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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tt却反抗起来,他挣开北初的双手,离开那个令人眷念的温暖怀抱,迷蒙的眼睛里还有着一丝清明。
他看着北初,右手抚上了胸腔的位置,似是在感受心脏的跳动。
“你回答我,Aaron。你是不是打算和我分手?”这一次的问题清晰的让人无法忽视。
“只要你不想,我就不会和你分手。”等了片刻,他又加上一句,“这是我答应过你的。”
只要Scott不提分手,他们就一直在一起。
当初Scott还笑得肆意,他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会主动提出分手呢?
他明明那么喜欢Aaron,他是不可能主动提出分手的。他很确定这一点。
可是现在的他不确定了,当初他是有自信能让北初喜欢上他才那样说的,可是到了现在,北初都要离开了,他还不确定他是否喜欢自己。
那么他还要继续这段感情吗?继续用北初虚假的温柔来安慰自己、自欺欺人吗?
“Aaron,老实告诉我,你有喜欢的人吗?”Scott现在是出乎意料的冷静。
他想知道眼前这个外表温文内里冷酷的人到底有没有为人动心的一天。
回到日本
北初看着站在他面前的Scott,抿了抿唇,语气平淡的回答他:“恩。”
“不是我对吧,虽然我很想你回答是。”Scott嘴角扯开一个勉强的笑。
“不是。”依然是平静、了无波澜的声音。
没有隐瞒,也没有欺骗。
却真实得让人感到悲伤。
Scott顿时捂紧了胸口,他紧紧地、痴迷地看着北初,看着他依旧高挺迷人的身影,眼睛里酸涩得仿佛泪水就要决堤而出,可他却是倔强地咬紧了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看着这样脆弱的青年,北初蹙紧了眉头,却没有上前安慰他的打算。
他不喜欢他,他对他没有恋人之间的爱恋感觉。这种认知应该不止自己察觉到了。
北初不喜欢欺骗,所以即使知道事实会让Scott难过,他还是选择了把它说出来。
他没有动,他在等着Scott平复心情,他知道Scott从来都不是脆弱的人,哪怕他在自己面前已经露出了这样的一面。
半晌,Scott终于压抑住内心的窒息感,他声音嘶哑的说道:“Aaron,你总是那么诚实,也总是那么残忍,你明明知道有其他更好的方法来说出事实,却总是选择最伤人的一种。难道我就不值得你温柔点的对待吗?”
“那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北初说道。
温柔虚假的拖延宛如深入骨髓的毒,让不想明白的人无法自拔,这只会让他们在得知真相的时候更加痛彻心扉,甚至沉湎在往日的虚幻中不得清醒。
装饰过的事实仍是事实,掩盖过的真实仍是真实,它们并不会因人们的掩饰而改变丝毫。
那还不如直白干脆地说清楚,以断了虚幻的期待,长痛不如短痛。
Scott如何不明白北初的意思,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有人先他一步走进了北初的心里。
他追问道:“那个人是谁?”
北初这次却是选择了隐瞒,他摇头道:“这是个秘密。”然后笑得平淡,却隐含了几分苦涩。
Scott锲而不舍的问道:“比我还要好吗?无论是她还是他,会比我还要好吗?会比我还要喜欢你、爱你吗?”
让他不能说出口的人,会比他更适合他吗?
北初却是加深了几分笑意,“有我的喜欢就够了。”
只这一句,就胜于千万个理由。
只这一个理由,就胜似千万句话了。
Scott不能不羡慕北初口中的人,也不能不嫉妒,他或者是她,就那么轻易的得到了他千辛万苦想得到却始终得不到的东西。
“既然是这样。”Scott暗自咬了咬舌尖,以强迫自己从难过的情绪中脱离出来,他的声音转向了镇定,“Aaron,改变约定吧。”
既然他不喜欢自己,那他就放开他,勉强别人这种事,只要一次就够了,足以当成教训了。
北初对他的提议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诧异,他好整以暇地问道:“你想怎么修改?”
最后,Scott要了北初在美国成立的公司1%的股份,用以换取北初提出分手的权利,北初答应了。
“其实,你完全可以等我主动提出分手的,在明知道没有希望的情况下,我不会死缠烂打的。”直到签了转让合同后,Scott终于提出了这个让他感到困惑的问题,以北初对他的了解,没可能会猜不出来他的打算。
“我知道。”北初收起了合同,这时已经是北初临登机前的两个小时了,咖啡馆外的阳光刚好洒在了他们两个的位置上,暖色光线照在了北初英俊、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让他看起来宛如梦境,一切看起来都美好得让人想要落泪。
北初站了起来,临走前轻抱了Scott一下,在他耳边留下一句“我知道。”就转身大步离开了。
怎么会猜不到他想要干什么?北初只是忽然想要装一下糊涂,或者说是想补偿?
谁又说得清楚呢?
Scott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推开玻璃大门,然后往机场的方向走去,与他截然相反的方向。黑色的大衣衬得他的身形更加修长挺拔,吸引人的眼球。
他低下头搅拌着早就凉了的咖啡,摩卡的,北初很喜欢的口味。
搅着搅着,一滴透明的水珠就偷偷地掉入了浓浓的咖啡里,与它混为一体。
他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在北初真正离开他的这一刻流了出来。
“北初,你和Scott怎么样了?”候机室里,紫吴问刚从外面回来的北初。
北初还会将这段有名无实的感情继续下去吗?在他已经向他坦白了真正心意的情况下。
北初看了他一眼,也不隐瞒,直说道:“我和他分手了。”
他说的声音并不大,只是周围的几个人刚好都听到了。
紫吴是一脸松了口气的复杂表情,波鸟则是一脸诧异,至于慊人则是满脸的欣喜和一点点的疑惑。
“为什么要分手呢?北初哥哥已经不喜欢那个人了吗?”慊人虽然高兴没有人和她争抢北初的注意力,但是和紫吴在一起后她也开始知道,有很多感觉是亲人给不了的,她不想北初不开心。
“是啊,已经不喜欢了。”北初的声音听起来无悲也无喜,完全听不出来他的心情怎么样。
慊人以为他是在难过,连忙安慰他道:“北初哥哥,不要伤心,你以后一定会找到更好的人的。”语气里是满满的关切。
“恩,一定会的。”北初淡淡笑着摸着慊人柔软的头发。
一旁的紫吴已经见怪不怪了,波鸟则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上了飞机也什么都没说。
回到日本后,北初就立刻马不停蹄的准备处理留在美国的公司的后续问题,公司刚成立不久,能量太小,需要和其他公司联合起来才能保证不被其他巨头开展恶性竞争和恶性收购。
他在美国的时候已经通过以往的关系网联系到了几位有合作倾向的公司,他需要好好观察哪个选择对自己才是最有利的。
这边厢的北初仍然是一副工作狂的模样,偶尔Scott还会打个电话来联系一下,虽然不复以前的甜言蜜语,但两人在某些为人处世上的共同点却也能让两人不至于冷场,按Scott的说法是“即使不能做情侣,他们两人也能保持良好关系,因为他了解他。”
北初对此也不反驳,恐怕他心里也有这种想法,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那边厢的紫吴和慊人则是在忙着培养感情,在这两人向大家宣布已经在一起的事情后,虽说大感诧异的人占据了大多数,但认识的人大都选择了祝福两人。毕竟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这两人能在一起的确是很不容易的事,尤其是以慊人原本别扭的性格,如果不是北初,恐怕这两人还会历经许多波折才能在一起。
十二生肖和慊人的关系,除去传说中的“神”和十二生肖的关系,在某种程度来说也算是共患难了。
尤其是在北初不遗余力的努力下,他们之间早就不是势如水火,已经缓和了不少了。而现在再加上慊人和紫吴的事,估计这关系还会更上一层楼。
綾女去了法国巴黎参加了时装展,正乐不思蜀着。
至于波鸟,他感觉最近他和佳菜的关系已经越来越紧张了,他总是不可避免的在和佳菜在一起的时候想到北初。对于佳菜闷闷不乐的失落表情,他感到很愧疚,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情。
草摩家的家族企业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琐碎事情北初一个人就可以很轻松的搞定,换而言之,就是波鸟他们可以搬回去了。
可是鉴于他们三人中綾女还没回来,紫吴又忙着和慊人在一起,所以也没人提出要搬走,波鸟也就自然而然的独自体味着每天都能和北初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喜悦心情了。
可是别人也许没有注意到,佳菜却不可能没有察觉到。
身为波鸟最亲密的恋人,佳菜自然对波鸟的情绪变化很是了解,虽然波鸟平时都是一贯的少言少语和面无表情,但是她还是能从波鸟的一些小动作发现他的细微改变。
比如波鸟现在特别喜欢摩卡咖啡,而他以前明明不喜欢摩卡里面加的巧克力糖浆,可是现在每次出去他都会带一杯摩卡回去,问他原因他也只是说是口味变了。
比如他现在和她约会也总是找理由快点结束,而且他和她面对面的时候波鸟也总是会不自在的转过头去,像是不愿意看到她的脸一样。
终于在一天两人的约会又是提早结束,波鸟送佳菜回家的时候,佳菜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波鸟,你最近很不对劲,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泡温泉
听到这里,波鸟下意识的否认:“没什么事,我没事。”
佳菜却是很认真的看着他,说道:“波鸟,我比你想象中还要了解你,所以我很清楚你已经变了,至于变的是哪方面,我就不清楚了。”
波鸟看着这样的佳菜,心里也很不好受,他不想欺骗她,但是他也不想伤害她,所以他只能这样一直僵持着,矛盾着。
佳菜看他没说话,就知道他这是默认了,于是也笑得苦涩:“波鸟,我最喜欢你的是哪一点你知道吗?”
“佳菜……”波鸟目光复杂。
“波鸟,我最喜欢你的,就是你的温柔。明明看起来那么冷淡,却出乎意料地有着一颗柔软的心呢。本来刚看到波鸟的时候心里是有点害怕的,毕竟波鸟看起来是那么严肃。可是后来就知道波鸟就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呢,所以就开始喜欢波鸟了……”佳菜的声音很轻柔,带着些许对往事的怀念。
“佳菜,我……”波鸟从来没听佳菜和他讲过这样的事。
“可是,波鸟,你不觉得有时候你就是太温柔了吗?”佳菜的声音开始有力起来,“波鸟总是把事情都闷在心里,什么也不和我说,总是笑着说‘没事’。波鸟这个样子,难道不知道我也是会很担心的吗?哪怕是不好的事也好,我也想波鸟亲自说给我听。所以波鸟,可以不要再敷衍我吗?”最后的一句话,佳菜的尾音似乎都带着颤抖,让波鸟听了忍不住心里一缩。
“佳菜,我……”波鸟无声的叹了口气,“我最近很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还没下定决心,所以才不想告诉你。”这种事情,决定后伤害的往往都不只是一个人。
“是不好的事吗?”佳菜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的。
“是啊,很不好的事。”波鸟笑得有些难看,“真的是很不好的事啊。”他的话说得很轻,轻得仿佛在他开口的瞬间马上就消散在微风中。
夕阳把两人在地上的的影子拖曳得很长,从远处看,仿佛就只有一个人而已。
敏锐的紫吴马上就察觉到波鸟和佳菜间的不协调感,意识到这也许是因为某人的缘故,而自从他们从美国回来,慊人就一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