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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便能剥开外层,将人心中最脆弱的一面原模原样展现。
时光慢慢流逝,相拥的两人,一个尽情哭泣,另一个只是默默陪伴,也不需要更多言语,这样便足够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席川感觉肩膀发酸,怀里的人闷闷说了句,“我饿了。”
“想吃什么?”
“鸡蛋番茄挂面。”
“好叻,小的这就去烧。”
随着绵绵不断的雨季到来,水洼洼的道路,无法干透的衣服被单,总是湿漉漉的汽车,带着水滴的雨伞和鞋子,连着每个人似乎也发霉潮湿起来。
林小单一边用干毛巾擦拭着发丝,一面说道,“这天是漏了还是怎的,没个消停,天气预报竟然说起码还要十天才能见晴,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这不活的滋润着嘛,手上钻戒都带起来了,”晴绿继续盯着电脑,淡淡接了一句。
“我说你,忙什么呢,”林小单凑了过来,“哟,还在找工作呢,啧啧,死心吧,就现在这形式,哪能找到比你现在这个岗位更好的啊。”
“未雨绸缪,咱们公司要裁员也是迟早的事。”
“倒也是,最近这日子可真够鸡飞狗跳的,向凯那家伙终于进监狱啦,不过,就判那么几年,也太便宜他了。”
“晴绿,你和席川两个,喔呵呵呵……果然旅行是催生恋情的不二良药啊~”林小单乐呵呵的笑,从得知消息后的大惊到不可置信到果然如此,到最后,是时不时的打趣。
似乎没有比林小单更快乐的人了,她的脸上,一天到晚都是带着笑的,不好笑的事情由她说了出来,便变得好笑了,反之,一些好笑的事情,却不好笑了。
“是啊是啊,我恋爱了,那小单你,什么时候请我吃酒?”晴绿预备着是将她一军,谁知
林小单却兴奋起来,“啊,你怎么知道啦?”
晴绿回头,两人互望,林小单捂着嘴,一脸不打自招样。
“今年,十月……”小单忙又补了一句,“是订婚啦。”
晴绿无奈的叹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啊,刚毕业不到一年就结婚了,真是……好命。”
林小单有些红了脸,似乎是辩解了下,“不是啦,过年带宁远回家,结果我爸放出话来,要是不结婚就不让我们谈,所以……”
“哦,原来,”晴绿淡淡一笑,脸上有丝落寞一闪而过,“那是了,做爸爸的就怕女儿吃了亏。”
小单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忙嘻嘻笑着转开话题,“你要知道哦,今年结婚的人可多了,全城结婚的酒席到明年正月都排满了,我们这个,还是宁远好不容易拖关系要来的……”
有的时候,晴绿真的很羡慕林小单,却也知道,虽然殊途同归,但每个人要走的人生路毕竟是不一样的,纵然自己不能拥有,但身边有这样一个人,那么纯粹的拥有幸福,却也能带来许多希望。
又是一日,加班晚了,晴绿回到家时,夜色已浓,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没完没了。
她收起湿漉漉的伞,刚要打开包找钥匙,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晴绿。”
身形僵住。
人们的潜意识里,总是会逃避不想面对的事情,就算会越拖越糟,迟早要解决,也总是抱着说不清楚的心理,好像看不见,便不存在。
顾清初一脸的疲惫之色,多日不见,他清瘦不少,镜片下的双眼微微红肿,怔怔的望着她,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只是沉默。
“清初……”
寂静的夜,只有越来越响的雨声,将世界统一成固定的节奏,淅沥的,仿佛风过竹林带来的声音。
雨越下越大,不似之前情人间的低诉,反而是罕见的哗啦哗啦,林小单说的对,这天,十有八九是漏了。
然后,他低声而涩然的问:“不可以了吗?”
他的神色,比月光还要寂寞,而眼眸,比雨水还要冰冷。
其实他是知道结果的,然心底总是有那么一丝妄念与期待,纠缠折磨,让他无处可逃。
我们之间,终究是不可以了吧。一直抱着侥幸的人是我,就算怎么掩饰,就算我陪伴了你整整
四年,但带着“赎罪”这顶帽子,又能怎么样。
这一句话,让她感到悲伤与荒凉,似乎是一条越来越宽的河,将他们迅速分开,再也回不去。从回来,她直下意识避开顾清初,似乎只要这样,那还是和以前一样,而他现在来,意味着要捅破这层纸的。
不管他曾经是谁,过去怎样,又有多少事情隐瞒,可对于她来说,只是那个陪伴了自己上千个日子,将她从边缘拉回,重新开始生活的顾清初啊。那个可以满足自己所有无理要求,甚至对于某段时间的她来说,是如同神一般存在的人。
可这样一个无所不能的一个人,刚刚,那么无力落寞的问自己,不可以了吗。
他终是念念不忘,这样的深情,让她情何以堪,亏欠的太多,已经无法再面对了,不如狠心。
她淡淡说了一句,“清初,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饶是低着头,她仍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让她感觉无处可逃,难堪而自责。
死了一般的静,很久,久到雨声又渐变成轻轻的滴滴嗒嗒。
他说了句,那好,祝你幸福,然后,拿起手里的伞,转身离开,背景萧索而笔直。
晴绿快速打开了门,又砰地关上,已是泪流满面,不能自己。
还是心痛的,人心那,总是太过脆弱。
清初,好好照顾自己,也照顾好季节和,——你们的孩子……
那个年初一的夜晚,就在顾清初醉着酒说爱她的几分钟后,季节亦红肿着眼,看着她说,“我怀孕了。”
还有什么,比这个理由更有力,足够了,只这一句,他们三人之间,便尘埃落定。
所以,失魂落魄的她慌不则路的逃跑,就那样,抓住了席川这个稻草。
不要说她不负责任,可席川确也是,唯一一个能带给她阳光的人了,至少和他在一起,总是开心的。
软硬兼施
时间似乎摆脱了小老太走路的速度,开始哗啦啦的朝前冲去,冗长又沉闷的冬季,终于彻底过去了。
于是,短短的一个月间,不论你的日子过的有多单调无聊重复毫无乐趣,但不得不承认,我们的周围,这个世界,哦,不,就单单这个南方城市,就照样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从年前一直成为焦点的环信股东向凯涉嫌贪污,非法资本操作以及刑事绑架被关押之后,又被保释出来,目前警方正在抓紧时间调查,人们更关心的是其名下的股份,传各高层频频与其儿子接洽,商议收购股份之事。
刚调过来半年不到的席川,接管了向凯的总经理一职,当然,更让人感兴趣的是,这位新任的总经理,与其助理关系密切,时常出入各种场合,两人关系惹人遐想。
不过这一切,都比不上,席家千金与画届新秀下月即将举行的订婚典礼要引人注目。记者们的能耐总是能满足众人的期望,随着订婚日期的正式宣布,准新郎颜南的身份来历也被翻了出来,原来,席家千金在国外学画期间认识了当时画届小有名气的新秀颜南,难得的是,其不仅英俊多才,而且十分专一,两人日久生情以来,一直未闹出其他绯闻。报纸上甚至还登出了一张颜南俊朗万分的照片,登时诸多单身女性感慨不已,如此极品,怎么就轮不到自己呢。
本来并没有多少新闻价值的席家二小姐的婚事就这样瞬间沸沸扬扬起来。
晴绿也在争取着自己的新生活;于是;诸如以下的对话以各种形式出现。
“那个,我要换工作,”刚主动请席川看大片的晴绿忽地开口,话题转的飞快,“你,能不能,别再卡着我。”
“不行。”言简意赅,唇边刚刚浮现的笑意凝滞。
“可是,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种关系很尴尬的……”
“我就爱吃窝边草,怎么了。”席川不以为然的轻哼一声,“或者,再给你换个部门。”
“你没有限制员工辞不辞职的权利吧。”她再次以理俱争。
“……”
“哎,真是狠心,就这样想甩了我。”他开始动之以情。
“你想多了。”
“现在金融危机,找不到好的啦。”他扬扬眉,又打开一个如何解决就业的网页,指给她看,
“难道你狠心和那些连饭都吃不饱的劳苦大众去争夺饭碗?”以现实为依据,再次晓之以理。
“……”
“好了,看电影去吧。”
数次之后,晴绿觉悟了,三十六计说的好,暗度陈仓,找到后再说。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继续,说快不快,说慢却也不慢,漫长的雨季总算过去了,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温和的太阳,清爽的气候,将人的心也撩拨的酥痒酥痒,就连传闻留言,也滋生神速。
比如,“喂,你猜怎么着,我们的顾总监似乎有女朋友了,昨晚我还看见他陪着一个女人逛家具市场呢,看样子买了好多东西,满满的一车呢。”
“那是,你不知道吧,那个人,就是原来财务部的那个女的,真和席总搞上了。顾总监真可怜,被当过踏脚石后就这样被扔了。”
“那个女的,”“搞上了,”这样的,算不上贬义,但绝对不是褒义的词,可以对男人宽容,但女人不行。
“还有那,你知道我看见谁了?猜都猜不到吧,哈哈哈,我看见帅总裁闻致了,先前他不是和江南会所一小服务生闹绯闻么,啧,看见他是不稀奇,可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的就稀奇了,你猜是谁?猜猜嘛,哈,错啦,是……大吃一惊吧?所以说,现在这社会,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啊。”
还有更多。
凡事和她有关系的,身边这些人的大大小小事情,莫不通过各种渠道,有意或者无意的进入她的耳朵,这确实是个无孔不入的信息时代。
或者,人们离不开的,除了吃饭睡觉,还有一项,叫着八卦。
除此之外,晴绿不懈的努力,也有了回报,在投了不知多少简历后,终于有家公司回应,顺利面试后,等来了一个入职电话,成为了那家中等规模公司里的一名经理特助,上司是一位和蔼而干练的女经理。
席川为这事生了好几日的气,第一次挂了她的电话,顺道摔了自己的手机,经过晴绿同学孜孜不倦的几天努力,每天雷打不动的发几条安慰性的短信与象征性的道歉电话,并在他跟前笑的脸都发僵,捶背捶的手发酸后终于用一个爱心便当挽回了失意郎的心。在各方面了解了晴绿的新上司后,他勉勉强强同意了,大笔一挥,准了她的辞职报告。
就这样,新生活开始了,同时,席川的特级待遇也结束了。
两人一齐吃晚饭时,席川狠狠切着牛排,一面恨得牙痒痒,“啧啧,有求于我,就变得那么温顺乖巧,利用完了,立马露出本来面目,不主动打个电话发条短信表达对我的爱慕之情也就罢了,你说说,去新公司都快一星期了,才出来见我一面,你这人也太没样子了吧。”
晴绿乐道,“是不是那几天太子爷做的太舒服,一下子不习惯啊?没办法,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再过个几天,就习惯啦。”
席川微微叹气,“你这嘴,越来越会贫了,怎样,新环境还适应吗?”
晴绿点点头,“恩,新上司人很好,同事们也很和气。”
“那就好。”
“还有,过了试用期,到时候可能从新招的几人中选一个派到上海的分公司去。”
“你敢去试试。”
“……”
过了一会,席川有些为难的开口,“晴绿,接下来这一个月,我会非常忙,可能没时间陪你了。”
晴绿略略一思索,点头道,“知道了,正好我刚去公司,也要熟悉业务。”
“你就不能表示一下遗憾与不满吗?”席川有些恼火,自己不能陪她,她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到底,在她心里,有没有想着自己。
“好啦,”晴绿又笑道,“你能不能老这么别扭啊,跟个没谈过恋爱的小子似的,没趣。”
“我当然没你经验丰富,你从高中开始恋爱,我他妈的,26岁才正经谈一次,有什么好笑的,很好笑吗?”某人已经接近发火的临界点,只需小小的一根引火线。
她现在,对于席川过去众多短暂的情史也了解了个大概,说起来,也不算什么丰功伟绩。或许是因为乔之凉离开对他的影响很大,整个少年时期,据他本人说,竟没有春心萌动的早恋过——虽然晴绿对此表示强烈的怀疑。
直到去了美国,刚开始的异国生活让他感觉寂寞,才开始谈起恋爱,无奈第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友,换起男人的速度堪比跑车,近墨者黑,在她的熏陶下,这位纯情少男便直接步入花心一族,青出于蓝。
晴绿想到此,不禁大笑,她开口道,“照你这个算法,那我不是赚大了,那可是您,宝贵的初恋哦~哈哈哈。”
“是啊,所以,你得对我好点。”席川大言不惭,眼睛眯成一条缝。
“真巧啊,席川。”一个声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