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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个,哎~!来人啊,跟我回去
那个领头的人一听这话什么都明白了,人家嫌少,什么果子金黄一片?分明就是想要金子,在这边,那就是十倍于银子的价钱,这些来的时候盘算的不错地人,现在只能带着那一箱子银子灰溜溜回去。
这一段小插曲过后,牛肉丸子再次恢复了刚才的模样,厨子继续颠着直冒火的锅,闲着的伙计
新的客人到来,屏风里面的话题也从新响起。
“县令大人对这吃果然有些研究,这铁板大虾我尝着味道不错,没想到大人未吃就能觉得不对,佩服,苏某是打心里往外佩服。”
老者知道那些人离开后,从刚才一直说什么天是晴还是雨话题中直接转到了虾上面。尹非凡当然知道他话有所指,也不点破,接着他的这个话说道:
“苏老板说的是,本官就是喜欢吃,好在这牛肉丸子做的也不错,就是初到此地,一些地方上原有地人总是要欺负几次才行,我这个做县令的本想帮帮,可惜。有些事情是当局者迷,只有外面地人来帮,或许能够好一些,不知道肇庆府那边可是有苏老板认识的人能够帮着弄到虾?”
“哦?县令大人难道也不行,我那边到是有卖虾的人,大人就不怕那些也突然出了毛病,要欺负一下新来的人?到那时,这边卖虾的人被得罪了不说,另一处还受了气儿。恐怕这买卖便不再好做吧?”
老者眼睛已经眯眯了起来,说着话手上也不闲着,把几样菜夹到碟子中,就着酒开始慢慢品着。
“不怕,当然不怕,其实我到这边之前,吃过京城中的虾,那味道才好呢,尤其是汴水河中的,个头够大。一般地方的虾根本就斗不过,肉还厚,吃到嘴中过瘾,只是离的稍微远了些,不好往这边送,不然就用那边地了。真要逼的这边只能从那里调过来,那就不是小数目,而此地原来的虾想来也不好过,苏老板您说是不是?”
尹非凡看了眼老者的碟子,又帮着给夹了些同样的菜,嘴上象是唠家常说道,那苏姑娘来回看看,不明白爹和县令在说什么,朝后面招招手,布头连忙凑过来。
“喂!你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不?一个虾。至于又是从别的地方买,又是从京城调么?”
“回您的话,能,小的能听懂,县令大人他们说的意思不但是要做虾吃,还要养虾,自己养了虾其实才是最重要地,象咱们这边的虾都是别人的,人家说不给你好的。那就不给你好的。”
布头跟在那里给解释着,可他这一说。苏姑娘更迷糊了,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其不用再说,站起身,不去打扰父亲和县令的谈话,拉着布头往外走,边走边说:
“你陪我到这周围转转,我看下面那么多人,去看看,我在家中都呆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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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跟上,这次咱们可是给东莞的乡亲们做善事,一会儿把力气都给我拿出来,哪个要是不好好干,工钱上别说我扣得多。”
一个身体十分健壮的大汉,肩上抗着把镐头,领着一队二百多人的队伍小跑在乡间的小路之上,那路边地野草刮在他们这些人的裤腿上发出‘哗哗’的声响,那些跟在后面的人同样都拿着铁锨、土筐等各种工具,好象跑了不少的距离,一个个头上都渗出汗水,凝在一块,顺着脸上凹下去的棱角地方流淌下来,又被前进中地身子挡住,把衣襟打湿了一大片。
“头儿,您说,那个,平时连过个桥都要钱的成禀实,这次怎么了?居然愿意拿出钱来让咱们给整个东莞有危险的河上面搭桥?”
一个后背上背个筐的人跑到这领头人旁边,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满肚子疑问地说道,那筐中随着他身子的跑动,摇晃时发出叮当的声音,也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
“具体情况不知道,只是听说咱们这边新来的县令老爷到过他那府上,回来就送了他们一个东莞第一善的牌匾,或许是这个原因吧,这次不但咱们修桥,还有不少的人也没闲着,别处也有人过去,还有那坑洼地主道之上,不就是咱们邻村的人在干么,现在看来还不错,我琢磨着,只要新县令还在,那咱们东莞就绝对会比以前好。”
领头的人扭头对着身边的人回道,说出来的话让人觉得确实如此,一个个脚下的步伐又快了不少。
这一些人的动作马上就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沿着他们的路跟着跑上一阵子,一直到地方看他们干上活后,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身离开,那‘嘿嘿呦’地号子声在身后响起。
“大哥,新传过来的消息,那个成禀实突然找到不少人,拿出钱来让他们在东莞县给修桥补路,他那个二儿子也在县里面不要钱地给当地百姓做东西吃,还得了一块县令大人亲自写的东莞第一善的牌匾。”
陈五鼠匆匆走进盐场中的一间屋子里面,手中拿着刚刚快马传递来的纸条,边看边对着陈大鼠说道。
不认识字的陈大鼠看都没看那纸条一眼,沉吟了下。看看等在那里的另外三鼠,点头说道:
“看来传言不假,那成禀实果然是想和新县令联手,哼!哪有那么好的事情,马上传消息给老爷,让他来做定夺。”
“恩,马上就传,大哥,还有一事,今天咱们给送去的四千两银子被退了回来。”
老五又拿出来一张纸条,展开来看过后说着。
“哦?难道这县令真是一点都不动心?”陈大鼠有些惊讶地问道,五鼠摆摆头:
“不是他不想要钱,是他嫌这个钱少,他想要的是四千两的黄金。”“那就给他。”
第十部 椰林斜阳碧波遥 第六十五章 误会以后被刺杀
肇庆府来的苏家人没有在这东莞县多做停留,老者从里和县令谈过话后,便急匆匆叫回还在下面让布头陪着玩的女儿,在几个伙计的遮挡中,蹬上了专门给他准备的一辆轿子。
同样没有多呆的县令大人也跟在后面离开,回到衙门办了几件普通的案子,和童童就一起来到那个堆放牌子的院落中,研下不少的墨,一人一支笔开始书写,就这样连中午的饭都是匆匆对付一口后,一直忙碌到傍晚,方才稍稍放慢速度。
“公子,这下就要动手了,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我们身边保护的人万一不够就麻烦了。”
童童把左手的笔换到了右手,没有停顿地继续写着,仰起不知何时蹭上墨的小脸,有些担忧地问道。
尹非凡做不到童童这种程度,只能一只手在那写,闻言,写完了面前牌子的最后一个字,停下来揉着手腕,盘算着说道:
“应该没有事,那天你我从小二哥处回来,被射死的那个人不是看到了吗?说明那些暗中保护的人身手不错,杀人对他们来说就象家常便饭一样,不怕,我相信小二哥给安排的人,再说现在还没到那种程度,怎么也要先和我打声招呼才对,我不同意或许他们能动手。”
童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今天白天他们送给咱们的钱为什么不要?就不怕他们认为咱们不识抬举,后面派人过来?”
“这你就得问小二哥了,是他让我如此说的,说那些银子不好,要好的,我一想。好的东西就是金子,这才开的口,咱们走的时候他让人传地纸条也只说别的事情,说明我当初做的没有错。”
尹非凡此时已经没有了书生的模样,累得一脑袋汗不说,身上的衣服也蹭的都是墨迹及泥土,说着话的工夫从旁边又拽过来一堆的牌子,扔到两个人面前,直接坐到地上喘着粗气休息。而大牛是最辛苦的,在一旁破木头,做牌子,听到两个人说话,满不在乎地嘀咕道:
“不怕,有俺大牛在,来一个俺打一个,来一对儿俺放趴下一双儿,老爷。您说他们还能再给俺们送钱吗?最好是跟您说地那样,弄来五千两金子,那可能买不少吃食,今天俺抽空去了成家二公子的地方,花一文钱吃了不少,味道比起小二哥差上些,可俺总算吃个够本。
“好,吃,愿意吃明天还去,现在地和东莞百姓家中的牲畜都已知道的差不多。邓主薄和那彭师爷早上依旧走的那么早就有些不对,小二哥那边说已经知道,那咱们就不操心,等吧,等他们动手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候。”
尹非凡这一会儿的工夫又写好了两个牌子,抬起头来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和那日头没落下去就急着升起来的月亮,有些兴奋地说道。
“老爷,您来了?您快请做,哎~!这:|道那个新来的县令是如何安排的,居然把成禀实给拉到了他们一边,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让那成禀实到这边一聚了,想是用不上多长时间便能到。”
东莞县一座二层酒楼的后面偏院当中,随着一个人走进来,尹非凡一天都没见到的邓主薄和彭师爷一同对着来的人迎接着。邓主薄更是一边安排一边说着现在的事情。
那人头上带着顶大沿的帽子,身材较矮,一时让人看不见面孔,穿的也是件普通地灰布衣服,感觉就好象是平常的渔夫一样,只有从那双突出血管并带满皱纹的手上才能知道这个人的年岁不小。
“恩,知道了,今天东莞县到是热闹,那些已往不好走的路有人在修。每次下雨就涨水的河也有人在建桥,看样子那个成禀实当了几年银场地管事。没少捞好处,可惜,他急了些,这么早就敢有所动作,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还有什么事情?”
这个被称作老爷的人端坐在主位置的椅子之上,拿过桌子上的茶碗,用盖子来回拨着那碗中的沫子,声音略有些嘶哑并且带着些厚重。
恭立在两旁的邓主薄二人一直静静听着,见老爷问话,彭师爷连忙上前一步回道:
“有,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今天陈大鼠他们给在牛肉丸子吃饭的县令送去四千两银子,结果县令根本就没有要,说是只够个买茶的钱,算不上果子,果子应该是金黄的,而他好象在那见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人,可惜,那送银子地人没有看到,被屏风挡住了,留下来的两个人也没有说出有用的东西,找到他们时,他们已经被人打晕。
“恩?还有这等事情?好啊,看来这个县令有些本事,这样才好,不然太容易对付了,显得没了意思,那个……。”
‘哒哒哒’未等他说完,略微敞开透着风的窗户上就传来了三声轻响,这人把嘴一闭,再不出声,静静等在那里。
不大一会儿,外面院落的门被人轻轻推开,借着蒙蒙的月光,可以看到此人正是那成禀实,身后所带着的随从都被留下,只有他一个人能进来,看他的样子好象有些紧张,连续深吸几口气,正正衣服,这才从敝开的房门中进去,用眼睛一扫,马上就对着坐在主位置上地人弯腰施礼:
“老爷好,禀实因怕有人跟着,这才转了一大圈晚了。”
“无妨,晚点怕什么?只要你能来,那就好啊,总算是没有忘记我这个将要入土的人,听说这些天你为东莞
做了不少的好事,搭进去银子不说,还让二儿子亲自份心就不错,就连新来的县令都夸你是东莞第一善,到是没给大家丢脸。”
“啊?老爷,这事儿您也知道了,哎。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今天晚上出来前我已好好问过了闵儿,他也终于说实话了,是他想报复人家牛肉丸子,这才做的如此模样,那点钱都是小事,可能是那县令大人不知道,这才给了个牌匾,也好。以后做事情到方便了。”
成禀实弯腰低头的动作没变,刚才那带帽子的一番话把他说的浑身地寒毛孔都往出冒汗,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人家不满意了,也不敢直接抬袖子擦,就摆成这个姿势解释着。
带帽子的人用那盖子拨了半天,终于是喝了一口,‘哒’的一声把茶碗放回桌子上,对因这一个动静就吓得哆嗦了下的成禀实说道:
“你说的对。这都是小事儿,所以你要做出点大事来,便派出了那些个人给东莞修桥补路,想来县令大人能更高兴吧?不知这回又能给你什么奖赏,若是好的话,我也做一做,不用什么第一善,第二、第三善也行啊。”
成禀实听了这话就觉得脑袋嗡的一下,两个耳朵开始乱响起来,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接一滴地往下落,身子也开始哆嗦起来,使劲地咽下几口唾沫,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再次辩解道:
“老爷,禀实不敢啊。禀实哪敢上到您的头上,是那个县令找到我那府上,给了我一万两银子的交子定钱,非让我给东莞修些桥,我觉得可以在其中捞到最少四成的好处,这才应了下来。”
“哦?真是如此?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