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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吧卷吧塞进鼻孔:“大哥你一个人玩的不是挺好的么,为啥非要抓我来凑数?”
“盆友,俺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单身,不找你找谁呢?”
“我靠!单身狗就不是狗了吗!有没有人道主义精神啊!”我愤愤的捏住了鼻子,“再说了,谁说我是单身!我……我有媳妇的好嘛!”
刀疤脸苍云没说话,眼睛里却带上了一丝怜悯,这眼神看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立马从地上跳起来想要反驳他,话到了嘴边我又说不出来了。所谓的“媳妇”,其实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我确实是喜欢大锅的,可大锅如今如同懵懂稚儿,我如何能对一个病患下手,而且就连大锅对我的那点亲近,搞不好也是因为他睁开眼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默默蹲在了地上画蘑菇,刀疤脸苍云咧齿一笑:“俺看你够意思,俺们交个喷油吧,俺叫上官玄,你叫啥?”
我刚准备报名字,第十场比赛便开始了,对面的两个人一上场,刀疤脸苍云便愣住了,那边的人穿着和他一样的苍云玄甲,看见他时还扬刀打了个招呼:“呦~狗剩哥,这么巧?”
“……狗剩哥”我抬头看向刀疤脸苍云,他的脸已经变得铁青,那边的人也低头瞅了我一眼:“咦?狗剩哥找到队友了吗?”
“军师已经替俺改过名,俺叫上官玄!”上官玄脸上的刀疤已经扭曲成了一条蜈蚣,拎着盾就砸了过去,对面的苍云也提起了盾,两只阿拉斯加瞬间厮打在了一起,我幽幽往拐角缩了缩,才缩了一步,后背便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我转过头一看,差点泪奔:“苍苍苍苍云女侠!手下留情!”
“小盆友,不要这么紧张嘛~”苍云女侠将盾和刀放在身旁,以一个十分豪迈的姿势坐了下来,她从身后摸出一把旱烟,点燃之后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眼圈,“狗男男这么多年了都不清不楚的,烦死人了,到底是不是爷们?”
信息量太大我一时之间有点消化不良,吞吞吐吐半天我还是问了出来:“他们有一腿?”
“都一起夜战了,你说呢?”
“这个夜战不是我想的那个夜战吧?”
苍云女侠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抽着旱烟不说话了,我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连比赛何时打完了都不知道,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只剩下一袋银子。这银子分明是打完十场比赛的赏银,刀疤哥却没有自己吞了,他倒是个厚道人。
俯身捡起银子,我看着已经被夕阳笼罩的天空,再想到破庙里等着我回去的大锅,心里暖洋洋的。去杂货铺买了些东西后,我盯着扬州酒楼的招牌菜牌子盯了很久,还是咬咬牙买了他们的招牌菜西湖醋鱼。
屁颠屁颠的拎着东西回破庙,远远的我便看见了蹲在门口的大锅,他低着头看着地面,像一只被遗弃又等待主人回来的大猫,我喊了一声,大锅抬起脸,脸上也随着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简单收拾了一下破庙后,我摸了摸大锅的头:“大锅,我今天买了西湖醋鱼!”
大锅显然不知道西湖醋鱼是啥,只是看到我开心,他也开心,泥猴子撇了撇嘴,小声哼哼起来:“老大真是重色亲友,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滚滚滚~”我抬手给了泥猴子后脑勺一下。
西湖醋鱼我买了两份,其中一份直接给了泥猴子,另一份放在了大锅的面前。泥猴子显然没想到我会想到他,他欢呼了一会儿,看向我的眼睛里都是小星星,直看得我头皮发麻。大锅似乎之前没用过筷子,看着我给他的筷子,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困惑,我看着他衣角露出来的绷带,突然想起来他的伤还没好,而鱼肉是发物,并不适合伤患吃。但是大锅似乎很期待西湖醋鱼,想了想,我还是决定给大锅尝一点。
亲手把鱼肉里的鱼刺都给挑了后,我用筷子喂给大锅。大锅把鱼肉抿在唇上,忽然毫无预兆的亲向我,顺带又把鱼肉喂给了我,我傻了好一会儿,不由自主的蹲在地上捂住了脸颊。
我屮艸芔茻!
刚刚我单箭头的汉子又亲了我一下,可是他现在看起来和小孩子没啥差别,估计连自己做了啥也都不知道,我能顺利和他在一起吗?急,在线等。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接收了一只猫仔,本来有领养人要养的,结果看到猫仔照片就闪人了,之后找了好几个领养人都嫌它丑_(:з」∠)_其实玳瑁猫都这个长相,而且都是母猫脾气又好,要不是我妈非常反对我就养了_(:з」∠)_伤心,希望能给它找个好人家
☆、09
大约是好奇我为啥吃了鱼肉就蹲在地上,大锅也跟着蹲在我身旁,他先看向地面,接着看向我,然后伸手抚向我的手背,顺带也将我的脸对准他。眨了眨眼睛,大锅勾唇笑了起来,夕阳下他凌厉深邃的五官柔和的一塌糊涂,好像下一刻便会直接亲过来。
“老、老大!”
“干什么!没看见我忙着呢!”我不耐烦的扭头看向出声打断我和大锅对视的泥猴子,他往后退了几步,一手捂嘴,以一种颇为少女的姿势,怯怯的答道:“老大,你流鼻血了。”
“胡扯什么——”我往鼻子下面一抹,一滩红色的液体顿时出现在掌心,感觉到鼻腔里仍有温热液体蓄势待发,我捏着鼻子冲出了破庙,“你们先吃!我等会儿回来!”
随随便便找了个溪流洗了把脸,洗到最后我直接一头埋进水里,憋到自己实在喘不过气来才抬头,我愤愤的一拳捶向地面。
岂可修!不就亲一下笑一下嘛!竟然连鼻血都流出来了!在大锅眼里我一定是个傻逼,负分滚粗还没脸没皮的那种!我的初恋难道真要还没开花就夭折嘛!
懊恼抓狂了好一阵,我还是把自己收拾了一下才回到破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泥猴子个混球早就睡觉了,响亮的鼾声在整座破庙里回荡。大锅靠着墙歪坐着,面前摆着和我走时模样分毫不差的西湖醋鱼。破庙里没有点灯,大锅的异色双瞳缺如猫眼一般幽幽发亮,看得我的小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
轻咳了一声,我走到大锅面前坐下,取过放在一旁的筷子:“你……不是让你先吃吗?”
“窝要等盖盖~”大锅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我仿佛看到了他身后有根尾巴正在摇啊摇。抓了抓头,我夹了一筷子鱼肉:“让你趁热吃,偏偏等到发凉。”
大锅没回话,而是直接张口吃下了我筷子上的夹的鱼肉,我愣了愣,低下头和大锅你一口我一口吃完了西湖醋鱼。
这天晚上我躺在地铺上很久都没有睡着,耳边能听到泥猴子的震天鼾声和大锅平稳的呼吸声,我转过脸看着大锅熟睡的侧颜。拜体内内力所赐,即便是在如此昏暗的破庙里,我也能看清大锅的脸。大锅长的实在好看,可如今看着他的脸,我的内心再没有当初的激动,反而有种别样的恬静,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在心里生根发芽。
刚来时我还在问自己,孓然一身的我,究竟想过怎么样的日子,我羡慕瞎道士的那种返璞归真的气场,却也明白自己做不了瞎道士那样的人,因此也一直在好奇,我究竟能走到哪一步。而现在我觉得,如果能这样过一辈子,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吧?
所谓的家,就是心有牵挂的人住在一起。
我往大锅的方向靠近了一些,将薄毯给他盖好,闭眼进入了梦乡。
早上醒来的时候,泥猴子已经把热水都烧好了,他正在煮早饭,大锅趴在窗台上看外面,不时回头瞅我一眼,在发现我醒来后,跑过来蹭了蹭我脸颊,我顺手抚了抚他后背,大锅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声,这让我产生了自己在给大猫顺毛的错觉。
天气实在太好,吃完早饭,我让大锅拉上兜帽,和泥猴子一行三人一起去逛扬州城郊。城郊比不上城内繁华,可有着城内无法相比的自然之美,隔一段距离便能看见了一个村落,有时还能遇上行脚商。有个行脚商腰侧挂着的猫型风铃很是别致,我只看了一眼便买了下来,当我递给大锅的时候,他还颇为惊讶,不过很快他便收了下来,然后又从行脚商那里挑了个圆形的风铃给我。
囧这一张脸,我半天没看出这风铃到底是个啥,不过既然是大锅挑的,我便没有理由拒绝了。泥猴子顶着一脸“狗男男太可恨闪瞎人眼”的表情,愤愤从行脚商的货架上挑了个小猴子模样的玩偶,不过在我毫不犹豫的付了账后,泥猴子又是一脸“老大你是好人”的弹幕。
可能是因为习惯了风里来雨里去的生活,大锅的体质比一般的人好得多,那样横贯胸腹的伤,他没多久就好了,只是身上依稀还能看到浅粉色凹陷的伤疤,为了大锅能早日康复,我隔三差五进扬州城买东西给大锅补,大国的脸上只稍微有了点血色,泥猴子倒是胖了一圈,成了个胖猴子。
我以为日子可以一直这么平淡而幸福的过下去,可惜也只是我以为。
有天夜里我起来上厕所,身边却没有看到熟睡的大锅,我迷迷糊糊走出了破庙,一抬头便看见了在月下擦刀的大锅,刀身反射出的月光照亮了他的脸,也照亮了他的眼眸,那脸上完全没有白日里的天真稚嫩,眸中亦是只有一片冷光。
像是察觉到我的目光,大锅转头往这边看,我赶紧往后退了几步,躲进了破庙,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放缓自己的呼吸,装作沉睡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有人坐在我身边,用手拂过我的颈侧,不过片刻后,他又躺下了。
我一宿没睡,白天也只能装作没事人一样该说说该笑笑,吃过早饭我照常进入扬州城后,根本没有去竞技场,而是想方设法打听瞎道士和疯子的消息。我出门时天空万里无云,等我终于问出了一点消息时,扬州城毫无预兆的下起了暴雨。
这雨一下,我的心便沉了下来,旁人都是急急忙忙躲入屋内屋檐下避雨,我则是运起轻功直接往城外冲,待我终于回到破庙,却只看见躺在血泊里的泥猴子,以及满身血迹手持双刀的大锅。
“泥猴子……大锅……”我假装镇定了走向大锅,“出了什么事了,你们是在开演戏吗?”
大锅没有答话,然而在我靠近他的刹那,他飞快转身,手中的弯刀已然横在我颈侧,我微怔之后,便感觉到一阵疼痛,颈侧必然是被划破了。
“大锅……你——”
大锅看的我的眼神赫然是在看陌生人,雨水顺着他卷曲的银灰色发梢往下滴落,一滴一滴滴在身上。他的薄唇微微勾起,弯出一个讥诮的弧度,就连声音也带着森然冷意,大锅一字一句道:“愚蠢的中原人。”
说完这句话后,大锅毫不犹豫抽刀离开,几个纵身后便没了身影,徒留我一人傻站在原地,最后颓然跪下。
作者有话要说: 猫仔被领养人接走了_(:з」∠)_姑娘人挺好,希望猫仔也能过得好_(:з」∠)_
作者肾亏,嗯,会努力更新的
☆、10
雨越下越大,温度也越来越低,不过此时,没有什么能冷过我的心,看着不远处的泥猴子,我缓缓站起来,一步一步走了过去。泥猴子身下的血泊已经在暴雨下越扩越大,雨水溅起的泥浆盖住了他的脸庞,又被新降下的雨冲刷开,印入我眼帘的,是他那张惨白且了无生机的面孔,他就安静的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一般。
我始终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因此反复给泥猴子把脉,又用内力探查他体内,在我将泥猴子侧着的身体翻过来时,终于看到了他心窝处的伤口,这样的出血量和创伤,即便是内力高深的老怪物,也是活不成的,更何况没有武功的泥猴子。
慢慢垂下手,我的大脑里一片空白,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这么久,我第一次直面死亡,死者还是和我朝夕相处的人,这让我很难以接受。我平时对待泥猴子并没有多好,他却一直当我是老大,结果现在他死了,我连他究竟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我在地上跪了很久,连雨什么时候停了都不知道,直至有人轻拍我的肩头,我才回过神来。印入我眼帘的是白底绣着浅金鹤羽的袖摆,我顺着那袖摆向上看,看见了一张陌生而熟悉的面孔,以及一双毫无神采的眼眸,我试探着开口:“……瞎道士?”
“嗯,是贫道。”瞎道士脸上的瘢痕淡了不少,只剩下从左眼眼角划至右脸颧骨的一道疤,那不知是何种兵器造成的伤口,以至过去这么多年,愈合的疤痕颜色仍十分可怕。我看着瞎道士脸上的那道疤,轻声问道:“我是不是……天下最蠢的人?”
“世间愚昧之人何其之多,盖盖,你只是年轻,没有经历过生死,自然不懂得如何应对。”
“可我现在知道了……他能活过来吗?”
瞎道士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