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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之际(GL)-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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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

张书妘句子没有打完全就送出去了,她没有想到要怎么去提起这件事情,如果另一半不吃醋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然后讯息就僵持在这里,良久都没有动静。

「跟谁?」林宇侬又问了一遍,然后补了一句,「我可以问吗?」

张书妘差点就有种把手机往墙上砸的冲动。

什么关系的人了,「我可以问吗?」这句话到底有多少距离在里头?这比林宇侬毫不在意、毫不吃醋还要可恶啊!

张书妘瞪着荧幕瞪了很久,正要回答的当下,有学生进了班公室要问问题,于是这对话就被搁下了。张书妘怀着怒气但仍耐性地把问题一题一题看完,等到处理完了那张考卷,再次目送学生离开后,感觉自己冷静多了。

下课钟声响起,意味午休结束,张书妘把手机再拿起来检视一遍,问句在半小时前就停留在「我可以问吗?」

现在再看,其实感觉得出来林宇侬对所谓「有约」抱持隐晦的好奇心。

后面补充的那句「我可以问吗?」…

张书妘皱起眉头,这句话…

她走出影印室,边思索着,猛地意识到这句话是来自林宇侬的自卑。

『妳们杰出优秀的人能够理解这种感觉吗?』

噢,林宇侬,真是个蠢蛋。

没有什么「妳们」、或「妳」的,只有「我们」而已。

这段爱情里头没有谁的位置比较低,妳不用透过晦涩、讽刺的言语来提醒自己这中间不存在的高低差,实际上,妳可以过问的远超过妳认定的,当两个世界产生交集,我俩生命线缠绕之时,我的人生就等同妳的,我就是妳的人了。

手机震动了,传来了新讯息。

「对不起,妳生气了?」林宇侬问着。

「笨蛋。」

张书妘带着怒气旋风般的回应,抬起头却讶异的在走廊那端,看见林宇侬犹豫的身影,视线投向自己。

「对不起啦。」女孩焦急地回应,「我问太多了…」

「大笨蛋林宇侬!」张书妘气的回应,瞪了走廊那头的人一眼,「妳没有问太多!妳就是什么都该问!」

「啊…」

走廊那头的女孩焦躁的前进了几步,好像意识到太近的距离不好,又停了下来。

「我怕,怕妳觉得我很讨厌啊…」

「这太夸张了,我们在一起多久了?」张书妘忍住笑意,「妳会觉得妳没有权利管我?」

「啊…可是妳…」

是没错,两人之间存在年龄差距,一个成年人跟一个青少年谈恋爱,如果讲谁管谁,乍听是有点好笑的。不过,在爱情里头就只有平视而已,如果觉得抬起视线却看不清对方,这要怎么长久?

「好啦…」女孩背光的身影烦躁的搔了搔头,「我知道了啦!」

该不会,这家伙真的以为自己生气了,一紧张就决定跑来教务处查看吧?呵,可爱的小鬼,她真的想得很多、很多。

越过学生、老师来来去去的走廊,张书妘的视线里头就只有远处林宇侬的身影。

没关系,我们离很近。

「所以,约会是跟谁?」林宇侬脸上漾开笑意,在讯息里头打上。

「小白痴。」

「又骂我哦…」

远方的林宇侬气得直跳脚,「跟、谁?」

「跟妳。」

笨蛋。

约会,只跟妳。

☆、43

结果后来约会,也不过是两人在外头买了饭,回到张书妘家。

「其实没订位也没关系…」张书妘说着,「…跟那牛排馆有点熟,半个小时前打电话就可以安排。」

但林宇侬坚持不要,不知道是因为穿着制服跟张书妘上餐馆可能反差性的引人注目,还是其他没有说出口的缘故,最后林宇侬只说,「期末考离很近,还是读点书好了。」

将要为人师表的张书妘自然不会反对,于是提议回家。

说实在不大算是约会了,不过既然是临时兴起的邀约,其实能跟林宇侬一起分享一段只有两个人的时光,其实让人非常的满意。

最近,最近她们相处的时间真是越来越少。

不知道学期末的时候…

「今天不要回家了。」张书妘在林宇侬读完地理,转头要拿英文课本时说着,「妳今天,都不要走。」

林宇侬思忖了半晌,笑着点了点头。

「不用打电话回家讲一下?」张书妘困惑。

「理由是?在图书馆过夜?学校晚自习太晚睡着了?」林宇侬呵呵笑着,挥了挥手,「找不到理由,就给他们骂好了,之后再想办法变出个李嘉仪或王妍君来解套。」

当老师的居然要学生骗家长啊…

张书妘轻轻叹了口气,这么多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她开始慢慢地思索到很多问题。

她不在意跟林宇侬之间有好长的距离,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她在不这么被爱情冲昏头的时刻,清晰地回想起自己毫不犹豫地让林宇侬走进自已的生命,爱情里头没有对错,所以她不再迟疑,但关于未来、关于现实,张书妘再一次思考时,在脑中出现了矛盾。

她不会否认这一段关系,如果有什么事物是最真实、最能让她感觉存在的价值的,就是去爱林宇侬的感受。张书妘开始认真思考的是,她究竟配不配当一位教师?

那纸张事件不是阻力或灾难,那是个提醒。

虽然再撑上两周教育实习便结束,她很快就有了检定的资格,向着成为正式教师又踏了一步,可是此时此刻兴起了放弃的念头。

居然,居然想要放弃。

那是一种很自律、很良心的谴责,就好像杀了人晚上会睡不安稳、偷窃完会瞪着赃物感到不安,如果自己知道做了错事,没有理所当然心安理得的道理。

尤其张书妘这种,自我要求很强烈的人。

『…妳会是位,很好的老师。』

林宇侬曾经这么说过,在两人只是纯粹师生关系的时候,现在回想起来,有点荒谬讽刺的好笑。

明明检视过的问题,怎么又卷土重来,开始折磨起自己了?爱情的冲动太强烈,让她忘记的太多……

「不看了。」林宇侬背完英文单字后,把课本随手丢在桌上,显然是烦闷至极,「好无聊的东西。」

「嗯,妳不大认真哦!」

「被妳盯着看,读不下去。」

张书妘笑着,她的确是很喜欢看林宇侬读书的样子,那神情就是很平静、很美好,但如果读社会科就会看起来有点昏昏欲睡,但总之那模样是很可爱的。

「欸、欸…」

林宇侬站起身,然后跳上沙发旁自己身边的座位,撒娇般趴在自己大腿上,「欸…」

「怎么了?」

「教我…」

「不要喝咖啡了吧?现在很晚了。」张书妘说着,想了想,「…深烘培的好像还好,不太会睡不着,妳真的要学呀?」

「我不要咖啡。」林宇侬说着,戏谑地张口咬张书妘的腿。

「怪猫。」说着往林宇侬耳朵扯,「那妳想要干嘛?」

「教我化妆。」

张书妘愣了愣,但随即笑着点头,伸手拉林宇侬,把女孩拉下沙发、拉进了房间。从修眉开始,眉笔、眉粉…打底,遮瑕膏、粉饼、腮红…眼妆,眼线、眼影…

从头讲一遍,还真没想到林宇侬聚精会神地听,是真的想学。

「妳要我教妳用电棒吗?」

该讲的讲完了,张书妘伸手撩动女孩柔顺的长发,问着。

「呵,这就太多了,我会吸收不良。」林宇侬笑着说,然后望向镜中的自己大笑,「…妳现在教我卸妆好了。」

张书妘就直接坐在梳妆台上,抽了两三张化妆绵,熟练地沾了卸妆液。

「学了化妆也用不上嘛!」张书妘轻轻地说着,化妆棉按在女孩的眉毛上头,「上学又不用化妆,最少也要两、三年后才会开始化。」

「嗯…」林宇侬同意的说,「不过化了妆呀!看起来会比较不像学生吧?」

「妳要不像学生干嘛?」

「这样出去吃晚餐,不会像带着小朋友出门呀!」

张书妘手停在空中,觉得好笑,这就是林宇侬不想上餐馆的原因吗?

没想到看起来高深莫测的林宇侬,会为了这种事情烦恼,呵。

「我喜欢妳,无论妳是什么样子呀!」张书妘说着,轻轻捧着女孩的脸颊,离自己好近好近。

「我不要妳为了在我身边而改变自己。」

说着,张书妘轻轻地吻,在林宇侬唇上尝到自己常用的唇膏的味道,实在是有点奇怪的事情。

女孩温顺的仰头,那吻是这么契合的,好像她们已经在一起好久——像一辈子那么久。

「知道啦…」林宇侬点头说,伸手拉了一下张书妘垂在自己眼前的发丝,「…。反正我也不适合化妆。」

「你不是不适合,只是不习惯。」

张书妘说着,认真地替林宇侬卸妆,不再多说些其他。

「妳有心事。」林宇侬在张书妘抹过自己嘴唇上的唇膏后,唐突说着。张书妘抬头看到那机灵的眼正对着自己,「有什么困扰妳,可是妳不说。」

是吗?是这么轻易的可以看出来吗?连张书妘自己都不确定的困惑,她要怎么跟林宇侬讲?

林宇侬没有多问,让张书妘帮自己卸完妆后,走进浴室洗了脸,很快的又回到客厅去读书。

女孩会等待,她是善等待的。

张书妘靠在门边看女孩写数学的背影,就这么看着、看着…感到迷茫,她不是正式教师,所以这也不能算是个「正式」的师生恋吧?又,当她离开这所学校之后,就完全可以假装实习是段过往的历史,她跟林宇侬就应该心安理得了才对。

这么多自圆其说的环节,还是说服不了自己。

对张书妘而言这是个迹象,就好比孩童如果因为踢打路边的流浪狗、或是把小昆虫一掌打死而笑了个开怀,那是令人心寒并且惊骇的情节,几乎可以猜想这孩子没有好好教育,未来是否杀人放火亦未可知。

所以呢?一个实习老师在教育实习的阶段就出现「违背伦理」的行为,这可以解释的就太多了。她很快地想起在厕所听见两个老师的对话,知道即使全世界都不知道,她不配当老师的事实就这摆着,她可以无视,只是她的良心不允许…

想多了头就开始发晕。

放弃梦想的思绪太让人心痛。

☆、44

「问妳,妳怎么会有这么大件的衣服?」林宇侬洗完澡一边吹干头发,一边转头问张书妘。

那件宽松的T恤正巧盖到女孩大腿的一半,剩下那瘦长白皙的腿部就暴露在外头,这么看着感觉隐蔽衣物里的躯体也未免太诱惑人、太引人遐想了点。

「买的,当睡衣。」实际上那T恤有可能是罗浮宫、橘园、奥赛、古根汉…或是其他某一家国外美术馆的纪念品,家人出游就喜欢乱买东西,T恤张书妘不大穿,一开始就买大了两个尺寸想着直接当睡衣。

「哦…?」林宇侬不大情愿地应了声,张书妘听地很明白。

「怀疑我吗?呵,妳觉得这件衣服有可能曾经属于某个男人?」

张书妘呵呵笑着从后头搂上林宇侬,逼得她拿不好吹风机,只好作罢不吹头发。

「我没有怀疑妳。」林宇侬柔声说着转头,「好奇,乱问一通。」

「『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张书妘戏谑地说,环着女孩的手收紧。

刚洗完澡的关系,女孩身体热乎乎的,只隔着一层衣料感觉那身躯好像可以靠着触觉而依稀辨认,既熟悉、又陌生,使人屏息而胆怯,也使人激动。

「抱好紧。」林宇侬说着,嘴唇贴在张书妘颈子上,「妳抱得好紧,好像我会逃一样。」

「妳会逃吗?」

妳敢说妳永远都不会放弃?即使要等待、要煎熬,妳都不会离去?

她居然说林宇侬自卑,这是哪来的不安全感?张书妘在心底对自己摇头,她是不是又像个小女生一样质问、一样无理取闹了?

快乐的时刻,便什么都不想,即使天空正焚烧、即使地面正陷落,都像飞蚊一样,是最小的问题;但低落的时刻,一个负面的思绪就好比磁铁,可以吸引无数的猜想、庸人自扰的疑忌,积沙成塔后是很可观、很庞大的纷纷扰扰凝结在头壳里头。

林宇侬或许知道张书妘因为某种不安而如此,并不回答,只是用澄澈的眼看她。

「妳要告诉我了吗?」林宇侬温和问着,那语调不具刺探的意味。

「我…」张书妘轻叹,说出口就下定决心吧!她就是优柔寡断、什么都不确定才讲不出口,「我不想当老师了。」

挣脱这个拥抱,林宇侬的视线又直又硬。

「不想?」女孩一贯的冷静语调,她轻轻地站起身走到床前,用一种放松的姿态往床上摔落,如果有天必须要跳楼,那会是最坦然最美好的姿势,「我都没说我不想当学生。」

「当学生是义务。」张书妘无意义的说,思绪在别处。

「义务教育只有九年。」林宇侬埋怨的提醒,瞪着天花板看,「我说妳,世界上有良心的人不少,可是行为正直的人并不多。」

「想讲什么?」张书妘躺倒在床上,也看向林宇侬死盯着瞧的那片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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