。目光眺望远方直入云端的高耸山脉,在那看不见的山峰深处,一定还有未化的皑皑白雪。
仿佛看穿女孩心中所想,卡卡西挑了挑眉毛,一语戳破少女美好的幻想。
“死心吧,深山里只有豺狼虎豹,没有雪女。”
他记得千云客厅里的启蒙读物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本《妖怪大全》。
……真是个没情趣的男人啊。
千云学着小书上的女主角在心中叹息了一句。
撇撇嘴,站起来双手结了个印。
河面上顿时浮起一排巨大厚实的冰块,像一块块踏石一样延伸到对岸。
千云欢快地跳上去,在河流中央观察起水中的鱼虾。
爸爸常说,青山绿水出美人。
而木叶恰好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之优势。
“掉下去的话我不会救你的哦。”
少年话音未落,只听得“扑通”一声,冰块在水面上打了个转,原本还站在上面的女孩已经没入水中。
“卡卡西你这张乌鸦嘴¬;¬;——”
卡卡西眉头一皱,倾身伸出手去,在将要触到千云的指尖之际,猛地收了回来。
天才少年双手快速结印。
“解!”
面前的空间一片扭曲,顷刻间又恢复了正常。
本应落水的女孩安安好好地坐在河的对岸,眯起的双眼如同两弯月牙,抬起右手掌心对着他摇了摇。
“还是被你看穿了呀。”
她带着意料之中的遗憾说。
……这小鬼的幻术又进步了。
卡卡西心中暗道。提起光秃秃的一毛不剩的野鸡野兔转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