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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礼 援川留守的家属-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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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娟活动了一下身体,自己呆呆的坐在这里一动不动,已经一个多小时了,脚都麻木了。假如是强在的话,娟早就躺在强的怀里了。在单位有什么委屈,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或者是那天不高兴,向强怀里一躺,管他什么委屈和烦恼都通通的烟消云散。撒个娇,说不定还能挣回个飞吻呢?可现在不能,也不可能。

  据说川妹子水灵、皮肤细腻、泼辣能干,别有风味;娟不禁担心强能在那里熬过这半年吗?不会移情别恋吧。“不,不会的。”,娟暗自对自己说:“强是什么人,你自己还不知道吗?何况他还是警察呢?”

  更难挨的夜,还是夜。虽然没结婚,娟是也没那么前卫,各人住自己的家。可是强在的时候,咖啡厅、公园、歌舞厅、月光下,那次不厮守到深夜,躺在床上回味着甜蜜地进入梦乡。而现在即使努力折磨自己睡得再晚,仍然是天不亮就醒;醒来后心里还是空荡荡的,酸楚楚的。娟这才真正体会到那雨打芭蕉的刺耳的声音。娟现在还后悔,有次为陪一个小妹,而把强冷落了一下午。“强,我不陪她了还不行吗?你回来吧!”娟发出内心的呼唤。

  走的时候,娟没去送行,强也不生气,因为强知道娟的两眼哭的肿肿的,怕别人笑话。可在车经过的一个路口,娟泪眼婆娑,眼睁睁的望着警车呼啸而去。

  一次次的电话,娟都机械的重复问:“你什么时候回来?”,虽然强回答了不止千遍。


翠一天比一天着急,因为公公的生日越来越近,所剩准备的时间越来越少。

  这可不是普通的生日,而是公公八十岁的整寿。老人过了这个生日,老俩口都具已八十以上,这在附近很是少见的,亲戚邻居都企盼着祝寿。丈夫赴川前,公公时常夸张家的生日摆了多少桌,李家的生日来了多少客人 。老人嘴上不说 ,心里却早就盘算着过个体面的生日。可是从儿子走后,公公婆婆谁再也没提过过生日的事。有时候翠看到婆婆经常一个人在胡同口眺望,翠知道,那是企盼他儿子回来。丈夫在家,生日过的好坏于自己无关,可现在丈夫走了,怎么让公公过个快乐祥和的生日,翠能不着急吗?

  太奢侈了,经济不允许;太简单了心里也过意不去啊。何况还有许多亲戚邻居那一双双挑剔的眼睛在看着呢?翠怎么能不绞尽脑汁呢?

  天刚亮,翠把熟睡的儿女从被卧里拉出来,嘱咐他们说:“今天是你爷爷的生日,都不准哭闹,按我教你们的做就行了。”

  翠推开公公的门,夫妻两个脸色凝重,正在窃窃私语。两个小家伙赶紧挤到妈妈前面,一左一右,屁股一撅,小拳一抱,俨然大人一般,童音未消,大声说:“祝爷爷生日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立刻,老俩口脸色舒展开来,笑者夸说:“好孩子,懂事了。”接着一人牵一个按在客厅的沙发上。

  “翠,他爸不在,这个生日咱不过了。”公公终于道出了沉重之心。

  “你们放心好了,一切都准备好了,亲戚也都通知了。”翠胸有成竹地说。

  公公仍然面带疑虑。上午就要来客人了,到现在还没见翠准备什么,如果是在以前,早就列好菜谱,动起手准备起来了。

  “爸,你就放心吧,都准备好了。”翠生看着公公还是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

  两个小家伙破裂动手清理下餐桌,翠端来一碗面条和六个鸡蛋。小家伙嚷着要吃,翠一把拉过去,说:“这是爷爷的长寿面,你的在后面呢?”这六个鸡蛋六六大顺,滚滚运气,好运自然来。就是为了这碗长寿,可把翠难死了,足足练练了一个星期。现在,手工面条都很少见,别说长寿面了。翠的长寿面可是根根相连,筷子一挑整碗面都跟着起来,寓意公公“福寿绵长”。那像现在经常看到的长寿面,一把普通的面条就美其名曰长寿面,筷子一抄,满碗断头。

  有人敲门了,老太太前去开门。见一个人手捧鲜花问道:“是翠的家吗?祝老爷子生日快乐。”老太太耳背,听不清楚,但见是一个送花者,她说:“俺没买花,你找错门了吧。”送花者又重新审视下门牌号,确认无误。这时,老头出来问是谁送的,送花者说是援川的人送的。老头顿时喜笑颜开,对着老太太耳朵大声说:“是援川儿子送的,祝贺我生日快乐。”送花的没错,但是老头错了。这一切都是翠安排好的,以丈夫的名誉送的。老俩口看着花,笑的合不上嘴。他俩活到现在还没人给他们送花呢!年轻的时候,那个年代不时兴;现在老了又看不惯了,拒绝儿女给他们买花。就连对门邻居家的小姑娘收到恋人的花,都感到惊奇和可笑。为此,老太太还神秘地对姑娘说:“还不如让他给你买点好吃的呢?都浪费了。”老俩口这把年纪也尝尝送花的感觉,能不高兴吗?

  早餐后,翠忙着调桌布椅,分放瓜果、糖块、瓜子;怕喝的水不够,打电话让再送一桶;忽然想起清洁餐具,又打电话多要几套;再说在饭店定的菜和在蛋糕房定的蛋糕,又千嘱咐万嘱咐,千万别送晚了;这看看,那瞧瞧,生怕遗漏什么。

  从九点开始,亲戚陆续赶来。先是些老人的老姊妹,翠赶紧在大门外迎接,手拉手搀扶着送到客厅,忙着让人记下寿礼,以便回赠;接着或三两个,或一两个不间断的到来。翠接了这个接那个;这个还没迎到客厅,那个却在大门口等候多时了,忽见胡同口亲戚出现,又急忙跑步迎去。实在忙不过来,让小妹接了送的水,自己忙着给送餐具的签单;猛然间听到小孩哭声,方知道是儿子逗哭了小表弟,惹得翠忙着喊揍。

  转眼到了十一点半,菜和蛋糕都送来了。翠开始安桌放箸,客厅里的一桌是老姊妹,尽是些老人喜欢吃的;外面右边是女婿和侄儿;左面是女儿和侄女;最外面是两桌晚辈和小孩。都是碗盘森列。十二点整,蛋糕的烛光映红了老人的脸,在齐声祝福中,下面跪拜一片。

  这时,援川的儿子打来电话,祝老爸生日快乐,老爸说:“不用接了,正敬我酒呢?告诉他,这生日过得比他在家的时候还好呢!”

  而此时,在卧室里,翠躺在床上,小妹正给她按一下那疼得直不起来的腰。


“怕,我怕,妈妈。”惠躺在床上无助对妈说。

  “别怕,孩子,有妈在呢!”妈妈安慰着惠说:“就当那该死的不死了,不知道要生孩子吗?急着援川能有什么好处啊!”

  军走的时候,惠离予产期还有一星期。当惠知道军要赴川时,还以为是和她开玩笑,自己马上要生孩子了,无论如何军的科室和军的单位都不可能让军走啊。而当军把赴川的装备领回家的一刹那,惠呆若木鸡,才相信那是真的。人生能有几大事啊,生老病死,生孩子也算得上一件吧。而这么大的事自己的丈夫却不能相陪,惠怎么也想不通。惠那知道,军是瞒者生孩子的事而报名的。

  电视中,惠也经常看到难产的情景。想到这里,惠不禁心头一惧,种种不测挥之不去。军不在家,冥冥之中,惠求上天保佑,虽然惠平时不信天,不信地。

  军,生孩子你当然不能替我,可你就不能陪我吗?看看周围那个不是自己的男人陪着,那个不是自己的男人嘘寒问暖,那个男人不是伺候地服服帖帖。惠虽然有母亲陪着陪伴,虽然也是无微不至照顾,虽然母亲也是欢天喜地,但惠还是感到左不是,右也不是,始终找不到自己男人伺候的感觉。搞的老太太暗自垂泪,惠也感到过意不去,很内疚。可是母爱毕竟不是夫爱啊。尤其看到临床的已婚多年的小夫妻吃饭的时候,男的尝过热冷,一匙一勺的喂妻子,稍微热一点就引起女的一顿嗔骂。惠不禁羡慕的要死,内心发出大声呼唤:“军,你回来啊,那怕不喂我,看着我不行吗?”

  伺候生孩子既是细致入微的事,又是惹人心烦的事,冲刷浆洗就够恶心人的。这一切本来就是军应该做的事。现在的人一生就这么一次,要别人伺候就欠人家一辈子的情,这是最难还的债。那怕是自己的母亲。军,你要我内疚一辈子吗? 

  再骂军也是无济于事,谁让自己找了个警察丈夫啊?军也不是没良心,自从入川后,每天都打来电话安慰,只要能听到军的声音,惠一身的委屈都埋藏在心里,每次都少不了的回答说:“没事,我不怕。有妈妈在呢?”可是,军,你知道吗?惠是多么希望你回到她身边。 。 想看书来


当小朋友向贝贝挥着小手,坐爸爸妈妈或爷爷奶奶车,一个个笑眯眯的离去,贝贝心情紧张急了,脸也涨的通红,心里闪过一丝的恐惧。贝贝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溜溜直转,四下看看有没有熟悉的面孔出现。当最后一个小朋友向贝贝说再见的时候,贝贝的眼圈发红,就差哭出来了。

  爸爸今天早晨走的,走的时候贝贝还在睡梦中,爸爸给了贝贝一个轻轻的长吻,这是妈妈后来告诉贝贝的。早晨上学时说好的,下午妈妈来接;可现在,仍然不见妈妈的身影。贝贝不知道,不是妈妈没来,而是妈妈也习惯地做好了饭在家等着贝贝呢,她还等着贝贝骑在爸爸肩膀上出现在门口的一刹那。

  贝贝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反正有人吃完饭出来散步了。贝贝感到一丝的凉意,天要下雨了,贝贝决定自己走着回家。贝贝背着五六斤重书包,沿着马路走,眼睛也没忘记四处张望。贝贝平时感到很近的家怎么今天感到如此漫长,书包也感到从未有过的沉重。贝贝小腿不停蹬,走地还是那样慢。一辆汽车呼啸而去,卷起一阵风,把贝贝下了一跳,贝贝赶快向人行道里靠了靠。对面迎来一个流里流气的小伙子,贝贝躲了躲,站在那里看着小伙子走过,才贝贝松了一口气。前面就是红绿灯,贝贝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自己单独过一次红绿灯。汽车排成长龙,贝贝确认了斑马线后,紧跟着大人们紧张的跑过,还不由自主的左顾右盼。当贝贝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时,贝贝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猛然意识到没人接贝贝的妈妈从后面骑车赶来。母子俩抱在一起,贝贝为妈妈擦着滚动泪珠;妈妈上上下下打量着贝贝一遍又一遍。

  这已是第五天了,贝贝说什么也不肯入睡。小家伙已形成习惯,睡觉前,都是让爸爸一边拍着,一边讲故事,那怕爸爸胡编乱造,小家伙也愿意听;否则,无论如何也不肯入睡。而现在爸爸远在四川,怎么能给他讲故事呢?小家伙就打长途电话,每天让爸爸讲一个故事后才肯睡觉。如果那天爸爸有事不方便接电话,贝贝在睡梦中还不住的喃喃自语:“我想爸爸,我要爸爸给我讲故事。”

  “妈妈,妈妈,甜甜挨打了。”贝贝一见到妈妈幸灾乐祸地说。为此挨妈妈一顿训斥。一开始妈妈和甜甜的妈妈萍不很熟悉,而现在她俩是再熟悉不过了。丈夫共同赴川,成了生死之交的兄弟,而她俩无话不谈,变成了患难与共的姊妹。说起来也怪可怜的。平时每逢星期五都是甜甜她爸爸接她。接了后,父女俩童心骤起,不分长幼,不论辈分,嘻嘻哈哈地互相调侃趣闻,高兴了还会给甜甜买让甜甜唾延三尺的臭豆腐,虽然爸爸竭力反对甜甜在外面小摊上买东西吃,带她潇洒一圈再回家。可甜甜的爸爸也赴川了,不可能再接了;小女孩死活不让别人接,连萍接都不行。萍气急了,揍了孩子一顿,惹的公婆都不高兴,还吵了一架。“以后可不能幸灾乐祸了啊。”妈妈说:“要帮助甜甜才是好孩子啊!要不你也快挨揍了啊。”

  妈妈这次接贝贝时,贝贝迅速扑向妈妈的怀里嚎啕大哭,妈妈莫名其妙。只听贝贝说:“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原来,这几次的家长会,都是妈妈,爸爸没参加,他也不可能参加啊。几个小朋友在谈论谁家的爸爸做什么时,有人突然说:“贝贝没爸爸,贝贝没爸爸,要不然,怎么没见过他来开家长会啊。”又有人说:“他爸爸给他找了个后妈吧,不要他了,哈哈。”贝贝百口难辩,急的一身汗。老师不知道具体情况胡乱训斥了一番,安慰下贝贝。当贝贝见到妈妈时,也怨不得贝贝嚎啕大哭。

  “傻孩子,爸爸是英雄,去四川援川了,不久就回来。”妈妈抚摸贝贝头说。

  贝贝当然不知道什么是援川,但他知道什么是英雄,妈妈不会怕他。这时候,贝贝背起双手大声说:“我有爸爸,我有爸爸,我爸爸是英雄,我爸爸去援川了。”虽然身边没有几个人在听。 txt小说上传分享


是你们支持入川,         是你们遥望期盼;

  是你们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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