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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的事情很快的被丫头禀报给安平郡主。
“哼,巧言令色,竟然还能得长公主逇赏识!婉莹,你要帮我。”
安平郡主握住身旁女子的手,请求道。
徐婉莹左右为难起来。
一个是自己的好朋友。
一个是季将军的妻子。
她也不好办啊。
“婉莹,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你就忍心看我被人耻笑,这些人,表面上没什么,可你知道她们都在背后里说我什么吗?”
安平郡主瞧了眼不远处站着的人,冷声道。
“你是郡主,她们不敢……”
“表面上不敢。背地里还不是一样的骂。婉莹,你太单纯了,你不知道她们的另一面。”
瞧着安平郡主的脸,徐婉莹咬了咬牙。
多年的好姐妹,她总不能真的瞧着她被人羞辱吧。
徐婉莹重重的点了点头。
程夫人等人聊得很好。见到女儿身边的丫头走了过来,问道:“你怎么到前院来了?”
“回夫人的话,小姐对季夫人很是好奇,让奴婢来问问,可否请季夫人后院一见。”
“这………”
程夫人皱了皱眉。
童枝儿站起身,道:“程夫人,听说令爱才德出众,弹的一手好琴,枝儿早就想去听听了,今日机会难得,还请夫人准许。”
“好好好,你将季夫人带到后院,好生的照顾着。”程夫人对丫头道。
“是,夫人。”
童枝儿对众位夫人行礼,道了抱歉,这才跟着丫头往后院走。
程夫人瞧着她的背影,心头感慨:礼数周到,待人也稳当,的的确确是个难得的人物,莫怪季将军会主动地求了她为妻子。
丞相府的后院比国公府的要小上一些,不过,其中的装饰和陈设,却也是不遑多让。
假山流水、奇花异草、亭台水榭,应有尽有。
“季夫人,到了。”
奴婢躬身行礼,便是退了下去。
童枝儿站在原地,想了想,往前面走去。
丞相府也种了有梅树,童枝儿走到梅树前,静静地瞧着盛放的梅花。
不急不躁。
安静,怡然。
这一切在安平郡主的眼里,碍眼的厉害。
这是她打算羞辱童枝儿的第一步,让丫头将她带到丞相府最为富丽堂皇的一处,以这个村姑短浅的见识,想必是没见过这些好东西的,一定会暴露村姑本性。
只要她暴露出来,明儿个大街小巷便是会将其传遍。
谁知道,她只是站在一株梅树前,静静地赏梅。
“一个村姑,故作风雅!”
安平郡主冷声道。
她站起身,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听到脚步声,童枝儿转过身来。
来人她并不认识,不过,这来势汹汹,来者不善那。
“哼,村姑,你站着这梅树下,瞧着这么认真,不妨作诗一首啊。”
童枝儿垂眸。
这个声音,她当然认得。
原来,她就是安平郡主。
原本太后想要赐婚给季礼的人。
倒是个傲慢的女子!
安平郡主见童枝儿低头,心头冷笑,“怎么?做不出来?哦,也对,你一个村姑,当然是做不来诗了。哼,还学别人赏梅,附庸风雅,可笑可笑!”
她不屑的话从嘴巴里出来,童枝儿也不恼,只是笑着道:“人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我也不例外。”
安平郡主咬唇,接着道:“既然欣赏了美好,那总该有一定的表现吧。自古文人墨客,见了美好的事物,可都是心怀感激的报答了。不过嘛,你一个村姑,估计也报答不了,谁叫你胸无点墨,大字不识。哦,我想起来了,听说你家还是青州一代数一数二的人物,家中银钱万贯,想必,拿的出手的也就只有银子了吧!”
安平郡主冷笑,“用铜臭味来侮辱你眼中的美好事物,这就是你所谓的不例外!”
童枝儿抿唇,心头对这位咄咄逼人的安平郡主极是不喜欢。
她转头瞧着梅树,缓缓开口道:“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周围的女子中,不乏才学,自然是听明白了她这两句话的意思。
抬头,众人看向那株梅树。
梅树上,大朵大朵盛开的梅花极是灿灿。
梅花中,星星点点的白雪还未消融。
一红一白,相互对照,也相互映衬。
梅须逊雪三分白,多么衬景。
雪却输梅一段香,歌颂了梅的清理,无闻。
在看到白雪的时候,有淡淡的香,那香,来自盛放的梅。
众人一阵恍惚,接着看向童枝儿。
这样的句子,真的是一个村姑能够做出来的?
童枝儿,皇上封的康宁郡主,真的是大字不识一个?
不,听了方才的这句诗,谁还如此认为,谁就是傻子!
安平郡主眼神变幻。
她也没有料到,童枝儿居然会做诗,而且还是一句不错的诗。
不过………
“哼,这样的诗哪里是你一个村姑做出来的?肯定是拿别人的为己用吧!”
安平郡主嘲讽的笑道。
童枝儿转过身来,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这诗的确不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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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没完成四更,明天,明天一定补上,握拳!!
第252章 对策
安平郡主心头一阵气闷。
童枝儿这坦荡荡的模样,就是叫她来气。
“哼,这么说,你承认是偷别人的诗了。”
安平冷笑道。
童枝儿摇了摇头,也跟着笑了起来,“我不曾说过这是我自己做的,也不曾私自的拿为己用,喜欢便是念了出来。听说,李清照的词很被人喜欢,如果只是念出来便是偷,安平郡主你这真是好没道理!”
“你………”
安平死死地咬着下唇。
好你个童枝儿,心思竟然这般的歹毒狠辣。
先是诱导我这是你偷别的诗,等我确定了你就诡辩一通。
李清照乃是著名的才女,喜爱她词句的,有男子,也有女子,但是更多的还是女子,若是童枝儿方才说的话传了出去,她就把这个圈子里的所有人都得罪了。
徐婉莹也是想到了这一点,飞快的从后头出来,拉住安平气的发抖的手,抱歉的对童枝儿道:“季夫人,对不起,还请你原谅安平这一次吧。”
童枝儿还没说话,安平郡主却是怒声道:“婉莹,别求她,她就是假惺惺,装清高!”
童枝儿心头也是怒了。
如今的她,可不只是她,代表季礼,代表国公府。
既然她三番两次的找茬,那也别怪她了。
“安平郡主,我知道你心中心怀记恨,然而我夫君也说了,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郡主乃是大贵之人,想必来求娶郡主的人定然如同过江之鲫,郡主有何必纠结于过去。这样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不是吗?”
“是啊,安平。过去的事情,你该放下了。”
徐婉莹劝道。
放下!
如何能放下!
“你若是被人当众巨婚,你说说你能放下吗?”
安平咬牙切齿的道。
那么多的人,那么多嘲笑的目光。那么多的指指点点。
虽然,太后当时并没有当众的将赐婚与季礼的是哪个人说出来,然而,有心人只要去打听,便是能够探听一二。
加上安平郡主本身也有敌人,如此一番扩散,便是弄得京城内外人人皆知。
安平把这当成是她的耻辱。
一个人生中无论如何也抹不去的污点。
而要洗刷耻辱,便是要证明当初的季礼是错的,他娶的妻子是个没见识、会出丑的村姑!
谁想到,童枝儿竟然会是这般的难缠!
是她大意轻敌了。
下一次。她绝不会失手。
安平郡主甩开徐婉莹的手,快步的跑出丞相府。
周围的姑娘们面面相觑,不过眼里的幸灾乐祸还是没有逃过童枝儿的眼睛。
她垂下眼帘,顺着方才的记忆回了前厅。
有人提醒徐婉莹道:“她走了,不知道会不会向程夫人告状?”
徐婉莹咬了咬唇。并不说话。
一场宴会结束,程夫人将众人一一送出府。
程夫人转身回了屋子里,不一会儿,便是有人将今天在后院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什么?婉莹怎么会这么糊涂?”
程夫人惊讶的站起身,大步的往徐婉莹的院子走。
“娘。”
程夫人看向众人,“你们都退下。”
“是,夫人。”
不一会儿。屋里头便只剩下程夫人和徐婉莹两人。
“婉莹,娘一直以为你是聪明懂事的,今儿个怎么会这么糊涂?”
程夫人恨铁不成钢的叹道。
“娘……”
“今日后院的事情,你作为半个主人不阻止,反倒是跟着安平郡主胡闹,传出去。别人该说咱们程家的女儿没有脑子,被人当了枪使还不知道!”
“娘,安平没有利用我,她只是让我将季夫人带过来而已。”
程夫人摇头,“儿啊。是娘的错,把你样的太单纯了。”
“娘……”
“今儿个这事,你有三不对。一,没有劝住安平郡主闹事。二,做了安平郡主的帮手。三,被人利用还不知道。”
“娘,我知道我没有劝住安平,可是,安平也很可怜啊,还有娘,你是不是想的太复杂了,安平和我是多年的好朋友,她怎么可能利用我呢?”徐婉莹焦急的解释道。
程夫人握住她的手,道:“婉莹,娘不同你说看人的眼光,但是娘是你亲娘这一点,你觉得娘会害你吗?好好地想想吧,往后,别和安平郡主走得太近,她这人,心思不正,害人,到头来,反倒是害己!”
说罢,程夫人便是出了去。
徐婉莹呆呆的站在原地,轻轻地咬住下唇。
想想这些日子来安平的反应和举动,理智上,娘亲说的是对的。
然而情感上,徐婉莹却是不愿相信。
“安平,是你变了吗?”
…………
“觉得徐家小姐怎么样?听到琴了吗?”
马车上,大夫人笑着问童枝儿道。
童枝儿摇了摇头,并不瞒着她,将后院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大夫人一脸气愤,显然是对安平的做法很是气恼。
“幸好当初阿礼娶的是你,”这样不依不饶、爱惹事端的女子,必定会被家人带来大麻烦。
“枝儿,委屈你了。”
童枝儿摇了摇头,“娘,我这也算不得的委屈。”
总之,安平郡主也没有算计到她。
………
各府的夫人回到家里头,便是说起了童枝儿。
“听说是个农户之女,却是讲礼数,守本分的女子,行为举止,都恰到好处。”
“不像是个农户女,长公主很喜欢她。”
“他爹娘也算是有见识,并没有阻止她看书识字。”
“………”
然而一天后,一则流言却是叫众人都该了观。
“哼,就说她是个不懂规矩的丫头,不会做诗也就算了。竟然还偷别人的诗句来,丢不丢人!”
书房里,二夫人大声的对季常道。
季常眉头紧皱。
二夫人接着添油加醋,“大姐也真是的。程夫人家这么重要的宴会,去的都是达官显贵的夫人,怎么就能把这么个不懂规矩的丫头给带上,这下好了,害得咱们国公府啊,可是大大的出了名了!这名啊,就连那街上卖的臭豆腐都比不上呢!”
“你够了!”
季常冷声道。
二夫人轻哼一声,被季常训了心头也不气闷,这会儿开心着呢,小声的嘀咕道:“这也不是我胡编乱造的。京城的百姓可是人人都知道了。”
“老爷………”
一个藏青色的妇人进到书房内。
二夫人似笑非笑的瞧着她,“哟,大姐,你可算是来了,老爷正在为这事儿烦着呢?咱们国公府的名声臭了。也不知道大姐拿什么来补偿?”
“砰”的拍桌声,叫二夫人呆住。
她看向书桌后脸色黑如锅底的季常,立刻便是出了书房。
反正大夫人和童枝儿是少不得要被责骂一顿!
哎呀呀,今儿个的日头可真是不错。
………
“见过老爷。”
大夫人往前走了几步,行礼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季常问道。
当下,大夫人便将童枝儿告诉她的说给了季常听。
“这个安平郡主,倒不是个省油的灯。幸亏当时……”
大夫人笑了笑,想起现在的窘境,脸上的笑容立刻又消失了,当下便是道:“老爷,依你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季常眉毛拧了起来。
安平郡主下了狠手的散播流言。这看着就是一个死局。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不澄清吧,别人当你是默认了。
出去说吧,也未必有必胜的把握。
除非,童枝儿有诗才。
如此。一切便可不攻而破。
…………
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