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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先锋香奈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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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姨妈家整天哭个不停,因为她们管我叫加布里埃尔。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有一天,我走进她们房间时,故意用脚把门给踢上了。
  “‘加布里埃尔,’一个姨妈对我说,‘你出去,再进来时要很有礼貌地关门,不能踢门。’
  “我出去了,再进来时我无论如何做不到好好关门。我开始号啕大哭。

可可的童年时光(3)
“‘你干吗哭得这么起劲,加布里埃尔?’一个姨妈问我。‘我们也没说你什么呀。’
  “‘我哭不是因为你们说我,姨妈,我哭是因为你们叫我加布里埃尔。家里都叫我可可。’
  “我听到别人提到我母亲时总说她是‘可怜的让娜’。说她嫁了个爱她的男人(言下之意:所以她应该是幸福的)。她身体不好。她们家人没一个活过40岁,全都死于肺病,只有我逃过了这一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父亲是通过我母亲的哥哥认识她的,那时他俩在一起服兵役,说起妹妹的时候,当哥哥的告诉父亲:‘她很迷人,你以后就知道了。’
  “服役期满后,他把我父亲带回了自己的家乡。我父亲是个性情开朗的人,他见了我母亲,娶了她。当然,他后来也把她耗得灯枯油尽了。这一切都是我在门外偷听到的。父亲对母亲的伤害真有那么严重吗?他们告诉我:
  “‘要是您父亲没有干那么多的蠢事,那这些东西本来还能归您所有,那边那些也是。’
  “他们指着一处破旧的农场,还有同样破旧的一些杂物,让我从心里感到厌恶,我心想:我真庆幸这一切不再属于我。
  “到我姨妈家来的客人通常都会问:
  “‘这小姑娘的父亲呢?去哪儿了?没管自己的女儿?’
  “我不知道有多少次想一死了之。最让我受不了的就是听到别人说我母亲是‘可怜的让娜’。还有就是说我是孤儿。我不是孤儿!我爸不是还活着呢吗?
  “这一切都让我觉得耻辱。我明白他们不太喜欢我,只是可怜我才收留我。
  “我父亲那时候还很年轻。他是干吗的?您知道,我记性不好。谁都有父亲,谁都爱自己的父亲,都觉得他好。可我父亲就不那么好,就是这样;我后来才知道他怎么不好。首先,他骗了我。骗的可是他的女儿我呀!他到姨妈家来看我,我那时在姨妈家已经待了一年。姨妈们上赶着招呼我父亲,因为他是个充满魅力的男人,不管怎么说我就是这么认为的。他开始给我讲很多故事,我告诉他:
  “‘别听她们的,我可惨了,我向你发誓,我过得特别惨,我要跟你走。’
  “他开始逗我开心:
  “‘等着吧,咱们以后会有一个家,咱们自己的家。’
  “他又说了一大堆甜言蜜语,都是当父亲的对当女儿的说的那种话,其实他心里清楚,他就要远走高飞去美国了,也知道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因为我后来确实再也没有见过他。他后来又来过信。还寄过一点儿钱。多少钱?你以为有多少?我一无所知。再后来就没人提起他了。
  “我了解我父亲。他走的时候还不到30岁。他又开始了新生活,组建了新家庭。他干吗还要管他的两个女儿?他知道她们过得挺好,有人管她们。他不在乎。他后来又有了孩子。其实他做得对。如果我是他我也会这么干。我不觉得一个人30岁前该对这些破事儿负什么责任。”
  两个女儿?不是还有个老三吗?还有俩儿子呢?香奈儿小姐“撒谎”撒得也太出格了点儿,我怀疑她是故意的。她到底想骗谁?我问她父亲是干什么的,她从来都不说。
  “我父亲可喜欢我了,我妹妹他就不喜欢,不管怎么样都对她很凶(当我问她,她的姨妈是否也接纳过她妹妹时,她充耳不闻)。她就是倒霉的化身。我母亲为生她大病一场,从此再也不能怀孩子了。我就代表着喜悦。生下我以后家里的条件就越来越好,只是到后来才变得糟糕了。我父亲和一个情妇生了个男孩,和我岁数差不多。我从来都没见过他,对他一无所知。这些事儿谁都不爱听,我自己也不爱说。您知道了这些破事儿又能怎么样?

可可的童年时光(4)
“我母亲可不是农民。他们说我是个穿木鞋的小农民。可光脚穿着这玩意儿是没法走路的。居然还说我是穿着木鞋来的巴黎!木鞋我是穿过。到了冬天,每家门前都有这玩意儿:我们把木鞋脱在门外,只穿便鞋进屋。我们那儿的冬天冷得吓人。压根儿就没人想要出去滑雪!都想待在屋里暖和着。
  “人人兜里都装满了栗子。炉子上坐着小锅,小锅里煮着土豆,那是喂猪的。大锅里永远装满栗子。大人不让我出门,可只要有人开门,我就会趁机溜出去,当然,一出去就得穿上木鞋,要不然回来就得弄得到处是水。我们那儿的人冬天都不出门。大家都是整棵整棵地把树弄回来放在炉子里烧。我特别喜欢冬天,可以待在厨房里,随便玩儿。在乡下,厨房就是一家人的命,什么都能拿到火边烤。
  “我以前住在南方。我爸他们家,在尼姆①,他们都是南方人。”
  在可可的记忆中,彭岱尔咖啡馆留下的印象似乎已经荡然无存。那她长大后就没人跟她提起这一段吗?
  “在尼姆,你得想着怎么把日子过好。我们家靠卖酒为生。有时候能赚点钱。后来就陷入穷困了。”
  她在编,她在讲故事。香奈儿家族从来就没卖过酒。但她同时也给了我打开一个小秘密的钥匙:
  “我们家和皮埃尔·勒韦迪他们家是同一年破产的。”
  勒韦迪…一个被人遗忘、被人忽视的诗人,可可强调说…在她的一生中占有重要位置;后面我们会看到。他给她讲述过自己的青年时代。她记得勒韦迪讲过的每一句话,经常拿来引用,并与自己的身世混为一谈:
  “我家以前做酒生意都是现买现卖。那时候还没有阿尔及利亚出产的酒,主要都是南方的酒。要是把两个铜板现买的酒卖出三个铜板,那就算赚了;可要是三个铜板买的酒只卖了一个铜板,那就赔了。那一年,酒多得只能往沟里倒,那可真是可怕的低潮。我那时候还是个孩子,听大人们说起过很多破产的事儿。那时我祖母总是嘀咕说,咱们家在这儿待不下去了,这儿没人不认识咱们。
  “我姨妈家的房子特别好,在当时值很多钱。特别整洁,只是我住在那儿的时候没有意识到。不过要说我现在为什么喜欢有条理、喜欢舒适、喜欢整齐划一、喜欢衣柜里好闻的衣服味、喜欢打磨得很平滑的木板,那还得归功于我的姨妈们。住在她们家的那些日子培养了我的这种品性,这是法国人才有的品性。这些可不是我从小说里学来的。”
  说了半天,这些姨妈到底什么样呀?从来没听她提起过她们的名字,也从来没有形容过,只说是大鼻子、白头发,穿得一点儿也不讲究。这难不倒我,我可以像亲眼见过一样描述出她们的模样,衣服或黑或灰,头发直直的,梳着发髻,两手枯干,目光冷峻,平坦的胸前交叉围着一块黑头巾,脖子上系条黑带子。要问她们是干什么的?反正不是农民,我知道她们有财产,有农场,有土地。
  “桌子上永远那么干净利落。佃户们一般都能拿实物按时缴上租子。他们的租子包括鸡蛋、家禽、猪油、成袋的面粉和土豆、火腿,还有成串的香肠。他们在案板上把整猪劈成两扇,这一切都让我对食物没了胃口,可后来也就见怪不怪了。当我在英国过着那种旁人难以想象的奢华生活、体验着那种满不在乎的奢靡铺张时,我其实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这都是因为我从小生活在一切都应有尽有的良好家境中。那时候,这样的家庭可了不得。在姨妈家干活的姑娘们眼瞅着就变了模样,因为她们能吃饱肚子了,而且肉管够。
  “家里有佣人,总是收拾得像模像样。尽管冬天房间里很冷,但因为家里应有尽有,所以也不用发愁。每年的固定时候,特别是在春天,我们都要把成摞的衣服、成叠的被子和毛巾找出来,把那些不平整的重新熨一遍。”
  可可边说边做出烫衣女工的动作,用指尖在碗里蘸几滴水,洒在衣服上。她还记得她们如何把蓝色球状物扔到洗衣液里用来洗净衣物。
  “现在的被子全都是一股子漂白粉味儿。丽兹酒店的被子天天都换,我每天晚上都睡在漂白粉里。我在外省的那些日子就算是很奢华了。后来,最让我感到奇怪的就是那些叠成圆筒的餐巾。那时候,我姨妈家的人还不懂得这些,可说到底,奢华就体现在这些地方,就是每顿饭都能用上一块干净的餐巾。我不喜欢用什么专用的餐布,我还是爱用餐巾纸。我动不动就会倒胃口。法国人太脏了。”
  富有的姨妈、舒适的房子,以及佃户们上缴的丰盛食物,所有这一切如果与孤儿院联系起来,就会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居然还有整头的猪,成袋的面粉,家禽,装满香肠与火腿的大缸。其实,所有这些景象都是从她朋友米奇娅·赛尔①的回忆里借来的,这个人我们后面就会认识。她出生于俄罗斯贵族世家,她给予可可的是香奈儿小姐在自己的回忆里不可能找到的东西。
  

险入教养院(1)
1900年,可可17岁。靠着与修女们始终保持的良好关系,她的祖母从孤儿院把可可接出来后,又把她送进了一所学校,学校就在穆兰市①,出身良家的女孩子都在这里学习持家。由于维吉妮·香奈儿没钱付学校的食宿费,所以可可只能自己动手,帮助学校做些杂务,比如铺床、择菜之类的。可可从未说起那些岁月,那是关于她青年时期最难搞清、最含混模糊的一段经历。对于这一段经历,我们只能妄加揣测。姨妈家的女佣们一心想着挣了钱好赶紧溜进城里。显然这也是可可的梦想。她还能指望什么呢?至多是一场美妙的婚礼。维吉妮·香奈儿好不容易为她的小女儿、也就是可可的“小姨”阿德里安娜找了个年龄相仿的公证员;我们知道她其实只比可可大两岁。阿德里安娜拒绝了公证员。可可的姐姐、朱莉娅-贝尔特好像是被一个小贵族勾搭上了。这也是一条可以让我们推测可可婚嫁条件的参考依据。她能指望什么、指望谁来摆脱困境?她向我道出了曾经险入教养院的秘密,从而解开了这一谜团。怎么回事呢?
  穆兰是阿利埃省的首府,约22 000人,离巴黎313公里。拥有木器业、制帽业、酿醋业。出过维亚尔①、兰让德②、泰奥多·德班维尔③几大名人。1566年,米歇尔·德洛斯皮塔尔④在这里做出了关于司法改革的裁定。这些内容在我父亲那本《拉鲁斯词典》⑤里面全都有。穆兰是骑兵部队的驻地,也是一座古老的城市,大教堂里还珍藏着穆兰画家⑥的《耶稣降生图》。人们可以在波旁家族城堡的庭院里和城堡外已经填平的壕沟上散步。轻骑兵的兵营就设在玛德莲教堂,1903年,埃蒂安·巴桑⑦就是在那儿结束的服役期。
  1903年。注意了!可可已经年满20,或者说马上就年满20了。以后别人再想看她一眼都得付出高昂的代价。毕竟在每个世纪当中,推出“另类事物”、推翻既有价值观、催生女性新面貌的频率只有两到三次。可可难道不知道她以后将给妇女们带来一种全新的面貌吗?她其实早已有所预料。
  “我自认为和别人完全不同。”
  她对自己怎么看?
  “别人说我的眼睛是黑的。”
  她耸了耸肩膀:
  “什么颜色都行,只要不是黑的。”
  闪着金光的黑色中,她的眼睛还有点紫,有点绿。
  “我的脖子长得异乎寻常;没人有我这么长的脖子,特别是从照片上看。我吃饭的时候总是把头抬得高高的。我得特别注意我的椎骨。我的瑞士医生明确告诉我,在两节颈椎周围有可能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我自己按摩、做运动。可大夫说,您现在做什么都没用了。这些事可真麻烦。”
  关于她的体形:
  她曾经告诉杜鲁门·卡波特:“我比20岁时只重了两公斤。”
  在可可流传甚广的各种故事中,杜鲁门·卡波特选取了父亲打铁、家住巴斯克①地区的版本。有一次,一位骑手停在她家门前,想为自己的坐骑安上一块蹄铁。碰巧老板出门了,好在女儿在家,她于是点炉子、开风箱,把马蹄夹在两腿中间,钉上了钉子。
  “您真美!”骑手说道。
  那位骑手就是威斯敏斯特公爵!
  而在另一种版本中,可可的姨妈们是负责照看军马的:军队把筋疲力尽的马匹交给她们,由她们来恢复马匹的体力;可可就是这么认识骑兵军官巴桑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险入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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