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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个国家在二战后共同主导了了这个世界近半个世纪。我们国家也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才开始提倡以人为本的。
我们的战机的座椅也终于可以调节高矮了,我们矮个子飞行员也终于不用再垫个垫子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
80年初,我回到了我的部队。
沈国华转业了,他终于如愿了。
望着他兴高采烈的背影,我也为他高兴。
他回北京了,他可以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了。
从军十二年,怎么说也说得过去,即对得起祖国,也对得起人民了。
我一回到我的部队,就在我们办公室的楼道里听到一个熟悉的好听的标准的男中音。
那是张杰的声音,他已经是师政治部宣传科副科长了。
更让我开心的是,张杰身后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李墨。
李墨已经是张杰手下的宣传干事了。
哈哈,世事难料啊,我们终于又可以低头不见抬头见了。
那时他们宣传科正在做件大事,排一部话剧。
那可不是简单的小品,而是一部真正的话剧,共有四幕之多,讲的是一个飞行员如何克服疾病重返蓝天的故事。
说真的,那话剧写的不错,我们师的业余演出队演的也好,反正当时还很轰动呢。
张杰是个人才,他是一个很特殊的人。
他才多识广,非常有领导和组织才能。
但是,他生错了年代,他千不该万不该在一九六六年的时候十七岁了。
他是北京一所重点中学的学生会主席,是在中学就入党的共产党党员。
一九六六年,是伟大领袖号召广大人民群众行动起来的,是他号召他的人民开展*的。
但是,人民群众好像不太好控制,所以当时有很多过激行为,有许多人受到了伤害。
老话说的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当年受伤害的人中有很大一部分人是有权有势的人,十年前他们被打倒了,可是十年后他们又起来了。
人也好,组织也好,对过去的错误进行反思好像没有错,但是这个反思的后果有时也是不好控制的。
当时有个清查什么几种人的运动,当年的学生会主席张杰,很自然地成了那个被清查的对象。 。。
2、
虽说后来中央有人说话了,说是对当时的红卫兵要区别对待,对那些不是因为造反而升官的人要区别对待,对那些没有什么什么的人要区别对待。
但是那个一贯充满革命激情的张杰,那个理想主义的张杰还是消失了。
他虽说没有象万世辉当年似的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虽说他用坚强的外表掩盖住了他内心的痛苦,但是他变了。
张杰是造过反,张杰是当过红卫兵头,但是他没有因此而拉邦结派,他把自己献给了军队。他能有今天,不是靠造反靠整人,而是靠他自己的努力。
但是当他也要受到审查时,他这么一个人还真是受了刺激。
越是理想主义者,越是思想单纯,越是一个容易受到伤害的人。
他们过分信任一件东西,他们过分投入了一个事业,他们的过分说明他们当时的真心,他们是一群真心真意的人。
此后,他消失了。他甚至没有告诉我们他去哪了。
我后来还是从别的地方知道的,他在宣布他的问题已经查清之后,他在知道他不属于要开除出党的那些人之后,他自己要求去了西藏。
他在那个最艰苦的地方工作了两年,后来他转业了。
他特怪,转业后的他被分到了国务院侨办,那是一个多么轻松的单位,是一个多少人都想去而去不了的单位,可他竟然只呆了两个月。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再呆下去我会疯的。我不是那种可以呆在那享福的人,你们给我换个单位吧。”他对军转办的人说,他求人家让他去一个不舒服的地方。
“我们还真没见过你这号人的,这样的单位你还不满意?那你想去哪?”军转办的人很无奈,“哦,对了,中远公司到是想要人,他们那缺政委,是去那种一出去就是一年半载的远洋轮,你愿意吗?”
“我愿意!”
张杰二话没说就去了,他在那些船上一干就是十多年。
3、
对了,我忘了说张杰的爱情了。
这和我们那个小分队长有关,是他给张杰介绍了一个对象。
小分队长的父亲是司令员,再加上他天生就长了一付讨女人喜欢的外形,所以他很有女人缘。
他也是箩里挑花挑花了眼,最后找了一个距我们机场五六百公里以外的一个陆军医院的医生。
这个医生有个闺中密友,是个特文静的主,二十好几了也不会找对象。
小分队长就想到了那个理想主义者张杰。
要说小分队长和张杰是如何成了朋友的,还真有个故事。
那个小分队长不是一个天生爱玩的主吗,他对什么都特容易产生兴趣。
他有一个很男子汉的外形,五大三粗的,可是人家有一阵子竟然喜欢上了小提琴。
由于他的身份,由于他的背景,别的人都给他的琴艺以百分百的好评,让他也以为自己真是个拉琴的料。
直到有一天,张杰听到了他的琴声并对他说了一番话后,他再也不拉琴了。
张杰斜着眼听了一会后对他说:“你就是真想拉也最好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拉去,等你练好了再回来。”
张杰以他的直率引起了小分队的注意,在他之前可没有人敢对他说这些话。
从此,他们成了朋友。
张杰一听小分队的介绍,急猴猴地请了假,穿上了小分队借给他的将军皮鞋,套上一个上海兵借给他的漂亮的毛衣,在小分队长和其他几个战友的陪同下,风风火火地赶到了一个小火车站。
到了火车边上一看,坏了。
那车严重超载,根本就上不去。
为了防止站台上的人涌上火车,那列车连门带窗全关着。
一个老兵很有经验,领着他们钻过火车,来到火车的另一边,这里不靠站台,这里的车窗偶尔有开着的。
果然,他们发现了一个开着的车窗,他们几个人齐心协力地将张杰举起来塞进了车窗。
张杰一进去就惹起了众怒,只觉得有无数的拳头在招呼自己。
他大头朝下,看见一双女式布鞋,就嚷道:“大妈,别打了,小心你手疼。”
结果更惨,打他的人好像受了刺激,那拳头下得更狠了。
原因很简单,人家不是什么大妈,人家是个大姑娘,谁让你乱叫。
张杰在火车上站了一个晚上,总算是到了那个医院。
一个胖胖的女孩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他没敢对那个胖女孩说什么,而是私下里对小分队长的夫人说了。
“我看算了吧,你看我长成这付熊样,好像和她不配啊。”
那位少夫人是谁啊,人家也是什么部长的千金,人家一拍桌子喝道:“张杰,就你这德性你还挑人家呢?告诉你吧,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张杰无奈,只好跟那胖姑娘聊起天来。
这一聊天不打紧,他竟然发现她好像是他的熟人。
可不是吗?他们一定在哪见过,否则怎么会如此地谈得来。
时间过得很快,天要黑了,张杰必须走了,他还得想方设法地钻进那些如同沙丁鱼罐头的火车,他只请了一天的假。
他们第二次见面已经是半年以后的夏天了,那个女孩说要去省城出差,让张杰去省城的火车站接她。
张杰站在出站口等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那个胖丫头,到是他身边站着一个苗条的女兵,对着他笑了很久。
“什么眼神啊,张杰?”她乐得不行。
“你怎么变样了?”张杰大惊,因为眼前的她和上次所见的她太不一样了,上次那个她一身棉衣棉裤,就跟个皮球似的。
他们第三次见面是一起上了回北京的火车,他们身上揣着单位开的介绍信,他们要回去结婚了。
从认识到决定结婚,他们一共相处了不到八个小时。
他们整整相爱了三十多年,他们现在还在一起。
张杰没有骗我,他是为了爱情而结婚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4、
80年下半年,我离开了师部训练科,被调到某团部任作训参谋。
之所以我会去那个团,是因为那个副参谋长去那个团任团长了。
在这里,我认识了杜小军,他和我同屋,也是作训参谋。
他是一个停飞的飞行员,是个广州兵,和我同岁。
他口齿清晰,和我在长春军校里的同学小胖完全不一样,因为他不是广东本地人,他父母是南下干部。
他长得很清秀,人很瘦,个子也很高,在飞行员里算是高个了。
他之所以停飞,是因为他的失眠,据说他有严重的神经衰弱症。
我一直以为他是为了停飞而装病,我们部队里有那样的飞行员。
有些飞行员不想飞了,就开始装病,什么神经衰弱症啊,什么美尼尔氏综合症了,这一类的病是他们的救星。
他们只有停飞了才有转业的希望,否则他们一般是不可能脱下军装的。
直到我和他同屋了以后,我才发现他不是装的,他是真的睡不着觉。
“我这人没别的问题,就是睡不着觉。”他一见我就对我说。
“我也是,我的睡眠也不太好。”我这么说是为了让他觉得我们差不多,其实我是又能吃又能睡的那种人,基本属于没心没肺。
那天晚上,我忙了一天也是真有些累了,所以我基本上沾枕头就着,那一觉睡得可是真够香的。
第二天我一睁开眼睛,就发现对面床上射过来的怨恨的目光。
“你这家伙,你也好意思说你睡眠不好?有你这么不好的吗?”他没好气地说。
也是,他正在气头上呢。那一晚上,我不光是睡得好,我还打呼噜了。
其实我一般不打呼噜,除非我特别累的时候。
5、
我们就这样开始了“同屋”的生活。
我们俩有太多的相似之处,比如我们的年龄,我们的个子,我们的长相,我们的名字,一个叫小军,一个叫小兵。
我们的个性也差不多,都属于比较文静型的,所以我们相处的还不错。
每天晚上,我们会一人一张桌子,各看各的书,谁也不烦谁,很是协调。
但是,我们也有矛盾。
除了我那个让他愤愤不平的良好睡眠之外,我和他还有一个最大的不同,就是卫生习惯。
这家伙在这方面跟个娘们似的,特别喜欢穷讲究。
他每天要洗澡,不论冬天还是夏天。
他每天换衣服,一周洗一次床单。
也不知他用的什么法,他怎么就能把那床单洗得那么的白。
他的鼻子还特灵,整天催促我去洗澡洗头,整天说我身上有味。
“你看看你的枕头毛巾,那还是人睡的吗?那么多的油。”
“你闻闻你的鞋子,你早该去洗了。”他一天到晚地烦我。
“我的妈呀,就你这些穷毛病,不得神经衰弱才怪。”我恨恨地说。
我快要被他逼疯了,我终于知道“洁癖”这两个字的含意了。
他说他们那全这样,他们那的人有良好的卫生习惯。
他说他最怕的就是北方人身上的味,还好我那时还不怎么抽烟,还好我一直不喜欢喝酒,否则我想他也离疯不远了。
我们同屋三个月后,就到秋天了,西北的秋天已经不能天天洗澡了,那的水很冷,我们的浴室一周只开一次。
我幸灾乐祸地准备看他的笑话。
“你想不洗澡?门都没有。”他对我嚷道。
“你讲理不讲啊?这么冷的天,这么冷的水,你要冻死我啊?”我也不甘示弱。
“拿上你的毛巾,跟我来。”他说。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6、
我很疑惑地跟着他去了一个地方,那地方很偏僻,离我们宿舍也不近,是一个孤嶙嶙的小院子。
那是我们的柴油机发电间,当时当地的民用电很不稳定,时常停电,所以我们部队是自己发电。
柴油机发电需要大量的冷却水,所以那里有一个集水池,那里的水竟然是热的。
那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天知道他怎么会发现咱们营区还有这么个地方的。
“怎么样,多好的地方啊,是不是?就咱们俩人,别人不知道有这么好的地方。下去吧,天然的大浴池。”他乐呵呵地对我说。
“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