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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咆哮的罗聪明地选择闭紧嘴,他已经把维尔戈惹怒了,在没有能力获得自保的情况下还是明哲保身更加重要。
“不过。”向前迈了几步,维尔戈冷淡地开口,“如果你能够打败我的话,说不定就可以免掉这次的惩罚。”
“不必了。”咬着牙开口,罗狠狠地瞪着维尔戈,几乎要将牙齿咬碎。
明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却还要这么说,哈!这是猎人惯有的恶劣态度吗?非要看着猎物在掌中挣扎嚎叫却依旧逃脱不了以满足他们的施虐心?他特拉法尔加才不会做那种低俗的事情给这个混蛋取悦!
“那真是可惜了,小鬼。”
罗看见黄褐色的竹竿镀上一层漆黑,然后伴随着维尔戈清淡的声音,飞速朝自己挥来。
“唔……”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罗伏在地上,就连喘息也要小心翼翼,不断在昏迷与疼痛中徘徊,他的意识已经趋近模糊。
全身上下大半的骨头都已经断掉了,接下来击打在肉体上的竹竿反而没有最初那么疼,或许是痛感超过了某个临界点,让他的身体本能地习惯了这些,疼痛便由麻木来替换。
“小鬼,有时候我真想好好和你坐下来谈谈。”用竹竿挑起罗的下巴,维尔戈木着脸,一手背在身后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已经没有力气和他废话的罗只是费力地看着维尔戈,用极轻的力度呼动鼻翼来汲取氧气。
维尔戈显然没有能得到对方回答的念头,因为他紧接着便往下说了。
“多弗一直把你带在身边当成亲弟弟疼爱,甚至手把手教会你怎么在海洋上存活,他对你如此照顾,就算是只狗也该学会怎么摇尾巴讨人欢心了吧。”
“说说你是怎么想的,恩?”把竹竿用力抵住罗的咽喉,维尔戈难得露出一个不悦的表情。
被遏制无法顺利呼吸,罗动了动右手,却发现即便完好无损的右手此刻也没有一丝力气,他试着大口喘气,又被胸口的闷痛压得差点晕厥过去。
好在维尔戈没有因为罗的不言语而施加更残暴的惩罚,他蹲下身子,冰凉的皮制手套握住罗的左手,然后把其上的骨头一节节掰断。
“小鬼,不要妄想能够飞出这里,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就别想着背叛多弗,否则,我会让你感受到比这痛苦百倍的惩罚。”
“……啊……唔……”
死死咬住嘴唇将颤抖的痛吟吞回肚子里,罗恍惚间看到维尔戈捏住自己的下颌,唇角似是勾起了一个淡漠的笑容,它像是带着黄泉的寒气,冰冷彻骨。
“罗,这只是调齤教的级别而已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并不出乎预料,罗试着活动了下被折断的左手,终于放下心。看来他在半昏迷间为自己做的手术并未出错,以他的恢复能力,全身性骨折也不过几周就能够恢复。
“醒了?”
男人浓重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罗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就见视野中一张急速放大的脸凑了过来。较之常人略高的体温覆在额上,罗艰难地转动干涩的眼球,看向身侧坐在椅子上的多弗朗明哥。
每次他受伤昏迷的时候多弗朗明哥都会陪在这里,要不是因为他每次受伤几乎都是因为这家伙,他一定会对这只粉毛球抱有更多的好感。
虽然现在也没有厌恶到看见就想吐的地步。
本想哼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但由于长时间未曾饮水导致喉咙干涩,罗拧紧眉,可从嗓子里出去的除了火热的吐息之外别无其他。
好在多弗朗明哥没有因为这点小事找茬,他拿起搁在罗额头上的宽大手掌,呋呋笑出声。
“如果你一直这么乖就好了。”带着墨镜的男人将他乖张的羽毛外套从肩上一把拽下来,盖在罗的身上,“或者说,把你的嘴巴缝起来怎么样?呋呋呋呋。”
完全忽视多弗朗明哥变态的玩笑,罗转动视线放在窗外,没有遮挡的阳光从透明玻璃外面流泻而入,将本该昏暗的房间照得亮堂堂的。光线坠落在细长的睫羽上,半眯着眼的罗盯着睫毛上暖洋洋的模糊光点,微微翘起唇角。
永远不要让自己活在死胡同里,因为他有活下去的理由。
“呋呋,你睡了三天,比以前进步了。”丝毫没有因为罗的无视而气愤或是失落,多弗翘起腿,双手环胸自顾自说的开心。
罗听完多弗朗明哥的话嘴角一抽,真想立刻坐起来给他一巴掌。
“说起来,小鬼。”像是用光了所有兴奋的情绪,多弗朗明哥语调一转,目光略带阴沉地看向侧过头不理会自己的罗,咧开嘴唇,“接管红心吧。”
依旧没有回头,甚至连心跳的节拍都没有慌乱,罗有些疲惫地合上眼睛,唇角向下撇去,勾出一个不屑的弧度。
多弗朗明哥看到他的表情双目一凝,嘴唇上挑的弧度逐渐增大。相处八年可不是一段短暂的时光,就如同罗清楚多弗朗明哥的底线与脾气,多弗朗明哥同样可以解读出罗表情背后的意思。
他想如果罗现在有力气说话的话,一定会是那句。
‘红心本来不就是我的吗?多弗当家的。’
“我想你应该明白红心的含义吧,罗。”伸手拿过摆放在柜上的湿润棉签,将它挤出水分细细涂抹在罗齤干裂的嘴唇上,多弗朗明哥低着头看向闭着眼睛的少年,紫红色的墨镜掩盖住眸底的利光。
听到这句话即便是满身疲惫的罗也不得不睁开眼睛,他当然明白红心的含义,也正是如此维尔戈才会第一次反对多弗朗明哥,只为不让他坐上那把椅子。不过,多弗朗明哥的决定要是因为他人而有所改变,那他就不是多弗朗明哥了。
发不出声音的罗只好把视线移到多弗朗明哥的脸上,表情淡然地盯着他那双被遮挡在墨镜之后的双眼。
不同于其他三个花色,红心没有附属其下的高层家族成员,他们单独一个人就是家族的一把利刃,给予敌人出其不意的致命一击。最初的维尔戈,其后的柯拉松,再到现在的特拉法尔加·罗,他们都拥有多弗朗明哥最多的信任,也是始终站在多弗朗明哥身侧的心腹。
可以说,红心代表了堂吉诃德家族的心脏,他们知晓关于堂吉诃德家族所有的秘密,但同样的,他们也是被多弗朗明哥完全控制在掌心的玩偶。因为每一代红心都心甘情愿地奉上了自己的忠诚,成为多弗朗明哥的牵线傀儡之一。
“呋呋呋,罗,我想你肯定是不喜欢被傀儡线控制,看你竟敢做出找人监视我的事情就知道,你根本不是一只家养得住的野猫,而是头野性未消的豹子。”舔了舔嘴唇,多弗朗明哥把住罗消瘦的下颌,笑道,“那我们换个方法如何,你把心脏交给我,而作为交换,我会给你足够的自由。”
这个时候不管是不是心甘情愿都得同意,罗别无他选,自从多弗朗明哥把话题转向红心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成了一触即发的形势,不同意只能代表不忠诚,而不忠诚的人多弗朗明哥向来不需要。
罗挑高唇角,露出一抹阴暗的微笑。
经过这件事情多弗朗明哥竟然还有胆子相信他,真是让他不得不刮目相看。不过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有资格把毁灭世界说得轻而易举,不是吗?
“心脏我会交给你,但现在我有一样比自由更想要的东西。”终于靠棉签中少量的水分拯救了语言,罗试着开口,声音略微嘶哑。
“哦?比自由更重要?”多弗朗明哥显然没有料到罗竟然会拒绝自由,他挑高眉头一副兴致昂扬的模样,身子向后一倒靠在宽大的椅背上,翘着腿不羁地扬起唇角。
不管是什么,他都没有理由不答应了。
“是的。”说到这里,罗的神色凝重了很多,他牢牢地盯着多弗朗明哥的眼睛,即便是看不到其中的情绪也依旧不肯移开视线。
这对他来说,很重要,重过自由,重过生死。
多弗朗明哥看着罗的神情似是明白了什么,他也略微收起的不在意的笑容正经起来,双眸微眯,仔细打量卧在床上满脸苍白的纤细少年。
“你说。”
两人之间的气氛低沉到极点,导致空气凝结若实体,仿佛阳光投射到这里都发生了折射现象。多弗朗明哥对上罗严肃的眼睛,从那片漂亮的铁灰色中找到了飞速掠过的狠戾。
真像是只花豹崽子,生下来身上就是带血的。
“我想知道关于柯拉先生的死亡实情,多弗朗明哥,不要对我说谎话。”
果然如此。多弗朗明哥如是想。
不同于罗的想像,多弗朗明哥并未因此生气,他重新扬起唇角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修长有力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罗,这种东西我告诉你就没趣了,你要自己去找才可以啊,不过我答应你,绝对不会故意阻拦你的,如果你有本事的话。呋呋呋呋!”
说罢,多弗朗明哥矮下身子将脸贴近罗铁青的面孔,手指暧昧地划过他纤细性感的锁骨,探进衣领按在左侧的胸口。
“那么,你的忠诚呢?红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对于罗来说他就相当于是被骗到红心的椅子上面的,他所提出的要求几乎就跟没说过一样,根本就被多弗朗明哥完全忽视。罗握着鬼哭将胳膊架在支起的右腿上,侧过脑袋去看窗外的风景。
自从他正式接管红心之后胸口处就一直空落落的,也不知多弗朗明哥那个变态把他的心脏放到了哪里,总归不是什么好地方,因为他经常能够感觉到远离胸口的心脏细微的抽搐。只盼望那不是被人握在手里把玩而得出的感觉才好。
他在红心位置上也呆了足足三年,可是多弗朗明哥却从未派任务给他,甚至就连以前偶尔兴起非要缠着他看他解剖尸体的时候都少了很多。罗轻轻拧眉,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到一阵不安。
关于柯拉先生的死亡原因他并非是一丝一毫都没查到,只不过大多都是零星碎片,若没有一根线把它们完整串联起来,那么即便是知道也没用。可惜这个串联碎片的丝线——整件事情最重要的部分,似乎被这个世界所遗忘了。
“罗,少主回来了。”
叼着烟大咧咧跨进他房间的是baby…5,明明是一个比自己还要晚进入家族的小鬼头,如今却早早地跟在多弗朗明哥身边执行任务,不得不说,这让自尊心极高的罗心里极不舒服。
偏偏像这种‘你为什么不委派我做事’的矫情话,罗是不屑与那只粉色火鸡说的。
“哦。”
多弗朗明哥因紧急召集七武海出去了快一个月,本来早已习惯了多弗朗明哥不在身边的罗这次却莫名感到一阵烦躁,仿佛多弗朗明哥这次的外出会带来什么新的开端。
拉下绒帽帽檐,罗起身从窗台跃到地上,抬头看向baby…5。说起来他对这个脑筋缺根弦的女孩并无反感,更何况对方总是用武器攻击多弗朗明哥的行为让他欣赏了很多好戏。
“今晚还会有聚会吗?”走过baby…5身旁的时候罗微微停下了脚步,他侧过头看向表情不是很好的女孩,随意问道。
“哼,这是肯定的,那个该死的男人刚才又把需要我的人扔进海里了,大家竟然还要给他接风,真是没品!”身着女仆装的baby…5双手抱胸一副不屑厌恶的模样,不甘心地咬牙切齿。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罗再不理会独自嘟嘟囔囔的少女,扛着鬼哭径直走出房间。
“切……一个两个都要拽上天……相比之下柯拉松真是比多弗朗明哥那个混蛋好多了……不过被杀掉……真是可惜……”
背后是baby…5一贯碎碎叨叨的话,最开始罗还没太注意,直到对方的话里多了柯拉松这三个字后他才放慢脚步凝神去听,但由于距离到了一定程度加上baby…5后来的话都是嘟囔着说出来的,罗也只能听到一点点。
但这就足够了。
他倏地停住脚步,握住长刀的手背暴出青筋。
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没有打草惊蛇地追问baby…5,就算是问了也不一定问得出来,罗心里清楚得很,在整个唐吉诃德家族里,除了自己以外所有人都对多弗朗明哥俯首称臣忠心耿耿,别看baby…5从来都是一副不尊重的样子,可要是有人敢伤害到多弗朗明哥的利益,她一定是第一批站出来的人。
都是疯子。
不屑地撇了撇嘴,罗对多弗朗明哥高明的笼络手段不予评价,但他也绝不会因此掉进多弗朗明哥亲情的陷阱里。
“呋呋呋,罗,过来坐我身边。”
多弗朗明哥依旧是一件花哨的丝料衬衣,最上面的四颗扣子完全被主人忽视,赤齤裸出偾张的胸肌,其下的腹部肌肉有一小部分得幸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