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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霞娣道:“男人我见得多了,想要得到一个女人,一开始总是千方百计呵着,捧着,等到了手,就当玩厌了的把戏一样弃在一旁,我不答应你的原因就是和你保持一段距离,让你既想着我,又得不到我,这种男女关系才更有妙处,玩起来也来劲。
戴笠道:“真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还是个情场老手!”
叶霞娣道:“不敢当,这是你们男人教的,有一曲小曲唱得好,把男人是什么东西剥得体无完肤。”
戴笠道:“什么小曲,你唱给我听。”
叶霞娣道:“我当然得唱给你听,要不我不亏了?”说着,清清嗓门,拿腔拿调唱了起来:
想当初未到手,急得你乱碰头,
到如今到了手,你把奴家当下流……
叶霞娣唱罢,道:“怎么样,你们男人是不是这样?没错吧?所以,你别打我的主意,你再会哄、会骗,我是不会轻易上当的!”
戴笠有生以来,第一次碰上一位情场高手,面对这种“新潮”一时束手无策,傻眼了,自认晦气道:“唉,今天我晦气,一起床就听到乌鸦在树上叫,吃早饭嚼砂子,那时我就知道今天运气不佳,果不其然,上午好容易勾上一位女孩子,快成好事时,又被唐纵冲撞了,唐纵一走,没想又来了一位女人坐下来就不肯走,结果把看上的女孩子给得罪了,再也不肯理我,还唱什么小曲骂人,叶小姐,你说,我晦不晦气?”
叶霞娣道:“特派员才是死脑筋,其实越是碰上晦气,不吉祥的兆头、物体,越是要走鸿运。今天早晨你一起床幸亏是听到乌鸦叫,老是碰上喜鹊,你才倒霉!”
戴笠道:“此话怎讲,有这说法么?”
叶霞娣很坚决地道:“有,越是不吉利的东西越是吉利,不信我举个例子你听。从前有位读书人,寒窗苦读十年去京城赶考。刚出门就被一只恶狗追赶,慌乱中往山野钻,袍子给荆刺挂了,撕得稀烂。可是恶狗还是紧追不舍,恰见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河上有一独木桥,心想狗走不了独木桥,走过去就甩了。读书人刚走到一半,桥就断,一身湿漉漉上了岸,想找个偏僻处换身衣服,恰好河岸边有个茅棚,走近一看??竟是女人蹲在茅棚里小便,被他看得真真切切,读书人向来信奉孔夫子言论,把女人当做下贱,尤其女人那东西当做下流的下流,知道这回说什么也不会考取,于是回转,小解的女人见了,忙起来问缘故,听读书人一一细述,然后喜道:“相公,恭喜你,撕烂旧袍换新袍,踩断旧桥过新桥,出门碰见龙开口,相公你是天生的状元郎!”这位读书人听了女人的话,果然高中!所以呀,你今天运气再好不过了。你起床闻得乌鸦叫,吃饭吃出金码斗,到上午连有两个女人送上门,今天你是双凤朝阳的好运。”
戴笠喜道:“传你金言!”说,扑上去就要造次。
叶霞娣躲过,道:“你这是怎么啦?动手动脚的!”
戴笠道:“你不是说双凤朝阳么?我现在就要你这凤!”
叶霞娣推开戴笠道:“你这人好没道理,送上门的不要,偏要得不到的。”
戴笠道:“越是难得的越是好东西,我当然要好的!”
叶霞娣道:“那我也想当一辈子好东西,请你别碰我,一碰了就要长霉,这辈子再也好不起来了!”
戴笠被撩拨得又爱又恨,恨不能把叶霞娣一口吞进肚里。如此被挑逗几次,再也按捺不住了,凶道:“你再这样我掐死你!”
说着,戴笠果真把叶霞娣按住在床上抓住脖子,恢复了他的本来面目。
叶霞娣一下子惊呆了,在下面挣扎两次,戴笠的力用得很大,她动弹不得,不再动了。
戴笠冷笑道:“看来你也是个吃软怕硬的货色,看老子不好好修理你!”
叶霞娣道:“相处这么久,现在总算看出你一点点男人味,请问,你准备把我怎样?”
戴笠道:“把你怎样还用问我吗?老实点,自己把衣服剥了,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叶霞娣躺着一动不动,冷笑道:“不是我理想中的男人我从来就不主动脱衣服!”
戴笠火起,像一头发狂的雄狮,咬着牙解叶霞娣的衣服,动作相当拙劣。
叶霞娣道:“还算是男人呢,连女人的衣服都脱不了。”
戴笠早已**烧心,骂道:“臭婊子,连你都笑我!”骂着,撕扯叶霞娣的裤子。
叶霞娣的裤子是纺绸的,崭新,才穿了几回,急道:“别扯烂,我自己脱好不好?”
戴笠道:“不行,我非扯烂不可!”抓住裤头,用牙齿咬开一个口,“吱??”的一声,裤子开成两半……
恰在这时,外面的电话铃响了,接着,贾金南报告道:“处长,电话,南京有急事找你。”
戴笠无限懊丧地爬起来。叶霞娣一把抓他,道:“你不要走,我这样子怎么出门?”
戴笠又恢复了他温柔的形态,道:“你哪里也不要去,就住我这里,我会叫人给你送衣服来的。”
电话是周伟龙从南京鸡鹅巷打来的,说的是邓文仪下台后,陈诚听到了消息也打那1722名特务的主意,准备全部收在下面充实自己的力量。
戴笠听了,惊得**全消,吩咐王孔安给叶霞娣购置一些衣、首饰做为礼物,自己领着贾金南火速回南京。
戴笠回到南京,唐纵已和蒋介石说了。强调特务工作是专业性的,陈诚拿着也没有用,蒋介石不置可否,唐纵空手而归,与戴笠对坐在处本部办公室里,无以为计。
戴笠想了想,道:“其实我们谁也不要惊动,得到消息火速赶到现场接收就成。”
唐纵喜道:“这确是一条好计,那么我们马上行动,免得被人抢在前头。”
戴笠此时得意是难以形容的,唐纵是有名的“智多星”,这样说来,自己比他更为足计多谋。
为了不得罪陈诚等人,另派特务处特务、黄埔三期毕业的老大哥柯建安作代表接收果然一举成功,当邓文仪系统的大特务张严佛率南昌行营调查科机关的100多名特务到南京特务处机关报到的那天,戴笠组织全处机关的特务们列队欢迎,并作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为了安抚邓系人心,收买邓系的特务为己所用,他声言今后一视同仁,和衷共济。恰在此时,唐纵因触犯了汪精卫被蒋介石撤职。戴笠慷慨地任命张严佛为特务处书记,以稳定军心。
从此,戴笠不但实力大增,而且控制了整个军队的谍参和特工系统。这批人中,戴笠尤为得意的是接收了设计委员会一批曾留学过德、日、俄等国家的所谓学有专长的学者,其中有出卖陈独秀的中共判徒谢力公,有著书立说的程一鸣等等,还有日本通顾子载等。另有一些知名人士被后一步赶来的陈诚挖走,戴笠无奈,只好在背后诟骂,以发泄不满。
以往,特务处没有定制,经费开销,捉襟见肘,不能满足特工队伍迅速发展的需要。现在接过邓文仪的摊子,不但原来的经费照领,而且利用调查科的定制,大胆造预算请领经费,经费大大增加,更有利于特工活动的开展。
接收了张严佛等人,特务处组织一下扩大了,人员增多了,鸡鹅巷是肯定容纳不下的,就迁到洪公祠一号居住办公,这幢很大的花园平房,但还是住得满满的。有了这么多手下,戴笠感到腰直了、底气也足了,说话办事仿佛比以前更要理直气壮。
安顿了张佛严,人也感到累了,想起也该回家里好好休息几天了。
戴笠的家在处本部家属区,普普通通的小平房,和部下居住的条件一个样。没有什么豪华摆设,就几样胡宗南留下来的老式家俱。方屋为二室一厅。靠处一间睡了母亲,他和妻子毛秀丛睡里面一间,儿子戴藏宜已经有十几岁,长得酷似戴笠、受过高中教育,不但写的字相似,而且个性、习气、嗜好都相同,去年戴笠通过关系把他送到厦门大学去读书,结果告状信一封接一封。无非趴老师窗户看老师夫妻过生活、躲在女生宿舍底下看女生换衣或拿着两面镜子去女厕所偷窥……要不就是和同学打架,偷东西等等……反正都是他老子干过的,儿子重复一次罢了,不值得一看,这时候戴笠就想:儿子大了,没个老婆管住当然会在外面胡作非为,要不才怪呢。不如先给他说一门姻亲,也好早当家。此时戴笠在复兴社里还没有地位,十人团中谁都比他资历老,一次他去十人团之一的王天才家做客,见王天才女儿长得一表人材,便动了心,凭着自己与王天术是拜把兄弟的关系,再请贺衷寒出面说媒,果然一说就成。
对这层姻亲关系戴笠是非常满意的,一来巩固了他和王天术的关系,二来又了却自己一桩心愿,从此后可以放心给他老婆管。
戴笠走到家门口,让贾金兰守在门外。
蓝月喜听得门响,从外室门口探出头来,见是戴笠,便叫道:“春风,这么长时间你去了哪里,怎总不见人?”
戴笠在部下面虽然暴戾,但在母亲面前却是个有名的孝子,除了经常在别人面前夸他母亲如何能干、会持家之外,平日每当对勤务兵拳脚相加殴打时,只要母亲出面,他就会立即停止,极为听话。
见母亲问他,马上过去道:“妈,你还好吗?儿子最近在警校与南京之间跑来跑去,一直没时间进屋看您老人家。”
蓝月喜道:“我还以为你把娘早给忘了呢,还好,总算你还记得我。你进来,娘有话和你说。”
戴笠从厅里搬进两张单人床。一张是蓝氏睡,另一张是给戴藏宜准备的,逢星期天或节假日,他会从厦门大学回来看母亲与奶奶。
坐下后,戴笠先问道:“妈,藏宜回来过没有?”
蓝月喜道:“还是头回和王家订婚时回来过,到现在一直没回来,不知道他在外面好不好。”
戴笠听得窃喜,暗忖:这小子一定是给那姓王的小姐迷住了,这正好。嘴里却道:“年轻人的事,做长辈的最好不要去管,古人云,儿孙自有儿孙福。当初我也不是这么过来的么?”
蓝月喜道:“也是。我也不想管,就怕他在外头惹祸滋事。可不,他学校又给家长写信来了,我眼睛花,看不大清楚,也不知里面写些什么。”说着,把信递给戴笠。
戴笠只看了信封就把信揣在怀里了。信封写的是“南京市程阁老苍了3号转交毛秀丛女士”。
绕了如此一个大弯,蓝月喜才把话扯到正题,把一双手呈给戴笠,道:“春风,你看看,看看我的手怎么了?”
戴笠拿过母亲的手,见肿得厉害,他就明白母亲会说什么,道:“妈,别急,我已经有空了,马上派人送你回去。”
蓝月喜把手伸出来,叹道:“天生的贱骨头,没办法享福。几天不劳动,手呀脚的就虚肿起来,再长住下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大病。”
戴笠道:“没有的事。主要是你劳动惯了,突然闲下来有点不习惯,脚呀手的血脉不通,才虚肿的。等过一段时间习惯了,它自然会消。”
蓝氏道:“不管怎么说,我就是受不了这环境,没有草没有树的,天天看几个人走来走去。如果你不想让我早死,就不要再拖下去了,反正我是一天也住不下去的。”
戴笠本来还想劝母,用那帮家乡人做例子。那帮家乡人如柴鹿鸣、毛宗亮、毛梳等人,来了几个月,一个个就变得亲模人样,胖了白了,也洋气了,和过去判若两人。如果再要他们回江山种田,谁也不会干的。见母亲如此坚决也就不多说了。
母子俩又拉了一些家常,觉得差不多了,蓝氏道:“天不早了,过去看你媳妇罢。”
戴笠道:“我就不多说了,妈从明天开始收拾东西罢,准备好了我随时派人送您。还有,秀丛也随你回去,让她照顾您,毕竟一把年纪了。”
蓝月喜道:“这怎么成?你们夫妻自成亲以来,很少有时间呆在一起,好不容易有了条件,你们不要因我就分开。”
戴笠道:“这么多年我一直是这么过来的,早习惯了,您们婆媳倒还难得分开。”
蓝月喜不再多说,从儿子的话里已隐隐感觉到了一些什么。
戴笠回到自己房里,毛秀丛正在折叠刚洗净晾干的手绢,这些手绢是戴笠擤鼻涕用过的。
毛秀丛起身道:“回来了?累了么?”
戴笠也不答话,只抬起一只手来,毛秀丛会意,知道他是想休息了,忙上前替丈夫脱衣、脱鞋、脱袜子,伺候丈夫先上了床后,又把这些脏东西放到一边准备明天一起洗,然后又叠那堆手绢。
戴笠侧过身道:“不睡么?”
毛秀丛道:“一会就好。”
戴笠道:“那是下人干的事,你不会提高自己身份么?”
毛秀丛道:“闲着也是闲着。”
毛秀丛见丈夫生气,马上停了手上的活计,手摸裤头开了门去卫生间小解,回来时也提着裤头……这一系列的动作纯粹十足江山乡下的一个粗野婆子!
戴笠只感到一阵倒胃,内心说什么也无法接受这种女人做他的老婆。
自从当上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