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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飘零-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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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中国”的台湾也绝非自由之地。胡秋原这位“自由人”,到了台湾后却遭到另一种形式的对他亲共历史的拷问和清算。

胡秋原(6)
痛斥文化汉奸在台借尸还魂
  胡秋原继大陆时期参加过文艺自由论战、中国社会史论战、中国可否发展资本主义论战外,又于1954年卷入台湾文化界关于能否实行简体字的论争。罗家伦首先发表《简体字之提倡甚为必要》,胡秋原很快写了《论政府不可颁行简体字》。胡秋原在简体字标准化问题讨论之前,是赞成简体字的。但一旦罗家伦提出要推行简体字时,胡秋原又改变看法。他认为使用简体字在现实生活中会发生很大问题,如“行政机构必要的简体字,到了商业机构可能发生混淆”。他这一看法微观上有道理,但在宏观上不符合文字由繁到简的发展规律,因而他的好友任卓宣(叶青)专门写了《论立法院不可通过文字制定程序化》批评他这一杞人忧天的看法。在这场论战中,胡秋原成了守旧派的代表。
  胡秋原一生的学术成就主要表现在史学方面。他于1957年以“立法委员”身份兼任“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员,主编《近代中国对西方及列强认识资料汇编》。从立场上来说,他是民族主义者、爱国主义者。这充分体现在“文化汉奸得奖案”中。
  所谓“文化汉奸”,系指在抗战期间撰写《日本文化与*文化》宣扬对日投降论调,拿到征文“第二区”头等奖,获日本特务机关两万元奖金的梁容若。又是这个梁容若,到台湾后摇身一变为文学史专家,在1967年11月11日以《文学十家传》获台湾“中山学术文化基金会”五万元奖金。胡秋原认为,这位拿过敌人奖金的文化汉奸,没有资格获用孙中山先生名字命名的“中山学术文化奖”。他在1963年创办并兼任主编的《中华杂志》第5卷第11期,发表了张义军的《中国文化与汉奸》一文,揭露当年这位“状元公”梁容若以谈文化为名向敌人献媚的丑恶嘴脸,并指出梁氏得奖的书是抄袭之作。胡秋原先生不仅刊登他人文章*文化汉奸,而且亲自动手写了《论杜甫与韩愈》的长文,指出《文学十家传》有许多常识性的错误。胡秋原说:“梁容若过去是用梁盛志的名字参加日寇的征文,因而瞒过了某些文学史奖评审者。后来我主办的杂志揭露了真相,有关方面自应认真检讨。如中山奖金会承认事属疏忽,也就算了。可那得奖者还‘大言炎炎’,说他的《日本文化与*文化》是‘高瞻远瞩’,其同党还要打人骂人乃至要封我办的杂志。梁容若本人还写信恐吓我,以不谈‘闽事’相要挟,还要我代为忠告批评过梁容若的徐复观‘自己站起来’。这种无礼和谩诈的态度,我不计较。值得注意的是,他的《日本文化与*文化》一文,我读后感到字字奸意,而他至今还无改奸意,为自己的可耻行径辩护,这就严重了。”鉴于胡秋原的态度强硬,梁容若在《台湾日报》发表了《给胡秋原先生的信》。胡秋原寸步不让,写了《附答梁容若先生》作出反驳。徐复观为了声援,亦在《中华杂志》上写《致胡秋原先生书并代答梁某的公开信》。先后参加这场论争的还有台湾著名作家和学者赵滋蕃、高阳、刘心皇、何南史等人。《征信新闻报》、《阳明》杂志、《警察之友》以及《中华杂志》还发表了社论批判梁容若。事后,现代文学史家刘心皇编了一厚册《文化汉奸得奖案》,由阳明杂志社出版。

胡秋原(7)
此外,胡秋原还对曾任汪伪宣传部副部长的胡兰成在台湾新出版的《华学、科学与哲学》一书提出批判。在1975年9月的《中华杂志》发表《汉奸胡兰成速回日本去》的文章中,胡秋原严词批驳胡兰成歪曲历史事实、继续美化日本并为自己当年投敌行为进行掩饰的汉奸论调。他还批评余光中在《山河岁月话渔樵》中对胡兰成文笔的赞扬。这和胡秋原在抗战期间积极投入反法西斯救亡运动的经历是分不开的。
  成为“愤怒青年”李敖的靶心
  任卓宣和胡秋原因其“历史问题”——早年曾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赴台后常常成为论敌“揭老底”的对象。在60年代初发生的中西文化大论战中,有“愤怒青年”代表之称的李敖,以第一速度投射他的反抗力量,向周围环境表示他的强烈不满与攻击。其中发表在1962年2月1日出版的《文星》上《给谈中西文化的人看看病》,一口气点名批判了四十位名家学者。其中一个重要靶心是胡秋原。李敖诊断他得了“超越前进病”:“这些文化选手们,一方面对中国文化假惺惺的不满意,一方面对西洋文化热烘烘的掘根子。这一派的*师就是胡秋原。胡秋原在《超越传统派、西化派、俄化派而前进》里,口口声声劝人‘由门户之争解放出来’,却没有想到他自己正是门户之争的健将!他并不是什么‘独立而向前’的‘两不属’的人,他实在属于‘传统派’中的一个流派。”他说,胡秋原的论调,跟三百三十年前徐光启的“超胜”论,跟二十七年前张季同的“创造的综合”,跟香港唐君毅的“超越论”“同出一厂”。胡秋原迅即在同年3月1日出版的《文星》上发表七万多字的《由精神独立到新文化创造》,文中称李敖是“梅毒主义”。声援他的还有郑学稼、徐道邻等人。李敖为此写了《我要继续给人看病》作反批评。其中任卓宣助战最为卖力,发表有《中西文化问题之总结》、《为西化问题给胡秋原打抱不平》等文章。
  双方论战均不冷静,互扣对方红帽子,把文化问题上升到政治层面。如《文星》杂志说胡秋原是“与*联合战线的闽变分子”,是“狄托第二”,“在伦敦住*招待所”,“做过《文汇报》主笔”,要求警备司令部出面调查,并在《中央日报》显著位置登出特大广告。胡秋原只好于1962年9月18日宣布起诉,进入法庭,并写《此风不可长》、《诽谤集团公然煽动政治清算问题》两书,其中也为“闽变”的十九路军辩护。后由二十五位“*要人”出面发表声明调解,无结果。由此可见,所谓“中西文化论战”所包含的政治内容,是再明显不过了。李敖由于触犯了党政要人,尤其是他要求当局开放政权和实行*的自由主义的主张,构成了对国民党政权的威胁,故无法为国民党所容,1965年12月蒋介石亲自下令封闭了《文星》杂志。1960年3月,国民党召开三中全会,胡秋原扩大事态,说《文星》老板的后台萧同兹“背党卖国”,乃与“匪帮”盲进运动相呼应,弄得萧同兹被动,李敖也以“叛乱”罪于1971年3月19日被捕,后被判刑十年。
  但李敖把牢底坐穿恢复自由之后,仍不停止对“胡天胡地胡部长”的攻讦,仅1988年就写了《胡秋原冒充胡部长》、《胡秋原“诚实”吗?》、《蒋总裁口中的胡同志》、《胡秋原式的“患难之交”》等犀利的杂文。这些文章以翔实的史料,证明胡秋原的言行确有不相一致之处。胡秋原长期游离在政治与学术之间、左翼与右翼之间,难怪左派说他右派,而极端的*人士怀疑他为左派乃至为*分子“所包围所利用”,还有西化派指他为传统派,而传统派说他根本上是西化派。这便使李敖有空子可钻,去抨击胡秋原以折中为名的保守论及其政治上的“两面派”之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胡秋原(8)
在乡土文学论战中挺身而出
  虽然胡秋原属于承认中国文化有不足,希望借助西化来加以补救的主流折中派,但就其选择而言,常常会不自觉偏离这种貌似公允客观的立场,往左或右的方向游走。如果说在与李敖论战中他是偏右的话,那么在1977年夏季掀起的乡土文学大论战中,胡秋原无论是政治立场还是学术观念均明显左倾。
  那时国民党御用文人彭歌在《联合报》上发表了《不谈人性,何有文学》的文章,对乡土作家陈映真、王拓、尉天骢公开点名,作了严厉的政治抨击,再加上余光中在《狼来了》中扬言要对作为毛泽东文艺思想信徒的陈映真“抓头”,整个台湾文坛由此陷入一片悲愤、焦虑和恐怖之中。正是在这种氛围下,胡秋原在1977年9月出版的《中华杂志》上,刊出《谈“乡土”与“人性”之类》,对彭歌的文章提出掷地有声的批驳。声援者还有徐复观、郑学稼这些老一辈理论家。这些文章均以严正的态度和恢宏的器识,批判了反对乡土文学的论调,维护了在逆境中成长起来的含有中国特色的民族主义文学。更重要的是,胡秋原的文章体现了外省人对本土文学成长的关怀,因而减轻了当时文坛上省籍间的矛盾冲突。后来胡秋原还为尉天骢编的《乡土文学讨论集》写了序文《中国人立场之复归》。此文鲜明地主张文学的民族性,认为文学可以写“小人物”和穷人,可以写“繁荣后面”存在的“广大贫困与不幸”。胡秋原对乡土文学的肯定性的评价,澄清了右翼方面对陈映真他们的诬陷,防止乡土作家的首级被“血滴子”取去,对台湾左翼文学的发展起到了保护作用。
  在这场论战中,陈映真和胡秋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他和尉天骢同时加盟《中华杂志》编委会。胡秋原也常以国民党开明人士身份声援“党外运动”。如1980年高雄发生“美丽岛事件”,胡秋原在《中华杂志》发表社论,劝国民党当局宽大处理。到1988年4月“中国统一联盟”成立时,陈映真任首届主席,陈又邀胡秋原任“统联”名誉主席,这正是胡秋原当年说的“从未完全赞成国民党”的具体表现。
  不怕开除党籍的统派
  从大陆到台湾,从30年代到90年代,胡秋原大半时光都卷入论战的漩涡中心。到了晚年,他在90年代的统独斗争中,不再游移于左右翼之间,而是坚定地站在统派的一边:既反*的“独台”,又反民进党的“*”,成了坚强的民族主义战士。他于1988年9月由美国赴中国大陆探亲访问,在重睹故国山河的同时,与李先念、邓颖超会面,提出国共两党召开“政治协商会议”的建议。正当胡秋原由西安前往敦煌前夕,国民党中常委在台北召开会议,认为胡氏大陆之行违反了国民党党纪,决定将其开除党籍。
  胡秋原的“自由人”身份,使他一直与国民党离心离德。他遭国民党批评和党纪处分已不止一次。1933年参加“闽变”一事,他就不断受到质疑和拷问。第二次为1959年,蒋介石亲自召见他,派他为“驻联合国代表团”顾问,可他竟不顾自己的身份,两次在伦敦私下会见*驻欧洲主持经济工作的旧友侯君。事发后,国民党中常委鉴于他当时就写过两封信报告蒋介石,故只给他警告处分,但蒋介石认为处罚过轻,改为停止党权半年,并在国民党第八届二次全会讲话中批评胡秋原“党德败坏”,行动上“与其平时*理论完全相反”。此事整整闹了三年,后调查证实胡秋原只是在机场与*干部邂逅,虽然也彼此讨论过对中国前途的看法,但毕竟多半为叙旧,在伦敦也未如《香港时报》某主笔检举的那样住“*招待所”,而是住在“中央社”驻英记者王家松寓所,此事才算了结。但胡秋原并不因此改变自己的做法,仍我行我素。他在1988年10月18日台湾耕莘文教院欢迎他大陆归来的会上作报告说,国民党对他的处分,违背孙中山在大陆之遗志。他劝告国民党“勿作株守偏安一岛之计,自误其前途”,并“希望在台的本省外省同胞团结起来,为一个新的富强安乐的中国而努力”。他在多次讲话中反对“*”、“*”、“德国模式”等主张;强调中国是十亿人的中国,并非一千七百万人的中国,台湾民族、文化与大陆无本质的不同,当局鼓吹台湾“立国论”必定增长“*”气焰;强调大陆十亿人民都是我们的同胞,称大陆为“匪区”会伤害大陆同胞的感情,不利于两岸的统一。他坚决反对美国政府支持*喇嘛与*人士攻讦*和鼓励港英政府制造纠纷,反对1988年以来美国公开要求台湾掀起的“大陆热”降温,尤其反对台湾以“政治实体”名义重返联合国,因为这样将“拆散中国”,不利于中国统一、再建和复兴,并认为“三不”、“三*义统一中国”皆为统一中国之障碍。
  几乎一生都在论战中度过的胡秋原,为了国家民族千秋万代的利益,为了中华民族的统一大业,他不停地挥动自己手中的笔,共写了两千万字的文章,出书一百多种。为了著书立说,他几乎没有一般人享受的嗜好和娱乐。他觉得看书写文章本身就是一种最好的娱乐。他称写文章为“一人麻将”。他晚年一直关注着祖国统一大业,充满了忧患意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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