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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理由,而且尽量让视线避开那个部分。
自己在什么地方,曾经见到过和那个颜色完全相同的伤疤。
想不起来。或者应该说,那是属于他主动选择遗忘的领域中的记忆。
没想到如此淡泊的我,居然会有一天看到卷尺就联想到紧缚游戏。
但是既然现实中存在性骚扰被害者,那么会怀疑卷尺迟早变身为绳索,也就不能说是他自我意识过剩的被害妄想了。
就算想要打点起精神为了不露出破绽而护住背后,但是量身的话,要绕到背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反而格外紧张疲劳。
最初的阶段他们首先就是否要脱下衬衫展开了攻防,因为军服上衣是要穿在衬衫外面,所以路西法多坚持就以这种状态量身也没关系,并且取得了小小的胜利。
那时候,他和多米尼克。班卡之间展开的对话如下。
「能用一件衬衫就守住的贞操,未免太便宜了吧。」
「情绪上的破绽就是从服装的凌乱开始的。如果认为是小事一桩,就持续置之不理的话,迟早要面对更大的陷阱。到时候你就笑不出来了。」
「穿着这个也另有一番诱人的味道啊。」
「前面危险的沉默是什么意思?」
除此以外,多米尼克还会在测量背宽的时候用手指摸索着他脊背的线条。
「你是那种衬衫底下还要穿内衣的人啊。不觉得很土吗?」
「就我所知,没有哪个男性士兵底下不穿内衣的。卫生问题,保温功能,皮肤的保护,内衣所能起到的作用非常大。如果为了耍帅就无视这些的话,在紧急时刻就有可能对工作造成妨碍。」
「确实如此啊。如果直接让皮肤和衬衫接触的话,摩擦起来可是很疼的。特别是对于敏感的女性而言。」
「虽然我觉得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对此做出反应,但是如果知道女性们也是使用完全相同的视点看我们的话,大部分的男人都会清醒过来。」
「哎呀,是这样吗?不过男人的话,不是有胸毛可以起到保护作用吗?那算是百分之百纯毛的天然内衣吧?」
「班卡老师。那个,我突然觉得非常不舒服。可以申请早退回家吗?」
面对女性一方的下流台词攻击,男性一方时而正面迎战,时而假装没有听见,靠着变幻自在的手法展开了防御。
经过了多轮的攻防之后,量身的时间终于结束。
「袖子这一来就结束了。辛苦啦。」
向佩戴在左手的腕带状终端中输入数值后,数据就会被传送到供给科的电脑中。
专用软件收到这个数值后就会制造纸样,然后直接对于负责裁剪布料的机械发出按照纸样裁剪相应布匹的指令。
而将裁减好的布料披挂在人体模型上面进行细节加工就是人类的工作。当然,最后的缝纫还是由机械来进行。
在这个阶段的话如果有要求就可以先不彻底缝纫,而是在试穿后进行相应的修改再送入机器。
剩下的就是安装肩章和绶带之类因为军阶不同而各异的装饰品,再进行磁性拉链的加工后就算是大功告成。
如果一个人订做了两件以上的话也许要多花一些时间,不过一般来说都可以在三天之内就交出完成品。
如果要问既然拥有了这么先进的设备,为什么只有量身还采用卷尺这样原始的方法的话,那是因为唯一的测量机械已经损坏了。
虽然只要交换故障部分的零件就可以修好,但是因为是太过古老的机械,所以厂家表示已经没有零件的库存。但是如果要购买新型测量机的话,因为不是什么需要优先解决的问题,所以预算迟迟无法通过。
如果男性士官们知道布莱恰司令官的可以说是小气也可以说是节约的主义,就是造成性骚扰量身的原因的话,司令官大概只会进一步遭到讨厌吧?
路西法多虽然一直警告自己不到真正离开第二总部大厦就不能掉以轻心,不过因为通过了最大的难关,他还是不禁松了口气。
「谢谢你,长官。」
明明只是做了这么点事情,但是却总觉得花费了超出预计的时间和气力。
总而言之,不让对方找到碰触自己身体的借口,就是最大的性骚扰防止对策。剩下的就是要制造出不容别人随便接近的氛围——
就在他在脑海中制定着脱离体育系魔女巢穴计划的期间,班卡少校一边向桌子那边移动,一边试图摘下手腕上的终端,结果她突然发出了轻声的悲鸣。
在叫出声的同时已经倒下的多米尼克,一把扔开了左手所拿的皮尺,为了保持平衡转而抓住了身边的男性士官的衣服。
布料撕裂的声音。
「好疼」
摔倒在地毯上的女性呻吟出声。
路西法多交替打量着因为被她倒下时抓住而扣子全部飞走,一部分布料也被撕裂的自己的衬衫,以及多米尼克的模样。
虽然故意为之的疑云很浓厚,但是似乎也不能完全确定。总之就是很微妙的时机。
多米尼克缓缓地支撑起上半身,用一只手揉着左边的脚踝。
在她的附近就是模拟毛皮垫子的隆起的边缘,看起来她似乎是因为让左脚处于有段落差的地方而扭到了脚踝。
在她的注意力集中在摘下终端的时候,因为左眼罩着眼罩,所以那个地方就成为了她视野的死角。因此而倒霉地摔倒。——这种理由可以认同。到这里还算可以。
然后快要摔倒的她出于本能求助,因为抓住了身边的路西法多的衬衫而让扣子飞掉,布料裂开。——如果是在其它场所也就罢了,在供给科总部的话难免让人产生无限的怀疑。
但是,因为状况和时机过于的完美,所以自己也不免产生了说不定是真的摔倒的迷惑。
路西法多叹了口气。
明明知道有一半以上的概率会被骗,还是不能不去体贴女性的身体,只能说是马里里亚多彻底的女性优先主义教育的效果太强大了。当然了,如果这是敌人的话他绝对看也不会看。这方面的现实主义,大概要归功于和O2的一个月的精神连接吧。
路西法多走到了试图靠自己力量站起来的女性士官身边,将她抱起来送到了椅子前面。
坐到椅子上的单眼女性少校,仰望着绝对应该怀疑自己目的的男人。
「你不生气吗?」
「只是觉得哭笑不得。甚至于到了有些佩服的程度吧。好了,接下来要怎么样?」
被叉腰俯视自己的男人的游刃有余的态度微微触到了逆鳞的多米尼克,好像在说你就等着看吧一样,有些火大地把手伸向了桌子。
她用视频电话把在邻室等待的副官叫了过来。
「我的脚踝扭到了。因为想要立刻治疗,所以请你把药剂喷雾和固定患部的胶带拿进来。」
『是,长官。』
「要拿这些东西有一个人就足够了。」
机动步兵科的男性军官在旁边迅速补充。
副官没有对此进行响应就挂断了电话。
路西法多仰望着天花板,开始进行命运的倒计时。
在数到零之前,房门已经打开,众多的女性蜂拥而入。
「少校,你没事吧?」
「光是紧急措施恐怕不够吧?是不是去军医院看看比较好?」
「是啊,有时候可能骨裂了却没有注意到。」
简直就好像是饿了半天而索取食物的雏鸟一样,一起开口对上司表示担心的她们高亢的声音让路西法多的耳朵都隐隐作痛。
因为量身已经结束,所以再留下来也是浪费时间。所以路西法多伸手去拿挂在沙发背上的上衣。
可是已经有人拉住了上衣的衣角。
「哎呀,这个衬衫是怎么了?这个样子的话没法走出去吧?」
「只要换件衣服再回去工作就可以了。不用你们费心。——放开我的上衣!」
因为是最初也是最后的机会,所以班卡少校也在旁边插嘴为绝对不肯放过这么好的男人的女性士兵们帮忙。
「我在摔倒的时候抓住大尉而不小心弄成了这样。实在很抱歉,你们有没有人缝纫技术比较好,至少帮大尉把钮扣钉回去啦。」
「我来!」
「我也会缝纫!」
「我也要!大家一起做的话会比较快吧!」
「我找到掉落的扣子啦!」
为了不被她们接二连三发出的声音所淹没,路西法多提高了声音。
「不用了,我这就回——喂,把上衣还给我!」
手脚利落地从他手上夺走上衣的女性士兵,逃到了沙发的背后,在他试图去追赶的时候,有两三个人扑上来抓住了他的胳膊,悬挂在上面阻止了他的行动。
「抓到奥斯卡休塔大尉了!」
「说什么抓到了——我说,不要乱开玩笑!放开我的胳膊,否则我要把你们丢出去了!」
「请快点脱下衬衫啊!」
「我都说了不用——哇!」
被人扫了一腿的路西法多失去平衡,束缚着他双臂的女性们一面娇声欢呼,一面以集团方式把男人的身体压倒在了沙发上。
「脱掉他的衬衫啦!」
「大家一起来动手嘛!」
「哇,请不要挣扎嘛!」。
她们那种一面哈哈笑着一面靠体重来抑制他行动的明快轻浮的劲头,让路西法多呻吟了出来。
——这里是女子学校吗?
如果就这样被她们剥光的话,与其说是因为屈辱而火大,倒不如说是会因为过度的愚蠢而脱力到丧失怒吼的精神。
但是,应该也会因为对象的不同而在态度上产生变化,路西法多不认为在面对那个虚弱的师父的时候,也会用这种开朗傻笑的劲头糊弄过去。
在他迷惑于该如何应对的时候,有人把手伸向了护目镜。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连制止的时间都没有,眼看着护目镜被从脸上拉下。
「哇!」
压住路西法多的十五个女性士兵的身体,全都小幅度地腾空而起,然后落到了模拟毛皮的上面。
——糟糕,使用了念动力。
之所以没有像平时那样招摇地让整个墙壁都飞走,多半是因为无意识地体贴到了女性的存在吧?虽然很想夸奖自制见效的自己,但是不管怎么样也需要先糊弄过这个场面。
用单手遮挡住面孔的路西法多,在支撑起上半身的同时发出了尖锐的命令。
「立正!」
除了班卡少校以外的女性们全都对他蕴含着让他人服从力量的号令做出了反应,采取了立正的姿势。以为是被他扔出去的女性们,也忍耐着身体的疼痛遵从了命令。
「接下来我和班卡少校有重要的事情要单独讨论。你们立刻全部退到室外!」
「是,长官!」
身体抢在脑袋之前对那种不容人反驳的口气做出反应而回答之后,女性士兵们才恢复了清醒。
多米尼克没有错过这个机会,为了从这个漂亮地掌握了局面的对手手中夺回主导权而开了口。
「就算你用这么丢脸的样子下命令,也没有任何威严可谈吧。」
「就算没有威严也有尊严,长官。」
路西法多用冰冷的黑眸回报她的嘲笑。
被超出想象的美貌从正面瞪住的供给科指挥官倒吸了一口凉气,错过了再次反击的时机。
阻止了她的干涉的路西法多,断然地催促其它人出去。
「出去!——还有,那边的两个人,把上衣和眼镜还给我。」
「失礼了,长官。」
手拿着战利品的两个人一边小声道歉,一边为了凝视命令者的素颜而低头窥探,但是因为男人单手覆盖着面孔,所以她们没能看到那近乎奇迹的美丽面孔。
全身散发着不爽气息的路西法多再没有留下任何破绽,而且从氛围来说也没人敢于拜托他让自己等人欣赏一下素颜。
将恋恋不舍的女性们赶出房门后,路西法多戴上取回的眼镜,开始整理被女性们撕扯得七零八落的衣服。
重新扣好被解开的皮带,让裤子恢复成磁性拉链合拢的状态。
比起裤子快要被扒下来,自己好像更在乎护目镜被夺走的事情。这种反应让他自己都觉得很复杂。
——难道说我认为在女性面前暴露出素颜比暴露出下半身更糟糕吗?难道我的脸孔比陈列猥亵物品更危险吗?
对于自己奇妙的价值观,他自己都忍不住想要抱怨几句。
虽然他把被拉到外面的内衣塞回了衬衫里面,但是因为衬衫的大部分钮扣都已经不见,所以只好用衬衫衣襟在腰部打了个结。
眼看着男人默默地整理着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