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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霸事笔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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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郑国的历史:郑国最有趣,最令人关注的就是最近三十余年的*政治,从公元前701年,鲁桓公十一年,郑庄公一死,郑国国君就频繁地更换。按先后顺序来讲述:

  1、公元前701年,《左传》桓公十一年经:“宋人执郑祭仲。突归于郑。郑忽出奔卫”。后面的十一年传描述了当时的事件:“初,祭封人仲足有宠于庄公,庄公使为卿。为公娶邓曼,生昭公,故祭仲立之。宋雍氏女于郑庄公,曰雍姞,生厉公。雍氏宗有宠於宋庄公,故诱祭仲而执之,曰:‘不立突,将死!’亦执厉公而求赂焉。祭仲与宋人盟,以厉公归而立之。 秋,九月,丁亥,昭公奔卫。已亥,厉公立”。《左传》中习惯在国家后面加人名来表示特定含义,如“郑忽”就是郑国的一个名字叫忽的人,这里就是郑昭公忽。这其实就是当年“宋庄公贪赂构兵”事件的开幕,事情是说郑庄公娶了邓国一个叫曼的女人,生了昭公忽,让自己的宠臣祭仲辅佐他继任国君。又娶宋国一个叫雍姞的女人,生了厉公突,这个叫雍姞的女人的家族在宋国是很显贵的,厉公答应宋庄公高额的条件,让他帮助自己坐上郑国国君的位子。于是,宋庄公把祭仲这个顾命大臣骗来,让他把即将上任的国君昭公赶走,拥立厉公突。这就是整个过程,后来郑厉公因为无法兑现高额的条件,引发了一场七国大战,那是后话。

  2、公元前697年,《左传》桓公十五年传:“祭仲专。郑伯患之,使其婿雍纠杀之”。顾命大臣祭仲专权,郑厉公害怕位子不稳,在继仲的女婿雍纠的怂恿下,设计要除掉祭仲,这其实就是典型的“权臣之死”。后来,消息走漏,“祭仲杀雍纠”。鲁庄公十五年经:“五月郑伯突出奔蔡。郑世子复归于郑”。顾命大臣祭仲把厉公突赶走,又把自己四年前亲手赶走,流亡在国外的昭公忽接过来当国君,这是很戏剧化的。后面还提到一句被赶出去的厉公突的去向:“秋,九月,郑伯突入于栎”。厉公突又从蔡国跑到栎这个地方,一直在那里待了十七年。

  3、公元前695年鲁桓公十七年传:“初,郑伯将以高渠弥为卿。昭公恶之,固谏,不听。昭公立,惧其杀己也,辛卯,弑昭公而立公子亹”。大臣高渠弥以前是昭公忽的政敌,现在昭公做了国君怕昭公杀了自己,所以,先下手为强,在昭公去打猎的时候就把他干掉。高渠弥和祭仲不敢再召回流亡在栎的厉公突,就立了子亹做国君。

  4、公元前694年,也就是第二年,《左传》桓公十八年传:“秋,齐侯师于首止。子亹会之,高渠弥相,七月戊戌,齐人杀子亹,而轘高渠弥”。祭仲辅助了子亹的弟弟做了国君,也就是目前的郑国国君,和齐国的仇恨就是此时加深。其实,在二十多年前,齐桓公的父亲齐僖公和当时的郑庄公是很好的朋友,郑庄公死后,因为“宋庄公贪赂构兵”事件,两国才结下仇恨。

  把这些郑国的基本概况列出来之后,管仲不由吟了一首诗:

  
  扬之水,不流束楚。

  终鲜兄弟,维予与女。

  无信人之言,人实诳女。

  扬之水,不流束薪。

  终鲜兄弟,维予二人。

  无信人之言,人实不信。

  这是当时流传的一首暗喻郑国多难的政治诗,题目《扬之水》,收录在《诗经&;#8226;郑风》中。“兄弟”寓意的是昭公忽和厉公突,几进几出,争到最后谁都没有胜利,一个死掉,一个流亡。

  管仲边吟着,感慨其中的无常,边揣摩着对策。突然心生一计,目前郑国政府的敌人不是仅有齐国一个,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在蓄势待发,那就是诗里暗喻的厉公突。

一个等待了17年的国君
郑厉公的坚忍

  在中国历史记载中,郑厉公可能是流亡在外时间最长的国君。他流亡在栎的17个春夏,日日夜夜都梦想着回到自己的祖国、自己的家,重新夺回原本是他的宝座。其实,在同一时期的国际政治事件中,也有不少国君流亡国外,但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复位或者死掉,如果不成功,当然就去死,像所有国破的君主那样上吊自尽。可是,他没有,在齐国政府没有派兵支援他复位之前,他一直在栎这个小地方训练着兵马,组织军事力量准备打回国内,并且时刻打探着郑国国内的情况。

  这不免让人想到欧洲很有名的一位将领兼君主:拿破仑,他在被推翻统治后流放到遥远的一个孤岛上,始终没有放弃他的梦、他的理想、他的抱负。别人以为他在那个孤岛上再也不可能有什么希望的情况下,他却带着厄尔巴岛上几百人的军队,一路打回了法国首都巴黎,重新登上法兰西共和国君主的宝座,震撼世界,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这就是永不放弃和坚持不懈所创造出来的奇迹和辉煌,就好像开篇描述管仲那样的胸怀,“智者之举事必因时。时不可必成,其人事则不广,成亦可,不成亦可。以其所能托其所不能,若舟之与车”。拿破仑虽然最终失败了,但是他的努力是成功的,精神是胜利的,任何的历史学家都没有理由否认这一点,失败在于他做的事情“时不利”。

  郑厉公也是这样一个有强大耐心和韧劲的人,17个年头过去了,他也已经像拿破仑从孤岛上出来那样,外表显得憔悴不堪,但那双眼睛仍闪闪发光,这正是梦想与希望之火没有熄灭的原故。这个老头还没有到绝望的那刻,只是感到孤立无助,在他被逐出郑国的那年,公元前697年,曾经有五国联军试图帮助他复位,可惜无功而返。《左传》桓公十五年经:“冬,十有一月,公会齐侯、宋公、卫侯、陈侯于■,伐郑”。■,宋国地名。“弗克而还”,复位没有成功又损失了兵力,五国觉得没有利益可图就再也没有发兵相助。当时没有把郑国攻下来的原因,郑厉公认为是朝廷里有军事人才,最关键的人物就是逐他出来的顾命大臣祭仲,祭仲的确是个厉害的角色,能肆意更换国君。所以,郑厉公害怕朝中这个厉害的仇人,17年来一直不敢采取行动,他在等这个人死掉,或许等自己仇人死掉也是一种活下去的勇气,这大概也是郑厉公等了17年的力量所在。

  17年后的复国

  这一年,他得到了准确的消息,包括祭仲在内的几个厉害角色都相继死去,同时,听说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他自己杜撰的,或者是手下人散布的谣言。

  《左传》中记载:“初,内蛇与外蛇斗於郑南门中,内蛇死。六年而厉公入”。这和《史记&;#8226;高祖本纪》中记载刘邦的事情有相似之处:

  高祖以亭长为县送徒郦山,徒多道亡。自度比至皆亡之,到丰西泽中,止饮,夜乃解纵所送徒。曰:“公等皆去,吾亦从此逝矣!”徒中壮士原从者十馀人。高祖被酒,夜径泽中,令一人行前。行前者还报曰:“前有大蛇当径,愿还。”高祖醉,曰:“壮士行,何畏!”乃前,拔剑击斩蛇。蛇遂分为两,径开。行数里,醉,因卧。後人来至蛇所,有一老妪夜哭。人问何哭,妪曰:“人杀吾子,故哭之。”人曰:“妪子何为见杀?”妪曰:“吾,白帝子也,化为蛇,当道,今为赤帝子斩之,故哭。”人乃以妪为不诚,欲告之,妪因忽不见。

  刘邦把他杀白蛇的事情引申到自己是赤帝子的化身,许多帝王也都有这样的神话故事,以此证明自己是天命所归,来得到民众的敬仰、信任和跟随。这是一种提高声望的高明手段,比那些自称是什么什么的后人的伎俩要聪明得多。

  在郑国的百姓中,这个谣言很快就传开了,郑厉公正在犹豫时机是否成熟,是否可以一搏的时候,强大的齐国政府派人找到了他,愿意出兵帮助他复位,只有一个条件:加入齐桓公为盟主的阵营当中。这种条件对于割城奉金的条件来说,只是一种口头的形式,郑厉公的心理是这么想的。他欣然答应了这个条件,在他看来只是国际上经常签的那种盟约,一张白纸而已,春秋的信义有时候小到就是一张白纸。

  管仲得到郑厉公的答复之后,就派兵悄悄地帮助郑厉公复位。郑厉公把握住这个机会,从栎攻打下大陵,直逼郑国国都。《左传》庄公十四年传:“郑厉公自栎侵郑,及大陵,获傅瑕。”

  首战大捷,擒住了郑国政府特意派去大陵的守将傅瑕,郑国政府一直派重兵守着大陵,防备郑厉公偷袭,傅瑕这个人是很得力的将军,但他被俘后,为了活命,做了一回“吴三桂”,转了舵,帮郑厉公潜回国都杀了当时的国君子仪。“六月甲子,傅瑕杀郑子及其二子”,但傅瑕终究没有吴三桂的福气和谋略,没有要求留守在大陵,回国都后就被郑厉公以“不忠”的罪名宰了。这样的叛徒一般来说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被认为识时务者为俊杰,活下来做了大官;另一种被判不忠,一场空,杀了头,落个臭名。

  在齐国的管仲时刻关注着郑国的战况,当郑厉公打进大陵的时候,他觉得万事OK了,郑国问题解决了;但是,当他听到郑厉公回国后做出的一件事情,不由有些担心这个人的人品和性格。是一件什么事情呢?

  原来郑厉公与傅瑕有约定,免除他的罪名,回国后却出尔反尔,以不忠旧君,杀了傅瑕。可是,他的一个伯父却因为忠于旧君,也被逼死了(见《左传》中原文的对话情节)。这是一种矛盾,说明郑厉公杀人的理由并不在道义,而在他个人的喜好,所以,管仲因为这件事情感觉到这个郑厉公的性格可能表面一套,内心一套,老谋深算,这样的话,他的承诺或许就不是那么坚固。 。。

史诗的一页
醒来,没有赞歌,没有礼炮,也不需要赞歌,也不需要礼炮。去年的冬天,大地开始结冰,管仲却迎来了他伟大事业的第一个春天,历时两年的征讨,降服了中原三个大国,初次达成了以齐桓公为盟主的共识。

  这天,管仲比平时稍微早一些醒来,冷冷的早晨,很安静。他很平静,今天,四个国家的首脑要和周王室的“钦差”单伯举行盟会,来共同结束这一次的征程,历史上第一次的成功征程,他现在要去安排盟会的事宜。

  赞歌呢?礼炮呢?不需要吗?当然需要!不过,不是现在,不是此刻,未来还很遥远,这仅是第一步。

  瑟瑟的寒风里,四国元首和单伯登上了盟台,宣读了共同维护周王室统治和秩序之类的盟词,分次序坐下,闲聊了一会政局,缔约之后,也就散了,和现在国际会议是一样的类型。

  散了会之后,齐桓公是格外高兴,但是他还没忘记管仲的教导,很谦虚地问管仲:“仲父,你看下一步我们该怎么走啊?”

  管仲心说:齐桓公还是高兴过了头,偏急切,哪有那么快,这一个章节还没有结束,诸侯们还都没有走呢。但管仲不愿意打击齐桓公的兴致,况且这个时候仍知道问这样一个问题是件很好的事情,他就回答:“现在,刚刚征服下中原大国,局面不稳,人心未定,况且主公为中原盟主还没有正式的周王室旨意,不如,先向周王室请旨,名正言顺之后,再开始,由近至远地巩固局面。”

  哦?齐桓公心说:原来局面还没有稳定,那我还要继续努力。这也是管仲这番话要提醒的,还要继续努力。

  “周王室的代表单伯正在这里,不如让为臣暗示他,让他向周王言明意思,要个正式封你为盟主的旨意,正好几个国家的国君都在,也不必以后再劳烦,再召集一些愿意来见证的国家,这样,盟主之位就成定局。”管仲继续说道。

  “好!太好了!”齐桓公越听越有味道,就起劲地喊出来,他全身热血沸腾。他在座位上再细细品尝一番这种绝妙的体验,对管仲说:“那你快快去办,我就让他们别走了。”

  管仲心里无奈地笑笑,这个年轻的国君就是对这些名誉兴奋,他退出去,就和单伯商议。齐桓公这边派人通知刚参加完盟会准备回家的几个国家元首:都别走,还有事情呢,周王要来个旨意。

  几个国家元首纳闷,怎么还有什么旨意?议论开了,有的问旨意什么时候来,有的说想要回家过年。前年那个说“不”、逃回去的宋桓公哼声说:“你们谁要跑谁跑,我是不跑的,乖乖地待着吧,省得麻烦人家再去征讨。”最后,谁也没敢说跑,在外头过个年也不错,这些都是话外之音。

  单伯坐着车回去请旨,又快马加鞭地送来,就到了第二年春天,万物从冰封中慢慢苏醒过来,整个盟台飘扬着许多旗帜。管仲在盟台上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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