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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都听说了。”高城没头没尾地说了这句。
苑望却是明白他的意思:“嗯,五连解散了。”
闻言,高城皱了皱眉。
苑望笑了笑,说不出的感慨:“我想得明白,就是……”带着一丝伤感,“我走得早了,没机会送送战友们。”
“军人就要服从命令,”高城用着有些犹豫的语气说,“你没必要愧疚。”
苑望点头:“我知道……”
他明白,这次全师整编,经历这种艰难的人远不止他一个,甚至论伤心难过,他根本比不上眼前这个人在七连解散时所经受的煎熬。
但,五连确确实实对他影响很大,可以说,他如今有这样的成就,五连功不可没,所以,在前天收到消息,他却因为有事不能离开连队,闲下来时免不了有些感伤与怀思。
高城从石凳上起身:“你当兵的时间短,以后还长着,会遇到许多问题……过日子就这样,没过不去的坎。有容乃大,无欲则刚。”
苑望笑:“我懂。”
——有容乃大,无欲则刚,容是别人,欲是自己。
“你要真懂就好了。”高城将快烧完的香烟按灭,“别胡思乱想了,走,陪我打球!”
苑望跟着站起:“不了,副营长,我连里还有点事要处理。”
“你有鬼的事,”高城双眼瞪大,“装一下午木桩还不够啊?”说着,催促起来,“快点,别磨蹭。”
苑望无奈,拒绝不了某只装甲老虎霸道的命令,只得跟着对方去打乒乓球。当然,临走,他还没忘记将差点被人遗忘的大白兔奶糖收到兜里。说来,他也好久没吃过大白兔了,回味一下童年也不错。
“哎,副营长,”在去往营部的路上,苑望问道,“今年的军事十项全能比赛应该快开始了吧?”
“上面还没通知,”高城回答,“也就这两个月吧!有什么问题吗?”
苑望笑:“这不是,连里的兄弟们都迫不及待了吗!”
“不错,”高城显然十分满意,“就得有这样的士气,到时候肯定要把别的师都比下去。”
“副营长你以前的兵应该都会参加吧?”
“你是指伍六一还是许三多?”
“都有,”苑望回答,“他俩都是我们师的兵王嘛!”还有一个成才,不过,在这个时候还是别提出来让对方难受了。
“你也不差,”高城倒是挺肯定自己这位下属的能力,眉头一扬,说,“怎么,你是想跟他们比一比?”
苑望摇头:“我就不参赛了。”
“发扬风格啊?”高城睨着上尉,“师侦营不讲究这一套,甭管是官还是兵,谁有能力谁上!”
“不是,”苑望解释,“我才接手一连不久,分不开身。”
高城听了,也没说什么。
苑望则是若有所思。
提起伍六一、许三多,他不由得想起一直没太放心上的“剧情”——拜他优秀的记忆力所赐,《士兵突击》这部电视剧的内容他基本还记在脑子里。
虽不能肯定,但很有可能,在今年的军事十项全能赛上遇到老A。
作为武侦连连长,他想,他有必要趁机进一步了解师侦营与老A的实力差距——怎么说,他们师直属装甲侦察营也能称得上是亚级特种作战部队吧?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第6章 第六章
部队的生活多是按部就班的,吃饭、睡觉、站岗、训练,一三五思想政治教育,二四六还有各种例会,看起来仿佛单调了,对官兵们来说,却丝毫不枯燥。
这不,在军部有关军事十项全能比赛的通知下达到营部时,师侦营针对伪装与反侦察的小型演习已然接近尾声了。
——这是对各连在过去一个月的作业进行的考核。
作为守军的指挥官,苑望藏身在掩蔽工事里,通过无线通信设备给一连各战斗排与突击队下达着指令,全盘操控着红方的军事部署。
“报告。”一个精心伪装过的兵进入伪装网,压低声音说道,“蓝方直升机朝这边来了。”
苑望眼神未变,继续与各方联络。倒是指导员陈喆的脸色十分严肃。
武直从他们的头顶上飞过去,就在官兵们稍微放松时,远去的旋翼声又折回来了。
陈喆狠狠地拧起眉头,语气不太好:“我们的指挥部被发现了。”
苑望这时已经切断无线电,快速收起电台,微笑:“还没结束。”果断地下达命令,“老陈,你带着他们转移,去F37点,把电台一起带走,李季那边的人还需要你来联络。”
陈喆表情一变:“那你呢?”
“我断后,”苑望看向一开始报告的人,“你也留下。”
“是,连长。”
陈喆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你留下来不合适,要断后也该我来,你带着战士们转移……”
“放心吧,老陈,”苑望老神在在地说,“我有计划。”
“可你是红方的指挥官……”
苑望面容整肃:“我是军人。”见对方还想说什么,快速地说道,语气是少有的严厉,“别磨蹭,没时间了,快走吧你们,这是命令。”
指导员无奈,也不得不听从指挥官的命令,带着设备与战士们悄悄转移。
飞机旋翼声越来越响。
苑望不慌不忙,对着唯一留下的兵笑了笑,问:“听大家说,你是爆炸专家?”
士兵有些不好意思:“是兄弟们夸大了……”
“好了,现在不是谦虚的时候,”上尉截断了士兵的话,“蓝方的直升机快到我们头顶了,我需要你这个爆炸专家帮忙……”
一分钟十三秒后,苑望与自己的士兵在伪装指挥部前迎接着降落的武直。
“一连长,你在搞什么,就这么、这么被俘虏了?”
苑望看着皱眉瞪着自己的人——他的副营长,也是这次组织攻击的蓝方指挥官——笑道:“不是俘虏,是牺牲。”
高城愣了愣。
“蓝方直升机在对我方指挥部进行有效火力打击前,就已经爆炸了。”说罢,他又补充说明,“副营长,您也牺牲了。”
“牺……”
高城一副难以相信的样子,这时演习导演部的人用无线对讲耳机联系上他。
听完对方的说明,有点懵的装甲老虎突然笑了起来,猛地给了上尉一下:“好小子啊你,拿个假指挥部做饵,在这等着我呢!”
高城这一手够结实,苑望闷哼了一声,嘴角微咧:“这不是,红蓝双方差距太大嘛,我们兵力不够,配备的装备也落后,只能另辟蹊径,以攻代守,想方设法将副营长你飞在天上的指挥部引过来……”
“这一下够冒险啊,”高城说,“你们胆子很大嘛。”
“这不是迫不得已吗,”苑望用着无辜的语气说,“我也没想真能成功,只能拼一把,拖一拖时间也好,主要还是指望着李季和突击队那边。”
高城点了点头:“兵行险着,我懂。”转而又说,“刚才导演部那边传来消息,李季他们将二连的给抄了。看来你搞的那一套作战计划起作用了!”
苑望微微笑了——虽然有点对不起二连的兄弟们了,但没办法,谁叫他们是“敌人”呢?
“做得不错,”高城表扬了一句,“回头开个讨论会,你给其他几个连的也讲一讲,都是一个营的,不能光顾着你一个武侦连,大家一起学习、共同提高。”
“是,副营长。”
演习结束了,战士们回到驻地,长时间紧绷的神经总算能够暂时放松一些了。一连这次的表现格外突出,官兵集体的情绪都很高涨,在这关头,苑望也不扫大家兴,应战士们的要求,表示晚上来个聚餐庆祝,炊事班得了命令,当即热火朝天地忙碌起来。
“连长,这是啥?”李季捧着一个饭盒,盯着里头绿乌乌的浓稠物,双眼里是没能掩饰好的怀疑。
苑望卷着迷彩服的衣袖,头上帽檐拉到后面,双手还在不停地忙活着,嘴上解释:“这边林子里的虫子毒,不少兄弟们被咬了,我就地采了点草药,顺手做了这些,你拿给兄弟们用吧。”
看着视觉效果堪比毒…药的植物混合物,李季有些汗颜,又不好质疑自己的长官,只能说:“您不用那么辛苦,连长,卫生员那边应该有药膏的。”
苑望分神瞅了自己的副连长一眼:“那些药膏都不是针对这边的毒虫咬伤的,没我这效果好。”
见连长如此自信的样子,李季只好按捺下质疑,好奇地问:“连长你会中医啊?”
“哦,我祖父是赤脚医生,”上尉说道,“我从小跟着他,耳闻目睹过不少。”
李季恍然大悟,终于放心了不少,笑道:“我手上也被虫咬了,正好试一试连长的药。”
苑望很大方地表示:“用吧,不够告我,我再多做些。”
“报告。”
“进来。”
勤务兵说道:“连长,营部那边派来人,说副营长找您,让您过去一下。”
苑望有点意外这个时候高城找自己,不过军人就是服从命令,便是放下手里的事情离开了营帐,朝着相邻的营部驻地走去。
“李季,你怎么在这?”苑望进了高城的营帐,意外地看到一脸尴尬的李季,不等对方回答,转而看到高城撩起的裤脚,小腿肚子上红肿的一片格外地惹眼,不由得讶异,“副营长你这是……”
高城有些磕巴地开口:“一、一连长,你这个药是什么玩意,涂了后跟在火上燎似的!”
注视着少校疼得额角冒青筋的模样,苑望默了下,看向李季:“副营长你怎么用上我的药了?”
李季羞愧地向自己的连长报告,说是大家都觉得药很好用,剩了一些草药他就发扬风格,给其他连的兄弟们送过去,恰好碰上了副营长,就献了个宝……毒虫闹得厉害,之前高城也被咬了几次,用药膏没什么效果,一听讲这草药有奇效,便果断地也涂上了。
没想到,原本肉眼看不出的咬伤迅速地肿了起来,更是疼得厉害!
高城皱眉看向苑望:“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这个副营长还不能用你的药吗!”
“不是,”苑望干咳了一下,“我这不是了解下情况,好提供解决方案吗!”
高城眉梢一扬,瞥着自己的小腿:“你说说,怎么解决?”
苑望蹲到对方腿边,有模有样地检查了一番:“是药性有些相冲了,”他解释道,“我做的药是那种见效快、药性重的,副营长你之前刚用了别的药膏,所以……”转而安慰,“除了疼点,没什么副作用。”
高城双眼一瞪:“什么叫没副作用?我这只脚快肿成馒头了!”
确认确实没要紧的,苑望的心情自然是相当的放松,看到高城虎着脸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笑……当然,得憋着。
“你不是懂中医吗,快想个办法。”高城不耐地催促。
苑望思考了片刻,略迟疑地提议:“那……要不放一下血?”
“放血?!”装甲老虎差不多是吼出了声。
苑望点头:“放血。我再上点别的药,应该就没事了。”
高城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你你你真的学过医吗?”
苑望老实地摇头:“我没学过医。”
闻言,少校同志险些气笑了:“个蒙古大夫,草菅人命啊你!”
苑望无语:草菅人命什么的太夸张了吧!他的草药水平还是很不错的,要不然哪里敢随意给人用自己制的药?至于高城这种情况,实在是太不凑巧了。
“副营长,你的腿……”
“死不了。”高城没好气地回,腿上疼得实在厉害,没忍住倒抽了口凉气。
苑望有点担忧:“要不我帮你……”
“别,”高城果断拒绝对方的提议,“这点疼忍一忍就过去了,我可不想被你治瘸了。”
苑望有些郁闷,可惜自己的副营长不给他抱怨的机会,直接下命令:“我给你说,一连长,以后你不、不准再给人乱用药。”
苑望觉得更委屈了:“副营长……”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高城板着脸,“这是对人命负责!”
……好吧。
苑望知道对方苛责的言语也是为了自己好。
“放心,副营长,我不会胡来的。”
见上尉认错态度良好,高城总算放松了眉头:“记住就好,你是个军人,别没事抢人医生的活。”
苑望诚恳地点头,转而忧虑地盯着高城的小腿:“副营长,你真不要让我给你放一下血啊?”
“滚犊子吧!”气怒的装甲老虎随手抓起一个纸烟盒朝不听话的手下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