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洹!痹诹傩星暗脑绮突嵘希黧疑袂榭悍艿卦俅味运托械拇筇匚衩撬担3ざ远涎睾4蟪鞘械慕邮占厥樱阅抢锏木质埔布S恰U獯挝颐且欢ㄒ涝谝磺腥酥埃紫冉肷虾!⒛暇习氡诮浇蔷车奶煜隆�
本来,戴笠是约定与梅乐斯、杜月笙一起,在6月25日从重庆动身的。正在此时,传来了周佛海母亲在贵阳医院病逝的消息。周佛海是有名的孝子,去东南接收,周佛海更是一位举足轻重的关键人物,于是改变主意,吩咐去东南的人员仍随杜月笙从陆路按原计划赶到贵阳会合,自己则先乘飞机到了贵阳。
临行前,戴笠自拟了一份电文报给上海的周佛海:
佛海兄:
伯母因病医治无效,不幸于中华民国34年6月25日在贵阳医院仙逝。兄远在敌陷区,雨农将代为主持丧事。
乌呼哀哉
戴雨农顿首
发完电报,戴笠赶到贵阳,令军统局贵阳站火速布置灵堂,自己率心腹手下驱车至贵阳医院将周母马翠珍的遗体运至贵阳市新设的灵堂。并指令息烽看守所速速将周佛海的妹妹、岳父母、妹夫一起接来吊丧。
灵堂由沈醉按湖南风俗布置,一律用白布搭成,所有工作人员腰系白带、头戴白帽,在一片素白之中,周老太太漆得黑亮的楠木棺材在中间显得格外醒目。
灵堂正中央白底黑字,用正楷写了几个大字:周母马老太君灵堂;左边书:早登仙去;右边书:声容犹存。
周佛海不在,按湖南习俗,灵牌应由“孝子”跪捧,戴笠自当“孝子”,披麻戴孝,愿替周佛海尽此职责。
马翠珍的丧事办得十分热闹排场,送葬的队伍声势浩大,鞭炮、哀乐、锣鼓一应俱全,为了能使周佛海放心,戴笠又让特务们将每一个细节拍成照片??特别是他披麻戴孝在周老太太棺前行一跪三叩首大礼的情景由专人拍摄。
马翠珍安葬之后,照片也冲洗出来了,恰好此时在周佛海身边工作的军统特务程克祥回渝汇报工作,戴笠将一大叠照片令他交给周佛海。
周佛海小名福海,湖南沅陵东乡杨树井人,父亲早亡,由母亲拉扯大,后留学日本,并参加国民党,担任过蒋介石侍从室秘书,南京沦陷,重庆成为陪都之时,因为对抗战前途抱悲观太度与汪精卫假托出外视察,离渝前往昆明转道香港,参加“对日谈判”然后又一同去河内,把汪精卫公开投敌的致电带到香港的《南华日报》上发表。
汪精卫在南京成立汪伪政府,他出任中央执行委员,权力之大,仅在汪精卫之下。
戴笠了解到周佛海是位有奶便是奶,反复无常凡事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便向蒋介石建议派唐生明生去策反。
唐生明领着妻子去了南京、上海后,建议戴笠将周佛海的母亲、妹妹、岳父母等一家六口扣押起来,做为策反的筹码。
戴笠依计而行,于1941年5月,从湖南湘潭和沅陵两地,将周佛海母亲、岳父等人解至息烽集中营软禁。
周佛海在汪伪南京政府内居于举足轻重的地位,兼任数职,集党务、行政、经济、外交、军事、特工、警察、财税大权于身,是汪精卫之下首屈一指的实力派人物。控制了周佛海,在相当程度上等于控制了汪伪南京政府的活动。
扣押了周母马氏等人,戴笠马上指示唐生明以“慰问”作掩护,到周佛海的家里探听口风。
很快,唐生明回电:老母、岳父被押,周佛海伤心、内疚之极,连日苦闷……
戴笠接到电报,觉得大有希望,迅即改善周母马翠珍及岳父杨世荣两家在息烽营内生活条件。
息峰营原先把马氏两家6口人分三处拘押。马氏和亲家母、女儿关在义斋;杨世荣关在忠斋;周佛海的妹夫关在平斋。
戴笠指示在息烽营另建一处新屋以便两家人同住一起,每月发给丰厚的生活费,准许自由起伙,可以在一定的范围内自由活动。特务们自周养浩以下,一律称马氏为“周老太太”。
马氏年老多病,戴笠交代周养浩随时由重庆、贵阳等地延请名医为之治疗,费用由军统报销。重病时,戴笠亲自探望。
条件成熟了,戴笠于1942年2月初,指示上海实验区区长王一心、用马翠珍的口气给周佛海写了一封家书:我儿,我们一家现在已由政府招待在四川,生活很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戴先生对我们很照顾,问寒问暖……自古忠孝不两全,我亦望儿可不必做孝子,但要做忠臣,千万不可给周家列祖列宗和子孙后代丢脸,切切!
忠奸不两立,
生死莫相违;
知否渝中母?
倚闾望子归!
母:马翠珍字
这封信经戴笠审阅批准,再送到息烽营征求了马翠珍的同意,然后备下公文,从重庆发到香港办事处,再由办事处转到上海二区,再由二区派人待周佛海从南京回上海时,将信送到湖南路周公馆。
信发出后一直没回意,直至1943年3月中旬,有一个名叫程克祥的人来到重庆枣子岚垭漱中军统局对外联络机关。说是南京来的,有重要公事,向军统负责人当面报告。当时,军统局主任秘书毛人凤接到消息,指定王一心去接谈。在接谈中,知道程克祥原是军统南京区的情报通讯员,南京沦陷后,他被汉奸特务机关逮捕,押入蓝牢。1942年春,周佛海接到他母亲去信,便向特务机关打听,得知程克祥是军统分子,便用“有关案情必须亲自审问”名义,将程克祥押解到周佛海公馆。程克祥被提到周公馆以后,周佛海并未审问,只将他留在公馆以礼相待,有时由周佛海内弟杨惺华接见谈谈。这样一住半年,程克祥摸不清周佛海的意思,便请杨惺华转达:“要杀便杀,不杀便放,倘有用我之处,亦不妨明言,再不要长期留此,心中反而难受。”这话由杨惺华转达后,周佛海仍无表示。直到1943年2月,周佛海将程克祥叫到密室谈话,意思要程克祥送一封亲笔信到重庆,交与戴笠转报蒋介石。程克祥答应了,所以从南京来到重庆。
程克祥说完,掏出周佛海的信来。王一心研究原信,确是周佛海手笔,便招待程克祥,先在观音岩附近一家旅馆住下。然后,王一心回局本部向人事室查明卡片,核对照片,知道程克祥确是军统南京区情报通信员,于是将经过情形签请毛人凤转报戴笠,并将周佛海原信附上。
周佛海的信,并不是正正规规的一封信,而是日记本上撕下的一张纸,上面用毛笔行楷,只有寥寥几句。主要表示他悔悟前非,愿意立功赎罪,听候驱策。王一心在呈报戴笠时,主张先报告蒋介石,再派程克祥回南京,利用周佛海的关系,在南京建立无线电台,与重庆直接通报。在电台建立后,联络密切,指挥灵便,情报行动和策反工作都可进一步开展。
过了三天,已是1943年的3月下旬,戴笠通知王一心两件事:一、可以招待程克祥参加“四?一”大会(即4月1日军统局的成立纪念会);二、通知息烽看守所对周佛海母亲特别优待。戴笠的用意是:让程克祥参加大会,就是要他看到军统局的热闹情况,使他有一种深刻印象;预料程克祥要求探望周佛海母亲,所以事前优待周母,做一些表面文章。王一心即如法炮制,一一照办。两天之后,程克祥果然要探望周母。王一心报主任秘书毛人凤批准后,即由司法室派员带领程克祥前往息烽探望。看到周母生活很好,遂放下心来。
检报戴笠的公文,好几天没有发下,原来戴笠已将周佛原信亲自报告蒋介石去了。因为事关勾结汉奸,所以他在蒋介石面前,不用公文形式,不留任何痕迹,只作口头报告。
“四?一”以后的一天,戴笠通知毛人凤和王一心,招待程克祥同往曾家岩住宿晚餐。当时彼此见面,略谈数语,戴笠即对程克祥说:“只要周佛海确能立功赎罪,领袖对他是可以宽大的。现在你仍回南京,担任南京区长,我这里派文书、译电、报务员各一人,随带发报机、密码本,跟你回去。先在南京建立电台,与重庆通报,然后将周佛海情形,随时报告。”
接着,程克祥提出问题道;“周佛海自己表示,愿意立功赎罪,那么我去之后,应注意哪些方面?”
戴笠说:“周佛海在南京发行了大批储备券,强迫沦陷区人民将‘中央政府’的钞票,一律换储备券流通市面。同时,周佛海派出很多人,用调换下来的‘中央政府”钞票,向内地抢购大批黄金。这事我是知道的,可是我对他没有出手,因为‘中央政府’发行的钞票,持有人当然可以用这种钞票购买黄金。所以黄金照样自由买卖,‘政府’并不加以限制,亦不拒绝。此番你去南京,第一,调查周佛海对于储备券的准备金,到底储备得怎样,随时报告,照国际银行法规定,发行钞票,必须有六成以上的确实准备金。第二,要开展‘策反’工作。我们所说的‘策反’,就是策动敌人反正。现在大势已很明白,南京方面那些人,如能及早悔悟,反正过来,‘政府’是欢迎的。这事你可以相机进行。至于情报报道,那就不用我再说了。”
之后,戴笠于晚餐席上又向程克祥说:“丁默屯在南京的情形怎样?”程克祥回答:“丁默屯在南京和李士群一起负责特工总部,但肺病已到第三期,喉咙发生变化,说话都没有响声了。”
戴笠听了哈哈大笑道:“且看他悔悟如何?”
戴笠对程克祥是不放心的,为了严格地把握他、另准备成立军统南京站,从局本屯部选择一位得力能干的干部任站长,随程克祥赴京,借助周佛海的关系重建南京站。在组织上南京站自成体系,并不归南京区领导,相反,该站对程克祥的南京区负有监视牵制作用。
第二天,王一心按戴笠的指示,为程克祥选配了文书、译电、报务员各1人,随带密本和电台跟程克祥去南京,并交代文书、译电员监视程克祥,又指示报务员监视文书和译电员,报务员另用电台专用密本随时向局本部报告,以达到连环监视、层层控制的目的。
程克祥临行前,戴笠将蒋介石写给周佛海的亲笔信及周佛海母亲和岳父两家的照片交给程克祥,指示由他亲交周佛海。与此同时,军统南京站的站长选也已选定,由戴笠从人事室提供的几个候选名单中指定局本部督察室第一科上校科长周镐担任。周镐受命了夏河策化成商人,同译电员李连青携带电台、密本,从四川经湖南,会同先期到达的程克祥,辗转到达安徽南陵。然后,由周佛海嘱咐内弟、伪财政部总务司长杨惺华,委托伪财政部警士队队长杨叔丹,专程到南陵,把程克祥、周镐等一行人秘密护送至上海,南京等地。
周镐是湖北罗田人,中央军校武汉分校第七期步兵科学生,1935年正式成为特务处湖北站情报员,后因其机警干练、应变能力强、工作活跃、成绩突出而见重于戴笠。在这次挑选军统局南京站站长人选时,戴笠认为南京原是国民党的首都,现在又是日汪的政治中心,日汪特工宪兵多如牛毛,处境十分艰险,该站又负有控制周佛海、监视程克祥,对日汪伪军界上层人物进行策反的特殊任务,因此站长必须是一位既忠实可靠而又胆大心细、干练敏锐的顶尖人材担任,才能完成任务,经反复此较筛选,终于选中了周镐。
程克祥、周镐等人到南京后,周佛海按戴笠的意见,给以精心安排。程克祥寿被安插在伪财政部当专员,周镐则被安插在伪军委会军事司第六科任少将科长,掌握军委会的军事运输工作。周镐离开重庆前,戴笠曾经交给他三项任务:
一是筹建军统南京站,恢复军统在汪伪统治中心地区的活动;二是对周佛海、程克祥进行监视,将周、程在南京的活动随时密报重庆局本部;三是在汪伪军界上层人员中进行策反,目的是掌握汪伪的军事力量,以便在抗战期间合作防共**,在抗战胜利后则与八路军、新四军抢占地盘。
周佛海见到蒋介石的亲笔信,更坚定了投靠蒋介石、戴笠的决心。他立即根据戴笠的意图,千方百计从陈公博手中抢到上海市市长的位置,并兼任上海市警察局长和保安司令,又把自己的亲信罗君强从安徽省长任上调到上海任秘书长兼财政局长,主持上海的日常工作,以便到时把上海完整地送交到蒋介石、戴笠手中,作为他立功赎罪的资本。
在周佛海的策动和影响下,汪伪政府的大批汉奸滚滚而来,投到戴笠门下。
在政府行政系统,除了周佛海之外,先后有司法行政部部长罗君强、伪浙江省省长傅式锐、伪考试院副院长缨斌等一大批汉奸向戴笠表示愿意立功赎罪;
在伪军委会方面,参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