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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她至少还是清醒的,脸色也比他想像中好得多,北宫殇悬着的心稍稍落下,可随即,心底却升起了浓浓的不快,“怎么,我来得不是时候?”
打从无心和这女人第一次相见起,他就有种莫名的感觉,她和无心应该是事先认识的,无心经常会来宫中走动,难道,他们私下里见过面?可为什么无心从来未向他提起过?甚至,在他带他来为这女人治病时,还要在他面前假装不相识?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一想到这些,他心里就忍不住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怒意。
他的话让无心脸色也微微一变,却顾忌着怀中人的身体,道:“我先送她回房,她毒性发作了。”说完,在他还在怔愣之际,便抱着她冲入了屋内。作为同胞兄弟,彼此之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知道对方心中所想了,而无心的神色,分明就是很在意赫连绮梦的,这个意识让他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乱,忙也跟进了屋内。
床上的人虽然有些虚弱,却仍是满心戒备的望着他,面对他探究的眼神,她抓紧了被角,往床里缩了缩,活像他会把她吃掉一般。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自问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过份的事情,为什么总一副活见鬼的表情来面对他?他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回想昨晚她对他的温柔,他不禁有些疑惑,在他以为她已经开始对他改观时,她为什么又退缩了回去?
“大哥,她是病人,你这样会吓到她的。”无心出声提醒着,语气里有着明显的心疼。
“她可没有你想像的那么胆小。”无心的态度让他心底的不悦越发明显,他坐上床沿,眼神却一刻也没有离开床上的人,冷冷道:“只是,在有些人面前,她善于表现她的柔弱罢了。”
“你少装作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她毫不客气的回驳着,厌恶的语气让他心里一阵割痛。
在这个女人眼里,他永远是最差劲,也是最惹人厌的,这一点让他充满了挫败感,若不是碍于无心在场,他真想好好的教训教训她。
回头瞥见无心眸中隐隐透着对他的不满,他话锋一转,道:“孤王听说她想到了新的办法种植龙胆草,所以过来看看,就不明白,怎么种个药草,也会触动蛊毒,你对蛊毒最是熟悉,孤王倒想听你讲解讲解。”
如果今天换作是别的男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那个人发配到遥远的极地去,永远不让他再回来,可是,在眼前的,偏偏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近亲,而且,也是他请他来为赫连绮梦治病的,这一刻,他突然有种哑巴吃黄莲的感觉。
无心岂会听不出北宫殇的话外之音,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从不在人前流露自己情感的大哥会为了一个女人,公然的和他叫板。
虽然他这个哥哥不太会表达自己,但是,对他这个唯一的弟弟,却给予过太多的包容与保护,可以说,即便是在权势面前,大哥也绝对是把他放在第一位的,这是第一次,他用这样的语气质疑自己。
他不禁看向床上的赫连绮梦,她,对他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甚至连他这个弟弟也要戒防?
那末,她呢?在他与大哥之间,她更在意谁?
床上的人儿仿佛也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危险气息,惶恐间,抢白道:“情蛊自然是因情而触动,我心里想些什么,清陵王又怎么知道?就算你们都这样看着我,我也不会说出来的,你们北宫氏虽是君王,也管不了人家心里想什么吧。”
虽然,她故意用了一个“你们北宫氏”,但,北宫殇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她心里顾忌的是什么。
她竟然没有利用这个机会而挑拨他与无心之间的兄弟之情?是因为,她太在意无心,即便他是他的弟弟,她也仍不想让他有危险?还是,她故意以退为进,好让他以为,她太过在意无心,从而让他们兄弟反目?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同样让他痛心,如果,这女人真的残忍到用无心来伤害他,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得住她这一招。
他不可能去伤害无心,就算,是他自己伤得千疮百孔,他也绝不会做出伤害无心的事,可以说,在她面前,无心是他的死穴。
如果,她真的要残忍的利用这一点,他也只有含笑饮下她给的痛。
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他转而向身后的无心道:“她现在怎样了?”
提到这个,无心心中一沉,不忍再看床上的人,背转身去道:“我的药只能延迟一个月,如果,她还频频发作的话,也许,时间会更短。”
情蛊是所有蛊毒中最阴狠难解的,因为它是随着人感情的波动而发作,它的变数无人能料,能不能抗得过一次又一次的噬心之痛,也是因人而异的,而娆娆的身体状况更是令他担忧。
……
今天收拾家,所以,更晚啦,还有一更在下午。电脑装上了,明天起,更新速度就可以提起来了,这些天,让各位亲久等,在此致歉。
双龙决(上)
双龙决(下)
双龙决(下)
无心的话让北宫殇煎熬着的心绷得更紧了,“药都服过了?”
“还有一粒,子时服用。”说话间,窥见北宫殇眼中的担忧,无心心里的那片阴云也在无形之中越聚越拢。
“把药给我吧。”北宫殇不动声色的说着。
望了望床上因为这句话而震惊的苏娆娆,无心沉声道:“我想,由泠儿来负责比较合适吧,服药的时间是子时,大哥难道要等到子时吗?”
“怎么,我不能在这里过夜吗?”北宫殇不答反问,无声的向无心宣示着他与床上这个女人关系。
“这里只是带罪仆役的住处,君上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床上的女人终于忍不住开口抗议。
北宫殇不理会她,看着无心的眼神中丝毫没有回避之意,那是他的女人,他也没有必要回避这一事实,何况,无心是他唯一的亲人,他更不需要向他隐瞒这一点。
看来,大哥对她是来真的了,不知为何,无心心中仿佛被什么狠狠的划了一刀,痛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她偏偏是大哥的女人?这一事实让他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残忍的抹杀了。他默默的掏出最后一颗药丸放入北宫殇手中,正要转身离去,却不期然的被他一把捉住了手腕。
雪白的衣袖下,那白巾包裹着的伤口处仍可见点点腥红,一看就知道是才伤了不久。北宫殇心中一沉,转而抬头看向无心,用眼神询问着。
无心的身手他是最了解不过的,在这汝越国里,还没有几个人能轻易近得了他的身,何况,他这几天都在溃溪房,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是他自己弄的,至于原因,已经不言而喻,因为他自己也用过同样的方式救眼前的女人,而并不是随便谁的血都可以止情蛊之痛的。
无心他,竟也爱上了这个女人?
对北宫殇的逼视,无心没有回避,从他知道他爱上了娆娆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曾掩饰过自己的感情,而在得知她是赫连绮梦后,他虽然有过矛盾,但不可否认的,他对她的心并没有因此而改变过。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那个一心只为仇恨而生的大哥也会和他一样陷入情网,而且,还是爱上了最不该爱上的赫连家的女人。视线被北宫殇唇角和伤痕所吸引,那种明显的咬痕看起来暖昧无比,而北宫殇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却只是下意识的舔了一下伤口,松开了他的手。
这一刻,无须语言,彼此已经清楚的看透了对方的内心,他们都不过是情感的俘虏,而不幸的是,他们爱上的,却是同一个女人,一个他们最不应该去爱的女人。
如果换作是别人,他一定不会轻言放手,可是,眼前的人是他的大哥,他又能如何?这么多年来,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大哥能找到一份属于他的幸福,而不再是做仇恨的奴隶。从大哥对娆娆所做的一切看得出来,娆娆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强忍着撕裂般的疼痛,无心一语不发的转身,至少,他应该欣慰,他的愿望,终归是实现了,至于他自己,本来就不曾拥有过,又何来的割舍?只是,不是割舍,心为何会如此的痛?
眼看着无心默默的转身出门,北宫殇心里仿佛被什么刺痛,一直以来,对无心他什么都可以给,什么都可以让,可唯独这一次,即便知道他爱上了赫连绮梦,他仍无法说服自己放手。
回头,却瞥见床上的人一脸失落,张口欲唤的样子,他眸光一冷,她这才适时的闭上了嘴。
“你和无心,早就认识对不对?”强压着心中的不快,他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意识到自己竟想要在她面前表现得友好和谒一点,他恨不得拍死这个可笑的自己。
“不错,早就认识了,而且,关系还不错。”不知是不是他这一脸笑意让她放松了防备,她竟不怕死的承认。
虽然这早已在他意料之内,但她刻意强调的“关系不错”还是惹恼了他,下一秒,他的身体已违背他本意的牢牢扣住了她手腕,将她压制在床上,“你果然总是令孤王防不胜防,无心生性善良,又是我的亲弟弟,所以,你想用他来对付我,对不对?”
“是又怎样?无心比你明理多了,至少,他不会伤害我,不会把所有仇恨都加诸在我一个人身上。”她的眼中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得意。
一阵热血直冲脑门,北宫殇不觉间加重了力道,那柔若无骨的手腕立刻因缺血而显苍白。
“你认为你能得逞吗?”一想到她的残忍,他眼中便不由得多了几分寒意,“无心是很善良,但不是无知,你别忘了,他也姓北宫。”
更何况,刚才无心已经作了诀择,不是吗?
身下的人似乎是铁了心要激怒他,道:“你听过一句话吗,爱情会让人变得盲目,就像你,为什么每晚要摸到我房里来?为什么要陪我到子夜,喂我吃药?你能解释一下你自己的行为吗?”
这是第一次,她将两人间的暧昧挑到了明处,她是真不懂,还是刻意的想要逃避他?刚才的怒气在不知不觉间消散,他唇角恢复了一丝笑意,道:“想在你身上下点功夫,不好吗?”既然她可以装作不懂他的心,他便索性挑明了。
她眸中闪过一丝震憾和不敢置信,似是没有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好半晌,才咬牙道:“你别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对你倾心,永远不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她以为她眼中的心虚掩藏得很好,却终究没有瞒过他的眼睛,他不禁笑出声来,“唾手可得的东西,孤王也不稀罕,我倒要看看,你的倔傲能撑得了多久。”
她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她有一个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毛病,那就是每次她说谎的时候,她从来不敢正视他的眼睛,而且,特别的没底气。
他洞悉一切的眼神终是让她慌了,却仍故作强悍的道:“你就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这个女人,他倒要看她能躲他多久,他笑得更大声了,“就算赔上孤王自己又如何?”事实上,他已经赌上了他自己的心,所以,他绝不容许自己输。
“只怕到头来你还是会白忙一场,你别忘了,我只有三个月时间。”她说这话的时候,似是在强调着他们之间的不可能。
他只觉心中一沉,“就算只有三天,你也别想逃掉。”他绝不会给她任何逃避他的理由,她的蛊毒,他一定会拿到解药的。
身下的人眼珠转动着,似是在思忖着应对之计,片刻,见她稍稍展眉,他心底不禁浮起一丝了然,“看来,你已经想好计策反击了?”
她咬了咬牙,强作镇定的道:“我再不出招,那不是要死不瞑目吗?”
她不屈不挠的样子让他真想狠狠的将她揉入怀里,甚至,跟她玩这种较量的游戏已让他有些乐此不疲。
“你笑什么笑?”她心慌的喝着。
他笑意不变,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我一直都在等着你,等你将我毁灭。”爱上她,他的世界注定了毁灭,注定逃不脱世俗的指责,然而,他情愿毁在她手里,那样,他的心至少仍有归处,而不是飘浮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与仇恨为伍。
她半晌没有说话,似是在想着什么,好一会,才突然道:“我有点累,想睡了,你呢?”
她的语气和她的表情都有点怪怪的,暧昧的意味表现得很明显,他心中一动,“这算是一种邀请吗?”
身下的人含笑不语,竟缓缓闭上了眼睛。
微微上浮的唇角带着些许顽皮,那诱人的色泽让他不禁想起了她昨夜与他唇舌痴缠时的情景。这女人,丢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