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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不会答应的……”盼蕾喃喃地说。
不知道怎么搞的,她整天都觉得忐忑不安,偏偏下午还接到她老爸的电话,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爸、爸,找我什么事?”她问得结结巴巴,一听就有鬼。
“你声音怎么那么慌张?是不是在台北做了什么对不起父母养育之恩的事?”不愧是乡警局的局长,丁伯修对女儿怪怪的语气很敏感。
“没有,没有啦,我只是、只是刚刚挨了护理长的骂……”原谅我,老爸,我不是存心说谎的,这是善意的谎言。
“下个月中村里大拜拜,你记得回来一趟,爷爷奶奶他们都说很想你,排假没问题吧?”
“我知道了。”盼蕾很心虚。
一想到回家里吃大拜拜时,她有可能因为害喜而做出各种孕吐的举动,然后大家一致盯着她看……
天啊!好想找个理由不要回去哟。
盼蕾在晚餐又没见到火惹傲,她很想问他去哪里了,可是又问不出口,一顿饭,几度想问,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如果她关心他,卓玟绮一定会很火大,所以她还是识相点,吃自己的饭,吃完饭再想办法。
好不容易回房了,她连忙拨火惹傲的手机。
“对不起,您拨的号码未开机……”
她失望叹气。“没开机……”
是没人规定昨天才欢爱过,今天两个人就必须黏得紧紧的,可是,昨天他才说爱她不是吗?至少该让她知道他的行踪吧?
盼蕾坐在和室桌前发呆,眼神略显迷蒙地陷入昨晚甜美的回忆,越想粉颊绋色越加深,直到全身热烫,整个人泛着粉嫩樱红,她才惊觉自己原来是个“色女郎”!因为她什么不好想,居然在想“性”这回事?
火惹傲真的把她给教坏了啦……
“帮主!帮主!”
盼蕾惊跳起来,什么人找她?
她好像从梦中醒过来一样,连忙去开门。
门外是小斗鱼。
“帮主快到聚贤厅!小帮主身受重伤,随时有生命的危险,黄药师偏偏又不在……”
有生命危险……虽然还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但她的心脏已经几乎要停摆了,她连鞋子也来不及穿就冲了出去。
“帮主!你没穿鞋子!”小斗鱼在她身后急呼。
她充耳不闻,穿过长长的回廊,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了聚贤厅!
聚贤厅里有许多人,但是看到她,全都自动让开一条路让她定。
每个人的焦点都在她身上,她长发凌乱,一件灰色棉布连身裙,连外套也没有搭,光着脚丫子,双颊因急速奔跑而红润,她喘息未停,看到躺在担架上动也不动的火惹傲,她的心一阵紧缩,狠狠揪起。
“怎么会这样?”她冲到他身前,焦急地问。
他脸上都是伤,身上也血迹斑斑,整个人都没有生气。
“还不都是你!”卓玟绮的心疼不亚子她。“因为你,小傲跑去和樱冠羽单挑,可是姓樱的来阴的,小傲一个人赴约,他却带十名拳击手去,如果不是尹婵把他送回来,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死了,小傲如果死了,你要负全部的责任!”
“住口。”素还真厉色斥责。“不许你对帮主无礼!”
“什么帮主?”卓玟绮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她才不是什么帮主!她只是个黄毛丫头!我不服气!我不服气!”她的怨气一古脑的爆发出来。
“把绮丫头带下去,三个小时内不准她再出现在这里。”蔡万成对属下示意,卓玟绮边喊边踢的被带下去了。
玉耀绫站了出来。“帮主,傲伤得不轻,黄药师和火夫人及大小姐又全部到香港参加义和堂的堂主独子婚宴,这件事,您必须作定夺。”
盼蕾想也不想地说:“我们赶快把他送去医院!”
“不能这么做。”黑厉缓慢说道:“道上的规矩,受伤的兄弟绝不能送医院,否则警方很快就会来盘查。”
“什么?”她张大了嘴,愣愣地看着他们,不敢相信从黑厉嘴里说出的话。
他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不把他送医院,那要把他送哪里?
“我来联络黄药师!”封步昂拿出手机。
“不——”盼蕾摇着头,喃语着,“这样会害死他,等黄药师从香港飞回来,他就没命了,把他送去医院,求求你们……”
“帮主——一玉耀绫沉吟。“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同样的,医院也有医院的规矩,遇到重伤患,他们不可能不通知警方,刹时将会引起一场大风暴。”
封步昂急得跳脚。“该死该死!该死极了!偏偏黄药师留在台湾的几个弟子都不成气候,唯一一个尽得他真传的周子奇又跟着他一道去香港了。”
“打电话给火夫人。”黑厉勾起嘴角。“傲是她的儿子,她有权力决定要怎么做。”
但黑厉心里明白,纵然是火夫人,也不会同意将傲送到医院,总之一句,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不能坏了规矩,这是帮规。
“不要打!”盼蕾抹掉眼泪,她哀求道:“这样好不好?我来想办法,我来想办法让医院不通知警方,我们把他送到医院去……”
霎时间,所有人都满眼怀疑的看着她,心中浮上同一个问号。
凭她,她会有什么办法?
圣保罗医院的院长室里,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到。
“知道吗?丁同学,你给我出了一个难题。”贺延瑞站在长窗前,他已经考虑了将近十分钟,仍然没有结论。
盼蕾眼眶里都是泪水。“求求你院长!他就快死了,他就快要死了……”
“可是,这件事一旦披露,圣保罗医院的形象将毁于一旦。”
“我求求你院长!”她吸了吸鼻子。“如果当初不是您要求我到天火帮当火昆懋老爷爷的特别看护,我也不会变成他们的帮主,现在帮里的兄弟快死了,我这个帮主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这……”他转过身,皱起了眉心。“话是这样没错,但……我们是正派经营的医院,不能够那个……”
她抹去眼泪。“好吧,院长,我不为难您了,既然您不答应,我这个帮主连个帮众都保不住,我不应该苟活,我……”
贺延瑞急了。“你你、丁同学,你千万不能想不开啊!”他把心一横。“好吧,我就答应你尽量救治他,并且不报警,但我不能保证他会活命。”
他已经听过急诊室医师的报告了,伤患内脏破裂大量出血,就算开刀顺利,也要再观察好一阵子。
“院长……”盼蕾眼泛泪光,不停鞠躬道谢!“谢谢您!谢谢您!我一辈子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谢谢您!谢谢您!”
“姓樱的下手这么重,分明想置傲于死地,我们就这么放过他吗?”封步昂恨恨道。
因为火惹傲两天开了三次刀,胰脏破裂、肝脏破裂,脾脏差点要切除,前胸肋骨断六根,造成严重的血气胸,一根肋骨还插进胸膛里,下手的人简直想要他的命!
“这件事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玉耀绫沉声道。
出事的地点在青龙堂的地盘上,因此他要负全部责任。
“欠了尹大小姐这么大的一个大人情,玉堂主,心里做何感想?”封步昂调侃。
道上都知道,野樱帮的悍女执行长尹婵喜欢玉耀绫,这次她把樱冠羽要踩在脚下的火惹傲送回来,摆明是对玉耀绫“示爱”,而樱冠羽也似乎拿她没辙,谁叫尹婵是他表妹。
“感想?”玉耀绫笑了笑。“当然是希望往后不要再发生这种事情,也希望各位兄弟做事三思后行,像傲这么冲动是不行的。”
封步昂吹了声口哨。“呼,看来尹大小姐又要失望喽,有人根本不领情。”
玉耀绫不理会他,他看了看时间,对呆坐在病床畔的盼蕾说道;“帮主,午餐时间到了。”
“我不饿。”她的视线片刻不离昏迷不醒的火惹傲。
医生说他已经脱离险境了,那为什么他还不醒过来,都已经五天了,他究竟要睡多久?
“你早上也没吃,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连一向吊儿郎当的封步昂也对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子心不忍。
但是,他也敏锐的察觉到,他们两个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伙不知道的事,不然她那么担心岂不奇怪?
“我不饿。”盼蕾神情委靡,还是这么一句。
“我们走吧,待会再替帮主带份午餐回来。”玉耀绫示意大家都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病房里,等所有人一定,看着火惹傲俊雅下巴长出的胡碴,盼蕾的泪又溢出眼眶,她紧紧拉住他毫无反应的手。
“傲……你快醒醒好不好?不要吓我,你不要吓我?!”
她好怕他不再睁开眼睛,为什么要留给她一夜的甜蜜,让她的心饱受思念的折磨?
她抹去泪水,黯然地走到窗边。
医院中庭竖立着一棵银白色的大圣诞树,今天是圣诞夜,唱诗班的小朋友们在中庭前集合,用可爱的童音,认真颂扬着圣歌。
她打开窗户,对着天空双手合十,她低首敛眼,虔诚的祷语——
“圣诞老公公,今年我不要圣诞礼物了,我只希望火惹傲醒过来,因为他是我最爱的人,求求您,一定要让他醒过来,如果他能够醒过来,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祈祷完,她将窗户关上,一阵风吹起白纱窗帘,她蓦地仿佛听到一阵低吟。
她倏地回头,直勾勾地瞪视着床上的火惹傲。
是他吗?
是他在说活吗?
她心儿怦跳,眼也不敢眨的注视着他。
老天,加果刚刚是他在说话,那么求求您让他再说话,我愿意用自己十年的寿命来换他的清醒,拜托您了,老天爷……
盼蕾几乎站了一世纪之久,但是她失望了,火惹傲根本没动静,都是幻听,因为她太渴望他醒来了,所以才会产生幻听,以为有人在说话。
她叹息一声,正想走回他身边,却忽然看到他微微张开嘴,模糊呓语了几个字。
“天啊!”
她急奔向他,欣喜若狂。
“你醒了!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她一连迭声的喊,再度握住他虚弱的大手,口气因过度兴奋而不稳。
“……水……好渴……”
“你要水?好!我马上弄水给你喝!”她利落的用棉花棒沾水湿润他的唇,滴几滴进他的口。
“还要喝吗?哪里不舒服?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不要再睡了好不好?我好怕你不会醒,我真的好怕你不会醒,你好坏,为什么要这样吓我,为什么?”说到后来,她嘤嘤哭起来。
火若傲伸手想轻抚她秀发,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的手举不起来。“小傻瓜,我没事,我这不就醒来了吗?”
“可是你昏迷了好久,五天……”盼蕾泪流满面地说。
“为什么?”
“你不记得了吗?”她吸吸鼻子。“你跟樱冠羽单挑,结果他叫了十名拳击手把你打成重伤。”
他皱起了眉毛。“难怪我觉得胸口好痛……”
她眼眶红红地说:“以后不要这样了,不要再跟人打架了。”
“人在道上,恐怕我不能答应你。”看到她小脸刷地又白了,他连忙加注,“但是我可以答应你,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了,我会小心行事,因为……”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我现在已经有了你。”
他吃力的举起手想握住她的手,她见状,连忙用自己的小手包仕他的大手。
“别用力!千万不要用力,你失血很多,身体还没复元,现在用力会伤身体。”
他瞬也下瞬瞅着她,眼里浮起一片柔情。“可是我想吻吻你。”
盼蕾小脸一红。“不行,你还不能起来。”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你可以弯下身来啊。”
小脸更红了,禁不住他眼里的要求,她迅速的、蜻蜓点水式的俯身吻了他一下!
“你在应付我?”他眉角一扬。“不知道刚刚谁在对圣诞老公公许愿,说要是我醒过来,做什么都愿意。”
她瞠目结舌,羞得无地自容。“你、你都听到啦?”好丢脸!
“你都快十八岁了,怎么还那么幼稚,相信圣诞老公公的存在?”其实他觉得她好可爱,居然向圣诞老人许愿。
“你不要再说了啦。”她颈子弥漫着一片潮红。
他眯眼开口,“不说可以,过来好好吻我一次,我就放过你。”虽然霸道又蛮不讲理,但他的语调好温柔。
她的心怦然一跳,脸红地照他所说,倾身乖乖地吻上他的唇。
他用眼神示意她加深这个吻,她的丁香小舌钻进了他唇里,换他攫住她柔软的润舌,给了她一个独占的、狂野的、火热的吻。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他气息不稳地在她唇畔喃喃地问。
她摇了摇螓首。“不知道,还要问医生。”
他用唇摩挲着她的唇。“快点去帮我问,我迫不及待想回家,也迫不及待想要你了……”
蓦地,门被推开来,盼蕾惊呼一声,连忙退开身。
玉耀绫他们吃完午餐回来了。
“老天!这家伙醒了!”封步昂第一个叫出来,他当然看到什么了,可是看在帮主都已经脸红到不行的地步,就放过调侃他们吧。
“傲!”玉耀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