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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大量出血,被毒蚊咬了之后,患上疟疾。”
雪狼的话言简意劾,就像她的性格一样干脆利索。
忽然,雪狼盯着梁爽的眼神怪怪的,语言也怪怪的:“想不到战狼队长认识的女孩子不少,对她们念念不忘,昏迷时叫完一个女孩的名字就到另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哎……”
说到这里,雪狼的神色郁郁不欢,有点落寞。
梁爽明白自己刚才在昏迷时把大部分认识的女孩子都叫一遍了,但偏偏没有叫雪狼。
为什么呢?
刚清醒的他忽然发现还是昏迷好。
梁爽指指纸张和笔,雪狼把纸和笔塞进梁爽的手中。
梁爽歪歪斜斜地写道:“青狼和藏狼最好和最坏的结果怎样?”
雪狼的脸黯淡下来,就像一阵风吹来一大片乌云。
梁爽不用问也能猜想到结果了。
雪狼叹口气,说:“青狼的左腿膝盖被击碎,他这条腿废了。藏狼的枪伤很重,失血多,可能要调养一年多时间才能慢慢复原。青狼和藏狼可能要离开特警队了,你……”
雪狼说到这儿住口不说,说要把他醒来的事报告方大队长。
高大魁梧的方大队长、政委和一个穿着便服的夹着一个大腰包的中年人走进病房。这个便服中年人生得慈眉祥目,露出慈爱的微笑。
政委手一挥,两个战士拿着支架进来,安装好支架,调整好角度就敬礼离开。
梁爽看得莫名其妙。
方大队长和政委慰问了梁爽两句,就指着那个穿便服的中年人说这人是上级派来了解彭科学家绑架案的来龙去脉。便服把手一挥,方大队长和政委悄然退出病房,把房门关紧。
梁爽隐约听到政委命令战士在现场警卫,任何人不得靠近梁爽的病房二十米之内。
一股不详的预感流遍梁爽全身。
这个便服满脸笑容,打开腰包拿出摄录机,把摄录机安装好,开启录像机进行实时拍摄。
便服用非常温柔的语言和梁爽拉家常,并且一直保持让人放松警惕的微笑。但他的微笑落在梁爽的眼中就像大灰狼一样阴森,一样可怕可憎,令他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便服先以聊天式的语气问梁爽是哪里人,家里有哪些人,(靠,废话,我的档案全有呢。不过,这句话梁爽只能憋在心里。)当天穿什么衣服,坐在那个位置,当时是什么时间等等。
呵呵,这招对付小毛贼就可以,对付武警特警的他就显得有点啼笑皆非了。
聊天的气氛看上去非常融洽,和谐。梁爽明白这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曲罢了。果然,无聊而无趣的问话结束后,便服叫梁爽把事情的经过写出来。
事关重大,梁爽就以笔代口,把所能知道的原原本本地写出来,不敢有半点的隐瞒。
笔录做完,便服笑眯眯地说为了替梁爽着想,后面的问题不用手写,只需要梁爽点头和摇头就成。
便服问得很仔细,专挑拣一些非常细致的问题来问。
便服越问越快,问的问题也越来越刁钻古怪,根本不给梁爽思考的时间,梁爽的头就像拨浪鼓地不住点头或摇头。
冷不丁,便服又问曾经问过的问题。一个问得快,一个点头或者摇头迅速快。
问询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梁爽连内裤是什么颜色的问题都回答了,他的脖子快要折断了,以为脑袋随时都可以掉下来。
便服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审讯专家,梁爽几乎不用考虑就猜到问话人的身份不仅是军方的人这么简单。
室内灯光柔和,室外漆黑一片。
梁爽想着今天的问话,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病房们被推开,方大校、政委领着雪狼、程上尉等一大群战友来探望他。
梁爽认真观察,他发现政委笑得很勉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方大校虽然四十多岁年纪,但他直率惯了,喜怒哀乐挂在脸上。但一向乐观的方大校此时的神色更离谱,阴沉着黑脸,比隆冬的阴天还阴。
他的心咯噔一下,感觉到首长的变化肯定和自己有关。
政委对着他说了一大堆安心养病,养好身子继续为革命出力等官话。
而方大校干脆一言不发,走到他面前,爱怜地摸着他的头,他可以感受到方大校对他的关爱是出自真心的。随后,方大校粗壮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他感觉到首长的手有点颤抖。
方大校握住梁爽的手很久,很久,才松开。他拍拍梁爽的头,才嗡声嗡气地说了一句话:“安心养病,有什么事我扛着。”
说完,方大校大手一挥,所有人都退得干干净净,雪狼出房门时回头瞧了梁爽一眼,眼神是那么的复杂。
战友走后,梁爽已经估计到这次任务失败,科学家失踪,损失惨重,他的处分会很重。
愁云狠狠笼罩在梁爽的心田,突然一股寒意犹如火山爆发似的从心底井喷而出,他打着寒战,全身发抖,面色苍白,口唇发绀。寒战持续约三十分钟后,接着他的体温迅速飙升,他感觉体温有40℃或更高。此时的他面色潮红,皮肤干热,烦躁不安,高热持续约2后,全身大汗淋漓,大汗后体温才降至正常。
心理和身体病痛的折磨使他苦不堪言,病痛的折磨,他无所谓,但心理的刺激使他有虚脱的感觉。
他挣扎着起床,扶着墙壁走出病房呼吸新鲜空气。
营地静悄悄的,除了值勤的战士,其他战士们都进去甜美的梦乡,但他始终感觉有人在暗中窥探他一样。
难道被人暗中监视了?他有点悲哀。
他慢慢挪到青狼和藏狼的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着浑身插满各种仪器的战友。
一股伤感涌上他的心头,战狼特攻队六个生龙活虎的战友失踪的失踪,重伤的重伤,病的病,只剩下雪狼还是生蹦活跳的。
他感觉有一股尿意,他不想叫护士导尿,厕所就在医院旁不远处。
于是他踉踉跄跄地走向厕所,一个战士想来扶他,他无来由觉得是来监视他的,所以坚决地拒绝。
战友离开后,他喘一口气,继续想目标奋进,他不相信失血过多、疟疾和精神的折磨能摧毁他的意志。
混混沌沌的他挣扎着进了厕所,对着一个坑就小便起来。
第26章 磨炼
“啊”的一声能钻穿耳膜的、高分贝的女人惊呼声从梁爽的对面骤然响起。
他晃晃浑浑噩噩的脑袋,定睛一看,一个裤子才拉到大腿中间的女孩,正张着拼命地呼叫。他恍惚间还能认出这个女孩就是那个叫格丝的女医生,从兄弟部队来的女医生。
迟钝的思维使他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居然嘶哑着说:“格丝医生,你好。”
可惜,他的声音实在太嘶哑,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
“色狼,你这个大色狼,还不快滚?”
格丝惊愕之后清醒过来,以子弹般的速度拉起裤子,冲出厕所,边冲边大喊:“抓色狼啊,抓色狼啊。”
早在格丝尖叫时,已经有几个值勤的战士闻声极速赶来,“咔嚓”“咔嚓”拉动枪栓的声音传得很远。
大件事,走错厕所了?
此时,他慢了十多拍的鼻子才嗅到女厕特殊的味道。
糟糕,太糟糕,百口莫辩啊。男厕在医院的东方,女厕在医院的北方,正常情况下怎能进错女厕?更糟糕的是撞见正在如厕的女孩,还是兄弟部队来的格丝女医生。靠,不仅是色狼问题,还会弄成国际事件。
混噩的梁爽此时才醒悟过来,想到后果的严重性,一身冷汗狂飙而出。他连忙拉好裤链子,跌跌碰碰地冲出厕所。
举着枪如临大敌的战士们看见梁爽从女厕跌碰着冲出来,都愕然了。
方大校和政委提着枪,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格丝正在拉着领导大声地投诉,说如果不严厉和公正地处理这件事,她就要把事件向联合国联萨团总部汇报。
厕所危机弄不好真的成为国际事件,为国家严重摸黑的国际事件。
梁爽是所有战士们心中的英雄,他们都把枪口低下,目光投向首长,等待首长来处理。
政委气得脸都歪了,他举起手枪就想向梁爽射击。
当场击毙疑犯,就弄不成国际事件了。
特种兵出身的方大校手疾眼快,一把就抢了政委的手枪。说:“政委,先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再做处理也不迟。”
方大校厉声喝:“梁爽,什么回事,跟我到办公室说清楚。”而政委则拉着格丝到另一间办公室问话。
所有的战士都被惊醒,都提着枪冲出来。
所有战士都不相信梁爽会明目张胆闯进女厕偷窥格丝如厕,都相信此事可能是误进,但误进的解释太牵强,男女厕所根本不在一个方位呀。
一进门,方大校就气急败坏地责问梁爽到底是什么回事。
梁爽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并说和格丝在厕所打招呼时还没有醒悟到他进错了女厕所。
方大校当然相信梁爽的话,梁爽的话不能相信,他还能相信谁说的话?但他相信没有用,要格丝相信才行,格丝相信了还要撤销控告才万事大吉。
方大校跺着脚,急得他满屋子乱转,心急如焚地说:“你这小子,保护科学家的事件,上头有人硬说你为了保命临阵脱逃,而……嗨,不说了,还是想办法先渡过眼前的难关吧。”
方大校处理这些事情的应变速度可没有梁爽快,即使梁爽现在脑子还有点乱哄哄的。
“我去跪求格丝医生原谅,不能把这件事上报,否则师父的日子更难过。”
梁爽一听方大校的话,就知道他的事情不简单,已经牵涉到冷剑少将了。对于这一点分析,梁爽还是有把握的。
方大校赞赏地瞧了梁爽一眼,催促他道:“快点使出你哄女孩子的所有招数,让她撤销对你的控告,我也赶紧阻止政委上告。”
梁爽找上雪狼,主治医生,想一齐找格丝说明情况,他们刚想出病房门,就撞上方大队长。
“没用了,迟了,政委已经上报了。”
方大校耷拉着脸,垂头丧气地走进房间。他高大魁梧的身子萎缩着,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坚强如男子的雪狼马上就痛哭起来,掩面冲出病房。
梁爽的病房门口已经站着一个持枪的警卫,他被关禁闭了,因为他有病在身,病房作为特殊的禁闭室。
方大校神情复杂地看了梁爽一眼,就走出病房。
梁爽发现这个如虎豹般健壮的职业军人步伐竟然蹒跚起来。
方嘉乐摇晃着出了病房,在门口,他还忘不了对站在门口的警卫说:“梁上尉有什么要求尽管报告,如果为难梁上尉,小心我毙了你。”
“是。”
三天后,梁爽的病好了,输了点血,和常人没有两样了,但他的心理负担更重了。刚才,梁爽被通知和冷剑少将通话,他知道对他的处理结果出来了。
方大队长在门口等着梁爽,方大队长发现梁爽的样子,心狠狠地抽搐起来。
梁爽满脸胡子,眼睛深陷,布满血丝,锐利如剑的双眼没有一点儿神采。此时的他,哪里还有纵横天下,笑傲战场的那种战狼风采?
方嘉乐嘴巴挪动几下,说:“小子,方伯伯没用,我保不住你了,肖上将又退休了,现在只能看冷将军能否保住你。”
梁爽听后,一愣,眼中的希望之色就像一大盘水泼在点燃的火柴上一样被浇灭。他凄然一笑,道:“就是因为肖上将退休,而我是冷将军的徒弟,我这身军装非得扒下不可。”
方嘉乐大校咀嚼着这句话一段时间,才露出领会的神情。
梁爽说:“方伯伯,你这个火爆脾气很容易得罪人,以后少说话,多干事。”
方嘉乐道:“是啊,那天晚上我差点对政委动枪,我这臭脾气,也不知道怎能混上大校的。我不适合在一线干了,你离开防暴大队那一天,就是我打申请回国,做二线工作的日子了。”
梁爽张嘴想劝方嘉乐,见他意志如此消沉,现在的语言说出来太苍白了,也就住口。
梁爽发现大屏幕视频中的冷剑也苍老了很多,润厚的额际也有了皱纹,几根华发过早地出现在他的两鬓,显得那么的刺眼。
但冷剑少将的腰杆还是挺得很直,面容还是那么威严逼人,令人不敢轻视。
铁血的军人无论受到什么打击,能支撑起祖国的脊梁都会挺得笔直,骄傲的头颅都会高高的昂起,绝不会低头服输。
每次见到冷剑少将,梁爽都感受到少将身上那种催人奋发向上、永不气馁的精神。
冷剑少将的伟大,并不在于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