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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管姑娘是为了救我才受伤,于情于理我都非救她不可。”
雷伯航领首,“我明白了,爹现在就去拿来给你去救人。”
“谢谢爹。”太好了,管姑娘得救了。
不消多久,雷岳奇便从雷伯航手中取得解药,“爹、娘,那孩儿就先回客栈,等管姑娘毒解了,伤势也稳定了再回来。”
雷夫人怕对方又卷土重来,“岳儿,不如你就接那位管姑娘到家里来养伤,这样比较安全,以防那些杀手再度找上门。”
“你娘说的对。”雷伯航也有同感。
雷岳奇不置可否,“我会等管姑娘清醒以后再作决定,那孩儿先告辞了。”
“等一等,岳儿。”雷夫人唤着小儿子,嘱咐着说:“勋儿,你现在立刻名武师和一名丫鬓跟你大哥过去,身边没有人保护,娘不放心。”
雷勋华马上出去调了人,随同雷岳奇一同离去。
“老爷,我觉得岳儿似乎很关心那位管姑娘,会不会是我太敏感了?”雷夫人遥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说道。
“你想太多了,你刚刚没听岳儿说吗?他们才刚认识几天,况且管姑娘又是岳儿的救命恩人,关心她的伤势也是应该的,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儿子虽然离开我们十多年,可是我相信雷象的男人绝不会见异思迁、三心二意。”
“可是……我还是担心。”她有种不好的预兆。
雷伯航也不以为意,以为女人都是爱钻牛角尖。
“好了,儿子也平安的回来了,还有什么好烦的,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你不是要叫人来布置新房吗?可以开始动手了。”
“对喔,瞧我一高兴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莞婷,走,陪娘一起去吧!”母女俩有说有笑的张罗必需品去了。
※※※
回到松鹤楼,雷岳奇片刻也没耽搁,疾如风的奔进房内。
“师妹,我拿到解药了。”
沈莹萤原本趴在桌上睡着了,一听见他的叫声很快的惊醒,“师兄,你终于回来了,想不到你爹身上真的有解药,快让管姊姊服下。”
此时才进门的雷勋华一见到她,像见到仇人似的怒指着她,“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本姑娘是你大哥的师妹,当然在这里啰。”她扬扬眉梢的说。
他听了火气直往脑门上冲,“你明明知道我是谁,居然一点都不给我留面子,还让我成了大笑话,你……”
“我怎么样?谁教你做人太失败,一双眼睛长在头顶上,让人恨不得扁你一顿,不让你吃点苦头实在对不起自己。”沈萤萤说得理直气壮,气坏了他。
雷勋华气得直磨牙,握紧双拳说:“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大哥的师妹,我早就对你不客气了。”
她轻蔑的瞟瞟他,“凭你?”
“我可是‘雷家堡’的二少爷,你敢看不起我。”他头顶冒烟的瞪她。
沈莹萤叹口大气,“你除了有这个头衔外,还有什么可夸耀的?”
“不用你管。”
“哈!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才懒得管。”
“还好我没那么倒霉……”
“你是什么意思?认识我就很倒霉吗?”
“你还很有自知之明嘛!”
“你这个败家子!”
“你骂我什么?你这个男人婆!”
“败家子!”
“男人婆!”
“够了!要吵出去吵!”雷岳奇忍无可忍的发起火,适时的阻止两人继续厮杀下去,他已经让管玉箫服下解药,现在就等她清醒过来。
沈莹萤没好气的瞪雷勋华一眼,都是他害她挨师兄的骂。
“师兄,又不是我爱跟他吵,是他先动口的。”告状她可不会输给他。
雷勋华咬牙切齿,“你还敢恶人先告状。”
“好了,你们两个。”真像小孩子。
这回她略占上风,决定先暂时休兵。“师兄,管姊姊要多久才会醒?”
“可能要等两、三个时辰。”他大约估计的说。
而站在床头的雷勋华目不转睛的瞅着床上的人儿,啧啧称赞。
“好个人间绝色!大哥,这姑娘可是世上罕见的美人儿,我想就连皇上的嫔妃都望尘莫及。”
他胸口涌起一股莫名的怒意,不喜欢见到亲弟弟眼中溢满对管玉箫的仰慕之情,好想将她的美丽遮盖起来,只有他能欣赏。
没注意到兄长微愠的神色,雷勋华径自着迷的说:“大哥的运气真好,不仅有美丽的未婚妻,又有像管姑娘这种柔媚天成的红粉知己,真让小弟羡慕。”
雷岳奇掩饰着心中的不悦,“你胡说些什么?”
“师兄,我看他是吃不到葡萄在说葡萄酸。”沈萤萤讽刺的说。
“我吃不吃得到关你什么事?”这种艳福为什么不是让他遇上?他很不服气的说:“既然大哥都说和她没关系,那我就有资格追求她,要是能娶到像她这样的美人儿,可是每个男人的福气。”
“二弟,她的年纪比你大。”雷岳奇直觉的想打消他的念头。
雷勋华耸了耸肩,“我才不在乎年纪,谁不想娶个艳惊四座的大美人,然后让所有的男人羡慕,我当然也不例外,大哥,他真的不是你的红颜知己?”
他差点冲口说出“是”,话到嘴边及时打住。
“不是。”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雷岳奇不断告诉自己。
“那我就有机会了。”一旦错过,往后想再遇到就难了。
雷岳奇感到胸口闷闷的,“这里没你的事了,先帮我回去跟爹娘说一声,今晚我还是留在这里过夜,明日再回‘雷家堡’。”
“那我可不可以也留下来……”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不行!”雷岳奇想都不想就拒绝。
“大哥,这不公平,为什么只准你留下来?”
他用着不容辩驳的口吻说:“我说不行就不行,你留在这里太危险了,要是杀手再上门,我一个人没办法顾那么多人。”
“我有带武师来才不怕。”雷勋华跟他卯上了。
雷岳奇知道再跟他说下去也没用,索性到门口将两名武师叫进来,“你们先护送二少爷回去,一路上要小心。”
“大哥,你不能强迫我回去,大哥……”雷勋华根本连话都来不及说完,就被武师架出了门,谁教他大哥是未来的堡主,说的话谁敢不听从。
沈萤萤一脸幸灾乐祸,“活该!”
“师妹,这里给你照顾一下,我先回房换件衣棠。”随便找了个借口,雷岳奇像逃难似的冲出房间。
老天!这种感觉是不是就叫嫉妒?
他居然不想和让任何人分享管玉箫的美丽,他是不是疯了?这种不正常的情绪是不该有的,可是它如此的强烈,想去忽视都很难。
不行!他已经有了妍馨,她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绝不能再对另一位女子动心,尤其是在两人即将完婚之前。
雷岳奇将额头轻敲着冰凉的墙壁,道德感不停的在内心批判着他的良知,只有使他的心陷入混乱当中,像一团找不到线头的乱麻。
※※※
两日后。
雷岳奇一跨进门槛就见管玉箫坐在镜台前,轻轻拢起丰厚的长发,随意挽个发髻,再插上一枝碧玉替子固定,看似简单的动作,却透着一股似有似无的魅惑。
两人的视线在镜中相遇,她勾起红唇,似嘲似笑。
“怎么了?”她得意于展现的效果。
他清咳一下,移开眼光,“没什么,这是刚刚煎好的药,我放在这里,你快点喝下去。”有些局促的将药碗放下,暗自调整气息。
“我的毒已经解了,外表的伤不要紧。”管玉篇没啥兴趣的朝那碗药睨一眼。
“你失血过多,我特地请大夫开这一副药,还是趁热快点喝了。”
“不要,它看起来很苦。”她噘高唇。
雷岳奇哑然失笑,“别孩子气了,药哪里有不苦的,听话,快喝下去。”
她用用头,“不要、不要、不要。”
“好吧!你要怎样才肯喝?”他投降了。
管玉箫斜睇向他,眼神坏坏的,“如果我愿意把药喝了,不管开出什么样的条件你都答应?”
“只要我能办得到,我都愿意。”就算是他欠它的。
她暧昧的娇笑,“那么……我要你亲我一下,可以吗?”
雷岳奇整张俊脸条地涨得通红,“管……玉……箫,你别太过份了!”他一脸又窘又气又拿她无可奈何的表情。
“呵……你又脸红了,从没看过有男人这么会脸红。”她笑不可抑的颤动身子,连伤口都扯疼了。“哎哟,我不能再笑了……”
“你就非得跟我开这种玩笑吗?”他气咻咻的说。
管玉箫娇媚的横他一眼,“谁说我是在跟你开玩笑?人家的身子你都看过了,我还会在乎其他的吗?”
困难的吞咽一下,雷岳奇才严肃的说:“管姑娘,在下不想否认曾经发生的事,可是当时情况危急,不容再多作考虑,若有冒犯之处请你原谅。”
“你是说不愿意负责了?”她瞅进那双毫不回避的黑眸中。
“在下已有未婚妻,怕委屈了姑娘。”他不能对不起妍馨。
果然是个光明磊落的男人,那正气凛然、直言不讳的神情深深烙进管玉箫的美眸中,盯着他好一会儿,唇角才缓缓上扬。
“你这人真是一点都不好玩,嫁给你一定很闷,就算你愿意娶我,我还得考虑看看。”她媚眼一拋,调侃道:“眉头别皱这么深,我不会逼你负责的,这下你应该松了一口气了吧!”
他发现自己根本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真的吗?”
“听你的口气好象很失望?”她挪揄的问。
雷岳奇干笑两声,“怎么会?管姑娘伤好之后打算上哪儿去?”
“嗯,还没决定,应该还会再住几天。”
“那么不如到‘雷家堡’做客,我爹娘会很欢迎你的。”
她冷漠的婉拒,“我不习惯去叨扰不熟的人,多谢你的好意。”
“可是你一个人……”他就是放心不下。
管玉箫自嘲的笑,“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怕会丢掉吗?我一个人四处飘泊惯了,到今天还不是活得好好的,我会照顾自己的。”
“你确定?”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的毛病就是太婆婆妈妈了,此女人还啰唆。”她嗔笑道。
雷岳奇搔搔耳后,腼腆一笑,“对不起,那……我先告辞了,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可以请人到‘雷家堡’通知我,不要客气。”
“我不会跟你客气的。”她意有所指的说。
饵已经下了,就等着鱼上钓。
※※※
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岛上,矗立着一座气势磅礡巍峨的黑色宫殿,传说这里住着一群来自地狱的可怕妖魔,使人望而却步,更遑论冒生命危险上马。
也只有江湖人方知这座充斥着黑暗气息的岛屿竟是“阎宫”的所在,它横行江湖数十年,行事奇特诡秘,喜恶分明,无视俗世的目光,阎皇之位传到这一代后,声势已与少林、武当两派齐名,也由于它的特立独行、狂妄自大,更加深人们对它的误解,魔教之名不胫而走,成为武林一大邪派。
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取归来同住。
春无踪迹谁知?除非问取黄鹂。百转无人能解,因风吹过蔷薇。
绿竹林内,半愁半忧的萧声悠悠响起,在林间绵绵不绝的徘徊,凉亭内的绿衣女子坐在月牙凳上,眼观鼻,鼻观心,手持碧玉箫吹奏着一曲改编自黄庭坚的“清平乐”,多愁善感的音符仿佛在诉说着心头不欲人知的秘密。
“无仇。”箫音初歇,她轻唤道。
始终守护在亭外的男子朝前一揖,“堂主有何吩咐?”
“无恨把事情办妥了吗?”
“禀堂主,人已经带回来,也送进了银堂主的房里。”他恭谨的回话。
玉修罗微一领首,“很好,帮我去请银堂主过来一趟,还有……明日回到苏州之后,你跟无恨都留在总坛,不必跟着我了。”
“堂主要上哪儿去?”他心一沉。
她凌厉的美眸一瞥,“本座的去向需要跟你报告吗?”
“属下不敢,但身为堂主的贴身护卫,理当要随侍在旁。”如果他没猜错,堂主一定又是要去见雷岳奇。
“不必了,难道本座连保护自己的能力也没有吗?”她的计划才刚开始,打铁趁热,岂能半途而废。
无仇蠕动下嘴唇,仍是郁郁的闭上嘴,因为在玉修罗眼中,他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人,就连个笑容也吝于给予,虽名为心腹,却从来无法真正的接近她,他永远只能默默的对她付出情感。
原以为玉修罗不会对任何男人动心,自己也就能安于现状,只要能待在她身边就够了,可是自从雷岳奇出现之后,无仇的心没有一刻不是在滴血,看着两人谈笑风生,还对他展现万种风情,明明躲得过的暗器,却故意利用苦肉计接近他,这一切无不证明她对雷岳奇动了情,在乎的程度恐怕任何人都比不上,方才听见那箫声中融入不少感情,不似以往的冷淡平持,她离他真是越来越远了。
无仇好恨,难道他只能一辈子在背后爱着她,却无法将爱意吐露出来,就只因为他身为下属?可是他也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