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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6月22日凌晨4时30分,德国法西斯军队突袭苏联。
此时,他的父亲彼得洛夫,正在基辅军区任政委。在保卫基辅的战斗中,因为部队损失惨重,他的父亲自杀殉国。法西斯蹂躏着他的家乡乌克兰,然而他却无能为力。他呆在莫斯科,又在关键的时刻调离到西伯利亚,没有能够参加到包围莫斯科的战斗中。
1943年,苏联红军取得战场的绝对主动权,终于可以反攻乌克兰了。
兴奋的卡图科夫政委屡次到司令部请求参战。那时刚好有这个机会,统帅部将派遣一些伞兵空头到第聂伯河,加速突破德军在乌克兰的防御。
但是,卡图科夫又一次失望了,去的是他的老站友,而不是他。那天,心灰意冷地他回到西伯利亚。在冬季的严寒中,他走出门外,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遥望着西西伯利亚平原。
当他接到战斗任务的时候,司令员亲自找到他,意味深长地对他说:“我知道,我们很对不起你,也知道你希望作为一名解放家乡的红军战士参加解放你的家乡的战斗。但是,为了战争的最后胜利,为了共产主义,你必须要承受住这些痛苦。记住,不仅仅是你。在东北,那里的人民仍然在法西斯的枷锁下呻吟。你没能解放你自己的家乡,我们为你遗憾,但是你解放了他们的家乡,他们会以你为荣。我希望你能理解。”
早就是热泪盈眶的卡图科夫政委答应了下来。
在异国他乡,在一个同样静谧的夜晚,眼前也同样是草原。让他想到了儿时同自己的父亲在乌克兰草原上嬉戏、玩耍。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就如同这美丽的星空。
难道,自己会长眠于异国他乡吗?属于自己的故土,又在哪里呢?
舍甫琴科自己陷入了沉思。
他是莫斯科人。在莫斯科保卫战中,他亲眼看见德国轰炸机炸塌了他们家的房子,他立刻扑了过去,然而又一发炸弹无情地将他掀开。从那时起,对法西斯的怨恨就长久积累在他的心中。已经是中尉的他参加了包围莫斯科的战斗,后来被分配到伞兵部队,在西伯利亚休整。
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不,他还有一个母亲——苏联,自己的祖国。
千百万苏联人为了自己的祖国而战斗,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
有同样情感的还有东北人。他们虽然还没有离开他们的家乡,但是他们的家乡已经不属于他们。沦为亡国奴,是每一个中国人都不愿意接受的事实。现在,十四年的等待终于要成为现实。
同样在仰望星空的,还有娜达莎。
他的父亲和卡图科夫政委的父亲是一个团的。
他的父亲现在在柏林。在基辅保卫战中,是卡图科夫政委的父亲,把生的机会最终留给了他。她的父亲扎伊采夫上校,含泪送别了彼得洛夫政委,踏上了突围的道路,到了斯大林格勒。最终,他跟随着西南方面军完成了卡图科夫政委的父亲的愿望。
娜达莎的母亲,她亲眼看见她的母亲丧生于德军的轰炸中,那时她还小,尽管她现在仍然很小。她的父亲扎伊采夫上校是在后来才知道的,是一位护士假装成了他的妻子,给他写信。
谢尔盖耶维奇悄悄地走过来,望着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下的娜达莎。
娜达莎想起了他的父亲和母亲,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远处的森林在摇曳,发出微微的哭声。
在伟大的卫国战争中,有多少家庭因为战争而破灭,又有多少无辜的人丧生于战争之中。很多苏联人自愿加入红军,就是为了拯救在法西斯枷锁上苦苦呻吟的人们。
正如奥斯特洛夫斯基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的一句话:我的一生,都献给了人类最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如此美丽的夜晚,把有着同样心境的两人悄悄地拉在了一起。两人之间相处的那段美好岁月,是对战争的战争,爱情宣判了战争的死刑。
“世界上只有两种力量,心与剑,心最终会战胜剑。”
娜达莎一头扎进了谢尔盖耶维奇的怀抱,两人一起遥望着北方,西伯利亚,故乡,祖国。
欣赏这美景的,不单单是红军。高政委站在宽阔的大院里,望着皎洁的明月,看着早已沉沦的故土,感叹着。
高政委的家乡是重庆,那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山城。在土地革命战争中,他加入了中国工农红军,并于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九一八事变后,和部队一起北上抗击日军入侵。
然而,他的家乡,重庆,却再也没有了安宁的日子。
每天,都有成百架日本轰炸机呼啸而过,耳畔中回响着炸弹迭起,轰炸机的轰鸣声。一座美丽的城市,毁灭于战争之中。然而城市可以被摧毁,肉体也可以被摧毁。
但是侵略者忘记了,精神是不可以被摧毁的。正是轰炸和挨打,使得中华民族终于觉醒了,人民纷纷拿起武器参加抗战,后方的人们即使生活再困苦,也捐出钱来,购买军火,支援前线抗战。团结的中国,必将震撼世界。
“吱嘎”一声,门开了,一名老大爷颤巍巍地走了进来,他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高政委立刻迎了上去:“老大爷,您过来坐。”
满含热泪的老大爷紧紧地握住高政委的手:“你们,你们一定要救救我们啊,你们不要走好吗?”
高政委无言回答,只是握住他那宽厚、又崎岖不平的双手,看着东方,嘴里不由自主的说:“不会的,我们不会走的。我们自己的土地,我们是不会离开的。”
关东军铁桥守备队司令部。
忙完了这一天公务的吉田晋大佐好不容易有了时间,这回他可以腾出空来:“副官,准备一辆汽车,把我送到海边。”
那个副官以为自己听糊涂了:这里离大海还远着呢!但他还是照办了。
吉田晋大佐从汽车里走出,看着铁桥,然后又望着潺潺流动的江水。他一动不动地呆望着,好像这就是大海,好像海的对面就是家乡。
在这个花好月圆的时刻,每一个日本人的心里都在问自己同样的问题:什么时候回家?为什么要侵略?
大兴安岭用沉默来回答这个问题。
是的,又有谁,能够抵挡住,月夜带给人的浓浓的思乡之情呢?
但愿,在这场心与剑的较量中,心能够永远战胜剑。
寻找失踪的小分队(失去与寻回)
“大地,大地,这里是母亲,这里是母亲,请回答。大地,大地,这里是母亲,请回答,请回答。”
通讯员对着一直站在身旁的司令员无奈地摇摇头。一声不吭的司令员只是悄悄地走到门外,看着寂静的夜空:这已经是第四批了,但愿他们能回到母亲的怀抱。
八路军新编第二团团部。
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今天赵虎的心情非常好,战争的胜利已经指日可待了。
他破天荒地把高政委喊上,两人第一次手拉手地到一线巡视部队。
高政委倒有些受宠若惊,什么时候赵虎对他这么亲密?难道他又惹事了?
前线是那样的平静,如果不是前面被战火烧焦的几颗光秃秃的残枝败叶,丝毫看不出战争的痕迹。
“团长,政委!”一个八路军战士发现了赵团长和高政委,兴奋地喊道。
他们来到的是一营前沿阵地。这个营功勋卓著,是二团中战斗力最强的一个营,这也是他们的骄傲。但是,在上一场和关东军的大战中,他赵虎的兄弟,一营长在那次战斗中牺牲了。赵虎只是无言地走了过去,蹲下去,静静地看着已经离开的兄弟。他早就发过誓,这辈子他要亲眼看见鬼子滚回老家。
由于二连的张连长已经牺牲,二连现在缺少连长。赵虎走到了卢排长身边,用那宽阔的大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那一刻,卢排长感受到了那温暖的大手带来的,还有沉重的担子,他立刻挺直了身板。
每一个八路军战士脸上都带着坚毅的表情,他们大都是本地人,年龄除了赵虎之外,其他的大都都不超过三十岁。这样年轻的队伍在世界上都没有过,但是他也爆发出了惊人的能量。在十四年的较量中,这支有着顽强精神支柱支撑的队伍,在与各种艰难困苦的战斗中,保持着全胜的骄人战绩。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一直如此年轻,按他们的话说,叫没有经验、没有技术、没有武器、没有弹药的部队,又有什么存在的理由。
但是他们忘了,这些青年的身上,有热血,有青春,有信仰,有坚韧,更多的是有人民的支持——这就是这支军队不败的秘诀。
与此相比,苏联红军也是一支有着优良传统的军队。
他们第一次在世界历史的舞台上亮相是在反协约国武装干涉时期。苏联红军,用事实证明了自己无愧于这个称号。在对欧美几乎全部的帝国主义国家,还有亚洲的日本、北洋政府和国内势力强大的白匪叛军,在面对拥有绝对兵力、技术优势的敌人面前,同样是一支年轻的部队,焕发出了强大的战斗力,在察里津(即斯大林格勒),一举击溃帝国主义干涉军。
苏联红军空军降落一营营部。
卡图科夫政委走到了通讯部。
他突然发现里面除了娜达莎之外,警卫员谢尔盖耶维奇也在里面。谢尔盖耶维奇是觉得外面有动静,向外面望了一眼,卡图科夫连忙躲到门后。他仔细地想了想,然后回到了指挥部。
舍甫琴科正在那里等他。
“怎么样,有那支部队的消息吗?”
“还是没有。”
卡图科夫政委陷入了沉思:“嗯,继续找找吧。”他又写道无力地说。
八路军新编第二团团部。
“报告团长,政委同志,师部来命令,要求你们到师部去一趟。”
两人对望了一下:“好,我们马上就去。”
两人骑着马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到了师部,师长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这次找你们不为别的,只是和你们的友军有关。”
“友军?”赵虎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脸立刻就红了,有些烫的发痒:糟了,师长是不是又知道我把给一团的枪支弹药给缴了?
师长注意到了赵虎奇怪的表情,但是他没有细问,因为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部队接到朱德总司令的命令,开始对日本关东军进行全面反击。你们的任务最重,尽管你们的作战任务不多,但是你们一定要搞好和苏联红军的关系,要配合好他们完成任务,明白吗?”
赵虎有些不在乎地点了点头。
“我问你明白吗,回答我!”师长看赵虎有些蔫,不满意地问
“明白!”这次赵虎用了足以把声带震破的声音大声回答。
这下师长总算是满意了:“这还差不多。”然后,他又比较温和地说,“有什么问题尽管说,但是记住,一定要配合好友军,无论在什么情况下,绝对不能破坏两军的友谊。”
“是!”
关东军铁桥守备队司令部。
一个垂头丧气的军官走了进来:“大佐先生,我们……”
“快说,那支俄国小分队怎么样了?”
“我军已经尽力了,但是敌人太狡猾,还是让他们跑了。”下级军官有些害怕地瞟了吉田晋大佐两眼,他看见大佐的脸上早已阴云密布,他抬高音量连忙解释,“不过,这伙俄国人的大部基本被我歼灭,少量丧失战斗力的得以逃脱,不过我相信他们逃不出皇军的天罗地网!”
吉田晋大佐连正眼都没看他一下,他很清楚现在的局势,也很清楚关东军、八路军、苏联红军的战斗力。他是在战争中为数不多地还保持清醒的高级军官。
等那个日本人走开后,吉田晋才把身边的副官喊来:
“告诉小村,让他务必找到并全歼这股苏军。”
“嗨!”
费得连科大尉连。
费得连科大尉这次得到的命令是寻找一支他们的伞兵部队。
他已经找了很长时间了,可是一直都没看见。
“砰,砰,轰!”
远处传来的枪声伴随着两名红军战士的倒下变得轰轰烈烈。
“全体卧倒,准备战斗,一排,正面攻击,三排和四排绕到前面,二排跟我,到右面去打他一下!”
“是!”
顿时,前几天和谐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中的火药味让小草快要窒息。
费得连科那一排的战士悄悄地趟过一边草地,眼前是一条宽不过两米的小溪,对面就是枪声集中的区域。
“跳过去!”
费得连科大尉一声令下,红军战士一个接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