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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绳记事四簿-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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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气。

倒没料到,李云许与一干人打过招呼,与同行的朋友聊了几句,大大方方往吧台过来。笑得毫不心虚忐忑,寒暄说:

“阿潘、游小姐,你们也来了。”

游利华打鼻子喷口气,扭头走开,连啤酒也不要,就丢在吧台。

“她今天火气好像挺大的。”李云许心知肚明。说笑的口吻,表现得不以为意。

“我不知道你会来这里。我来找小游。”

“我跟朋友来谈点事。一进门,就瞧见你。但你刚刚看到我,连招呼都不打,像不认识我似的。”

倒像埋怨。徐爱潘小小诧讶。

“我想那样比较好。”瞥见有好奇的目光朝他们转,她微微不自在,暴露了似。忙说:“我要走了。你和朋友慢慢聊。”

“别急著走。”李云许拉她过去,不忌讳地搂住她,低脸埋在她发颈,深深吸闻,亲昵说:“好香。你用了我给你的香水?我喜欢这味道。以后记得常用,我喜欢闻你身上这香气。”

“李云许……”徐爱潘薄惊到,不安地挣开。李云许如此不忌讳,无异在宣告。她不敢回头看那些人的表情,却敏感得似乎听见掩在高声谈论下那些暗抑的吸气声。

“阿潘,过来——”没等太久,游利华已冲过来,将她拖到一旁,拖得离李云许远远。

“你搞什么?惟恐天下不知是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碎嘴得很,一传全天下都知道,还当众来这一手言情剧!”尽可能地压低声音,却压不住那气急败坏。

徐爱潘苦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回头过去,泰半的人都若无其事地避开她的眼光,瞧不到一丝大惊小怪的表情。

“那李云许到底在搞什么?宣示主权吗?还是公开你们的关系?猪!有本事他就把你扶正。搞这一套!”游利华生气地骂句粗话。

“小游,你的封建思想遗毒不少,需要改造。”什么扶正?徐爱潘居然有心情开起玩笑。

“阿潘,我不赞成的你都做了,我既然还当你是朋友,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不过,我真的替李云许的老婆生气,也替你不值。老实说,我根本不相信李云许会跟他老婆离婚,跟你在一起,他只是跟你玩玩。”

“他也没说过啊。”

她想也是。但人家李云许可也没对她许什么承诺;他们也不是在演可歌可泣的三角伦理爱情剧,要那承诺来当布景也嫌碍手碍脚。

“你还替他说话!”游利华误会了,以为她为李云许开脱。

其实只是陈述事实。

她没见过李云许的太太,没见过就不会想太多,就不会内疚。可套用句胡英英那张口无遮掩的嘴巴会说的话,狐狸精修成正果,正室反被打入六道轮回,这天还有公理吗?

她望向李云许。他已经没事人走回座位与同来的朋友聊天。春水还没泛涟漪,就已经平静无波,她朝游利华摆个手,也没事人走出KK。

结果都是可预期的,只是不识字的红尘男女自己在那里演绎无字天书,用自己的解释来注解。然后解释不通的,就通归叫命运。

※※

不信邪的人通常都死得比较快。

胡英英千叮咛万交代,巷子这边的路口在施工,路上破了几个大洞加小洞,要回家就绕个圈,从另一边路口进巷子,徐爱潘偏偏不信邪,结果还是中埋伏,跌个狗吃屎不说,还吃了一鼻子泥沙灰土,连手上拎的刚买的杂志小说与一把红玫瑰都遭殃。

回到公寓,才刚取出钥匙,门便往里头打开。

“回来了?”胡英英探出脸笑。

她觉得奇怪,李云许跟在胡英英身后出现。她顺手把手上的东西一股脑儿移塞给胡英英。

“干么?好重——你怎么了?”注意到她那身狼狈,胡英英怪叫,把东西顺手转塞给李云许。

“在路口跌倒了。”

“都跟你说路口在施工,叫你拐个弯走,你偏不听。”

“我看看。”李云许放下手上的东西,拉过徐爱潘要疼。徐爱潘摇头。

“没事。我去洗个脸换衣服。”

她慢吞吞的,该洗的洗,该擦的擦,换了一件连身洋装,想了想喷了一些李云许送她的香水,才回到客厅。李云许喜欢她身上带点香,喜欢闻这款香水的气味,所以他来,她就“穿”给他闻。

客厅里,胡英英与李云许两人坐在沙发上,肩并著肩,不知在看什么,看得津津有味。

“你们在看什么?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她不太好奇,拿了玫瑰安放进那个九十九元的花瓶。

年少念过的诗,诗里的男人留给他的女人一个高高的窗口和一畦金线菊,宇里行间充满男人的臆想和自恋。她总觉得有隔阂。诗中的形象太陈旧。种金线菊,那是老婆;情妇合该在窗口插一瓶艳红的玫瑰,衬著窗外一片蓝净无云的长空。金线菊是正室的寂寥,情妇是B—612星球上那朵等待的玫瑰。

“照片。”胡英英头也不抬。

“照片?”徐爱潘涌起不祥的预感,连忙走过去。

“我们在看你们小时候的照片。”李云许抬眼笑。“阿潘,你小时候好可爱。”肥嘟嘟的,教人忍不住想吃一口。

“还有更可爱的。”胡英英一声贼笑。“哪!”

“不行!英英!”徐爱潘大惊失色扑过去,双手遮住相簿。

但她的手不够大,面积遮不全,秘密从指缝间露现出来。李云许更有兴趣,硬将她的手扳开,才看一眼便哈哈大笑。

“你好可爱哦,阿潘。”穿著开裆裤的小徐爱潘呆又逗,顶著一个马桶盖头对著镜头傻笑。

“不要再看了!”徐爱潘胀红脸,抢下相簿,狠狠瞪胡英英。“你吃饱太闲了是不是?”

就是太闲了。胡英英不怕她瞪,还笑得脸开花。说:“我这儿只有阿潘的断代史,要看通史得找阿潘。我去找找看好了!阿潘,你把相簿放在哪里?柜子吗?”说著,就自动自发跑进徐爱潘的房间。

“英英,你不要乱来。”徐爱潘匆匆看一眼李云许,紧张兮兮地想追过去。

“阿潘。”李云许拉住她,另一只手跟著亲密地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到身边。“怎么啦?只是照片,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还是,你有什么怕我看到的?”

“这些照片那么丢人,怎么好意思给人家看。”

“怎么会!我觉得很可爱。”

穿开裆裤的人不是他,他当然觉得可爱。

“我想看看你学生时代时是什么模样。”说话时,徐爱潘已被拉坐在他腿上,他的唇触著她的脖颈。

“反正长得就是这个样,又不上相,没什么好看。”她让他亲,让他抚摸,手臂软软勾著他。

“阿潘!”胡英英高声叫她。

“我去看看。”

胡英英在她算是书房的房间里,蹲跪在书柜前,书柜底层拉开,一本蓝皮相簿搁在一边地板上。

“你什么时候藏了这个?”最底层,用塑胶带套好,还上了护贝的照片,移去了上头层层掩盖的字典和过期记事簿,像剥了皮的鱼似完全暴露。

徐爱潘一言不发,一样一样将字典和记事本归放回原位,合上柜子。

胡英英摇了摇头,抱著相簿走出去。

徐爱潘又回到客厅时,胡英英已经跟李云许指著一堆相片又说又笑。忽然,胡英英的话纠住她的神经。

“阿潘高中时,暗恋一个在省高教书的男老师,痴心得很。看,她这些照片,表情都那么忧郁,颦眉蹙额,可怜的一颗少女芳心。”

“英英!”徐爱潘脸色微变。

“哦?”李云许眼瞳窄起来,像感兴趣。

“我也不知道她喜欢沈冬青哪一点,反正少女情怀总是诗。不过,阿潘胆小得很,只敢偷偷看人家。沈冬青是教英文的,偏偏阿潘的英文又烂得可以!”胡英英边说边笑,完全是闲嗑牙的语气。

“英英,你不要胡说八道行不行?”

徐爱潘的局促不安,李云许看在眼里。他拉她过去,笑说:“放心,我不会吃醋的。”

胡英英瞄他一眼。勾勾嘴角,忽然说:“阿潘跟闷葫芦一样,一星期出门不到一次,我怕她患自闭,拉她出去逛街,结果她那个老古板,买东西一定付现金,不肯用你给她的卡。那张卡亮金金的,都是摆著好看的。”

李云许立刻转头对徐爱潘说:“想买什么尽量买。给你那张卡就是要给你用的,嗯。”

“嗯。”徐爱潘温顺点头。不管李云许说什么她都不想反驳,只是转头对胡英英皱眉头。

胡英英还在笑。“她嘴巴说是,回头还是把卡放在神明桌供起来。我看你干脆汇入她户头,或者干脆给她现金用还比较实际。”

李云许保持微笑的笑,没有特别的表情,也看不出有任何不快。

“你觉得怎么样?阿潘。”还询问徐爱潘的意见。

徐爱潘有些尴尬。继而一想,也好,关系明确一点,都没负担。要那些抽象的东西,李云许麻烦,也会给得为难,且她要了也没用。要钱,具体一点,看得著摸得著,并且不会像那些什么心啊情牵牵绊绊的。

“随便你吧,我都行。”说随便,是明确回答应允了。供养的关系正式确立。

“那好,我把钱汇入你户头,卡你还是留著用,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李云许亲昵地亲她一下,没有丝毫觉得徐爱潘贪图他金钱的不快。

“你们慢慢聊吧,我回去了。”胡英英转身要走。

“不,你陪阿潘聊,我还有事必须回公司了。”李云许站起身。“阿潘,过两天我得出国一趟。你想要什么?我买回来。”

“不用了,谢谢。”

“不必跟我客气,想要什么尽管说。”

这是供养者该有的慷慨。那么,徐爱潘歪头想一下,说:“香水好了,你送我的那一款。”她就有讨他欢心的义务。

“香水?”李云许笑起来,亲亲她。“我知道了。”

徐爱潘送他到电梯口。回到屋子,劈头便说:“小姐,拜托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乱说。”

“干么?这种表情!”胡英英伸出两根指头拨开她皱成一团的眉头。“我在替你争福利,你懂不懂?不然,你以为我那些赡养费是怎么来的?”

“喝,你倒成了我的经纪人。”

“这样有什么不好?不争名份至少要有实利。”

徐爱潘不跟她抬杠,只说:“以后不要再提沈冬青的事了,我实在不想听。”

“你这是鸵鸟心态。算了!我知道了。”胡英英甩甩手。“有什么喝的?我渴死了。”迳往厨房走去。

想到自己回来后还没喝任何东西,徐爱潘便跟过去。刚到厨房口,便见胡英英拎著她的富维克,边扭开瓶口边唠叨说:“你怎么老是喝这种东西,找不到一点有味道的。算了!我渴死了。”张大嘴巴,不文雅的就著瓶口便咕噜喝了一大口。

“英英——”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噗!”胡英英嘴里大口水不卫生地喷出来。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得比十块铜板还大。

“徐爱潘!你这是什么鬼东西?!”

“谁教你问也不问一声,随便拿就随便喝。”徐爱潘将富维克拿走,另外倒一杯水给她。

“我哪知你在里头装这种鬼东西的!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老是见你袋子里揣著一瓶,该不会都是吧?阿潘,你可不要变成酒鬼,酒精中毒才好。”胡英英大惊小怪,漱口水,洗掉嘴腔里的酒精味。

发神经的徐爱潘,矿泉水瓶里装的竟然是伏特加,没色又没味,鱼目混珠的,她怎么会知道,还怪她“随便拿随便喝”。

“知道啦。你不要像生火了一样好下好?”就是亲姊妹也没这么“要好”,奇怪胡英英干涉得理所当然。

“你不要嘴巴说说敷衍我。喝咖啡你嫌苦,喝这东西就不苦了?”

“这很贵的。”徐爱潘忽然冒出一句不对题又不合时宜的话。

“贵你还买!”胡英英白她一个大眼。“哪天你酒精中毒不要来找我。”

“那你咖啡因中毒也不要来找我。”

“正经一点,阿潘。你要喝上瘾,真中了毒就麻烦了。”

怎么听起来好像在说她自己的咖啡癖?胡英英下担心她自己喝咖啡喝上瘾,倒替她杞人忧天喝酒喝中了毒。上瘾和中毒原来还是有一点不一样的吧?上瘾属半是心甘情愿;中毒则带那么一点身不由己。

面对胡英英的一本正经,她不置可否。

第10章

灯光暗,窗帘拉上,李云许的手搁在她的腰腹,长腿一只跨过她的双腿,身体半融合的与她的贴著。他身上没有一件衣服,她也什么都没穿。

身体内还残余他的热度,鼻息仍急促,感觉却已变慵懒。她不想动,李云许却要她动,他翻过她的身,让她身体叠著他的,双手搁在她的臀上。

这姿态真不堪。她动一下,落身没成功。便罢。他想怎样,便就怎样,安份贴著他。

“这样不重吗?”忍不住还是问一句。她偏瘦,但还没瘦到等同羽毛的轻。

想她睡觉,棉被稍重一点,就压得她觉得透不过气。有时他压在她身上,负荷太重,她觉得不舒服。所以,他便换个方式,让她叠压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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