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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之凉啊,这本就是你们家的,可当初你父亲视我为为仇敌,根本就不肯要,我也没办法,当时想着以后给你,而你却又不见了。”
兜兜转转,命运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其实我是不甘心的,我觉得不该就这么结束,这个结果让我觉得自己过去几年像个傻瓜。可我累了,这么多年的徒然努力,真的很累。
记者招待会很快开完,一切看似圆满的落幕,几年的辛苦,最终不过化为合同书上的几个数字,谁又知道背后付出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席曼与闻致的婚礼是我没有料到的,我以为席曼是不会妥协的,她曾那样霸道的不顾一切的爱着颜南,近乎于病态的喜欢。
可我也知道,她对颜南是彻底死心了,我并没有追问颜南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猜得到,他离开了席家。
席曼与闻致,倒也是一桩不错的联姻,就算纪氏反悔不再担保席家的资金来源,也有闻致的大通银行作为后盾。
而对于闻致来说,他需要席家的力量。闻致的父亲得了重病死了,死前却将大部分股权交给了闻致那个不管世事的弟弟,也就一夜之间,那个同父异母而老实巴交的弟弟却锋芒毕露起来,想来,闻致会答应联姻,不过也是看中了席家的地位。
这世上,每个人都在为了得到自己认为重要的事情而付出其它代价,说来说去,不过看每人心里什么最重要罢了。
我也在想,对我来说什么最重要的?股份?报复?晴绿?还是……我即将出世的孩子。
虽然这个孩子,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也并不欢迎他的到来。
除了晴绿,我最愧疚的便是季节,她对我的好与理解,让我无法承受。在她的面前,我只是一个毫不付出的索取者。
她是个心理医生,于是从一开始,我只是将她当初好的倾诉对象,倾诉那些不高兴的,郁闷的,无法排遣的心情,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对我产生好感,喜欢上我的。
在她面前,我觉得自己是一个病人,一个因为爱与恨,罪与罚而病入膏肓的人,或许是女人天生同情心,她看向我的目光也渐渐不一样。
然后,我们在一起了。说是在一起,也不过就是吃吃饭逛逛街,我始终没有逾越雷池,因为我知道,自己心底记挂的是另一个人。
我也曾等待着她的救赎,希望总有一天,会忘记晴绿,可显然这很困难。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每次酗酒之后,季节总会出现在我的身边,我也渐渐习惯了她的照顾,直到那一天醒来,我们□相对。
她平静如水的神情激怒了我,我忘记了她对我的好,忘记了她才是三人情感中最大的受害者,我疯了似的脱光她的衣服,问她是不是很想要。
她的神情刺痛了我,那样绝望无助的,就好像我看着晴绿一样,我忽然意识到,她其实和我一样,不过是想要爱一个人而已。
而我,就因为她爱着我,便不顾着她的感受,任意伤害,我觉得自己很无耻。
然后她怀孕了。
整整三个晚上,我都没有睡着,我在思考,要不要当这个父亲。后来我想,自己没有做了错误的决定,直到现在,还能记得女儿出世的情景。
“喂,家属呢,孩子出来了,是个女孩,快过来看看。”一个护士站在门口叫着。
“呀,我们快去看看……来啊,小初,”一个满脸喜色,抑制不住高兴的妇人拉着我,“你女儿出来了!”那是季节的妈妈,我的岳母,另一旁,带着厚厚镜片的,是她的父亲,一个大学教授。
那一刻我的心情很是奇妙,你女儿,这三个字让我觉得心里满满的,很充实。
隔着保温箱,我看到了里面闭着眼,仿佛小猫一般的小人儿,忽然觉得心底一片柔软,当初,妈妈看着我,也是这般的温情吧。
我与季节,终于结婚了。
对她,有着更多的是歉疚与责任,有时,我想,是不是每个人都重复相似的路。
正如当初的母亲,她嫁给父亲时,并不爱他,而经年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早已变化,给了陪着他度过漫长岁月的那个男人。
而我呢,会不会在将来的一天,终将曾经刻骨的爱恋埋入心底某处,也将自己的心,交给那个小人儿的母亲。
我想应该会吧。
番外之席川
我这辈子开车的最快时速是多少,140?
其实也不是很远的路程,紧追慢干,也就两个小时的事,可我有些慌。我怕万一她一下车又跑了,我怕她换了目的地,我怕把她给弄丢了。
一路上,脑子里一遍遍重复着那句话,你怎么能在我爱上你的时候选择放弃。
若不是那天无聊到想去翻看手机信息,也不会看见回收站里的那条信息,那么,或许我窝囊的自以为成全了她的幸福。
幸好一开始存号码时将她设为VIP了,幸好VIP的信息不会被直接删除,幸好手机有这个功能,幸好那天不是愚人节……无数的侥幸,让我终于没有错过她。
那天将这句话念了十几遍,直念得我心里都开始发酸,然后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靠,你——也有今天。”
我很高兴,晴绿,你爱上我的这天,终究被我等到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的工作状态不出意外的恢复到了最佳时刻,一切速战速决。先是和顾清初一起,将向东的价格压到最低,接着,釜底抽薪,铲除了公司中向凯的大部分势力,提拔了一批新人。
当然,我也去了警察局周旋,顺利的将那日打的我瘸腿的几个混混给整了进去,当了向凯的替罪羊,宁远说我气量小,睚眦必报,开玩笑,他被一把枪威胁着试试,被踢断腿试试,被打出血试试。
再说了,那几个人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向东用了一笔金额成功收买了他们,作为当事人的我只要在起诉时轻描淡写一些,顶多进去坐个几年,他们是乐意用几年的牢狱生涯换几十万的。
环信到此权利两极化,一头是我,一头是顾清初,股份各占15%,他依旧管着财务,宁远则负责开拓市场,没了向凯暗地里的小动作,业绩很快也赶了上来。
其实我很高兴这样,虽然和顾清初不可能回到最初的少年时期,现在见面时也不过淡淡的打个招呼,但彼此之间都明白,已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现在的我们,并肩作战着。
这些事情都还算顺利,只剩下最头疼的一件。
下大雨的那天,在大街上碰到晴绿纯属偶然,虽然当时很想下车拉她上来,可一看见她满脸的淡然,又着实让我恼火,实在是心有不甘,于是我决定继续演着戏,看看她究竟能忍到什么程度,看看她恼羞成怒的样子。
我将车开到她身边,打了个招呼,待她看到车内的女人时,脸上郁郁不乐的表情让我很是舒畅,明明摆着臭脸,想要问些什么,却又装得那么无所谓,我心里乐开了花,遂将车停到不远处,打发那个小姑娘先走了。
她站在公车站牌下等待,神情甚是萧索,雨渐渐下的大了,将她变成模糊的影子,我便慢慢走了过去。她正努力的想要挤上车,那辆被塞得跟个罐子似的公车,我有些火大,便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她应该是憋了很久,不管不顾的大声嚷嚷起来,让我不要管她,笑话,我不管你管谁,到后来,我们闹得全身都湿透了,她还是要跑,我索性便狠狠的吻了她,吻到她没了力气再跑。
将她送到酒店洗澡时,手机响了,我虽然极不情愿离开,可也没办法,有些事情要早点搞清楚才行。
我留了张便条,让她等着我,我会给她一个交代。
可她竟然还是跑了,我都这么写了,她还是没搞明白,委委屈屈的跑去了上海。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超速会接到几张罚单,反正,这些日后都要算到她的头上。
进上海车站时,看见她从大巴上下来,急匆匆的往售票处跑,我急了,她又打算跑到哪里去。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买了回城车票,真是傻到家了。
随后,我不动声色的跟着她的大巴,看见她喜滋滋的打开手机,表情甚是精彩,然后她抬头,终于看到了我。
阳光透过车窗打在她白皙的脸上,眼眸弯弯的笑着,对我招手,心底有什么轻微的响动,好像绒毛一样,轻轻的划过心尖,这也许就是花开的声音,我想。
这一场爱情的角逐,终于不再是你追我逃,你试我探的捉迷藏,我与她,也终于站在相同的位置,一起守好属于两人的城堡。
后来,我又带她去了上海,顺便买了些衣服,她十分高兴,大包小包的买了许多,笑着说,“购物不花自己的钱真是痛快”。我也朝她笑笑,笑的颇有些狡猾,我说,“过两天你换一身好看的去见我爸爸。”
她的笑容马上僵硬,然后低头不语,直到过了好久,才有些不安的问道:“万一你父亲不喜欢我怎么办?”
我一脸无奈的样子:“那也没办法了啊,换了你呗。”
我没有告诉她,父亲曾许诺,要么和纪氏联姻拿下股份,要么靠自己的能力,总之,目的达到了,他也不管过程,当然我娶谁当老婆他更是管不了。
回到原来城市时,她已经睡着了,许是玩了一天累的,我看着她沉静安宁的睡容,忽然觉得,人生也不过如此了。
我没有开进城区,而是拐到了城北的一个山道上。
夜幕沉沉,即将步入夏季的天空晴朗而高远,星光璀璨。
开到半山腰,我打开了车的顶盖,等着她醒来。
天幕深蓝,如一张质感浓稠的绒布覆盖整个天际,在这山腰被压得很低,那些星光仿佛触手可及,四下寂静,微风吹过树木发出的沙沙声,仿佛情人节的低语,虫鸣清脆,我听见她轻微而缓慢的呼吸声,心情很平静。
与她从认识到现在,一幕幕的往事犹在昨日,她在我的生命中,出现不到一年,可心底却觉得,遇到她之前的那些岁月,仿佛一个虚幻的梦,不曾真正属于我,似乎在我的人生里,从一开始就是她,只是她,一直是她。
初见到她时,只觉得这人有些意思,宁远说的对,一开始,我不过是被她背后的那些故事所吸引,如同一只好奇的猫,想要了解这个走入我生活的女人。
一段感情的开始,往往是因为好奇心与神秘感,对我来说,尤其如此,我不喜欢一眼就能看到底的人,太索然无味,而晴绿,就这样成功吸引了我的眼光。
可当我慢慢走近她时,才发现,她并无甚特别,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除了那些往事,简直就是个一眼看穿的单纯女子,甚至有些傻气。
为一个抛弃自己的男人单身跑到美国,为了顾清初的账本而靠近我,为了救有些讨厌的我冒险跟着绑匪,希望季节幸福而委屈自己,这全不是我喜欢的做事风格,可奇怪的是,我却爱上了她。
有些女人如同口香糖,越嚼越没味道,有些则如同甘蔗,越来越香甜,晴绿便是后面一种,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香甜,什么时候彻底沦陷。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她为我画画时认真专注的表情,她奋不顾身的勇气,她那颗脆弱却努力坚强的心,还是她送我的那个憨厚金牛?
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去想了,只知道我爱她便足够了。
“席川。”她醒了,微微歪头看我,“星星真漂亮。”
“嗯。”我轻轻笑着,将双手枕在脑后,“想看更漂亮的吗?”
“诶?”
“想看的话,”我促狭的笑道,“吻我。”
“……”
“我带了天文望远镜。”
“在哪?”她一下子跳了起来,四处打量。
“给你也没用,你会装吗?”
“席川……”她眉目弯弯的看着我,似乎想要打动我。
“主动吻我。”我不为所动,又说了一遍。
她终于妥协,微微俯身,轻轻在我的额头点了一下,又迅速离开,仿佛小水滴一样,惹得人心痒痒。
我有些不高兴,遂从车座下拿出一个信封,将里面的照片一张张放在车前,一字儿排开,板起脸来威胁道:“给你个解释的机会,要解释的让我不满意,可别怪我把你丢在这荒山野岭。
她直身,在灯光下一张张细细看过去,脸上渐渐发白,那些全是她与颜南的暧昧亲密照,牵手的,拥抱的,甚至……亲吻的。
我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这几张东西折磨的我心神不定,尤其是那张亲吻照,那样的自然与美好,看的我心里刺痛。
许久,她拿起照片,静静的看着我,白皙的脸上一片宁静。
“这些照片,都是真的。”
我心里一顿,其实我早就让人细细检验过了,是真的,全部都是,所以之前我才会那样的愤怒与难受,可当她一脸沉静的对我说时,|奇+_+书*_*网|还是感觉到了满满的压抑。
“席川,你相信我吗?”她忽然问道,灯光下她的睫毛在眼睑投下细长的影子,根根分明,眼睛很清亮,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