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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致百花冠在巡回展览途中被盗的主要动因。”林军说。
“既然百花冠隐藏着这么一个足以轰动世界的秘密，为什么仅仅是列为一般的文物失窃案处理？”
“谁说是一般的文物失窃案？”林军说，“没转业前我就得到某些消息，案发不久，军情部的人已经秘密介入调查。根据这条信息，我判断其中有国外间谍组织的参与，我甚至怀疑，军队内部有叛徒。”
张成用力地搓了一下脸庞，“也只有这样，一年前的那次任务才能解释得通。这点我早就应该想到，可始终无法去面对。能左右短刀部队作战任务的只有军区司令部和总部，如果存在叛徒，那么……”
“不要说了，”林军打断了他的话，“在没有事实依据之前这些话就不要再说了。目前华兴集团内部关系错综复杂，你、国际刑警、国外间谍，也许还会有军情部的人。但无论如何，你要赶在他们之前找到百花冠，这样你才能回到成刚这个身份，否则你只有当一辈子的张成了。放心，从现在开始你有支援了，那就是我。”
张成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那批海洛因怎么办？”
“嗯，”林军沉吟着抬起手腕，“大约半个小时后，南海省禁毒局就会缴获一批重量为二十五吨的高纯度海洛因，华城星很快就会狗急跳墙了。”
“队长，你到底从哪知道这么多消息？”张成看着林军，心生疑惑。
林军猛地一转方向盘，把车拐到了高速公路边的一片人造林中，掉正车头对着高速公路，然后熄灭了所有灯光。
“你小子怀疑到我头上来了？”林军摇下车窗，点了一支烟，“我连张树泉都能联系上，这点破事难得了我？”他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我在短刀干了十几年，而跟我们短刀打交道最多的是金三角那帮狗日的。你成刚跟金三角毒贩交手的次数也有两位数了吧？要说认识张树泉，纯粹是一个偶然。十年前我还是短刀的一个小队长，那个时期是金三角毒贩最动荡的时候。根据上级命令，我带队趁机突袭了一个藏匿了大量成品的毒贩基地，那是坤沙集团的一个隐蔽基地。这次行动是短刀史上最残酷的战斗，我失去了三个兄弟，回来的人个个带伤，两个成了伤残离开了部队。也是那次行动，张树泉救了我一命。”
“他救了你？”
“嗯，当时他已经占据了有利位置，但他没有对我开枪，而是击毙了另一个毒贩，救了我。”林军仰起头，摩挲着乱蓬蓬的头发，“我一直弄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直到为了你的事我千辛万苦找到他时，才得到答案。”
林军定定地看着张成，“我问他为什么救我，你知道他是怎样说的吗？”
“怎么说？”
“他说，”林军的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闪起了一丝晶莹，“因为我曾经也是一名中国军人。”
两人沉默了很久，林军调整一下思绪，说：“那批海洛因的藏匿点是我报给警方的，知道藏匿点完全是一个巧合。”
“那时我顺着你留下的记号跟到了西溪，你们搬运货物的时候我就在不远处看着。之后你们离开，我正想跟着走的时候，却发现另一帮人又把货物搬了下来，装上车开走了。我觉得不大对劲就跟了上去，最后却一路跟到了岭南市黄村。之后就从电视上看到了西溪县学校爆炸案的报道。我立即返回西溪，然后就在现场看到了杜飞和苏奇俩小子，之后就悄悄跟他们见了一次面，接着就跑到这里来找你了，随便把毒品的藏匿点报给了警方。”
林军话音刚落，凄厉的警笛声便由远及近地传来，一队闪烁着警灯的大批警车呼啸着在高速公路上疾驰而过，向黄村奔去。
“看，”林军抬了抬下巴，“禁毒局的人出动了。”
警车飞快地消失在夜幕中，张成突然道：“我必须马上回到人民医院！”
林军看着他，“警察已经到了医院，你现在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我是张成，是被枪击者的朋友。”张成说，“我必须马上回去，否则时间一久华城星就会起疑心。”
“你别忘了，你是A通缉要犯。”林军说，“虽说你的面部做了一些改变，但据我所知，警方已经从国防部得到了你的资料，而且我相信他们也知道张成就是在逃的百花冠失窃案嫌犯。之所以不动你，我估计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华兴这条大鱼。”
张成点点头，“我必须回去，方杰中枪之前似乎想说些什么，我的直接告诉我，他要说的话很重要，所以我必须回去。”
林军没有再说什么，发动车子拐上高速公路，破捷达呻吟着向来时的方向驶去。
市人民医院已经警灯闪烁，大批警察将重症看护区包围了起来，而更多的警察则早已把案发地南洋大酒店封锁了起来。这个夜晚注定是不平静的。
破捷达停在了医院附近的小巷口处，张成拿出手机给华城星打了个电话，华城星到现在还没知道方杰遭了袭击。整理了一下思绪，张成打开车门钻了出去。
“成刚，”林军把他叫住，扔过去一个手表，“你把这个带着，GPS定位仪。”
张成点点头，突然伸进头来问：“有一个地方我不是很明白。文物案件涉及到国外间谍，按理来说应该是国家安全局的事，怎么扯也扯不上军情部的。可为什么军情部那么迅速地介入调查了呢？”
林军依然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心海却犹如千万块巨石砸了下来一般。他沉声道：“成刚，这些事情你不要问得那么详细。你现在的任务是找到百花冠，挖出华兴内部的国外间谍！”
张成无言地看了林军一眼，转身向医院走去。落寞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医院大门，林军深深地叹了口气，愧疚充满了他的内心。
3、截获毒品
南海省禁毒局第一时间接到案情通报，华兴集团中国分公司副总经理方杰遭到枪击重伤住院。为此，洪涛再次狠狠地训了外挂的警员一顿。
“这些信息应该是你们交给我的，而事实上却是刑警支队的同志给我送过来的？”偌大的办公区里，洪涛举着一份文件在空中颤抖，“谁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外挂组长，你来说说，这是为什么？”
外挂组长耷拉着脑袋，站在一边老老实实地挨训。
“要你们24小时监视，什么叫做24小时监视？啊？”洪涛扯着脖子咆哮着，“目标人物被送到医院时，你们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他妈的干吗去了？啊？”
外挂组长鼓起勇气，委屈地说：“当时他们在酒店的天台上，附近没有更高的制高点。谁想到才脱离了视线不过十分钟，就，就出了这事。”
洪涛怒极反笑，他真的发怒了，近日来他的手下出现了太多不该出现的失误，今天方杰遭到枪击，他彻底被激怒了。警员们不知道他们的头儿为什么这么生气，那么可恶的毒枭，死了才好，再说现在不是还没死吗！然而只有洪涛知道，方杰是国际刑警总部费尽力气打进华兴集团的一颗钉子，已经潜伏了五年之久的极其重要的卧底。现在出事了，国际刑警总部五年前制定的耗费大量人力财力的卧底计划可以判定为行动失败了。
“洪，洪处！”就在洪涛要爆发之前，刘星冲了进来，他上气不接下气激动非常地说：“刚……刚刚……刚刚110报警中心……接到举报……西郊黄村藏匿着大量毒品……海洛因……数以吨计的海洛因！”
岭南市西郊黄村某仓库，超过三十辆警方的车辆以及武警部队的运兵卡车把仓库围成一个大圈，所有车辆的车头灯齐刷刷地照在仓库上，急调过来的装有大功率探照灯的特种车辆把仓库前面的一块空地变成大白天。持着81式自动步枪的武警战士拉开了一道封锁线。
没有激烈的枪战，也没有惊心动魄的围追堵截。很多警员们和武警战士们收起枪，化身为搬运工，从仓库里搬出一箱箱的东西，整齐地排列在仓库前的空地上。身穿大白卦的技术警官有条不紊地对每一箱东西标号、鉴别、称重……
清点工作一直持续到太阳上山，洪涛一直在周围转，面无表情地转着。李烈拿着文件夹跑了过来，甩甩脸上的汗珠，报告道：“洪处，初步的统计已经出来了。我们查获的所有毒品一共有390箱。”他指了指那些个箱子，“每一箱的重量都是50公斤，很精确，相信是用机器进行包装的。总计吨，全部是纯度在97％以上的上等海洛因，也就是四号。如果按照美国日本等发达国家的市价计算，这批海洛因市值亿左右的人民币！”
洪涛掏出烟点上一支，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的缘故呢，还是……他的手在颤抖。
“洪处，万副厅长和高局长来了。”远处一名警员跑过来说。
一辆大闪着警灯的猎豹领着两辆帕杰罗疾驰而来，猛地刹在放满了箱装海洛因的空地边上。脸色冷峻的万副厅长和禁毒局高局长齐齐下车，平肩走了过来。
洪涛甩掉烟，急步迎了上去，李烈合起文件夹紧跟其后。
“统计数字出来了吗？”万副厅长布满血丝的双眼扫向现场。
“四号海洛因，吨。”
万副厅长闻言，眼光猛地扫在洪涛的脸色，瞪着他。
高局长却怀疑自己听错了，“老洪，你再说一遍？”
“纯度97％的海洛因，初步统计有吨，市值约亿人民币。”洪涛立直身子，再一次报出了统计数据。
谁都没有再说话，静静地看着空地上的箱子，密密麻麻的箱子。
洪涛裤袋里的手机连续震动了几下，他走到一边打开一看，是一条信息，上面只有四个字：有事，速回。是一个陌生号码，洪涛按下删除键把这条垃圾信息删掉，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走到万副厅长耳边轻声说：“老唐找我。”
万副厅长脸色如故地点点头，扬声说：“那你先回去吧，这里我替你看着。”
洪涛朝几位厅领导尴尬地笑了笑，走向自己的车子。李烈感到奇怪，连忙跑过去，“洪处，出什么事了？”
“你嫂子病了，我得回去看看。”洪涛钻进驾驶座，随口说。
“我跟你去吧，也好搭把手。”李烈说着就要上车。
“不用，你给我看好现场就行。”
说着发动车子轰鸣地向市区开去。李烈看着飞快消失在眼帘里的大切诺基，心里更觉得奇怪了。他心里清楚，换在平时，洪涛是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的，即使他老婆生病，但今天这是怎么了？
洪涛一路飞奔回到家，把老婆送到了医院后，再次返回家，这次他见到了老唐——唐建国中校。
唐建国若无其事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抽烟边看电视，完全没有在别人家的觉悟。洪涛不知道唐建国要在什么地方见他，所以一进门就被这凭空出现一般的唐建国给吓了一大跳。
“呵呵，不好意思了老洪，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唐建国为他的擅入民宅道歉。
洪涛心里隐隐有些不快，但任务第一，他的不快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是怎样进来的？”洪涛拿起茶几上的烟点上，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己的问题幼稚了。这两下子对军情部的人来说简直是小儿科中的小儿科。随即他直接切入话题：“你这么急找我有什么指示？”
唐建国掐灭烟头，笑脸瞬间变成了那一成不变的死人脸：“你们查获的毒品不是全部。”
一语惊人，洪涛彻底愣住了。唐建国抬起手腕的手表看了看，说：“小G提供的信息，今天早上八点，也就是半个小时前，小G发现，有一笔金额为五千万美元的资金注入华兴集团中国分公司账户。我通过银行确认了这一信息，具体转账时间是六点零五分。”
“这能说明什么？”洪涛问，他是不敢相信吨的海洛因居然只是一部分。
“华星集团的家底早已经形成文字材料摆在了我们面前。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华兴集团开设中国分公司所用的两千万美元是华兴的全部流动资金。而在此之前华兴旗下的产业没有发生任何的利益变动。所以，华兴集团一天之内去哪搞的五千万美元？”
“你的意思是说，”即使洪涛不愿意去相信，但他还是理性地进行判断，“在我们查获这吨毒品的同时，华兴集团另有一批毒品成功交易了？”
“等等！”洪涛突然再次出言，他瞪着眼睛看着唐建国，“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查获的毒品是华兴集团的？要知道连我们，现在都没有结论！”
唐建国点点头，像赞赏，也像认同，“你们查获毒品就是华兴集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