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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并不仅仅是想要她的人,他更舍不得的是,怕她一走,他这漫长的夜要如何度过。
如果,清醒的时候就要面对彼此尴尬的身份,他宁愿整晚吻着她,要着她,什么也不去想。
直到,看到她赢弱的身子在他怀里颤抖,他才猛然忆起,她的身子尚未完全恢复。
他依依不舍的停了下来,拉过身边的棉被将彼此盖住,感受着棉被下她的身子紧紧的依偎着他的。
“你这样,我会以为你迷上了我。”她的声音仍带着些许沙哑,冲击着他的理智。
“那又如何?”反正,她会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辈子,直到,他厌倦她的那一天。
“你确实很适合做我的床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一句,或许,不仅仅是对她说,也是对他自己说,她只能是他的床奴,只有这个身份,才能让他心安理得的接近她,或许,适当的欺骗自己,要对面对残酷的现实好过一些。她昂了昂头,咬牙道:“你也算得上一个合格的牛郎,我们彼此彼此。”
这女人,又在存心破坏气氛吗?他一把捏住她骄傲的下巴,“别以为我听不懂你的怪话,也别想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惹怒公主的吗?”
其实,她并不傻,可是,她有时候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她真的,就这么想离开他吗?
她似乎要故意火上浇油一般,冰冷的道:“令她不安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避她唯恐不及呢,又哪敢去招惹她?金枝玉叶嘛,难免娇惯些,你不好好的哄着她,她心有不满,却不敢向你发作,只好将气撒在我身上。你应该好好反醒自己才对,怎么反而将责任推到我身上?”
连她,也这样中伤他?一怒之下,他的手移到了她细嫩的脖颈处,微微收紧,“有时候,孤王真的很想掐死你,好让你这张嘴再也无法说话。”
若不是顾忌着她的安危,他又何用去迁就乌洛珠的脾气,而她,居然还说出如此没心没肺的话,这该死的女人就是他的克星,总是在他不经意间,给他闷头一棍。有时,他真的很佩服自己,竟能如此隐忍她,而没有在冲动之下把她杀死。
她一动不动,连挣扎一下都没有,镇定的神情,就好像巴不得他快点掐死她一样。
她是吃定了他舍不得杀他,还是宁愿一死也不愿意向他屈服?可她刚才和他缠绵的时候,明明还对他那样的柔情百转,如今,目的达到了,她就变得冰冷无情起来。
从来,只有男人在得到之后翻脸不认人,可这女人竟比他还狠,用这样无声的方式,给他以最无情的打击。
感觉到她身子冰冷的颤抖,他猛的回过神来,松开了她,怕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忍不住冲动。
“我警告你,不要自作聪明,更不许再对公主有不敬。否则,我会考虑提前结束你的生命。”他厉声威胁着,并保证,他真的会这么做,如果她一心求死的话。与其让她死在别人手里,倒不如他来解决她。
“我可以走了吗?”她淡然的问,脸上的无动于衷让人刺痛。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离开他吗?那她又何必来?
他有些不能接受她来这里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得到他,而且,仅只是肉体上的需要,不掺杂一丝情感的。
这是第一次,他被一个女人羞辱,用纯肉体的方式。
“滚!”他低喝着,将所有的愤恨全压抑在紧握的拳头里。
她无声的穿好衣物,如她来时一样,踏着轻柔的脚步,离开了他的房间。
房门一开一关之间,空气中的热度瞬间冷却,一阵夜风将一室的缠绵暧昧吹散得一干二净,只有他指间,仍残留着她身上似有若无的余香,向他证明着她曾经来过。
他无力的倒在床榻上,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心里一阵热血翻涌。他以为他轻易便能看穿她的,可是,她却屡屡让他意外,而这种意外之后,随之而来的却是不安。
比如,她今晚这样做,到底是什么动机,她究竟想要做什么?他并不怕她对他报复,可是,却怕她会笨到反把自己搭进去,就好像,她刚才.
眼角的余光瞥到茶几上摆着的东西,是那瓶他刻意找出来的药粉,该死的,他竟忘了他叫她来的目的是为了给她药。
都怪他,被那女人一番迷惑,就什么都忘了,他一把撑起身子,将那小瓷瓶攥在手中,正要出门,理智却又让他止住了脚步。
他和她话都说到那份上了,现在又去拿药给她,以她那张刻薄的嘴,可以想像能说出怎样的话来,他又何必要去自取其辱。
毁容就毁容吧,也许,她变丑一点,就再也无法迷惑他了。
想归想,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将泠儿唤了进来,将药瓶递给了她,“把这个交给阿奴。”末了,又加了一句道:“明天一早再给她。”
就让她觉得,是她今夜的表现换来的赏赐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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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被你征服(下)
夺爱(上)
夺爱(上)
茂镇城外,冬的萧杀让原本就有些荒凉的山谷显得更加凄凉死寂。这个镇并不是很繁华,而这镇外的山谷也因为气候的原因而被弃之已久,鲜少有人耕种,若不是因为连着前面的汴梁城,也许,连这狭窄的山道也会被野草淹没。
但今日一早,这条荒野小道上却前所未有的热闹。数以千计的御林军纵马行来,蹄声震天。
跑在最当先的那匹马背上,一袭紫色长袍的北宫殇面容肃冷,绿眸中的杀意足已骇退千军万马,而这样的情绪,自从知道那个女人逃跑后,便再也没有在他脸上消散过。
不,确切的说,不是逃跑,是私奔。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女人前脚刚从他床上离开,后脚便和孤末一起逃离了皇宫。
孤末!
他现在恨不得将这个人千刀万剐。
在他才十四岁的时候,便与他在战场上交锋,这份打出来的友谊也随着岁月的推移而日渐浓烈,他将他视为手足,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小子竟然会背叛他,带走了他的女人!
亏他还一心惦念着她脸上的伤,早知道她会与人私奔,那夜,他就该让泠儿把药送过去,拖了一个晚上,害他不眠不休追了整整一天一夜。
不,若早知道她要私奔,他绝对会砍掉她的双腿,将她天天锁在屋子里,不许任何人接近。
还有孤末,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他有这个色心和色胆,居然连他北宫殇的女人也敢抢,如果找不回那个女人,他非踏平了东陵不可!
好在,已经打听到了这两个人的下落,不过,这消息却并没有让他振奋多少,因为,当他赶到探子汇报的地点时,只看到一个早已熄灭的火堆,尚未燃尽的灰烬里,竟有几株百欢草。生在貊仓族,他纵使未谙医道,但对药材却是再熟悉不过,又怎会不知道百欢草的药性。
难道,是孤末这小子想先把生米煮成熟饭?
不管怎样,会发生什么事,已经不言而喻,他只觉一阵万箭穿心般的疼痛,该死的孤末,他非杀了他不可!
这里的地形并不复杂,所以,要把他们找出来也并不难,奔腾的马蹄声也足已惊动藏匿的人,很快,他便看到了前面不远处马背上的两个人影。
眼见着他们共乘一骑,他的眼里都快要喷出火来。那个曾经只属于他的女人,此刻正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光是这一点,已让他失去理智。
他猛一扬鞭,那力道让身下的马儿一阵吃痛,几乎要飞起来,纵越间,竟绕开了小道,从山林间穿过,赶到了他们前面,随之跟上的十几名近卫也一字排开,挡住了所有去路。
这样的正面相逢,终于让他看清了马背上的两人。看他们身上的衣物,虽然已经穿戴整齐,但布面微皱,而且有着异样的色泽,很显然,是被浸湿后干掉留下的,而两人一脸的憔悴与疲惫更是引人遐想。
该死的孤末,他对她做了什么?而即便是此刻,他居然还紧握着赫连绮梦的手,他这是要向他眩耀他们的亲密关系吗?
眼见着孤末将她护在怀里,他心里的恨意与怒意不禁化为一声无声的冷笑,他有什么资格保护那个女人?就算,他们发生过什么,这一切,也会随着他的死而消散,他绝不会让他得逞。
“所有人听令,退后一百步,原地待命!”他的声音如他此刻的心一样冰冷,这是他和孤末之间的战争,无需谁插手,他要亲手从他手里把那女人夺回来。
身后围得像铁桶一样的御林军无声的后退着,将原本狭隘压抑的空间拓展开来。顿时,这谷底只剩下他和马背上的两人。
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孤末也无声的下马,而那女人脸上流露出的担忧让北宫殇心里哽上了一根刺,她从来不曾对他有过这样的眼神,可是,她和孤末才认识几天,她就为他担心,难道,在她心里,他就这么差劲吗?
他暗自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通通压下,依如平常般对眼前的孤末笑道:“认识你这么久,我以为自己够了解你了,想不到,你竟会让我如此失望。”失望到让他想杀了他。
孤末脸上同样也是一脸笑意,轻描淡写般道:“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我记得你对女人一向不感兴趣,想不到你会亲自追到这里来。”
这句话仿佛是刺穿了他的心事,无声的讽刺着他对这个女人的在意,他心中一紧,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我也记得,我已经把莎琪儿许配给了你,你却带着我身边的宫女私奔,看来,我们之间的交情也只能到此结束了。”
他的世界里,不能容忍背叛,尤其,一个是他情同手足的至交,一个是让他为之心乱的女人,这对他,不仅仅是一种伤害,也是一种耻辱。
虽然两人表面看似谈笑风生,可是,暗中的波涛汹涌却昭然若揭。
“我知道我没有事先跟你说一声,很对不起你,我愿意用一座城池为她赎身,如何?”孤末脸色凝重,眼中却是坚定和认真。
“我还从来不知道,你竟然慷慨到这个地步。你我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应该知道,但凡我北宫殇想要的,我都会凭自己的双手去夺取,你的城池,我若是感兴趣,要夺过来也非难事,至于这个女人,你便是用整个东陵来换,我也绝不会让你将她从我国中带走。”
江山始终是死的,这些年来,他南征北战,为汝越国争下多少座城池,然而,除了一点微薄的成就感外,却也只是让他心底更空旷,更彷徨,尤其是,在报了仇以后,江山对他而言,已经无法满足他的心。多一座城池与多十座城池,在他眼里,也只是一个数量问题,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江山越大,心便越累。
夺爱(下)
可是,自从有了这个女人,他心底那片从来没有人到过的地方竟有了一丝暖意,虽然,她从来也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但,只要看到她时不时的在他眼皮子底下转悠,他心里,就莫名的觉得活着有了一丝意义。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曾经叱诧沙场的北宫殇竟会迷恋一个没什么长处的小女人,他甚至怀疑他是一时无聊,才想在她身上找点乐子。
但,当得知她逃离他的那一刻起,他的心里却是一阵前所未有的撕裂般的疼痛,不只是懊恼,痛恨,那种被人抽空了灵魂般的空虚感更让他疯狂。他只知道,无论如何也要将她抓回来。
“我是真心爱她的,看在你我多年的交情上,成全我们吧。”见利诱无效,孤末索性动之以情。
这番话让北宫殇盛怒到了极点,“你我的交情,早在你带她走的那一刻就结束了。”朋友妻,不可戏,这道理他难道不懂吗?就算,这个女人没有名份,但也是只属于他北宫殇的,他偷偷拐走她,已经触了他的大忌,而他居然还敢在他面前大谈朋友情份?
孤末眸中闪过一抹刺痛,也知道自己不过是在奢望,却仍未退缩的昂首道:“想带她走,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说话间,他手中的短刀已握于手中,雪亮的刀刃在朝阳中闪着刺眼的光芒。
哼,这样最好。他早该明白,他北宫殇追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来祝福他们的。
在过去的岁月里,他想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的至交兵刃相见,可是,当这女人背叛他的那一刻起,他便已在脑海里与眼前这个男人决战了上千回了。
他振臂一挥,手上那根特制的马鞭发出一声震响,带着浓烈的杀意,将周围的空气瞬间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