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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10周年纪念大会,历时10天。会议时间内,蒋介石曾两次来到这里召见军统在民国30年度考核最优人员和考绩最优军官代表。
这两次都只在罗家湾呆了20分钟,说话并不多。戴笠是惯于察颜观色的,他意识到蒋介石明显不悦。
会议结束后,戴笠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到总统府官邸询问毛庆祥。
毛庆祥先是不肯说,后经不住戴笠软磨硬泡,只好告诉道:“那天委员长从罗家湾回来,我也见他一脸不高兴。后来有一份文件需要当面呈给他,我听得他在书房和夫人说话??”
戴笠把耳朵附过去,急问道:“说什么?”
毛庆祥说:“委员长长吁短叹,说没想到军统局发展这么快,组织之严密、号令之严明、调动之灵活、实力之雄厚,超过了任何一支正规军队……”
戴笠听得,明白这是对他的猜忌和戒备,暗叹道:完了,完了,轰轰烈烈开了一场庆祝会,落得个蒋介石猜忌的下场……
乐极生悲乐极生悲……毛庆祥后面还说了些什么戴笠已记不得了,反正他是一路反复吟颂这句成语到曾家岩的。
话说戴笠在重庆目前有4处有名的公馆:曾家岩25号公馆和缫丝厂杨家山公馆,是他的办公场地;神仙洞公馆和松林坡公馆则纯属他用来玩弄女性的秘密场所。
经常照顾戴笠起居的有四位长得标致的女孩,都是江山人,是1940年妻弟毛宗亮按他的吩咐从家乡招来的。年龄在18岁至20岁之间,安排在戴笠公馆专门服侍戴笠的起居私事。
这四名女孩一名叫戴彩焦,江山保安人,按辈份是戴笠的族孙女,分派在神仙洞公馆工作;一名叫郑彩香,江山东保安人,分派在曾家岩25号公馆工作;还有一名叫王月阶,江山三聊人,安排在松林坡公馆工作。
初来重庆时,戴笠经常在曾家岩公馆和郊区杨家山公馆两地来回办公。后来,办了躲避日机轰炸,军统局本部机关大部分从罗家湾搬到缫丝厂办公,此处与杨家山公馆相近,此后,戴笠在杨家山公馆时间居多。
杨家山戴笠公馆的服务人员除总管柴鹿鸣外,还有勤杂工张口林,管家胡秀鹤、戴笠的外甥女,女佣郑彩香、护士张兰英、勤务兵杨士富、花匠赵怀能。另外还有10名兰训班毕业的学员,担任公馆的警卫工作。
戴笠好色,这是尽人皆知之事。他所以挑选江山籍的年轻姑娘为公馆的佣人,除了认为家乡的人有根可查、老实可靠外,还别有用心的。凡是他物色在公馆服务的女性(都是江山籍的)是否受其蹂躏,都不许他们和非江山籍的男性接近,更不要说是谈情说爱了。
戴笠在杨家山公馆洗澡时擦背和睡眠前的捏脚,都由郑彩香来做。郑彩香经常半夜里被戴笠叫来捏脚、直到天亮才走出戴笠的卧室。郑彩香出来时,只说在里边捏脚吃力打瞌睡,临到天亮才醒来。对于这样的事,大家都好像已司空见惯,并不以为奇。尤其叶霞娣、余淑恒相继去了美国之后,郑彩香对戴笠来说就更为重要了。
郑彩香年方20,体态丰盈,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副讨人欢喜的笑容,天真活泼。因常常到警卫室去打电话,与那些同她差不多年龄的警卫员说说笑笑,其中有个张小成,和她特别亲近。每当戴笠进城或外出,郑彩香常找小张,两人在一起说笑,亲热异常。不想被戴笠的勤务兵杨士富打了一份小报告。
戴笠一向很喜欢这类小报告。他把这种小报告作为他在纪念周大会上骂人整人的材料。这天,戴笠坐轿子回杨家山,刚下轿,就看到杨士富的小报告,顿时怒火冲天,连晚饭也不吃,马上召集全班警卫员站在他的会客室门口的广场,听他训话。
戴笠先讲公馆警卫的责任和守则,接着就说:“你们从兰训班毕业后,抽调到公馆当警卫员,这是团体对你们的信任,也是在毕业分派前对你们的一次考核,只要你们忠于职守,我就随时派你们到各部门或各公开机构去工作。在你们调来之前的警卫,不都已经分派工作了吗?但是,在我身边工作的人,如果犯了错误,我是绝不姑息的,一这要处分的。现在我宣布,张小成引诱公馆女职员,违犯了纪律,应予禁闭处分,立即扣押,送往望龙门特务队执行。”
戴笠训话完毕,宣布解散。
张小成随即被押走。
事情至此,一场小风波应该说是结束了,谁知道戴笠睡了一夜,心血来潮,第二天早餐过后,又叫勤务兵杨士富通知柴鹿鸣去谈话。
柴鹿鸣一踏进办公室,戴笠不让坐,就打官腔说:“我把你调到公馆里来,是要你帮助我管好公馆。可是你却像个聋子、瞎子,什么都不过问。郑彩香和张小成,谈情说爱,打情骂俏,你也不管,你太不负责任了。”柴鹿鸣站着,哭丧着脸,回话说:“我年纪大,身体又不好,患脱肛的毛病,每次大便都很痛苦,这你也是知道的。彩香的事,我实在是照顾不到,也没有能力做好管人的事。”戴笠说:“我这里不是养老院,只吃饭不管事,那是不行的。”
柴鹿鸣一听,气往上猛冲,提高嗓门回答说:“我不该把戴笠公馆当做养老院,请你戴先生准我请长假回家休养吧!”戴笠一听,柴鹿鸣此话份量不轻,便请他坐下,放软口气说:“你想请长假,没这么便当,我这里是不准请长假的,你不知道?”
柴鹿鸣说:“你既不准我在这里养老,又不准我请长假,那你预备把我怎么样?请讲?”柴鹿鸣这样一讲,倒把戴笠完全软化了。戴笠说:“好了,好了,我俩是老朋友,公馆的事,还是要你来照应的。”柴鹿鸣听了回敬他说:“哼!过去我们是老朋友,现在你还认得什么叫老朋友?”
戴笠听了柴鹿鸣的话,长叹一声,仰靠在沙发上默默地思索了二三分钟,向柴鹿鸣认了错:“算了,算了,今天的事是我不好,你回房间去休息吧!”
柴鹿鸣是戴笠的恩人,当年投考黄埔是他鼎力相助,帮他提着行李,送至保安村村口,并一再叮嘱道:“这次到了广州,进了黄埔,一定要争口气,好好上进,将来扛一面红旗归来。切莫像过去一样,回来时又是两手空空。”
戴笠亦感其恩,流泪道:“你对我的恩情,我永生不会忘记。日后有出头之日,定必图报!”
戴笠发迹后,柴鹿鸣到南京鸡鹅巷投靠他,戴笠果然没有忘恩负义,让他当了一个庶务,到重庆以后,因见他文化水平有限,且年老体弱,就让他担任杨家山公馆总管,享享清福,过过安稳日子。
戴笠认真一想,觉得郑彩香的事也不能全怪他,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大姑娘要怀春,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问题是戴笠本人放不开,一想到自己经常使用的女人竟被一个小警卫员……一想到这点,心里就像吞下一口苍蝇似的难受,禁不住又叫住柴鹿鸣道:“慢着,我还有事没吩咐完。”
柴鹿鸣不知道戴笠又有了什么新花招,极不情愿站住了,但没有转身。
戴笠说:“你把郑彩香叫来。”
一会,郑彩香怯怯地走进门来,进来后,柴鹿鸣在外面随手把门带上,室内就剩下一对男女。
见戴笠一脸恼怒的样子,郑彩香小心走近,用家乡话问道:“戴先生是不是要我伺候你洗澡?”
戴笠略微抬了一下眼,道:“坐下来,我有话问你。”
郑彩香欠着身子坐下了,内心忐忑不安。
戴笠说:“你老实交代,你和张小成到底是什么关系?”
郑彩香吓了一跳,但还是答道:“一般的朋友关系??不不,是他有意调戏我。”
戴笠这下露出了笑脸,倾过身子道:“是吗?他怎样调戏你了?”
郑彩香连连点头道:“是的,是的,他有事没事找我,没人在时还动手动脚。”
戴笠进一步问道:“他怎样动手动脚的?”
郑彩香道:“他说下流话,亲我,摸我,还,还……”
戴笠突然摆起面孔道:“亲你哪里?摸在哪里?还有什么?快讲!”
郑彩香张着嘴,平时她看惯了戴笠打人,意识到这一次自己也难幸免,手支撑着身子,下意识地向后退。
戴笠扑过来抓住她的脖颈,厉声问道:“你和他到底到了哪一步?说!”
郑彩香连连摇头道:“不,不……我和他没有关系……”
戴笠火了,狠狠扇过一耳道:“臭婊子还不老实,他们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不从实交代看我收拾你!”说着,掏出手枪顶在她的太阳穴上。
这下郑彩香真吓着了,道:“我说,我说,我和他有肉体关系??不不不,不是我自愿的,每次都是他逼着强奸我。”
戴笠见女人惊吓的样子颇有几分动人,不觉心里一热,把枪收了,粗鲁地扯开她的衣襟,道:“那么我也是强奸你了!”
郑彩香总算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软锦锦地扑在戴笠怀中,道:“你不一样,我们是有感情的,我好爱好爱你……”
郑彩香任戴笠解开所有的衣服,到最后只剩一条内裤,连忙用手护了,道:“你答应我,不要处罚我!”
戴笠冷笑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招。”然后目光一变,“放老实点,自己脱下!”
郑彩香见戴笠不吃这一套,在他的凶恶的目光逼视下,慢慢自己退下……
戴笠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这还差不多,这方面我算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你怎么能玩得过我呢?乖,听话……”
门外传来了柴鹿鸣的咳嗽声。
郑彩香慌忙从戴笠的怀里钻出来,抱起自己的衣服躲进卫生间。
估计里头忙得差不多了,柴鹿鸣道:“戴先生,有人找。”
话音未落,戴笠已打开了门,见是蒋介石的亲信勤务兵,心里明白有事,也不答话,慌忙钻进自己的轿车,令司机开往山洞官邸。
果然,蒋介石一脸忧郁,头上左侧还绑了绷带。见戴笠来了,只瞪了他一眼,并不招呼。
戴笠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这些天到处风声很大,几乎连重庆市的寻常百姓都知道蒋介石和夫人吵架。
外面的谣传是这样的:1941年12月9日,香港沦陷前,蒋介石派飞机去接一位胡先生,飞机回来时,打开舱门,却是孔令俊从香港运来的大批箱笼、几条洋狗和一个老妈子。此事在《大公报》揭露,又正赶上国民党在开五届九中全会,,通过了一个“厉行法治制度”的政治方案,蒋介石大为恼火,大骂了一顿与此事有关的人员,又把孔令俊教训了一顿。
蒋介石向来不喜欢孔二小姐,不男不女,专门暗中替宋美龄探听他的男女私事,所以借这次机会,骂得很凶。
孔令俊从来就是位受不了气的主儿,在家连她的父亲孔祥熙都让她三分。心里窝着火,总是千方百计找机会报复蒋介石。
不知她采取什么手段,终于弄清了蒋介石在重庆“金屋藏娇”,于是开始雇人盯梢。
1942年春天,如云似雾的薄雾笼罩着美丽的山城重庆。一日,孔二小姐的暗探打听到宋美龄不在山上,于是加紧监视。
上午9点钟,果见蒋介石提着手杖,安上假牙,身着崭新的马褂,催促卫士和轿夫出门。
一行人在山上绕来绕去,到离一座别墅约半里路的地方轿子停了下来。
蒋介石下了轿,只带几个贴身卫士步行。此时他满脸春风,笑得格外开心,在山路上一会儿停住脚听听树上的鸟儿叫,一会儿用手杖拨弄小溪里的石子,把那小蟹、小虾赶得到处躲藏……
暗探们假装旅游者,和停在不远处的轿夫攀谈,终于弄清楚那座别墅是吴忠信的公馆。
他们看见,蒋介石钻进树荫里的吴公馆后,4个卫士被留在门口。大约半个小时后,蒋介石才一边整理褂扣、一边从门口出来,在四个卫士的拥簇下向这边走来……
蒋介石显得很疲倦,额上渗出毛毛汗珠,上了轿就再无言语,然后轿子被轿夫抬起,吱呀吱呀,晃悠悠上了山顶……
暗探飞报孔令俊,孔二小姐窃喜不已。
其时宋美龄恰在孔祥熙家里搓麻将,打完一圈便去休息厅。孔令俊尾随着,将门关死,挨过去坐,“小姨,你要不要听山上传下来的新闻?”说着话,嚓地一声,打着了打火机,很熟练地把夫人嘴里的香烟点着了。
宋美龄猛吸一口,过了烟瘾,眯着眼问道:“哪方面的?有关新生活运动的?”说着,把孔令俊拉到自己身边。
孔令俊手攀宋美龄的肩膀,道:“有关姨父的……桃色事件……”
宋美龄吃了一惊,接着摇起头来。“不会的。自从他与我结婚以来,还没有看上哪位女人……”
孔令俊急了,道:“小姨,你可不能太死心眼,我可是有根据的,如今全重庆都知道了,独你一个人还蒙在鼓里!你不信可以回去看,突然袭击,他还在路上……”
宋美龄腾地把烟掐灭问道:“哪个女人有这样大的胆子?”
孔令俊道:“听说,听说是个姓陈的女人……”
宋美龄一愣,道:“我知道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