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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知青婚姻内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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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女生在家长的庇护下,一次次地咬牙观望,盼着这股下乡风过去,好在北京找个职业。直到学校军训的解放军战士每天只对着她们几个女生喊操时,才感觉到这种盼望是那样渺茫,人生似乎只给了她们一条谋生之路,虽然凶吉未卜,却又不得不走。她们只好报名了。

  如果说在中国的东北疆曾掀起过上山下乡运动高潮,大多数学生是怀着一腔热血踏上那块荒凉土地的话,那么两年后,在中国的西南疆上山下乡运动则已落入低谷,大多数学生是迫于政治和生活的压力走进那片热带雨林的。

  张力和苗菲是六八届高中同班同学,郎才女貌,自从班里只剩下五个女生和一个男生后,他们俩便交上了朋友。

  俩人说好了,只在一起玩玩儿,排泄一下寂寞,绝不谈爱之类的事。原因嘛,他们二人的父亲都是右派,他们尝够了做“黑五类”子女的罪,若结了婚,儿子没生下来就是狗崽子的命,既然知道俩人绝对造不出比他们的命运更好的后代,何苦再去结合呢?

  他们第一次约会时便对着圆圆的月亮开心地大声喊:“为了不让中国的狗崽子越来越多,我们绝不结合!”笑过后,便抱在一起哭。

  他们的心河绝不干涸,他们的心绝对充满了憧憬。在八大处的野林里,他们做了人生绝对不可避免的事。

  这次云南招工,他们双双报了名。

  云南来的人对毛主席的批示极虔诚,竟挨家走访报名的学生家。苗菲的爸爸受不住批斗,自杀了,妈妈得糖尿病正躺在床上,见兵团的人来了,以为是来逼她的女儿下乡,爬起来跪在地下求他们留下她这唯一的孩子照顾她。这正中兵团人的下怀,立即答应了她的请求,不让苗菲去了。

  苗菲急得直哭。她知道妈妈的确离不开她,可她又不能不去云南,因为她的身上已种下了她和张力的种子。

  她终究没去成,张力走的那天她正在医院守着病危的妈妈。

  终于有一天,她再也遮不住日渐凸起的肚子。那年月姑娘未婚先孕的都属流氓分子,又赶上北京城里镇压三团(流氓、盗窃、抢劫集团了),学校专政队不问青红皂白便将她关押起来。

  一阵皮带抽下去。“你和谁怀的孕?”

  她缄默不语。

  又一阵皮带抽下去。“你不说就不放你出去,你妈可是快死了。”

  她只好哭着说出了张力的名字。她挺着肚子回到家,邻居告诉她,她妈昨天死了,正躺下太平间里。

  狗崽子张力和女流氓鬼混弄出孩子的信函从北京寄到云南的当天,张力便被抓进了专政队,白天让人押着上山干活,晚上站在竹楼前接受批斗。他不知道苗菲到底出了什么事,心急如焚。如是忍到第三天夜里,乘着守他的知青偷睡,爬出窗户逃走了。

  兵团撒下人到处追捕他。一个月后,他竟污头垢面地出现在苗菲家中。苗菲家已换了新的主人。他给人家跪下,求人家告诉他苗菲的下落。人家只知道苗菲回老家农村落户去了,具体在哪儿不清楚。

  不等张力再向别的邻居打听,兵团追捕他的人出现在他眼前。那年月抓人不用逮捕证,随便什么人有张介绍信就行。

  张力更惨了,押回云南后先被打了个皮开肉绽,然后五花大绑送往各连队接受批斗。

  从此,他除了喝水吃饭,再不多开一口。

  这使得看守他的知青整日提心吊胆,生怕他像失去幼子的母狮一样突然张口吃人。为此,他们对他都很客气。

  一个风雨夜,张力在看守的眼皮底下跑了,许多人说是看守放的。

  通往昆明的各个路卡都布下了罗网,北京方面也派了人,但始终没捕到他。

  半年后,张力的母亲突然收到张力的信,才知他跑到东南亚一个国家,参加了那里共产党领导的游击队。信是托一位与他一样出国寻找世界革命的战友回国办公事捎回的。

  这里须向读者讲一个鲜为人知的历史:文革中期,一批极端信仰马列主义的青年学生冒死穿越国境,到东南亚某国参加了共产党领导的武装斗争。这些学生中大多数是“黑帮”子弟,他们的心态几乎都是想通过此举来向世人表明自己对马列主义的忠诚,用来洗刷文革给他们带来的耻辱。由于那个国家极端的贫穷,游击队中本国的战士素质很差,这些学生加入游击队后,很快成为骨干力量,其中许多人担任了各级副职指挥员。

  那片雨林撒满了他们的鲜血。

  “九&;#8226;一三”事件后,这批人开始回国,至文革结束,几乎都返回了家园。

  但张力我没听说回来。

  苗菲也没返回北京。

  我想,张力一定倒在那片土地上了。我想苗菲一定在等着他,好把艰辛抚养的儿子送到他的面前。

四、“做我的儿媳”
四、“做我的儿媳”

  没有比乌云更可恶

  遮住了大地的真实

  也就酿下了死亡

  不能不说上山下乡运动做了一件好事,令知青看到了一个真实:封建主义并没有从1949年在中国大地上消失,贫穷落后的农村并没有因为人民公社而改变。农民的淳朴与愚昧相织,善良与狭隘混杂,明明生活艰辛得只够维系生命,却满足得不思进取。

  虔诚的学生并没有得到虔诚的再教育,可悲的文化宣传令知青像鸭子一样赶到塘里才知水浊无鱼。

  电影《朝阳沟》把农村描绘得美如天堂,其实,我们插队后的第五天便开始丢农具,一年共丢了一百二十多件,偷盗者百分之百的贫下中农成份。集体户杀的第一口猪,刚开膛大队会计就等着要肉了,愚蠢的我竟没给,这使得他记了我四年的仇。1973年推荐我上大学,这位会计管公章,当着生产队长的面在推荐表上写了“立场不稳”四个字,狠狠报了一箭之仇。

  知青上山下乡并不神圣,只不过是当时执政者的一种狡狯。文革造成国民经济的停滞,政府无法为一千多万的中学生找到工作,便把这个巨大的包袱转嫁给了农民。农民很委屈,我不止一次听他们说:“俺们什么也没增加,可还得挤出一部分给你们。你们在抢我们的饭吃。”

  面对这种负担,如果说一些农民还有一种渴望的话,那便是凭着单纯狭隘的头脑,认为可以很合算地娶女知青做媳妇。农村娶女人是很花钱的事,山西的知青说,他们山里娶媳妇用斤称,双眼皮一斤二十元,一个媳妇两千块,这对日值仅几角几分的农民来说不啻天文数字。

  事实是,女知青一进村,便被村里的老少爷们儿品头品足开始算计了。

  但没有哪一个女知青心甘情愿地嫁给农民。

  可女知青并不都是带刺的玫瑰。

  小B的父亲是地主成份,文革一开始便被红卫兵从北京赶到乡下去了。小B为了和家庭划清界限,与同学一起到吉林插队落户。

  马车将她们拉到村里,才知道集体户的房子还没盖。她们只好分散住在老乡家里。小B和另一个女生被安置在生产队G队长家。半年后,集体户的房子盖起来了,那个女生迁回了户里,而小B却莫名其妙地依旧住在G队长家。闲话旋即在村里飞满了天,但中国农民生来怕官,没一个人对这种怪事公开提出质问。

  不久,小B与G队长的儿子结婚了,村里很是热闹了一番。不过,有关G队长和他儿子不道德的流言还是传了出来。

  两年后,由于要落实中央“70&;#8226;26”文件,县知青办想到了此事。我那时是“北京知青回京汇报团”的成员,便和县知青办的同志到小B处调查她的情况。

  小B长得很端庄,修长的身材,白皙的皮肤,如果在北京,打扮起来一定非常美。去时她正在家看护孩子。屋里摆设很简单,但农民家里该有的都有了。从她很白的肤色和犹存的城市少妇气质,可看出她丈夫挺心痛她,没让她干什么粗活儿,不过,自我们一接触,她郁抑的神情就没从眼眸中失去过。

  她是六六届高中毕业生,比她男人大两岁。我不好问她与G队长儿子结婚的经过,只从侧面询问她生活得如何,有什么要求。我实际是在暗示她有什么委屈,说出来,我可以帮助她解决。可她说,她对丈夫一家很满意,不但不嫌弃她出身不好,而且还准备把她的父母从关里农村接到这儿安家。说话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我倒吃了一惊。东北农村对地主分子是很严酷的,小B的父母若远离故土到这里安家,不是更遭歧视吗?待我找到G队长后,这种担忧就显得多余了。

  作者:你儿子怎么会和小B结婚?

  G队长:俺全家都关心小B呗。再说她家是地主成份,她爹妈都轰到乡下去了,北京也没个家。她到俺家就像到自个儿家一样,长了,就和俺小子对象了。

  作者:你不嫌她成份高?

  G队长:嫌啥?她还能真变了天?

  作者:可听说你还要帮她把她的父母都接到这里落户。

  G队长:只要孩子高兴,来呗。这地界儿俺说话还管点儿用,没人敢说啥。

  看来小B着实得到了G队长的保护。

  对这桩婚姻我只有祝福了。但在告辞时,我依旧很仗义地对她说,有困难尽管来找我。她的眼里立即闪过一丝光芒,嗫嚅着说,她不想就这么过一辈子,那怕到大队学校当个民办教员也好。我答应她一定为她办。

  小B默默地一直送我们到村外,临别时眼里已含满了泪。我知道,她是不甘心这样生活的,可对于地主子女,在当时又有哪种结局比这更好呢?

  在知青办的过问下,小B不久做了大队民办教员。文革结束后,听说她到县城机械厂成了国家正式职工,还听说她父母落实政策又回到北京。她父亲的成份也改正过来,定为城市贫民。

  掐指算来,她的孩子该有十九岁了,她对生活还会有新的企望吗?

  小F的命运不如小B,她插队在内蒙古呼盟的半农半牧区。开头的故事和小B一样,但她明显是被一个强壮的汉子奸污后才与这汉子结婚的。

  小F没像小B那样享受到什么保护和爱抚。那个地方的男人嗜酒如命,她每夜都要侍候丈夫喝酒,若到冬天没农活儿时,便连白天也要侍候他喝。喝够了,小F便成为男人撒酒疯发泄性欲的工具。她周身是伤,挨打时的惨叫声吓死人,可没人管,那地方的老婆都这么让丈夫打。

  一年冬天,小F每天从天放亮就温酒做菜侍候她男人喝酒,一直喝到深夜,然后再爬到炕上让她男人蹂躏。连着月余,小F的身体疲惫不堪。一天入夜,她实在打熬不住,仰在炕上任她男人高声呼唤再也撑不起身子。她男人咆哮如雷,蹿过去将她拖到炕下一阵恶打。她吓得周身筛糠似的抖颤,但因虚弱,连一息哀痛的声音都没有。听女人喊叫已成为她男人的一大乐趣,见她现在竟无声无息地挨打,越发恕恨,扒下她的衣服,赤身将她踹出门外。

  屋外已是零下二十度,小F冻得立即失去了知觉。幸好邻居赶来,用棉被将她裹上抱进了屋。

  知青们得到消息后,集合起来找小F的男人算帐。一顿拳脚后,那汉子给知青跪下了。

  小F过了几天安静日子。可几天过后,她男人依然是喝,喝后依然是打。

  望着家徒四壁的屋子,小F想离婚,但又不敢。她在城里没家了,就是有家,知青户口也转不回去,离了婚,这条命还不是在人家手里攥着。她男人早扬言要杀她,真要向他提出离婚,她离刀下鬼也不远了。

  小桂比小F坚强,结果也不同。

  村里都传小桂和队长的儿子小友恋上了,因为一年来小桂一直住在队长家吃喝不算,还和小友一同进城买了订婚东西,照了肩挨肩的合影像。

  石破天惊,在一次地区知青工作会议上,地委书记当着四百多代表的面读了小桂给他的信。细节略去,但地委书记明确说,那逼婚的场面就是一次地道的强奸。书记责令县、公社的领导立即查清此事。

  东北农村一家子睡铺大炕,儿子娶了媳妇,在炕上砌起一堵二尺高的墙便算把屋分成了里外间,儿子媳妇在里,爹妈在外。夜里爹妈有什么动静,儿女没有不知道的,儿女有什么动静,爹妈说不知道也只有鬼信。

  小桂在小友家睡在里屋。

  一天午夜,小友从外屋炕上悄摸爬下来窜到里屋炕上,掀起小桂的被子钻了进去。小桂惊醒了,立即和小友扭成了一团。恐惧和羞愤使小桂除了喘息与低微的哀求,没有喊一声,可那响动也足以吓得猫蹿狗叫了,队长家竟没一个人醒来。其实这都是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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