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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席,不是说不回来了,怎么又舍不得伯伯我吗?”胖伯伯笑意昂然的问,眼睛却盯着晴绿瞅,这情景,平白让两人暧昧了不少。
一顿饭就这么吃了下来,席川中途又问了句:“这汤哪里学来的,味道还蛮正宗的”,晴绿不冷不淡的答了句后,两人便没说什么话了。
吃完饭,晴绿正要收拾碗筷,席川皱了皱眉头:“李嫂她们呢?”
“听说你这几日不回来,下午早早吃完饭就请假回家了。”晴绿顿了顿,停下忙着的活,“或则说,席总要替我这个病号代劳?”
席川愣了愣,什么意思,洗碗?
胖伯伯在旁适时插了一句:“对啊,小席,尝了人家的菜,也要付出些劳动才是嘛。”
席川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之色,早知道就不问那破闲事了。
见他这幅摸样,晴绿轻笑道:“算了,他要是会洗倒奇怪了,”席川见她一脸不以为然,明显藐视自己的表情,不禁有些不快,脱口而出,“我怎么就不会了。”
晴绿找出围裙准备递给他:“要不要?可别弄脏了。”
“你说呢?”席川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转身大步朝厨房走去。
“不要算了~”,晴绿幽幽的飘过来一句,转身走到客厅,刚打开电视没多久,那家伙就气定神闲的走了出来,准备上楼。
“那个,洗,洗好了?”
“当然,几口碗而已,一抹一冲,快的很。”
好像还不到五分钟吧,晴绿深深叹了口气,这个人果然靠不住,为了对明天自己还要用来吃饭的饭碗负责,她重新将那些显然还飘着油花的碗筷,认真洗刷了遍,顺道擦了下根本没干净的桌子。
席川半依在门边,有些不满的说道:“已经很干净了,不用洗了。”
晴绿凉凉答了句:“那席总明天就用这口还粘着菜叶的碗吧。”
席川左右权衡了下,转身走了。
晴绿此刻却在想,同样是男人,顾清初这方面可比他好的太多了。
球场风波
晴绿的客房就在书房旁侧;闲着没事;便去那边,预备找些书来打发时间,缓步走了进去,又被墙边的画吸引住了,细细看了起来,风格细腻,应该出自女子之手。
“上次来就见你盯着画看,这么有兴趣?”
晴绿闻声回过头去,席川换了件藏青色的线衫,露出浅色的衬衫领子,配上米色休闲长裤,嘴角轻舒,眸光淡雅,整个人看起来别有一番慵懒闲冶的味道。
“还好,只是之前自己念过绘画的艺术班,只不过,实在没这方面的才能,最后只得作罢。”晴绿淡淡开口,神色间带着几丝惆怅与疲倦。
席川心里微微荡起几丝涟漪,好像还从未看到过她的这副样子,这样的倦怠,似乎是历经了许多无奈与伤痛,却只能如同轻轻的一声叹息般消逝。心下便软了下来,口气也柔和了不少:“这世间又能有几人是上帝的宠儿,纵然是梵高,老实说,死后的盛名对他又能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心爱女人的一个认可。”
“是啊,只是自己不甘心而已,”她微微蹙着眉,半是疑惑半肯定道,“不过,这些画作水平也不低,看起来也不是市面上的,莫不是出自你那妹妹之手?”
席川惊讶的点点头,遂说道:“看,上帝给了你一个神机妙算的天赋。”
“这些画明显带着近年比较流行的元素,笔风温和细腻,何况又这么醒目的挂在书房里,除了你妹妹,我猜不出谁了。”
“说起来,她也是瞎折腾,高中时不知发了什么神经死活要去学,家里被闹的没办法也就由了她去了。”
晴绿微微一笑,走到书柜边:“长夜漫漫,席总不介意借属下几本书消磨消磨时光吧?”
席川嘴角一扬,一副随便你的样子,晴绿转头细细挑选起来,一看,尽是些创业商业方面的,资本论啊,如何当好一个管理者,金融里的艺术,资本市场的缺陷,看上去每本书也有翻阅数次的痕迹,翻开几本一看,竟都做了仔细的笔记,评注,甚至还写了阅读者自己的看法。
看不出这个席川还是个好学的人,果然每一个成功者的背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努力,当那么多人抱怨社会不公,无用武之地时,又有多少人能静下心来认真看些有用的书籍,并详尽的做些笔记呢。
只是这样喜欢读万卷书的人,人品却实在不怎么样,晴绿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找了起来,还好,最上面一排有自己感兴趣的历史类书籍,便踮起脚,试图将一本《后秦传》拿下,无奈那么厚实的一本,指尖也只能接触书角,几次下来,那书还是岿然不动。
正准备搬个椅子过来,晴绿感觉身后有什么阴影压迫而来,入鼻便是那变得有些熟悉的气息,席川从后面将自己笼罩住,一伸手,毫不费力的拿下书,晴绿一不小心抬头,碰到了他的下颚,也对上了那双眸,并不是平日的深潭无底,而是满溢着笑意的眸光,灯光自顶倾斜而下,淡淡而麦色的光晕,满室温馨。
感觉到他眼神里的揶揄,晴绿定了定神,忙不迭的逃出这个暧昧的位置。席川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她明澈的仿佛一泓清泉的眼里,却带着无错的慌乱与逃避,这样的眼神,真会让人不知不觉陷入进去呢。
喏喏的拿过书来,晴绿不想继续面对眼前这个人,便转身想回房去。
“等一下”,席川低下头来,从裤袋摸索出一张卡递给她:“送给你的。”
一张网球场的VIP年卡。
晴绿舔了舔唇,年卡啊,不过,还是不能接受这个家伙的好意,谁知道他又安了什么心,未等自己开口推辞,席川便幽幽说道:“人事部给的元旦福利,超市卡不够,被其它部门拿光了,你人又没在,剩下的这只好给你了。”说完,席川便先她一步走了出去,只余淡淡的烟草味。
晴绿正愣在原地,走出去的席川又折身回来,眼角眉梢都是张扬的笑意:“对了,今天本经理已经先替你去享受了这个福利,一不小心,把名字也登记成我的了。嗯……打算明天继续去,就顺道带着你吧,确实还少一个给我捡球的人。”
“……”晴绿终于反映过来,无奈地苦笑,刚对他改变的一些好看法马上烟消云散。
约莫八点多,胖伯伯过来又检查了下晴绿的身体,还挂了个吊瓶,眯眯笑着的眼几乎被岁月留下的皱纹喧宾夺主,语气慈爱的说:“躺倒床上去吧,挂着瓶的话,身体会感觉冷。”
晴绿点点头,乖乖的窝在被子里,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呵欠后,调好台灯,便一只手大略翻了下书,一个不稳,书掉了下来,连着一张照片也落下,便吃力的拿起来看看。
照片上的两个男孩大约刚刚十几出头的模样,左边的人一看可以认出是席川,脸上还带着满满的笑意,五官与现在有些像,但更稚嫩一些,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就是一个纯正小正太。再想想现在这幅样子,晴绿感慨,这就是成长与改变……
右边是一个年龄稍大的少年,比席川高了半个头,虽然也笑着,但显然更成熟一些,只是微微抿着嘴,不像席川那般笑的一口白牙。只是这张脸,怎么好像在哪看到过一样,在哪里呢?晴绿蹙着眉,在脑海里快速搜索一下,唔,想不起来了,兴许只是面善,很多亲切的人总会给人一种熟稔感。
将照片夹了回去,晴绿看起书来,没翻过几页又觉得有些意乱,心头一阵烦躁,遂想起席川笑的无良的样子,那个家伙,过去的样子还真是纯真,现在怎地就变得如此讨厌。
次日,晴绿还迷糊做着梦,好像是一片茫茫的大草原,自己置身于大大小小,纵横交错的帐篷之间,一直想找到路,却一直找不着,进了一个看不清楚的帐篷,角落一个水晶球一直转着,隐隐有白光四溢,在暗处的一个老妇人在和自己说着什么,忽然门口的风铃叮当的随风而动,一次比一次响……
“铃铃铃……”晴绿这才惊醒了过来,原来是电话,迟疑了下拿起话筒。
“想拿回你的年卡就快点起来。”一看墙上的钟,竟然已经十点多了,这一觉睡的真是神清气爽。
电视台又杞人忧天的说着一波寒流袭来华东,其实温度还好,只不过太阳光太过于微弱,丝毫没有抵御的能力,晴绿深深的伸了个懒腰,跟着前面的人走进了网球场。
一眨眼却又找不到那人了,又过了半响,才看到席川拿着两个拍子过来了,顺手递给她一个,又从口袋摸出张卡,闲闲一张手:“喏,实名制的卡不能换名字了,这张给你当做补偿吧。”
晴绿看也没看,不客气的接了过来,和这个家伙用不着客气。
场地看去干净利落,硬质的塑胶球场,高大的防风网,来的人还不算少。本来还担心席川的水平太高或则太低,还好只是和自己差不多的中等阶级,一来而去,也熟悉了彼此的路数,晴绿最弱的便是反手切球,席川洞悉之后,便老是朝她的左侧前打来,用力又很生猛,晴绿的反手力量要么根本就接不起,要么弱弱的一挡,球便无力反击了。
晴绿有些恼火:“喂,我们是来锻炼的,不是来比赛的,你就不能顺着点打啊?”
正低头捡球的席川抬起头,面有得色的一笑:“那你也朝我的弱点来啊~”。
晴绿咬了咬唇,费力的接过一个,然后瞄准网前那地方,小力的一回击,球轻飘飘的落在对面网的不远处,席川忙一个大步上前来接,接是接到了,只不过打回来时球意料中的出界了。
晴绿得意的笑笑,席川打球最大的毛病就是力度控制不好,太过用力,距离一拉近,出界铁定的。
就这样,一个开始小心翼翼的反击,一个卯足了手劲反击,最后晴绿终于支持不了,挥挥手,休息了。
席川也笑着走了来,前额的发被汗湿了些,棉质的休闲T也紧贴着身,他拿起水骨碌碌灌了起来,晴绿看着他的喉结一上一下,不自然的偏开眼光。
天空湛蓝深远,打球的时候,看见天上低低飞过的鸟,老是心下一紧张,会当成是飞过来的球,下意识的想去接,往往错过迎面而来的球。那个时候,颜南便会一个劲的打趣自己:“看,天上飞来一群网球,快去接呀。”
“发什么呆,”席川看见她一脸黯然,心下一愣,便顺手拿起球拍轻轻打了下她的脑袋,“起来了,继续。”
正在这时,铁门处匆匆走来球场管理员,隔着门问道:“这里有没有一位叫池晴绿的?”
风云大变
话音未落,后面匆匆跑来几个人,竟是顾清初,季节以及林小单,晴绿刚起身,便感觉一阵风朝自己席卷过来,紧接着便被紧紧拥进一个怀抱。
顾清初将晴绿深深的抱住,仿佛要将她深烙进自己的身体里。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将下颚抵着她的头发上,是了,这全是她的味道,还好,还好没事。
一旁的季节虽然脸上还带着焦急与疑惑,但看到这一幕还是微微白了脸色,不自觉的往后倒退了一步。
倒是一旁的林小单开了口,语气又是急促又是疑惑:“晴绿,你怎么都不说一声就失踪了,我,我们还以为,你被向凯给……还好没事,只是,你,他,那个,怎么和席梦思在这里……”
“晴绿前天晕倒在街头,被我司机带了回来,暂时在我那休息几天。”席川深深锁着眉头,不悦的看着眼前抱着的一对,淡淡开口:“顾总监,人见到了,是不是该介绍一下这位女士了?”
顾清初置若罔闻,晴绿反映了过来,忙轻轻推开他:“清初,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会找我,手机没电了也就没和你们说起……”
“我正好有事找你,打你电话关机,便问了清初,结果他找了一下没找到,便在你小区那等了一晚上,第二天又问遍了所有认识你的人,公司家里跑了不知几趟,差点就没报警了,不过,现在看来,你脸色红润,精神饱满,还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季节不紧不慢的说着,只是语气里指责的意思大家都听的出来。
“季节,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我以为席川帮我请假说明了。”晴绿从未见过一向冷静自持的季节这个样子,心里的愧疚感更深,走到季节身边,又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不用和我说了,”季节有些激动,脸色越发苍白,“最着急心疼你的人是他,你要说对不起,要感谢就好好对他!”
舒缓了下口气,季节低下头去,眼里隐约浮出层水雾:“只是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多么努力,都无法改变一些事实,对不起,我先走了。”
晴绿呆呆的愣在原地,又抬眸看了眼顾清初,刚刚褪去焦躁不安的他,脸色却越发沉重,显然压抑着某些情绪,他深深的望了一眼晴绿,又复杂的扫了一眼旁边的席川,最终只是转过身,说道:“晴绿,那你在席总那好好养养身体,注意别熬夜,我也先走了。”
剩下最后一个小单,张大了嘴巴,似乎被刚才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