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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不少受到塔利班的威胁、迫害、追杀;他们也有亲人死于塔利班之手。
可以说就是我们当初没有允诺资助他们;这些人也还是非常坚决地要与塔利班斗下去的。而现在;我们给他们钱;花近两万元美金为他们添置了新卡车;还安排他们去接受专业训练;提高执勤水平;增强战斗力;这些年轻人就甭提有多高兴了。
怪不得每次外出协助我们执行任务时;明知是上战场;随时有危险;他们还是那样兴奋。
连年战火;司空见惯;这些人参加战斗的心理状态可真是出奇的平稳;在随我们侦察巡逻的途中;有时见到路边出现了河流;他们就会嚷嚷着;叫停了车;纷纷跑到没膝深的水里。
然后有人舀起河水往头上浇几把;有人衣服都没脱就钻进水里,把全身弄湿;还有人脱得浑身一丝不挂泡在水里。
当地农民用水是极不讲究的;在河里洗澡;洗衣;洗涮各种东西;也还从同一条河里取水饮用;所以我们看到有人一边泡在河里;一边掬起河水喝进口中;也就见怪不怪了。
第六章 前线穷开心(3)
一会儿后;这些人上了河滩。
四十多度的高温;干燥的空气;他们身上不用擦也很快就干了;然后笑嘻嘻跑上车。
行程耽误了,但看他们憨态可掬;我们只是感到好玩、好笑。
为了增强机动出击能力;配合“闪电决心”(Lightning Reslove)行动;我军要去距我们空军营地外几十公里的地方再修建一座兵营。7月上旬;我排只回来一天;;第二天的子夜刚过;就又起床;整装上路;护送工程兵前往兵营工地。
这个前线兵营叫作“老虎基地”;到大军营有二三个钟头的车程;但我们护送的车队有着乘坐工程部队士兵及装满工程修建器械的大卡车三十多辆;一路上浩浩荡荡的;又老遇上堵车;或是我们堵了人家的;或是人家堵了我们的;紧走慢赶;也花了五个多钟头;才到达目的地。
算起来;阿富汗人没拥有多少车;但路少车速慢,这路上就显得十分拥挤。
那扎堆儿往一块儿挤的车很多是战争中遗留下来的破烂货;车身上有弹痕弹孔;绝大部分成了“独眼龙”——只剩一只车灯能发亮;夜间行车;你几乎很难判断对面来的是摩托还是汽车。
路差车烂规矩乱;那些人根本不懂得避让;只习惯于有缝就钻。我们要严格保持车队行阵;就必须时刻防备着;偶一疏忽;或操作不及时;被哪一辆车挤进来;造成堵车;不管当事人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们都要一阵紧张;提防突如其来的袭击。
第七章 深入腹地(1)
机上军士长发出预警:这一带是塔利班聚结之地;
他们在这儿活动频繁;极具攻击性
这四五天;我们都是负责老虎基地工程兵的安全;有时也要押送运送机械或材料的车辆。
路上;我们常会碰上一辆又一辆载着砾石的卡车。开车的是美军雇请的当地司机,一天十二美元,运三趟;什么时侯完成任务,什么时候下班回家。这些石子是用来铺设一条路通往老虎基地的。
在阿富汗;塔利班对所有的建设项目都要进行破坏;杀害工人、绑架人质、炸毁工程。
所以;那些运送砂石材料的阿富汗卡车;也都在我们的保护之列。
但是,有时侯个别阿富汗司机好像很不领情。我们车队庞大;又不许他们超车;一旦堵车;耽误他们及早完成任务;推迟下班;这些人便会骂骂咧咧;但更多的人认为他们的工作是美军给的;收入比干别的要丰厚;工作也不繁重;所以对我们还挺友好。
实际上;这附近的老百姓对美军士兵也并无恶意。通常我们到村子时;大人们全干活去了。有一回碰上几个村民闲着在家,我想拍一些有关阿富汗风土人情的照片;就取出相机;打手势请他们配合。
这几个人对我的意思似懂非懂;但全都很认真地整整衣裳;站到镜头前;咧着嘴笑。于是我便拍下了以当地乡村为背景的阿富汗人物照片。
临走时;那些人还很亲切地向我们挥手致意。
客观地说;当初的塔利班分子具有十分强的民族意识;却也无限夸张这种意识而至自闭。
当年;他们还拉来了大炮;冒天下之大不韪;对那两尊立于崖壁上的米高杨大佛猛轰。
传说;米高杨大佛有二立一卧三尊;但能寻得着的就只有立佛了。这是世界上最高的佛像;一尊高174英尺;另一尊高125英尺;于1700多年前建成;为不可再生的、绝无仅有的人类文化遗产。在全世界人民一浪高过一浪的反对、谴责声中;塔利班悍然炸毁了米高扬大佛;并且以那种清洗种族的极端狂热;将这文化遗产破坏得非常彻底,以至于佛龛底座下留下了上百吨的碎石片。
塔利班政权被推翻以后;老百姓的政治生活不知宽松了多少倍。
但是这离实现民主还有一大段距离。7月9日;阿富汗临时政府终于宣布将在10月9日举行总统大选。
原来;按照规定;总统大选日期必须在90天以前确定并公布——但愿大选能如期举行;阿富汗早日实现和平民主。
7月13日是周二;我们全排4辆悍马车又是天未亮时就出发。这次要去的地方挺远;且那一带塔利班势力强大;活动猖獗;动辄出动二三百人;袭击其它部落武装;抢掠村庄。
以我排为主;上级又调配十几名空降兵;分乘三辆悍马车协肋行动。在美国陆军,悍马车有好多种;有轻型重型之分;也有装甲和非装甲之分。空降兵是特殊兵种,陆军对他们很舍得投巨资,这一回他们的三辆悍马车重火力装备不如我们;但车身也是装甲的;且越野性能突出。
除我们二十六七个美国士兵外;还有十几名当地警察乘坐二辆卡车随行;一个当地年轻人给我们当翻译。
轻马熟路;我们先到达一个前线基地;稍作休息;研究下一步的路线地形,同时补充了油料;然后开始进发。
这是一次费时10个钟头以上的长途跋涉,除了中午时分停下来十多分钟吃了饭喝点水以外;一路上我们几乎是马不停蹄;直扑目标。
半路上;有两架直升侦察机飞凌头顶;告诉我们;不久前他们经过附近一村庄时;看到一屋顶上有几挺机关枪;武装人员发现了直升飞机;抬高枪口作瞄准状。因不明对方底细;直升机赶紧拉高。
机上军士长发出预警:这一带是塔利班聚结之地;他们在这儿活动频繁;极具攻击性。
好几挺机枪对着学校大门;两名狙击手也各就各位
原来我们这支队伍已经孤军深入敌方腹地了。
傍晚时分;我们找到了一个村庄;从村民口中证实了;昨天塔利班出动了二百余人进攻驻扎在村里的当地部落武装。激战多时;部落武装的一座弹药库被塔利班武装的迫击炮击中;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部落武装的弹药损失殆尽。
大概是害怕滚滚浓烟招来美军飞机的空中打击;塔利班武装没有乘势攻入村中就匆匆撤退了,这才使部落武装及村民没遭受更惨重的损失。
在弹药库的爆炸现场;我们看到地陷墙倒;一片狼藉。谷风阵阵;吹不尽空气中时断时续的硝烟味。
几点血迹;数块布片;或洒落碎石上;或半埋焦土中;被炸死的牲口倒在血泊中,还有一辆布满弹孔的汽车停在道路中间;破碎的挡风玻璃满地都是;让多了点想象力的人不寒而栗。
部落武装的头目告诉我们;塔利班武装分子好几百人这段时间就在村子附近的山地间出没。他一见到我们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凑上前来讥讥喳喳的讲个不停;也不管我们听不听得懂。后来我们叫来跟随的翻译与之交谈;通过翻译我们才知道他说的是昨天晚上一大群塔利班分子大概有两百人,还有五十辆坦克,到这里来袭击。
我们一听;五十辆坦克;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如果他们真有五十辆坦克的话,我们这几辆装甲车在进来之前就要被打成了炮灰了;再说,就算他们真的有那么多坦克;目标那么大;还不早被我们的直升机发现了。这家伙也太夸张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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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深入腹地(2)
但根据我们的调查和分析;我们相信他们确实有两百多人,而且我们的行踪早已被发现;他们只是对一直跟随我们的直升机有所顾忌,才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 很难保证这人多势众的塔利班分子就不敢心存创造奇迹的狂想。不过,这个晚上我们还是在这儿歇下了,照例;七辆悍马车驻点形成三百六十度的圆形视野警戒;每辆车一人当值;一个钟头一班。排长一再叮嘱今晚要特别小心谨慎;那群人很可能就会再次来袭。
这山地;暑气来得猛;走得也快。白天里高达四十多摄氏度的热浪一遇上沉沉的夜幕便溜得精光;取而代之的是冷砭肌骨的高原寒气。
夜视镜护住了半张脸;防弹衣紧紧裹住上半身;我又捂紧了袖口;但山风袭来;照样觉得冷。
好容易熬到换岗;钻进睡袋;竟还觉得体内发冷;好一阵子后才暖过身子;睡了不多时;又被唤醒过来。
可幸的是;这一夜平静得很。
第二天;排长决定对附近进行搜寻;临走时通过翻译告诉部落武装;暂时不要离开美军的保护而独自行动,那些人很可能就在附近落脚。
这一带地形复杂;我们要对付的又是几百名藏匿于此执意孤注一掷的恐怖分子。而我们不过四十人;人数只有他们的十分之一;且其中有一部分是未曾受过正式训练的警察;所以一旦正面交锋;战斗势必剧烈。
而一个奇怪的现实情况是;我们不可能对他们实施偷袭;而必须主动找上他们;正面交锋。
那些随行的警察大多数还满不在乎的样子;他们似乎不习惯为尚未降临的危险牵肠挂肚;而从那年轻的阿富汗翻译的脸上;我却读出了紧张,还有隐隐的惊恐。
至于我们这些接受过严格训练的轻骑兵和空降兵;在预感到即将投入一场面对面的战斗中时;大伙儿虽觉得紧张;但更多的是难以掩饰的亢奋。
年轻人追求刺激,而对于大多数年轻人来说;再没有比上战场打仗更刺激的事了。
这地方果然大有名堂!我们一路追踪;来到一道山梁下;发现路面上有一只空弹匣,再接着;还有干了的血迹及一些可疑物品。
判明方向;我们几辆车直开进前面的村子里。
藏在土屋子里的村民看清了是我们后;迎上前来;叽哩呱啦;诉说起昨天晚上塔利班武装抢掠村庄的事。
据村民所言;冲进村里的一股塔利班分子有七八十个;另有一伙在村外接应;他们抢走了值钱的东西;还夺走了粮食;牵去了羊;临走时威胁村民躲在屋后;不得窥探他们的去向。
我们并不灰心;就近寻找蛛丝马迹。
这村子座落于公路边;村后是一大片山。这一带的山初看并不见得山势嵯峨;但时不时会露出几处陡峭的崖谷。山坡上黛岩乱石;有些地方摇曳着几丛青草;有些地方偶露一个洞口;都可能埋伏下敌兵;暗藏住危险。
我们人少;在没发现明确的目标前是不可能离开悍马车徒步上山去搜寻的。正感无奈之际;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孩子朝我们跑来。
排长带翻译迎上前。
原来这小家伙一大早就去山上找他的羊;路过邻近一个村子时;发现小学校里有一伙武装分子正在睡觉。
显然他们就是塔利班分子了!排长立即命令我们分组追击;并召唤直升机前来助战。
我们驾战车翻过一个小山坡,只见一座小房子孤伶伶地在两座高山之间;这就是他们藏身的小学校。我们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对之设下包围圈;好几挺机枪对着学校大门;两名狙击手也各就各位。
搜索小分队朝学校飞奔过去。
但是,这伙人已经不见踪影了;而附近的村民似乎也都藏起身不敢露面。
直升机立刻在周围空中盘旋一周;紧接着,飞行员通过电台报告排长;有五六个人一见到飞机就没命似的从村子后侧跑出;向山上逃窜。
我机枪口射出的子弹已劈头盖脸狂扫过去,且一发而不可收,
他也就只能趴在那儿,甭想抬头射击了。打战就是这样,要果断,
还得动脑筋,一旦逮着机会,就再不能拱手相让,一定要紧紧压住对方
目标出现!
我们这部原先殿后的战车现在处于追击的最前沿。排长一声令下;加利很利索地掉转了车头,穿过村子;向山那边疾驰而去。
另一辆悍马车跟在我们身后。
我在车顶的炮塔上;看见前方六七百米外有4个人一路狂奔;然后斜刺里跳过陇坎,一蹦一蹦的;如惊枪的野兔一般;窜到山坡上的乱石堆后。
我们停了车;除枪手在炮塔上紧握大口径重机枪外;所有的战斗人员均下车追寻。
这里坡面极大;我们没追上人;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