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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黑暗更大程度的掩盖了他的存在,可是黑暗也变相的衬托除了那种安静中的躁动。他其实有些可怜年尧,可是可怜对方的同时,依然在可怜自己,仿佛所有人出生之后都有一条注定的路,不需要介怀,不需要思考,随着生活的起伏,看尽人事。
像年要这样做了万人之上之后,又被迫跌入黄尘其实很痛苦吧,不如自己这样的,一开始就只能生存在黑暗里,从未有过希望,就不需要担心日后是不是有结果。就像池爷一样,若是运气好,在自己衰老之前没有死去的话,就找个地方养老吧。
沐震不自觉的思考着自己日后的生活,然后打发着这些无聊的时间,就行之前没有人在的两天一样。其实谁都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怎么样的。
等着外头天亮,那年尧总算起身了,完全没有之前看到的英姿飒爽,只有满身的疲惫,仿佛肩膀上压着千万重担一样。世子以后会不会也是如此,在无尽的斗争中,慢慢的开始疲惫,沐震发现自己的思维不受控制了,也许是因为三天没有休息,让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他开始思考一些非常叛逆的想法。
比如,带着沐坤离开世子府,比如日后不再听池爷的吩咐,只是这样的想法,慢慢的深入脑髓,惹的他的心开始激烈的跳动。他不自觉的用手压住了胸口,然后小心地看着底下的年尧一步不停的走出了书房,他缓缓的松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疼的脚,想着还是再休息一下的时候,就发现那门又开了,年尧的身形出现了一瞬,看了低头一眼,又离开了。
——这人也太小心了,沐震不自觉的吐槽了一下,幸好他这两天比较累,所以在上头呆的时间比较长,要是自己早早的跳了下去,不是完蛋了。
万分谨慎的沐震等到外头换岗了,这才条出了书房,直接联系到了沐颜,他们是负责看将军府的,而外头自然有人来接应。
如今管家手里的这封信,就是成败的关键了。沐震看着沐颜离开,觉得自己总算又完成了一项任务,彻底的放松,躲在花丛北面,光明正大的睡起了觉。
☆、第一百一十章
沐晨得到消息的时候;他正蹲在城门口啃鸡腿;对于他这样的后备人员;一般来说是没什么用的;实在是因为大家都太能干了,基本上一个任务一个小组就能搞定;所以他一致认为所谓后背队;其实就是休假;你见过休假不去吃喝玩乐的么,没有!
不过好歹他们几个人都知道轻重,所以基本都是凑在一起吃喝玩乐,省的到时候要用人的时候找不到人。
沐晨带的三人小队是他自己的两徒弟,他才懒的去跟同姓沐的合作呢;早在十五岁的时候就收了两个徒弟,一个叫李子,一个叫橙子,你可以从取名中看出沐晨的性格到底有多懒。
所以沐颜见到沐晨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同行趴在一推车上,两头坐着他的两个徒弟,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白净的小脸上带着微笑。
橙子率先开口,他整个人微微的往前凑了凑,之后晃着脚喊沐颜:“颜叔,你来呀。”
沐颜原本板着的脸总算有了一丝笑容,他走上前摸了摸橙子的脑袋,顺手就把一张小纸条塞在了橙子手里,两人动作飞快,出了地下躺着的沐晨之外,没有其他人看见。
沐晨叹了口气,知道今天没办法在偷懒了,于是努力的把手里的鸡腿塞进了自己嘴巴里,然后又习惯性的舔了舔指尖,发出了啧啧的声音。
沐颜眼角飘到了这个情景,更是觉得恶心,也不多说,反正他任务完成,于是就妥妥的离开了。
橙子看沐颜离开之后,带着笑容凑到了沐晨身边,满面笑容的喊了一声师傅,底下躺着的沐晨倒是抬头看了过来,车头坐着的李子却没动,他虽没动,可是指尖似乎在车木杆子上画着什么,偶尔刻下一笔深浅不一的划痕。
他是在计算着城门口来往的士兵数量,以及各种不同等级军官的来往情况,又计算这几个人映入脑海中的面孔的来去。
“李子,收拾收拾,咱们回吧。”沐晨把手里的往一旁凑着的野狗旁边一丢,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抬头看向车头的李子,李子哎了一声,跑的旁边把系在树旁边的驴子牵了过来套上了车子,车轮滚动,轱辘碾压着干硬的土地,许久未曾下雨,而这天依然干的难受。
李子驾着驴车走着,橙子坐在后头晃着脚丫,等着车子离了城门口,在小弄堂了一个转身,三人飞快的窜进一个屋子,再出来已经换了衣裳了。
原本带着笑脸的橙子这回面无表情的看着沐晨:“师傅,我们分头行动吗?”
沐晨刚刚看完了沐颜的小纸条,想了想:“我们想分开来找,虽然那总管是昨天晚上拿到的信,可是昨天一晚将军府上下并没有认出来,我们先去门口等着,等有机会了再做盘算。
他们都不知道对方的信件到底是谁的,如果没办法拿到信的话,那么他们就只能跟着对方,看看他到底要去哪里。那样的话就麻烦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能把那封信掏出来,然后再换回去。
“还是老办法,我去偷,李子看信,橙子到时候封好了,我再换回去!”沐晨说到正事的时候,脸上基本就没有了其他表情,身旁的橙子跟李子跟着沐晨一样的表情,若是旁人看到了,肯定会说,果然是师傅带出来的徒弟。
李子走路快一些,所以他在大街小巷窜开了,而橙子则习惯性的去找路边的乞丐问,沐晨守株待兔的等在将军府门口,当然是角门了,没听说过干坏事能走正门的。
他守着门等了还没多久,那管家就出现在门口,沐晨小心的把自己靠在角落墙壁后头,默默的缀上了。
管家原本是准备做马车出行的,只是又担心马车目标太大,不如一个人来的隐蔽,因此就吩咐人在城门口外的十里桥旁边等着,他自己则在城里绕上两圈,再行出门。
沐晨发现对方在绕圈,于是暗自对着两边躲着的橙子李子使了眼色,仔细观察了对方可能藏信的地方,之后快速的跑到了下一个转角口,迎面对着管家走了过来。
老天注定沐晨今天能干好活,他才出来,就发现集市上人不少,比肩继踵的,基本都是人挨人,他趁着两人交错的一瞬间抽出了信件,交给了又迎面而来的橙子,之后就看着橙子拿着信走到了转角。
等着信件换回去,不过是一样的手段,沐晨到底知道这次任务的重要,于是还特地换了一件外袍,等着他把东西再塞回去的时候,那管家还在糕点摊旁边装模作样。
沐晨不自觉的撇撇嘴表示不屑,之后就跟李子橙子碰了头。
李子睁着一爽黑眼看着沐晨,橙子脸上则有些焦急。
“怎么了?”沐晨皱了皱眉,问道。
李子看了橙子一眼:“师傅,情况不对,那大将军联系的视乎是番邦。”
番邦,沐晨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是就立马带着橙子李子上山。
山上果然有很多的人,进山没几步就有很多人在树上跟沐晨打招呼,还有几个跟李子相熟的小伙伴跟李子橙子打招呼,一时间倒是非常的热闹。
沐坤来的时候正巧见着众人捏这橙子的脸调戏,见着沐坤前来立马哄的一声,做鸟兽散了。
沐坤无奈的看着众人消失在山林之间,回头看着沐晨道:“你怎么来了,事情有眉目了?”
沐震他们刚刚传来了消息,如今沐晨又回来了,估计是得手了,他也不多说,带着沐晨就去见池宸。
李子跟着橙子则被带到别处,正巧遇到了出门的贾环。贾环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穿着月白色的长褂,倒是比李子他们大一些。
橙子胆子大,见着贾环便问:“你是谁,我好像没有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吗?”
贾环笑笑:“我也没见过你啊,难道你是新来的么。”
橙子的眼珠咕噜噜一转,就起了坏心,他正想说什么,却被李子敲了手背,橙子莫名其妙的看向李子,李子则面无表情的对着贾环行了一礼:“您是沐坤师傅的徒弟吧,贾府的三少爷。”
贾环顿时觉得有些稀罕了,他往一旁的石凳上一坐,指了另外两个让李子他们坐下,兴致勃勃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难道你师傅跟你说过吗?”
橙子咬了咬唇,上下打量了贾环一眼,听见贾环问话,忙回道:“我师傅是沐晨,跟沐坤师傅是兄弟,李子谁都知道,他的记性可好了,就没有他会忘记的东西!”
李子听着橙子夸奖自己,也没做出什么反应,只是依然直直的看着贾环,似乎贾环脸上有什么花似得,橙子也跟李子一个反应,两人都看稀罕物似得看着贾环。
贾环被两人看的难受,吸了一口气问:“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橙子嘴快,他最先开口:“我听说你没什么本事却被沐坤师傅收做徒弟了,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啊。”
贾环一听就啼笑皆非,好吧,原来自己从那会就被旁人觉得走后门了,难怪之后其他人越来越不敢惹自己了。只是似乎这边的人都知道自己的样子,难道自己还做了其他什么事请么。
李子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听着橙子跟贾环聊天,不一会就有人给三人送上了茶点,等着茶点上来,大家都不再开口说话,专心的吃着点心,吃完点心,李子就拉着橙子告辞了。
贾环也不好留两人,毕竟自己也是做客的,只能自己一个人继续对着桃树发呆。
沐坤知道事情有变,便吩咐底下人继续原地待命,倒是他完全没了事情,于是见着自己徒弟一个人坐着似乎有些凄凉,于是就凑了过去。
伸手摸了摸贾环的头,发现对方这才转过身,就笑着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沐坤跟贾环是真的很久没有见过了,当然这值得是贾环看到沐坤,而不是沐坤看到贾环这样子的事情。毕竟一个暗卫,尤其是保护世子的暗卫,总是能近距离的看到贾环的脸。
“沐师傅,好久不见。”贾环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尴尬,他发现自己跟池宸的关系的变化,直接影响了池宸身边这些跟自己原本有些关系的熟人,这自然也是一种让贾环不愿意去尝试跟池宸关系的一种原因。
沐坤其实觉得贾环蛮辛苦的,只是之前他并不知道贾环居然在西北,因此他屁股往贾环对面一坐就开口道:“我听说贾宝玉他们都已经回去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没有回去呢?”
贾环笑笑:“原本是因为我在这里当差呢,父亲那边有没有来信息,若是要回京总需要理由的,如今则是觉得这里也没什么不好,我觉得我回去还不如不回去来的好些,毕竟若是我在,他们的事情就需要考虑的更多了。”
沐坤叹口气:“你便是有千万的算计,总是抗不过圣上的,他想你家如何,你们就得如何,人在朝堂都是生不由己,徒弟,你还不如少想一些,活的愉快一些。”
这边是想要出人头地的错了,贾环听完沐坤说话,也不再开口,转头看着旁边的桃花,沐坤也顺着贾环的视线看了过去,“这处的桃花确实很美,之前听他们说起过,似乎是一个少年在山中遇到了桃树精,两人相处有了感情,谁知道渐渐的少年变的衰弱了,桃树精为了救少年的命,用自己的化作了桃花酿,灌入少年口中,才救得少年一命呢。”
贾环哦了一声,回头看着沐坤:“原来师父也知道这件事情,之前世子倒是跟我说起过前头一些,关于少年的身世呢。”
沐坤讶异的眨眨眼:“世子说起过么,那少年确实是个苦命的人,听说是村里一个丧了良心的邻居,买通了郎中给少年一家三口下药呢。”沐坤说话也快,几下便将池宸一直吊着贾环的胃口给安抚了,前后的事情也就说明白了。
少年的家附近住着一个寡妇,就是少年之后拜托照顾娘亲的婶婶,因着丈夫早逝,便起了坏心了,跟着村里的里正勾搭成奸,也不知道怎么的被少年的父母给知道,之后虽说表面上分开了,那寡妇自然是怀恨在心的,也不知道从哪里认识了一个野郎中,就那么的,给半个村子的人下了药,她怕旁人看出端倪,居然把药下在了众人吃饭喝水的井里,因此才有了少年以为的瘟疫。
谁听说过无缘无故的瘟疫呢,既没有干旱,也没有洪涝,哪里来的瘟疫让人得呢,婶子见着少年没事,于是就跟郎中一起唱了个双簧,把他骗走了,又说要什么桃花之类的,不过是指着少年到时候自己挖心掏肺,反正是个死呗。
也不知道是少年的运气呢,还是不幸,偏偏这山上连一朵的野桃花都没有,因此等着少奶奶回去,那郎中其实已经有些着急了,少年的心眼实在,因为没有桃花便远走他乡了。
等着他走了不久,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