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母亲生我的时候是在1971年的10月,那时连自己的房子都没有,只能借助在亲戚家里。
童年时候的我对小村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那一座座破旧的土房在我的眼里都有几分神秘的气息。上海青年宿舍就盖在小村的东面,是一座座长长地土房,上面还有白灰刷写的标语。我们的幼儿园也是一座土房,离学校不远,上海青年朱老师在那里教我们唱歌识字。我七岁的时候,终于走进了红砖筑就的小学校。这座砖房,两面是教室,中间是可以放电影的文化室。学校的西南角立着大喇叭,从大喇叭里传出的哪怕是新闻节目,都让孩子们觉得好玩儿。孩子们最着迷的,是刘兰芳播讲的评书《岳飞传》。小伙伴们穿着打补丁的裤子,一年也吃不上几次水果,可小村就是我们的乐园,是我们眼中最美的小世界!
我上中学的第二年全家从土房搬进了砖房,从那时起,小村几乎全是砖房了。家家都有了电视机,许多人家有了马车。联产承包责任制实行几年后,乡村的日子火起来了。最美的记忆就是在夏日有月的夜晚,坐在屋里陪着父母欣赏电视节目。窗外茂密的小树林似乎也打起了瞌睡,阵阵的蛙声反衬了小村的静寂,别有一番乡村的诗情画意。
我结婚前后的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小村的许多人家都有了小四轮儿,干农活方便了许多。好些年轻人都有了摩托,帅哥驮上靓妹,那份洒脱一点儿也不比城里人差。被评为省级文明村的小村,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生机和活力。
今天,当我再走近小村,是另一番让人欣喜的景象。一条条水泥路面早已取代了尘土飞扬的土路。手机不用说了,一些人家还有了电脑,通过互联网了解天下事。工程浩大的高压电塔从小村的东北穿出,向西南延伸开去。现代化的202国道从小村的南面穿过,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你都会听到汽车从国道飞驰而过的声音。客机也天天从小村的上空飞过,若逢夜晚,飞机上的灯一闪一闪,甚是好看。真的,小村的动人之处已不仅仅是那一片片一望无际的庄稼,以及那一群群行走着的牛羊,也不仅仅是乡亲丰收时的笑脸,还有许多许多……
新世纪的小村人种地还可以领“粮补”,甚至“种补”,看病还有“新农合”报销,日子能不美吗?那真是“幸福像花儿一样”啊。
美丽的小镇
美丽的小镇
王平
我的家里挂着一张《中华人民共和国地图》,我曾指给女儿地图上小镇爱辉的位置。
爱辉曾经历了满清时沙俄炮火的焚烧,经历了民国和伪满洲国时期的黑暗岁月,是新中国的诞生让小镇迎来了灿烂美好的新生。
我出生于1971年,对爱辉的印象是儿时记事儿时才有的。记忆中父亲曾把六七岁的我送到爱辉的姑姑家,我像过年一样高兴。爱辉那时有比小村更宽阔的街道,有更多的房子,只是除了边防站和电影院是楼房外,几乎都是平房了。那时还没有电视,只能听听收音机,我和表弟便疯玩儿。我有时看着挂在门旁的姑父的笛子发呆,很希望姑父能吹出一曲美妙的旋律来,只是从来没有听到过。
1990年我调入爱辉卫生院工作,从此便落户于此,成了名副其实的爱辉人。那时卫生院的门诊部和病房都是平房,青砖筑就的门诊房也不知有多少年历史了,冬天呆在里面会感觉冻脚。江边儿的那座小白楼建于1992年,而被人们成为中央街,现定名为拱宸街两侧的楼房,大概是1993年建的。多了几座楼房,乡亲嘴里称呼的“爱辉城”多少有了点儿城的味儿道。 1993年夏天的一个有雨的日子,当时的镇党委于书记宣布爱辉镇农贸大集开集。从此每月10日、20日、30日便热闹起来,乡亲和职工们买点儿吃穿用的方便了许多,孩子更是盼着有集的日子。1996年10月我们卫生院也搬进了新楼,同事们都有一种搬进新家的喜悦,患者看病的环境改善了,职工们冬天也冻不着了。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我二十多岁,一到夏日的傍晚,便与朋友们到江边儿散步。江水清澈,行人悠闲,绿树蓝天,别有一番情趣儿。后来,一些老年人又组建了秧歌队,有些年轻人也加入了其中。他们傍晚在小白楼附近扭秧歌,在锣鼓和喇叭声中扭得很生动,也是小镇的一道靓丽的风景。
时光匆匆流逝,如今我在小镇工作快二十个春秋了。昔日的年轻小伙儿,已步入中年,对小镇的感情却像是一个孩子对母亲那样,朴素而美好。小镇吸引人的“靓点”一天天多了起来。国家一级展馆——黑河市瑷珲历史陈列馆,是让人们尊重历史,反思历史的重要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接待了许多高级领导、名人以及无数中外游客。纪念两位清代爱国将军萨布素和寿山的瑷珲卫国英雄园,也是激励教育后人的重要基地。那有着天然之美,展示森林独特魅力的瑷珲国家森林公园,那静谧而古朴的传播佛教文化的金法寺等等,都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今年8月11日,黑龙江知情博物馆也正式开馆,此馆与森林公园相距不远。据说来参加开馆仪式的有两千多名知青。那段上山下乡的岁月让知青难忘,在乡亲心中也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连当时还是孩子的我还依稀记得记得几位上海知青的模样儿。知青们对农村建设的贡献是巨大的,他们的事迹是永远值得纪念的。
小镇的拱宸街这几年一下竖起了七八座小楼,分别开着饭店、商店、网吧、美发厅等。十里长江的江堤是去年修的,气派美观,也方便了游人。江边儿的天市广场,可谓小巧玲珑。小镇内的三个村的乡亲有的在农闲时也领着孩子去广场散步,摆弄一下健身器材。乡亲的日子也真的红火起来了,家家是砖瓦房,家家有小四轮儿就不用说了,许多人家有了摩托车。有的年轻人结婚还添了电脑,互联网已接近了许多农家。数字电视也在小镇的一个村安装完毕,正在进行全面普及。乡亲种地可以领“粮补”、“种补”,看病还有“新农合”报销,这是和谐社会才能有的好事啊。新世纪的新农民小伙们又帅又能干,姑娘们勤劳又漂亮,感觉就是不一样。
我平时上网在论坛上的网名是“瑷珲王平”和“爱辉王平”,并写了一些有关爱辉的文字,发了许多有关爱辉的图片。我要通过网络让外地的朋友也了解爱辉,尤其是小镇爱辉今天的新面貌。
祖国富强了,家乡也似乎总回荡着一组和谐优美的旋律,让咱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常常露出愉悦的笑脸来。
我的旧居
我的旧居
王平
2008年9月5日,天有些阴,并下了两气儿淅淅沥沥的小雨。亲朋好友们帮我将家具等从小白楼搬到了新买的平房。江边儿小白楼西数第二家已不再属于我,它将同整个楼房一起等着公家的拆除。
我们一家是1996年9月搬进小白楼的,那时仍属于“公房”,第二年便参加了房改。我们一家在小白楼住了十二年,是我二十五岁到三十七岁这段时光。这是一段美好的时光,有艰辛,有快乐,有烦恼,也有成功。
刚搬进这座烧火楼的时候,炉子不好烧,毛病出在烟囱上,父亲便帮我修烟囱。那时女儿刚一岁多点儿,我们忙着的时候暂时忘了看护她。她便从屋里走了出去,从西面的楼梯滚了下去,恰好被她爷爷接住。没受一点儿伤,有惊无险。可三楼走廊的铁栏杆的缝隙比较大,我一直害怕女儿接近它,这种担心一直持续了五六年。
那次安装室外天线也挺险的,赶上一个刮大风的天气。四表姐夫帮我做天线,做好后准备往楼顶安。楼顶就是我家的房顶,我家住在顶楼三楼。木梯搭在“雨达”的边沿本来就挺危险的,还被风从三楼刮到了地面。幸亏没有人经过,否则准惹了祸。
刚住进白楼的时候,最大的麻烦是房盖儿漏雨。这座小楼的楼顶四周是“女儿墙”,盖儿是油纸和沥青做的,听人说应该是“三纸四油”,可肯定是偷工减料,达不到标准了。雨下得稍大些,稍长些,棚顶便开始漏雨。一天夜里,雨漏得太多,我和妻子一宿擦了好几次地板革,水还是漏到了二楼。雨从我家管儿灯的进线口直往下滴,我踩了饭桌去擦灯上的雨水,结果把饭桌的一条腿还给踩坏了。二楼的大爷擦完地往外倒水,风一下把门给关上,锁住了!害得他穿着背心和裤衩半天才进去屋。晴天的时候,我便从市里买了沥青块儿,也就是人们说的“臭油子”,学着邻居的做法将其装进铁桶,然后用木架吊起来,底下烧上火,一点点地烤化沥青。沥青熬好后,将其用绳子吊到房顶,浇到漏雨的地方。这样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每年都如法浇沥青,每年都仍有漏雨的地方。直到2001年6月,才修上了铁瓦盖儿,修的时候并没有动“女儿墙”,所以雨水仍不能很好地往地面排,仍有少许地方漏雨。
住烧火楼,往楼上拎煤拎柴自不用说了,就怕冬天下水道冻了,得一桶桶地往楼下倒水。更怕2、3月份的时候自来水冻了,得往楼上挑水。有一年自来水冻了,差点儿挑了半年的水,这样的时候幸好不多。
住小白楼还怕看不好自来水,妻子有两次都把水漏到楼下了。2005年12月初的一天,一向谨慎的我,早晨开完自来水龙头便忘关了,之后去了邻居家帮包饺子。10点多钟居然来水了(平时只早晚供水),把二楼邻居家“淹”够戗,可做了一件“害人害己”的傻事。虽然邻居只让我出了一多半的刷墙费用,仍觉心里颇过意不去。
住小白楼虽有许多烦心事,更有许多让人难忘或留恋的地方。小白楼总共三层,一层六家,共十八家,大家相处得都挺好。每逢包冻饺子的时候,总能挺容易地找着帮忙的人。我楼下的关姨,三楼的罗婶都是帮着和面、和馅儿的主力。
小白楼的位置得天独厚:东面临江不足百米,北面有小巧玲珑的天市广场,并与爱辉镇政府漂亮的小楼遥遥相对。西面是温馨朴素的爱辉村的村落一角,南面行不足二百米,稍向西便是驰名中外的爱辉历史陈列馆。特别是夏天,此处真似一座简易的别墅,是小镇它处所无法比拟的。
正是在小白楼居住的这十二年,我和妻子供女儿读完了小学六年级。低年级的时候妻子辅导女儿,几近于披星戴月。四年级以后我周末给女儿检查作业,辅导英语,也勉强称得上是不厌其烦。我也是在小白楼自学了中文专科至本科的全部课程,完全凭实力考取了专、本科学历。不过,我们一家没有在小白楼过过一年春节,十几个春节除一年在岳母家过的外,其余都是在母亲家过的。
十月中旬的时候,我和女儿曾在小白楼照了一些相片,准备留做纪念。后来因为不太懂相机的功能,不小心全被删去了。10月29日中午上小白楼想为它单独照张相,一看已是一片废墟,小白楼荡然无存了,居然拆得这么快!
一座小楼光荣地完成了它十六年的使命,把它原来脚下的那片土地又还给了人们。可曾在白楼居住过的人们不会忘记它,因为它虽然不够完美,却曾是为主人们遮风挡雨的最忠实、最可靠,最无私的朋友!
拉豆秸
拉豆秸
王平
黑龙江盛产大豆,大豆全身都是宝:豆秸可以当烧柴,豆皮子还可以喂牛。
我们小镇爱辉在黑龙江省东北部,主要农作物是小麦、大豆、玉米。大豆乡亲一般称为黄豆、豆子,豆秸被叫成“豆荄”。
每年九月下旬至十月中旬是收大豆的时节。大豆早熟的时候,国庆节前就收回了家,晚熟的时候十月七八号才开始收割。收完大豆,就该拉豆秸了。
我在镇里上班,农忙时赶上假期就帮父母干农活儿,算是个“业余农民”,参加拉豆秸也有十来个年头了。从我开始参与拉豆秸就是用小四轮儿拉,早不用马车了。拉豆秸前,小四轮儿车斗儿的三块大箱板得先卸下来,然后在车斗儿上用四根长木头搭成一个长方形平面支架,支架用铁丝固定。这样弄好后就可以多装豆秸了。拉豆秸时往车上挑豆秸叫“挑车”,工具是三股或四股的长把儿大叉。在车上摆豆秸叫“装车”,一般用普通的小叉子。
在我们家乡拉豆秸多是夫妻二人组合。丈夫开小四轮儿,往车上挑豆秸,妻子在车斗儿上摆豆秸,能在车上堆起好高的一堆豆秸来。即使是五十出头的夫妻,也能胜任这种组合,几垧地的豆秸就是夫妻二人干。如果参与的人多,有时大姑娘或小媳妇还当起小四轮儿的司机,车开得又稳又好。拉完豆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