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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会在乎吗?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里。
虽然不情愿,但在时间逼近时,花衍还是开始为晚上的宴会作准备,换上那件性感的晚礼服。
“真是完美极了!”瑞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在她的颈上用力的咬了一口。”好漂亮的肌肤。”
“不要,瑞衣,会留下痕迹的!”花衍着急地挣脱他。
“好吧!”瑞衣放开她。花衍肯陪他参加宴会,他已经很心满意足了。”我先洗个澡,你等我一下。”他留恋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身进人浴室。
花衍难过地用力拉扯着头发,他根本不在乎她!好吧!既然他要她扮演一个情妇的角色,她会成功地让他成为宴会上所有男人羡慕的对象。
直到两人上了车,瑞衣的眼光仍依恋地停在花衍身上。
“你将是宴会上最美女人。”他骄傲地说。
“是吗?我并不觉得自己特别出色呀!况且,你以前不也常取笑我是丑八怪吗?”
“我的天!那是我故意气你的。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吗?”
花衍认真地思索半晌。”老实说,我真的不觉得。”
“那你不觉得奇怪,为什么你在夜总会那么受欢迎?”他提出一个最具体的证明。
花行难过地别过脸,他始终不能忘怀她曾做过舞小姐。
“男人笨得送钱给我,我何必和钱过不去!”她故作轻佻地说。
瑞衣的脸色倏地阴沉下来,她在讽刺他吗?
“花衍,我不知道你在气什么,但是我知道你发起脾气来老天爷也要退避三舍。”
花衍被他的比喻逗笑了,执起他的手,顽皮地轻咬他的手掌,以示惩戒。
“你这顽皮鬼,我正在开车呢!别闹了。”瑞衣把她按回座位上。”把你的热情留到晚上吧!”他期待地说。
“瑞衣,我……”
他的拇指划着她完美的唇形。”你放心,我不会逼你的。”
她他的拇指。
瑞衣全身仿佛窜过一股电流,震撼的感觉几乎使他战栗。”天啊!花衍,离我一远点,我实在不知道能不能控制自己身体。”他沙哑的声音透露出无法压抑的。
花行对他甜甜一笑,等他将车钥匙交给饭店的泊车小弟后,挽着他的手走进会场。
瑞衣一出现,在场的商业人士纷纷上前招呼。
花衍不着痕迹地站在瑞衣身边,一不小心踩到一个男人的脚。
“对不起!”
“我们真有缘分。”世豪含笑地对她说。
“怎么又是你!”花衍见到熟人,心情轻松许多,和他攀谈了起来。
第八章
“幸花衍小姐,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花衍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花衍转过身,迎上一对严肃的瞳眸,她低声问世豪:“他是谁?”
“他是瑞衣的父亲……秦加瑞。花衍,小心他!”世豪警告她。
花衍还来不及拒绝,秦加瑞的手已经霸道地扶住了她的腰。她只好顺从着他步人舞池。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花衍防卫地问。
“一个身价一夜一百万的舞小姐,谁会不认识。”秦加瑞讥嘲的口气,充分表现出他的轻视。
他嘲讽的样子跟瑞衣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花衍收起脸上的笑容,警觉地说:“秦先生,你应该很清楚,我拿这个钱是付出代价的。”
“哈!”秦加瑞轻蔑地笑。”我在乎的不是钱,而是花钱的对象。你上美女中并不特别突出,瑞衣却花了将近一千万在你身上,使我颜子尽失。”
花衍冷笑,“我想这该去问你的宝贝儿子。事实上,我也不止一次怀疑他为什么要把我绑在他身边。”
秦加瑞的脸更严肃了。”幸花衍,一千万陪我一夜如何?”
花衍高傲地仰起头。”我是很挑的,太老的,我不要。”
“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秦加瑞怒斥道。
“我何必要知道!反正和我一样的人比比皆是。你和尹瑞衣就是最佳的例子。你们都不介意了,我又何必在乎!”花衍不甘示弱地反驳。
秦加瑞大笑。”我终于知道你为何能吸引住我那个玩世不恭的儿子了。瑞衣有一个像你这样刁钻的情妇也好,他的生活的确需要一点调剂。”
花衍的双眼再次燃起愤怒的火焰。”我不会在你儿子身边待太久的,免得削弱了他的男子气概。”比嘴皮子功夫,她幸花衍不输任何人。
“胡说!我的儿子才不会让你这种女人影响他。”他骄傲地说。
“是吗?那你的儿子为什么一直瞪着你呢?你说他这种反应代表着什么?”花衍气得口不择言。”你以为你管得了尹瑞衣吗?别忘了,你姓秦,他姓尹。”
秦加瑞一时语塞,神情黯淡了下来。
“你这种女人眼里只有钱,又怎么会在乎睡在你身边的男人姓啥名谁?”他随即又怒斥道。
“但是他在乎。”花衍平静地陈述事实,内心却非常害怕。秦加瑞看起来就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今日她这般羞辱他,不知道他会采取什么样的报复手段?
舞曲终于结束了,瑞衣几乎是立刻站到花衍的身边。他在秦加瑞接近花衍时就想赶过来阻止,无奈周围的人太多了,他一时脱不了身。但愿他父亲不曾从花衍口中问出什么。
“幸之言和你有什么关系?”秦加瑞若有所思地问。
瑞衣抢在花衍之前开口。”幸之言和花衍没有任何关系。”
“是吗?”
秦加瑞阴晦的神情,连瑞衣看了也感到寒颤,他保护性地搂紧花衍的肩。
“瑞衣,你不用着急,等我查出她的来历,你再看着她也不迟啊。”他说完阴恻测地笑着离开。
花衍在瑞衣怀里颤抖。
“怎么了,冷吗?”瑞衣关心地问。
“你知道我不是。”花衍抬头望着他。”有时候,我很怕看见你。但是现在,你的父亲让我更害怕。”
“傻瓜,我就在你身边,我不会让他碰你一根寒毛。”他安慰她道。
“是啊!全世界的人都不能欺负我,只有你可以。”花衍开玩笑道。
瑞衣的双眼漾满爱意,低头亲了她一下。”你真的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虽然花衍脸上挂着笑容,但是她的身躯却不断颤抖。
瑞衣再次保证地说:“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花衍靠着他,忍不住叹一口气。”我们回去好吗?”
“当然好。”瑞衣辞别了主人,拥花衍离开。
这晚,花衍蜷缩在瑞衣宽阔、温暖的怀里,睡意浓厚地咕哝了一句:“瑞衣,我爱你。”
瑞衣闻言,心中涨满了难以言喻的喜悦。他发现,原来花衍在他心中的分量,不知不觉中已超越一切。
他爱她!其实他从未恨过花衍,他只是拿它当借口来阻止自己爱上她。但在花衍还小的时候,他心中便已容不下其他人。
“我会保护你的。”瑞衣在她耳边保证。
※※※※※※※※※
翌日,瑞衣来到秦加瑞下榻的旅馆找他。
“我警告你不要伤害花衍。”瑞衣火爆地警告他。
“冷静点,瑞衣!”秦加瑞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我三十年来第一次回国,想不到我儿子是这样欢迎我的。”
瑞衣讥消地牵动一下嘴角。”欢迎回国啊,秦加瑞先生。”
“别连名带姓地叫你老爸,别忘记我们是中国人。”
“我只是来告诉你,不准动花衍一根寒毛。”
“不可能。”
秦加瑞斩钉截铁的口气使瑞衣愤怒得握紧了拳头。
“幸花衍是幸之言的女儿啊!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秦加瑞愤怒地大吼。
“幸“是个少见的姓氏,要查证并不困难。
瑞衣沮丧地跌坐在沙发上,他能理解父亲愤怒的原因,所以更加找不出理由来阻止的报复。
“天底下有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偏偏挑了仇人的女儿!”秦加瑞质问他。
瑞衣平静地说:“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幸之言对我有恩。”
“对你有恩?”秦加瑞不敢置信地瞪着儿子,“你竟然认贼作父?”
“我不是这个意思!”瑞衣愤怒地跳起来,“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刚开始我并没有让花衍好过。”
“那又怎样?每当我想到你母亲……”
瑞衣打断他,“幸之言已经去世了。”
“所以我要他的女儿代父还债。”秦加瑞厉声道。
“我曾伤害过她一次,她已经还了!”瑞衣坚持道。
“哼!她现在过得太好了!幸之言的女儿没有权利快快乐乐地活着。”
“我向花行保证过,我不会让你伤害她的。”瑞衣坚定地看着父亲。
秦加瑞不屑地重重哼了一声。”真不敢相信,我儿子竟会为了一个杀母仇人的女儿,和我唱反调!”
瑞衣坚持地重申道:“我不会让你伤害她的。”
“你阻止不了我。”
他们的争执似乎又回到了起点。
“走着瞧!”瑞衣打开门走了出去,把父亲的威胁抛在脑后。
※※※※※※※※※※※
瑞衣回公司后,把所有怒气都发泄在工作上。凡是被他叫进办公室的员工,无不灰头土脸地走出来。
世豪一走进瑞衣的办公室,就知道情形不对。
“他知道了对不对?”世豪猜测道。瑞衣曾把他和幸家恩怨说给世豪听。
瑞衣瞪了他一眼,“没错!”
“我的天!那不是天下大乱了吗?”
“少说风凉话!说一些有建设性的意见吧。”瑞衣板着脸。
“你不能去求他吗?”世豪试探地问。
“我去过了!”
世豪的眉毛挑得老高。”真的?”
“当然是真的!”瑞衣没好气地说。
“这不像你的作风!”世豪不顾瑞衣杀人般的自光又说,“我不相信你父亲在你求过他之后还不放过花衍。”
“她是幸之言的女儿!”瑞衣提醒他。
“带她走,越远越好。”世豪建议道。
“我试过了,但是花衍坚持她父亲的百日忌辰还未过,不肯走。”瑞衣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如果秦世伯存心要找人,你们躲到哪里都没有用。”世豪说出事实。
瑞衣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难道我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我们可以再想办法,不过,你绝不能让你父亲把花衍带到美国,在美国你更加斗不过他。”世豪担心地说。
“我根本不会让他有机会把花衍带离我身边。”
“瑞衣,有必要为一个女人弄得父子反目成仇吗?”世豪迟疑地道。
“世豪,你不了解。幸之言已经死了,花衍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没道理要她再受折磨。”
世豪轻哼了一声。”那你就娶嘛!只有这样才能阻止你父亲伤害她。”
“结婚!”瑞衣猛烈地摇头。在他父亲心结未解前,贸然和花衍结婚只会加触怒他而已。
世豪不理会他,兀自得意地道:“如果你和花衍结婚,一来可以阻止你父亲伤害花衍,二来可以化解你们两家纠缠不清的恩恩怨怨,真是一举两得!”
“我看你还是滚吧!出这种馊主意。”瑞衣不悦地下逐客令。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还有约。”世家看了一眼手表。
“我的天!你整天都无所事事吗?”瑞衣批评道。
世豪耸耸肩。”我只是及时行乐而已!”
他快走到门口时,突然又回过头说:“如果你真的担心花衍,我劝你从现在开始派人全天候保护她。”
瑞衣闻言,立刻快步地向外走去,暗暗责备自己的粗心。
“别担心,你父亲应该不会这么快就采取行动的。”世豪安慰他。
瑞衣在心中默默祈祷:但愿如此!
※※※※※※※※※※※
“谁?”花衍正在午睡,突然惊惧地睁开双眼,只见房中多了四五个人。
“久违了,幸花衍。”
花衍瞪着面目狰狞的秦回瑞,强迫自己不要显露出恐惧,让他称心如意。
秦加瑞点头示意,两个手下立刻上前按住花衍的手脚。另一个用一条浸过迷药的白布捂住她的口鼻。
世豪曾说他是什么来着……美国黑帮教父?我的天!她由心底深处升起浓浓的恐惧,然后,她昏了过去。
花衍再醒来的时候,她一个人在一个房间中,她疑惑地看着四周,感到脚下的地板有规律地晃动着。是船!她在船上!
她跑到门边,用力地捶打着。”放我出去秦加瑞,你这个浑蛋!”
她喊得喉咙都哑了,手捶得都肿了,却没有任何人来理会她。
她跌坐到地上,绝望地痛哭。瑞衣,你在哪里?
※※※※※※※※※※
两个星期后。
“该死的秦加瑞,居然用船绑架人,害我吐得要死!”花衍不雅地在加姆面前咒骂着。
加姆是这艘船的船长,年纪大约五十出头。他从十岁起就跑中国航线的船,所以中文说很好。虽然外表魁梧,看起来令人生畏,但相处久了之后,便会发现他其实是面恶心善。
加姆皱着眉头看她。”这几天风平浪静的,你应该不会晕船才对。你是不是生病了?”
“老关在舱房里,没病也闷出病来了。”花衍不客气地抱怨。”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