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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什么?”江淹看到了贾环的动作,皱着眉疑惑地问道。
贾环跟着江淹身后走出了那条街,回头看了一眼没人跟着,这才对着江淹道:“大人,此处恐怕有变,不如你我早日离去?”
江淹看着贾环皱着眉,正想说什么,结果从东边冲过来一队的士兵,驱赶着大街上的闲杂人等,贾环跟江淹也被他们推到了外头,只远远地看见那楚府被围得水泄不通。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五品武官服的男子骑着高头大马,从街角走到了楚府门口,身后跟着上百人的军队,形容整齐的跑到了门口,分开两队站立好,只等着吩咐。
那人下马不一会儿,江淹便看见楚江被人压着出来了,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原本收拾整齐的楚江此刻披头撒发,身上的军服也被人扯去了外头,手上挂着锁链压到了男子面前。
那男子看着楚江笑道:“咱俩又见面了,楚大人别来无恙啊。”
楚江呸了一声道:“小人,正是有你们这些人,大将军才会一日一日的泥足深陷,若不是你们,大将军如何会对我们这帮老人如此,今日是我倒霉死在了你手上,来日总有你死的一天!”
那人只是笑笑,并不在意,只是看着楚江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嘴角道:“楚大人跟着番邦勾结,透露情报之事,大将军已经知晓,不管你今日如何辩解都抹不去此等罪名,当日那过世的将领如今都等着在地府跟楚大人团聚呢。”
他一边笑着一边说着,还凑到了楚江身边轻声说道:“不管我何时死,楚大人是看不见了,如今可还有什么话要吩咐家里,早早的说了,恐怕以后就没什么机会了,你我同僚一场,这点小事总是能照应你的。”
那楚江道:“我站得直,行的正,姓范的,总有你后悔的一天!”之后便是一串的咒骂,那范姓男子使了眼色,让一旁的侍卫捂住了楚江的嘴,又给他戴上了刑具,之后压着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他一走,门外的侍卫挨个往里头跑去,之后一阵的鸡飞狗跳,楚府里头上百个人一个一个的被官兵押着出来了。
江淹看到此处便吩咐贾环道:“你我先回客栈,收拾了早早离开。”
贾环回头看了一眼楚府又看向江淹,觉得此刻两人估摸着没那么容易走,只能看看对方的反应是不是没那么及时。
两人回到客栈,不过是在客栈里头拿了行李的功夫,正想往外走的时候,却发现城里已经开始有官兵挨家挨户的搜了,贾环微微皱了皱眉头,吩咐一旁上菜的小二:“沿街怎么此时忽然变得如此紧张,你不如替我们跑一趟,领一下市面?”一边说着一边塞了银两给小二,小二见着银子,眉开眼笑地就应了。
那小二往外头看了看,之后往外头跑了一圈,回来便道:“公子莫怪,那城门口刚刚贴榜,听说来了两个外族的探子,跟咱们平民百姓无关,就是城门口严戒,恐怕两位出城要稍等片刻。”
贾环哎了一声:“既然如此,给我们开间上房,对了再买几套衣服来,我想给家里娘子带个,省的她在家中乱想,对了要两套,她如今四五个月的身孕,你买的宽松一些。”
小二机灵的应了,之后接过贾环的银子又跑出了门。
贾环跟江淹在屋里带了没多久,外头就熙熙攘攘的一堆声音,底下有人说着什么,不一会他们的门就被敲响了,江淹看看贾环,手指往腰上摸去。
贾环微微皱了皱眉想了一会:“大人,你去窗边,我来开门,若是情况不对,您跳窗跑!”
江淹摇头:“怎么能留下你,不如我们这回一起跑。”
贾环道:“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便是跑了也拖累大人,不如大人先走,到时候还能有机会来救我。”反正都是陷害,自己明摆着不是外族,就算抓起来估计也就是关在牢里罢了,什么屈打成招之类,只能指望着江淹早些回来了。
如果自己跑,江淹不跑,等到了卫千总那,自己就是个死,若是两人一起跑,跑出去了还好,跑不出去就是自己的责任,反正都是死,还不如乖乖去牢里,至少他的身份还是能够让对方不敢随意陷害的。
两人争执不下,江淹皱着眉正想告诉贾环当初出发时彭涞便吩咐他要听自己的,如今真遇到事儿怎么偏偏就不听了呢。又一想这人虽来历不明,可是到底也是义气之人。
两人争执不下,结果门口那处的敲门声就更响了,外头的士兵见房门久久不开,便起了心思。五个人都抽出了明晃晃的刀,几个士兵互相看了一眼,之后领着的那个正想踹门,外头的一个小二喊道:“官爷脚下留门,咱们是小本生意,里头住的肯定是本分人,稍等片刻。”
这声音传到了屋内,眼见着就要闯门而入,贾环无法,只能尽快打开了门,笑了笑道:“莫怪莫怪,小的正在方便,实在,没来得及给各位大人开门。”
外头的官差横眉冷对,领头的一把扯过贾环的领子往外一丢,之后便进了屋,之见着屋里还站着一个男子,这才把手里的刀放回了刀鞘,只听刷的一声,惹得贾环背脊的寒毛直立。
“官差办事儿,你们可有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那人看了看江淹,又回头看了看贾环。
贾环忙摇头道:“此处是客栈,怎么会有鬼鬼祟祟的人呢,我跟少爷刚刚才到的地方,莫非是城中有害人的玩意,可了不得,少爷咱们还是回去吧,若是您有个好歹,奴才如何跟老爷交代,小的便是配上几条命都不够啊。”
那官兵哼了一声,喝到:“我等管辖之地,咱们会有那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是有些外族的探子到城中打探消息罢了,你们俩出门在外,自己小心。”说罢便挥手,吩咐另三个人回撤。
官兵一走,贾环跟江淹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贾环因着刚刚说话的时候手指一指用力的抠着自己的手掌,这下酸麻麻的,觉得有些刺痛了,他低头看了一眼,结果便看到了一抹的红,果然性命攸关的时候不是嘴上说说便可的,他笑着摇了摇头将房门关上,回头看看江淹,又觉得奇怪:“怎么看着他们似乎并不知道到底要抓的是谁,况且那么说的又是一个人,莫非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江淹道:“是很奇怪,估计此事时间尚短,他们也不过是给楚江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不管有没有这探子,他们都要做上这一场戏。”
贾环之前还觉得不太可能搞错,自己又想不明白,如今听得江淹一分析,大约是如此了,不过既然那官兵手里的剧本只安排了一个反派,那他们两个作伴,自然目标就小了许多。
贾环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他们应当没有你我的画像,大人不如等在此处,我去外头看看。”
江淹点点头:“你下去之后,吩咐那店小二给我上一盆热水,我换洗件衣服。”
贾环应了一声之后便让江淹自己一人留在房中,自己出门打探。
出了房门下来了大堂,就见了小二正在擦着桌子,贾环上前问道:“刚刚官兵前来可有什么事情,吓得我家公子好大一跳。”
那小二回头看见贾环便笑道:“无事,咱们这边比其他地方是要乱一些,这官兵啊每隔几日便来一趟,你若是经常来此地,便晓得这儿的规矩了。”他语气满不在乎,似乎在说一件不是他自己的事情。
贾环看了看小儿平静的脸,觉得自己果然太天真了,于是下意识地便问出了口:“不知此次搜查原因为何,我这初来乍到的,若是我家少爷问起,不知道什么的,也是要挨罚的。”
这话一说出来,小二看着贾环的眼神就略带可怜了,他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回道:“我之前也没听旁人说起什么,不过听着那楚将军似乎有些不好,到底因为什么我也不晓得,我们这片街的人都受过楚将军的恩惠,那可是个实在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冤枉了,希望他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啊。”说完小二叹了口气道,“如今世道不好,这个活儿可就越来越难做了。”
贾环没想到居然还能打听到楚江的生平,原本彭涞吩咐他们到这边来的时候,贾环便以为自己不过是跟着走一趟,浪费点脚力,如今听到有地方可以知道一些前因后果,便跟着小二打听了起来。
事情也确实很简单,当初楚江在此立府的时候,原本这条街是要拆了出去的,这贵人住的地方怎么可能让一些小商小贩的聚集,有损面子,偏偏那楚江说不用,之后还自己掏钱修了路。小二那一肚子的在赞美如今总算有地方倒了,说着说着还用自己的袖子擦了一把脸:“要不是楚大人,咱们这些穷人谁会管呢。”
贾环点点头道:“你不容易,我也不好做啊!咱家少爷今儿被吓了一跳,起了性子,这不吩咐我去打探清楚,我也无法,只能来问你了。”
小二道:“你我都是伺候人的活,你若想知道详情,便去城门口看看,估计那边的人都知道一些什么,别的不说,每次抓人都会在布告栏上贴上通文的。”
贾环打听清楚了地方,便拱了拱手道谢:“有劳小二哥给我家少爷一会儿送去热水让他洗漱,我这就去打听,若是我家少爷问起,便说我去城门口,也好省得我回来之后受他的教训。”
小二知道这少爷有些脾气,一直觉得贾环可怜了,拍了拍贾环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一会儿我便吩咐厨房去煮了热水给你那少爷送过去,你找找去吧。早些打听清楚了,回来也省得你少爷再骂你。”
贾环叹了口气道:“我都习惯了,无事抽三下,有事揍一顿啊。”他说的惨痛,惹的小二也抖了抖身子,贾环对着小二摆手:“那我便出门了。”小二哎了一声,之后贾环出了客栈往外走了十几步。
果然如小二所说,外头的小摊小贩们都习以为常了。官兵挨着一处一处地询问,他们也应答自如。等官兵走了,又自顾自的继续做自己的生意,城门口离客栈并不远,贾环因着早晨走过的路,自然知道方向,顺着大街走了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城门口。
城门口内外增加了不少的人,城墙上贴着一排的通缉令,大多都是什么关于外族探子的,通缉令上还有头像,该怎么说呢。贾环看着画像感叹道,若是这也能抓到人,那人该有多倒霉啊。这白刷刷的一排,基本都是抽象的五官,要说根本就长得不像人,贾环看到最新的通告,连个人头像都没有,他心下一宽便往回走。
经过几个小摊贩打包了一点小吃零食,顺便打听了如今的情况,似乎没有人认为这件事情很严重,大伙儿都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等到了客栈那小二见着贾环回来,又迎了上来,偷偷告诉贾环说搜查已经结束了,你跟你家少爷讲,放心吧。贾环一听意外之喜,连连点点头,还把手里的一份包子递给了小二当做谢礼。
贾环回屋见了江淹,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头上的发戴上了书生帽,身上换上了大众的书生大褂。见着贾环回来,便起身走了过来,上下看了看贾环身上是否受伤,这才开口问:“你出去了一趟可有危险。”
贾欢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回头看着江淹:“大人放心,外头那告示上并非你我的脸孔,如今大人要跟换了装扮,想来一般人都不会对我们产生怀疑。”
江淹的眸孔很黑,看着贾环似乎想知道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看了一会点头道:“既然如此,不如你我再待上几日看看情形,也不知道那楚江最后是个什么结局。”大约是江淹感同身受了吧,贾环看着对方阴沉的脸,这样猜测。忽然贾环右耳一动,对着江淹竖起食指,抵在唇边,自己则小心地贴着门听了一会。
不一会儿小二端着三四个菜上来了,正想敲门,门却被贾环一下子拉开,那小二吓了一跳之后忙道:“掌柜的吩咐厨房做了一些热菜,吩咐小的给各位送上菜肴算作赔罪,因着今日被官兵打扰,虽不是咱们店里的过错,到底各位都受了惊了,喝点小酒压压惊,这可是咱们掌柜自己酿的。”
贾环忙笑着去接了过来:“有劳小二哥了。”小二笑道无妨无妨,说完又回去了。贾环看着小二走下楼梯,之后是往店后走,应当是厨房的地方,这才回身,将手上的饭菜放在桌上,喊了江淹前来吃饭,偏偏江淹实在没有什么心情用菜,坐在桌边拿着筷子一动不动。
贾环看着江淹不动,便知道他心中依然放不下楚江,也不知道该劝什么。当初彭涞给两人的时间是半个月,只需再十五天内跟大队人马汇合便没有关系,如今已经过去了三天,之后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