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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可到了晚上,到处都黑漆漆的一片,家里就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外面有个声响都能把她吓一跳,这个她还真是没法习惯。
在院里的菜园子,掐了把莴笋叶子去厨房,她就一个人,随便煮点什么吃,能填饱肚子就行,家里本就没什么东西,她也没法挑剔,只能家里有什么就煮什么吃。
将米缸里的糙米,抓了二把放进锅里,添了水准备煮粥喝,糙米粗糙,吃到嘴里都难以下咽,她是吃惯了精细米粮的嘴,突然让她吃这些,她是连续吃了一个月,也没能习惯。
但饿肚子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她也只能勉强灌下肚,到胃里有了一点食物,不再有饥饿感时,她就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了,所以前身粗壮的身体,让她养得日益苗条。
米下了锅,就往灶里点了火,到火烧旺了,就添了些树枝木棍什么的,慢慢的熬着,她每次都将这米熬得烂烂的,吃起来才会有点滋味。
天色还早,她已经习惯每天早早就吃晚饭,到天黑下来的时候,她就缩进卧室里,不再踏出房门一步,没有一丝灯光的夜晚,寂静得可怕,她到了这里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也这么胆小。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前几晚还能看到丝月光,今晚漆黑的天空,连颗星星也无,天气开始冷了,外面好像也起了雾,本来不习惯早睡的她,现在为了省着些用灯油,不得不将针线收了起来,早早睡下。
家里的灯油就那么一点,她现在全身上下一个子儿也没有,用完了就得摸黑,想想都可怕,不得不将油灯吹灭了,拉着被子躺下。
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就左边侧翻了一个身,不多久又向右边翻了个身,辗转反侧,时间这么早,哪里睡得着,第N次在心里叹息:“真是长夜漫漫……”
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哗哗的声音,寂静的夜晚,一点声响都会听得很清晰,难道外面起风了吗?她听着好像是风刮着树叶的声音,屋内的门窗紧闭,她听得又不太真切,提着心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心里猜测着,外面还有什么东西能发出这样的声音的。
阿瞒心里十分不安,实在没法安心,遂起身点亮了油灯,提着油灯去厨房摸了把菜刀出来,虽然不知道外面是什么动静,但身边能有个防身的家伙,心里多少有点安慰。
将菜刀放到了枕头底下,这才又安心的躺了下来。
第5章
因昨晚上的动静,提心吊胆的,阿瞒一晚上没睡好,早上就发现眼底有了青色。
简单的做了早饭吃,将厨房略收拾了一下,就拿起针线做活计,家里的二亩地,之前都种下了麦子,她去看了一下,麦苗儿都长出寸许,现在都不用管它,家里也没什么活做,她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绣花。
她现在初学,还只会绣手绢,等做熟练之后,阿花嫂子说,就教她绣荷包,荷包的工序要复杂些,当然价格也要高点,可以卖十文一个。
不过这些在阿花嫂子眼里,都不算什么,她看到阿花嫂子是在绣整副的屏风,她的绣工是从小就开始练,十分了得,针下的物什,活灵活现的,阿瞒对她的绣工十分崇拜,当然屏风绣得更慢,相对价格就更高。
她现在绣一条手绢需要三四天的时间,而一条手绢值五文钱,白米需要十二文一斤,糙米只需要八文一斤,照现在这个速度,估计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但是也急不来,绣得太差了,人家不收的,而且这些还是阿花嫂子去铺子里拿来做的,如果做得太差,阿花嫂子面上也不好看,得了她这么多好处,怎么也不能打了她了的脸。
阿瞒对这个时代还处在了解当中,许多生存规则都还不明白,而且她也没有其他能赚钱的本领,眼下就只能靠着针线来赚钱了。
为了多赚点钱,能吃饱饭,她是拿出全身的本事来提高绣花的技艺和速度,收效虽微,却也不是没有进步,一个月就能学成这样,她还是很惊讶自己的求知能力的。
虽然有些头疼现在的家徒四壁,但她对生活还是有信心的,凭自己的双手劳动,她不相信自己会被饿死,只不过她也能想象得到,一个单身女人,生活的不易,能有一个男人可以依靠最好,但她现在没有男人,只能靠自己。
她现在虽然是守寡的身份,事实上她还是一个黄花闺女,而且她现在已不是原身,她可没有那种奉信贞洁的思想,如果是要在这里待上一辈子,她现在还这么年轻,当然是要找一个男人过日子的,只不过男人么,还是得找自己喜欢的,宁缺勿滥。
心里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目前主要的,还是要把日子过好,自己有了钱财在手,也能为自己增加些砝码。
女人嘛,虽然可以靠男人,但也不能完全依靠男人,还得自己有点本事才行,要不然自己又怎么有本事去挑男人,若是等着男人来挑自己,那就太掉价了……
第6章
终于又绣好了一条手绢,抬起头来望了望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今天的天气比前几天都要好,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心想,这绣花还真不能当成终身职业,否则她的颈椎迟早会坏掉,解决完眼前的温饱问题后,还得重新打算。
站起身来松活了一下筋骨,就听到院门一阵咚咚咚的声音传来,声音不大却很急促,她不由怔了一下,她跟村里其他人都没来往,所以平时也没有上门,心里疑惑,谁会来敲她的门。
不敢冒然开门,站在门口问了声:“谁啊!”
“婶婶,我是虎子,你快开门。”虎子稚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不由松了口气,暗怪自己太多疑:“原来是虎子来了,我这就给你开门啊!”边说边开了门。
门刚一打开,虎子就一脸急色的说道:“婶婶,我娘让我来告诉你,说你后娘带着你兄弟来寻你来了,让你心里有个准备。”虎子将话带到,人转身就走了。
阿瞒还傻愣愣的在门口站着,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是了,她还有娘家,之前因为娘家的人对她不好,所以她就从来没有想过去依靠娘家,慢慢就忘记还有娘家这回事,只是现在寻过来,只怕也没有好事。
之前据说她婆家的人死绝了之后,她后娘也来过,说是让阿瞒把二亩地卖掉,跟她回娘家住,说什么另外再帮她寻户好人家,当时阿瞒当众拒绝了,她后娘还发了一顿脾气,阿花嫂子看不过眼,出头帮她说了几句,之后就再也没有登门,这次来不知道又想干什么。
这样的人,旁人都知道她心思不轨,她居然还敢上门。
现在的阿瞒可不是以前的阿瞒,谅她也讨不了好,阿瞒轻哼了一声,又将院门给关上。
心里却是很感激阿花嫂子,还特意让虎子来告诉她一声,让她心里有个准备,要不然后娘冒然上门,她到时连人都不认识,岂不是露了破绽。
阿瞒回到屋里,没过多久,院门又被敲响,她心中已有数,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门外一白白胖胖的妇人,拉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见她开了门,那女人满脸堆笑的上前:“阿瞒啊,我和你兄弟来看你来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来者是客,她将两人让进门内。
那妇人进门就是将屋里屋外打量了一遍,随后自顾自的在扶手椅上坐下,阿瞒给倒了水,也挨着坐下来。
那妇人娘家姓宋,阿瞒娘去逝没几个月就嫁了过来,很快就生了个儿子,所以这少年今年也十五岁,到了说亲的年龄了,因为有儿子傍身,宋氏对阿瞒从来就没有好脸色过。
看宋氏母子俩,从进门就一团和气,要不是知道他们的底,阿瞒还真会被他们的表象给骗过去。
宋氏喝了口水,将杯子放下,一脸慈爱的对阿瞒说道:“女儿啊!上次娘过来,就跟你说过,你这单家独户的,日子可不好过,家里没个男人支撑,谁都可能来欺负一把,你还是跟我家去吧,我跟你兄弟特意来接你回去……”
宋氏口才极好,能说会道,巴拉巴拉的一阵,说得感情丰沛声情并茂,若是不知情的外人看了,都会说她是有情有义。
阿瞒不为所动,冷眼旁观,心里却门儿清,这是当她是傻子吧,匡了她去家里,将何家的东西一卖,银子全进了他们的口袋,再把自己随便再嫁一次,他们又能得一笔聘礼钱,却不再管自己的死活,嫁了还是好的,要是缺银子狠了,说不定卖了自己都是可能的,心里暗恨,她就是这么傻的?
宋氏从坐下来,就没停过嘴,一直说个不停。
“你兄弟也说了一门亲事,明年开春就能成亲,你放心,你回家后不会把你留成老姑娘,我都替你看好人家了,你这就跟我家去,赶着腊月,就能嫁过去,那可是户好人家,比何家强不知多少……”宋氏的语气,对何家十分不屑。
可以想象,当初她让阿瞒嫁过来时,定然是把何家夸成了一朵花,如今何家在她眼里,却成了一团泥,还真是两面三刀哇。
宋氏唱着独角戏,一个人说了半天,嘴快说干了,才停了下来,眼巴巴的看着阿瞒。
阿瞒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她一眼,她是活腻歪了才会答应她。
斜眼看着他们,似笑非笑的说道:“我夫君婆婆过世还不到一年时间,就算是要改嫁,也不急在这一时,再说了,初嫁从父,再嫁由己,阿娘在家侍候着一大家子人,已经很辛苦了,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不软不硬的碰了个钉子,宋氏干笑两声:“那里有什么辛苦的,这不是顺手的事么,阿瞒你还跟我客气什么,你爹那,也成日在家里念叨着你这个女儿,你怎么着也要为你爹想想,瞧你都瘦成这样了,你爹知道了,该有多心疼啊,乖女儿,你就随娘回家吧。”
来时宋氏就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要想法将阿瞒给哄骗回家,为儿子说亲花了一大笔钱,怎么也要把这个窟窿给填上,只是不知怎么,阿瞒这丫头如今倒主意多了起来,怎么也说不通,让她觉得棘手。
好吧,把她爹也抬了出来,说起这爹,要真是疼女儿的,怎么也要上门探望一下才是,可她嫁过来大湾村这么久,她爹一次也没上过门,可见亲情之淡薄。
“阿娘这么能干,我爹有你照顾,自然是十分妥贴的,再说了,我一个守寡的女儿,回娘家住,不是让我爹被人说闲话么,为了我爹和家里人着想,我怎么也不能回去不是,再说了,阿弟不是说了亲嘛,要是家里住着守寡的姑奶奶,想来弟媳妇也会不满,阿娘怎么能为了我一个人,让家里人都不舒坦。”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宋氏自认是个能说的,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第7章
宋氏说不通钱阿瞒,心里有些恼,见钱阿顺木头桩子似的,坐在哪里一声不啃,伸手就一巴掌拍到他头上:“瞧你姐姐在这里受苦,你也不知道劝着你姐姐回家……”
宋氏家里家外,一惯好强,钱老爹被她压制着,家里的几个孩子,也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在她面前,谁也不敢跟她喘大气,钱阿顺被她呵斥,唯唯诺诺的,声也不敢啃一声。
将钱阿顺发作了一通,宋氏眼角扫了一眼钱阿瞒,见她纹丝不动的坐在哪里,跟没看见似的,也不知道劝她两句,心里就更不得劲了。
这死丫头,如今倒是硬气起来了。
这里是大湾村,不是钱家村,可以任她打滚撒泼,她在这里闹起来,谁会理会她?何家在村里没有根基,但始终是大湾村的人,这村里人自然不会向着自己,上次得的教训,让她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在人家的地盘上用强,她是再也没有那个胆子了。
难道今天,只能白来一趟?
钱阿瞒老神在在,她才不怕宋氏跟她闹,她现在一穷二白的,任宋氏怎么闹,也得不了好处去,若是还逼着她卖地,她也不是吃素的,阿花嫂子家是村里的大姓,有她帮自己出头,宋氏是讨不了便宜去的,阿瞒还真想她能闹起来,趁机将她好好收拾一顿,为以前被她欺负的钱阿瞒讨个公道。
宋氏虽然是个强势的人,但有时候还是很会审时度势的,几句话说下来,心里已经清清楚楚,现在的钱阿瞒可不是以前那个,任她 的钱阿瞒了,想要占到她的便宜,估计是不能了。
心里的失落,脸上就带了出来,她名声不好,就算再穷的人家,都会讲究个脸面,因她的原故,带累得家里的几个孩子都不好说亲,一听说是她家说亲的,问也不问就一口回绝了,她不容易说了现在这一家,但人家非要让她出十三两银子的聘礼,想着说亲的不易,她咬牙答应了,亲事是定了下来,但一想到那十三两银子,可是她存了好久,才存上的,心里肉痛得很,这才想着找补回来。
如今软的硬的,钱阿瞒通通不吃,宋氏只得另外盘算着。
皱了好一会的脸,突然又眉开眼笑了起来:“既然你不想回家,那就由你吧!只不过,你弟弟就要成亲了,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着也要帮衬二个不是?”
一听这话,钱阿瞒真想大笑出声,自己现在是穷得叮当响,居然还有人要找她要钱,真亏她想得出来。
“阿弟成亲,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