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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怎么量刑你心里清楚,即便你没获死刑,你以为苏里曼的家人会放过你吗?如果那样的话,我也帮不了你,我的计划就是要你死亡,任何人从档案里查都是死人,然后我才有办法救你,这个条件是我朋友开出来的,后天就出庭了,你还有时间考虑。”伊斯梅尔深吸了一口雪茄,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看来我是别无选择了。可我怎么才能信你呢?”我心里暗骂着。
“信不信是你的事,你还有时间考虑,记住在印尼只有我能救你。送客。”伊斯梅尔下了逐客令。
“对了,今天有个女人来看你,因为审判前有规定,被我们拒绝了。”在我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伊斯梅尔说,“这个也是她给你的,我们已经检查过了。”伊斯梅尔递给我一个黑色塑料袋,鼓鼓囊囊的一大包。
我的身子一震:是那个女孩。在印尼我没有熟人,除了她还有谁这个时候会来看我,我用戴着手铐的双手接过朔料袋,还挺重的,狱警再一次押着我向牢房走去。
到了一楼的时候,狱警却向右走,我赶紧叫住狱警走错了,狱警却说,换牢房了,我只好拖着脚镣,提着袋子跟着狱警乔迁新居。
监狱的牢房整体呈一个“回”字型,拐了个弯再走到走廊的尽头,这里全是铁门单间,和我原来的牢房不同的是:门上挂有布门帘。狱警拿钥匙打开了房门,我进服从于去一看,乐了:原来的牢房只有八平方,现在这间有三十多个平方,房间还有空调,类似于茶几大小的桌子,还有个便坑和水池,床铺也比原来的好多了,干净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地上显然也是刚收拾过的,我想在这个监狱里也算是星级待遇了吧!
第二章 一线生机(三)
狱警帮我关上牢门,我坐在床上,借着昏暗的灯光打开袋子,里面一条棉毛巾,一块香皂,牙刷和牙膏等洗漱用品,还有一盒成包装的蛇皮果,一条“盐仓”牌的丁香烟,这个女孩还真细心啊。
我拿起蛇皮果,表皮的毛刺已经去掉,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剥了皮后,我吃了起来。甜酸脆爽的口感,如同那个女孩,靓丽清纯初涉人世,不懂的世间险恶,跑到印尼闯世界来了,以为可以搞出点名堂,却差点被恶人所辱。我拿起香烟才发现,包装上还有一行手写的小字,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谢谢你救了我,你是个好人,会有好报的,坚持住,我会为你作证的,我们会赢的,我找过大使馆了,开庭的时候他们会有人到场,加油!谢谢!谢谢!谢谢!
我会报答你的。
柳如芸
我这才知道女孩叫柳如芸,好听的名字,还画了一个心形的图案,娟秀的字迹在三个“谢谢”的地方稍有些扭曲,我想她肯定是哭了。傻丫头,我是个好人,我怎么会是好人呢?我是杀手,冷血的杀手,充其量也就是还有点良心,五条人命啊!可不是打架闹事的小官司,太天真了。我杀的是印尼的名流大亨,现在又身处印尼的重型监狱里。伊斯梅尔说得有道理,即使法庭判不了我的死刑,苏里曼的家人也会要了我的命。我现在已经不是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刺客,而是放在放大镜下的蚂蚁,我的一举一动别人看的一清二楚,也许监狱里就有苏里曼的人,只是他们忌惮伊斯梅尔,我暂时还是安全的,但是没有伊斯梅尔的保护我这条命就会扔在印尼。
从伊斯梅尔的谈话中,不难听出他背后的人更有实力。在印尼这个国家里;能掌握国家重型监狱绝对是个肥差;这里关押的犯人中不乏政界高官和商界大亨;黑白两道通吃的大有人在。而且伊斯梅尔是军方的人,在这个*的国家里其执政党和军方的关系暧昧也在情理之中,或许他还真是我的救命稻草。
只是他的朋友是何方神圣?招募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又要干什么……
正在我冥思苦想的时候,牢门打开了,飘进一股香水味,我抬头一看,进来的是一个狱警,他身后还站着一个穿着印尼纱裙的女人,清丽的脸庞,精致的五官,还有不同于印尼人的白皙肌肤,目测大约有165CM的身高,该翘的地方翘,该细的地方细,亭亭玉立站在我的眼前,无不召示这就是香水的主人。
女人的媚眼充满了诱惑,含羞带笑地朝我点头示意。
“这是……”我有点迷惑,在这个充斥着雄性气息的动物园里怎么跑出个母的来。
“霍先生,这是伊斯梅尔上校送你的礼物,他说有助于你思考,希望你能喜欢。”狱警破天荒地笑着,用生硬的不流利的英语向我解释,却好像酒店里招揽皮肉生意的皮条客,还帮我把手铐脚镣去除掉,好方便我运动。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伊斯梅尔这个家伙还真善解人意。盛情难却啊!在这种环境里,拂逆别人的好意是不对的,何况我还有一肚火。
“帮我谢谢上校。”
狱警关门离去,牢房里就剩下我和女人。女人也很知趣地扭动着水蛇腰无声息地靠了过来,柔若无骨的身体绵软地粘在我身上,一双灵巧的小手在我身上搜寻着,一对*也有意无意地在我身上磨擦着,强烈的雌性气息从*的嘴中吐出,刺激着我的神经,媚眼也好像要滴出水来。
食色性也,在这个该死的地方,一日三餐难见半点荤腥,今天终于见肉了。女人的*让我身体的某些部位发生了变化。去他妈的,生理需要才是高于一切的,其他的事全抛九霄云外,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这个女人就地正法。
第三章 诺亚方舟(一)
我无法驾驭我的命运,只能与它合作,从而在某种程度上使它朝我引导的方向发展。我不是心灵的船长,只是它闹闹嚷嚷的乘客。
——奥尔德斯·赫胥黎
昨晚一通发泄,今天神清气爽,女人早早地离去了,暖和的阳光透过小铁窗洒在床铺上面,床单上还残留有欢爱的痕迹,牢房里女人的香水味仍未散尽。
伊斯梅尔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大概是体谅我昨夜的劳累,需要补充体力,早餐让狱警帮我送的竟然有四个菜:巴东炖牛肉,加多加多,土豆肉丸,还有一盘罗望子手撕鸡。看的我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不由分说开吃。
尽管以前我对印尼菜的颇有成见,但是这餐饭却算是我一生中吃的比较香的一顿了,一阵功夫风卷残云,连米饭也吃的一粒不剩,美中不足是少了啤酒,我躺在床上,打着饱嗝,心情大好,感觉身上的伤也不痛了。
想想挺有意思,这个监狱真是印尼一大特色啊!昨晚的女人告诉我,在这里只要有钱,狱警可以把*带进监狱,只要犯人支付一百万、二百万印尼盾,合一百或二百美元,就可以享受乐趣了。好多狱警家里养有*,这也成了他们的主要收入,而陪我的女人就是伊斯梅尔手下的*。听起来荒诞,但我却真真正正见识到了。
不服不行啊!
一天三餐都是四个菜,有什么事我可以吩咐狱警,这让我想起我来时住的雅加达凯悦酒店,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没有自由。
我抽着柳如芸送来的丁香烟,稍带甜味却又辛辣的烟气在我的肺里打了个转,由于这是监狱里的贵宾间,隔音效果不错,我听不到外面犯人们的喧闹声,整个牢房只剩下丁香烟燃烧的“咔嗒咔嗒”的声音和空调发出的声音。
思索了良久,我决定和伊斯梅尔合作,只要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至于他朋友会让我做什么,我照办就是。顶多要我帮他杀人,我不同意也有机会逃脱,但前提是出去以后。这个重型监狱是关押*的,甚至是恐怖份子,监狱四周驻有军队,戒备森严,我对这里的情形不了解,语言又不通,越狱想都不要想。我只有将计将计,借助伊斯梅尔的力量才能逃出生天。
想到这里,我起身走到牢门敲了敲门,狱警从外面把门打开。
“请你转告伊斯梅尔上校,我和他合作。”
狱警笑了笑,关上牢门转身离去,过了一会,他回来后给了我一根COHIBA雪茄,头已经剪好了。“上校说你很聪明。”
“呵呵”我笑了笑,还能说什么,自古华山一条道,谁让我被逼到这个份上呢?
不知是明天要开庭了有些紧张,还是雪茄的提神作用,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没有一点睡意,闭上眼睛,父亲的笑容、母亲的话语、韩教官的教诲、柳如芸的哭泣、伊斯梅尔,拉希德,苏里曼惊恐的表情不断地在我的脑海中重播着,我已经想好的法庭陈述也忘的一干二净。
我把自己蜷成一团,就像上网一样把脑海中出现每一个画面强行关闭掉,终于慢慢睡去。
“有人生,没人养。”
“这个灾星。”
“这个孩子有九条命,硬得很,克死了爹娘。”
“在颈部前面,两锁骨内侧、胸骨柄上缘有一个凹陷,这个部位俗称‘咽喉,’中医上叫‘天突穴’用手指大力戳击可导致窒息,一般不会致命。但如果咽喉被锐器刺破,则会造成严重的血胸和纵膈气肿,使大量血液流入胸腔,并使纵膈和颈部皮下发生气肿。血胸和纵膈气肿会压迫肺脏和心脏,都可以在短时间使人死亡。”
“想想你和流浪狗抢食的时候有人帮过你吗?这个世界没有人可怜你,要想过上等人的生活,就必须做一个强者,能操控别人生命的强者。”
“你要好好活下去,不要犯错误。”
“我会报答你的。”
柳如芸正微笑的向我走来,我才看清她是那么漂亮,突然苏里曼满身是血的从后面抓住了她,狞笑的撕扯着她的衣服,身后的四个保镖恶狠狠地向我扑来,其中两个的脖子已经断了,鲜血不断地涌出,脑袋耷拉在胸前,像鬼一样。我吓得想跑,却两腿发软,迈不开步子,被四个保镖抓住,苏里曼从身上拿出一把奇怪手枪,瞄准了我的脑袋……
“啊”我一个激灵坐起身来,看着自己还好好的,只是出了一身汗,原来是场恶梦。我大口地喘着粗气,阳光已经照进来了。
狱警照例把早餐端了上来,我洗漱后,吃了早餐,狱警重新把手铐和脚镣给我戴上,我才意识到今天该出庭了。
稀里湖涂地上了囚车,载着我驶向雅加达南区法院。由于伊斯梅尔今天没有出现,我的心里七上八下一点底都没有。毕竟人的命只有一条,伊斯梅尔又不是阎王爷。
我都不知道怎么走进的被告席,坦率地讲我怕死,当一个人真正用自己的生命来赌的时候,紧张心情是可想而知的,我的两个眼珠几乎不聚光了。在法庭上,回答控方律师的一番提问,事后我自己都记不起来了,但是大致意思说明我是个杀人狂,饶是法官和陪审团见多识广,也都张目结舌。
宣判我死刑后,一个女孩哭着冲了过来,狠狠地给了我一耳光,我才看清是柳如芸,她梨花带雨的俏脸流露出自责和关心,扯着我的手哭喊着,直到警察把她拉开。
对不起了。在囚车上我心里默默地说。在她心里我是为救她而送命的,她一辈子都会感到内疚和不安。唉,只能等到以后有机会再给她解释吧。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 诺亚方舟(二)
我没有再次提出上诉。一个星期过去了,按法庭的判决,我将于十天后,也就是公历2004年1月26日被执行死刑,这天是阴历的大年初六。虽然伊斯梅尔说一切都安排好了,但我还是替自己捏了一把汗,稍有差错我就真的完蛋了,这将是我在人世上过的最后一个春节了。再问什么时候让我出去,伊斯梅尔怎么也不说,让我在牢房把他全家骂了好几遍。
在监狱剩下的日子,没心没肺地过着,我的死期也一天天逼近了,伊斯梅尔再也没有出现,尽管每顿饭都是四个菜,后来经我提出后,还加了啤酒,可我却食不甘味,送来的女人也不能使我从烦躁不安中解脱,连睡觉都要靠酒精的麻痹。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的神经也快暴走到崩溃边缘,我在牢房里对伊斯梅尔比第N个中指的时候,狱警给我传来了话:“1月26日行动”。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妈的,这个家伙真是让人又爱又恨,我以为他已经忘记这回事了。
2004年1月26日,下着小雨,我被狱警押上囚车,在前后两辆载满军人的军用卡车包夹下出了芝槟榔监狱。
马上就要自由了!怀着紧张兴奋的心情,回头看看这个关押了我二十多天戒备森严的重型监狱,我喃喃地说:永别了芝槟榔。终于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在心里把佛祖上帝真主以及所有记得的神仙都感谢了全遍,当然还有伊斯梅尔上校——这单生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