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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彼得都那么说了,她也只好回到那个三秒钟不见她,就吼得天要塌下来似的男人身边。
郝韫礼一见她现身,焦急地将她拉过来。“你跑哪儿去了?”
唐欣指着化妆室的方向。
“去洗手间了?”
她点头,牵着他走到休息区,拿出一盒早餐给他。
郝韫礼打开保温盖,是满满一锅香浓可口的广东粥。
“好香!”他吃了一口,眉儿眼儿都笑开来了。“在哪儿买的?真好吃。”
唐欣掏出随身携带的纸笔,振笔书写:我自己做的。
以后他会非常幸福。想到未来有机会日日吃到如此美味的餐点,郝韫礼的心情就HlGH到最高点。“我看我干脆买个电磁炉摆在摄影棚里,再准备一些锅碗飘盆、调味料,你就可以每天在这里帮我煮三餐了。”
好哇!她点头,换了张纸写道。锅子可以买大一点的,拍摄的时间若延误到了,还可以帮大伙儿准备消夜。
“你从来就不会忘记照顾所有人。”他低声抱怨。大概也是认命了,既然爱上的是这种心胸宽大、博爱众生的女人,他就别想将她完全独占,要培养雅量容忍她去兼善天下。
唐欣拿笔的手一颤,原子笔掉到地上,发出好大的声响。她没听错他刚才的自言自语吧?他那种说话的口气分明已经认出她来。
“干什么?看你脸白的,见到鬼啦?”郝韫礼帮她捡起笔,戏谑地笑着,他已看出彼得是如何改妆她的,亏他们想得出来,将皮肤染黑、填充衣物使体型增大一圈,他还真差点被他们唬弄过去了。幸好他太熟悉她了,就算视觉遭到蒙蔽,他用鼻子也能闻出她的味道。
唐欣吓得直摇头。
“真是,我又不会吃了你,瞧你吓得?”他恶意地对她咧咧嘴,将吃完的保温盒还给她。“对了,我忘了问你,你有护照吗?”
唐欣惊魂未定,傻傻地点头。
“那好,下星期我们要到非洲的S国出外景,你也准备一下,跟大家一起去。”郝韫礼假装没事人似地拍拍她的肩。
唐欣瞪大眼,她怎没听过这回事?
“行李尽量简单、还有别穿那些奇装异服,把自己弄得怪里怪气的,过海关会很麻烦。”这才是他提出这件事的主因,不信她扮成这副怪德性还出得了国。闻言,唐欣手中的保温盒“匡当”一声掉到地上。
郝韫礼仰头哈哈大笑。好玩、实在是太好玩了!
★★★
“彼得!”趁拍摄工作告一段落,郝韫礼回休息室小寐片刻,唐欣焦急地四处找彼得。
“我在这里。”彼得一伸手捂住唐欣的嘴。“你干么喊这么大声?怕人家不知道你是个假哑巴啊?”
“大事不好了!”她的脸像雪一样的白。“我被韫礼认出来了。”
早猜到了!那只“红狮”果然有动物的野性直觉。彼得一拍额头。
“认出来就认出来喽!了不起你再换个造型重新混进来,不是又可以骗他一阵子,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但他要我参加下礼拜的非洲之行,出国要用护照,护照上有我的照片,我还怎么变妆啊?”
彼得的五官立刻垮了下来。“他是故意的,用这一招来逼我们去自首。”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她还没有脸见他啊!她第二度睡昏在他的热吻里,又趁他喝醉酒时将他给……吃了!这么多糗事,她还没准备好去面对,而且也不晓得他肯不肯原谅她?天,她好怕!
“当然是去自首啊!自首罪行减半,要让他当众拆穿我们,届时只奇%^書*(网!&*收集整理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彼得也想不到郝韫礼会学人玩心机,把他们耍得团团转;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非去不可吗?”她觉得挖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会安全些。
“除非你想死无全尸!”彼得是认命了。
最后一点希望之光熄灭了,唐欣只好怀着失望复绝望的心情点头。“那……好吧!”
“他在哪里?”
“休息室。”
“我们走吧!”
短短一段三分钟的路程,两只大乌龟拖了十分钟才爬到。
休息室门口,唐欣看着彼得、彼得望着唐欣,没人愿意做那可能杀身成仁的开路先锋。
“你还不进去把他叫醒?”最后,彼得不愧老姜一支,手段够狠辣,先一步将唐欣推进休息室里。
“彼……”唐欣此番是大大的失策,遭盟友出卖,被迫与一只随时可能愤而起之、将人撕吞入腹的猛兽关在一起。她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另一边,窝在躺椅上假寐的郝韫礼早被他们开门、关门的声音吵醒了。他悄悄睁开一只眼,瞧见唐欣背倚门板直喘气。她是来自首的吧?
他重新将眼睛闭上,既然她有这份心意,他也不好太屈折人心,还是假装不知道,等待她自动送上门来。
唐欣全身骨头抖得像要散掉,难怪老祖宗常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瞧她,不过小小做了两件错事,又一时不好意思,忘了去道歉,就被良心折磨得恨不能重新投胎做人去。
“韫礼……”她深吸口气,虽只是一介小女子,好歹也读过几年圣贤书,当懂得敢做敢当的道理。“韫礼,你起来一下好不好?韫礼……”他竖直耳朵,听出声音的发源地还在老远的墙角边。查!她就不能靠近点儿喊他吗?躲这么远,怕他会将她砍成十八块啊?
没反应!唐欣傻眼,怎么办?难不成非要动手摇他,他才会醒?这样他醒来时,若是大发雷霆,她逃得掉吗?
有没有什么办法是既可以弄醒他,又不用靠近他的?她溜目四顾,看见地上丢了具三角架,这个不错,距离够长也够坚固。
她拿起三角架,轻轻戳刺他的背。“韫礼,你要醒来了吗?韫礼……”他捂着嘴巴偷笑,亏她想得出这种鬼主意叫他起床,不过……他条然转身,用力拉扯三角架的另一端。
“啊!”唐欣一个没留神,被三角架拖着扑进他怀里。
男人和女人的力气差别就在这里了!管她拿着多长的东西顶他,他的蛮劲依旧有办法借物使力将她拖到他想要的地方来。
唐欣神思乍明,一抬头,对上他一双邪魅诡异的黑瞳,大脑立刻失去功用,喉咙自作主张地扯了开来。“啊!救命”——郝韫礼没料到她会突然尖叫,一时吓到,忘记捂住她的嘴。
待在休息室门口的彼得则冷不防被这阵鬼哭神号骇得跳起来,匆匆踢开休息室的门。“发生什么事了?”
第三者的闯入终于惊回郝韫礼的神智,他先拿手捂住唐欣的嘴,一双火眼毫不留情烧向彼得。“谁准你进来的?”
彼得瞪大眼,眼前是怎么样的情况?唐欣倒在韫礼怀里,他两手抱着她,两地却吓得放声尖叫……嗯嗯嗯!这情景依息仿佛在电影中看过。
“我说韫礼啊!用强的不大好吧,虽然现今社会风气开放,但这种事还是应该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做,让灵肉合一,两人一起进入绝美的境界,否则……”郝韫礼越听眉越皱。“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彼得!”唐欣好不容易才挣脱郝韫礼的桎梏。“你误会了,我们没有……刚刚是我拿三角架顶韫礼,想把他叫起床,不料三角架突然被一股好大的力量拉着往前跑,我以为……”“见鬼了?”两个男人同声一叹。
唐欣不好意思地点头。“我不知道韫礼会突然醒过来,还拉住我的三角架嘛!一时吓到了,才会胡乱尖叫,害你们受惊了,对不起。”
彼得指责的视线移向郝韫礼。“你没事吓她做什么?”
“我还没怪你们联合起来骗我哎!”若要算帐郝韫礼也不会输人。
“呃……”彼得尴尬地轻咳两声。“总之现在误会都解开了,没事啦!我先回去工作了,拜拜!”
“顺便把门锁上。”郝韫礼可不希望再有第四者来干扰他和唐欣的好事。
“那我也……”唐欣想,彼得都没事了,她也可以无罪开释了吧?
“你留下。”郝韫礼一句话打破她的梦想。
“为什么?”既然是两个人一起犯的罪,没道理一个人没事、另一个却惨遭极刑之苦吧?
彼得也于心不忍,开口求情。“韫礼,其实这件事喔,我们……”“我不怪你们骗我这件事,但我有些话要和唐欣说,所以请你出去,这样你满意了吗?”郝韫礼没好气地抢口道。
“我哪还敢有意见!”彼得也是个识时务的俊杰,人家要谈的是小俩口间的情事,他这个外人有啥立场干涉?“你保重,再见。”他决定闪了。
这会儿唐欣可真是求救无门了,她可怜兮兮地望着郝韫礼。“你……还生我的气吗?”
郝韫礼定定地瞧着她涂着油彩的小黑脸,这张面孔叫他怎么看、怎么想笑。
“你真是……”他紧紧抱住她,心里怜她可比气她多得多。
突然,合上的休息室大门又被打了开来。
郝韫礼赶紧放开唐欣,双瞳窜上两簇火焰怒瞪着门缝。
彼得的大脑袋小心翼翼探进来。“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只是……”他丢进来一瓶卸妆油。“她脸上的妆不用这东西洗不掉。”
郝韫礼接过卸妆油,紧绷的脸部线条放松了些许。“去把你脸上的油彩洗掉,顺便换套衣服。”
“我没带其它衣服来换。”唐欣脸上的红潮一波紧接着一波涌上。
“那就穿公司的样板衣吧!”总之他就是不想抱着一个胖小子谈恋爱。
“我去拿。”彼得为了赎罪,自愿去帮唐欣找衣服。
唐欣则到洗手间将脸上黑色的油彩洗掉。
郝韫礼看着她还回本来面目,开心地直颌首。
彼得找来一套白色裤装递给唐欣,他越想是越觉得奇怪,唐欣整个人都做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了,韫礼是怎么认出她来的?
“你怎么还没走?”郝韫礼见彼得任务达成了,还杵在门边,难道想偷看唐欣换衣服不成?“快点出去。”
“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马上消失。”没办法,彼得实在是太好奇了。
“问吧!”郝韫礼走过去握住门把,准备他话一说完,立刻锁上大门。
“我自信我的化妆术毫无破绽,你是怎么识破唐欣的伪装?”
“她在五百公尺外我都能闻出她的‘气息’,你的化妆术再精湛又有何用?”
彼得的下巴应声落地。这家伙是狗吗?
郝韫礼当着他的面,砰一声锁上房门。
这时唐欣已经从屏风后换好衣服走出来,她也听到郝韫礼刚才说的话了。
“其实你一开始就认出我了吧?”
郝韫礼耸耸肩。“差不多!”
“对不起。”她心慌意乱地扭着十指。
“为了哪一件事呢?”他双手抱胸直盯着她瞧。“我都说不怪你们骗我这档事了。”
“还有……其它……”而且是更难启齿的两件事。
“哦?”他扬起眉等着她接续下文。
“那天,你喝醉酒的时候……”
他突然被口水呛到,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忘了它!”那不仅是她的难堪,更是他男人生命中一大污点。
“你不怪我吗?”
郝韫礼突然牵起她的手。“那次是我不对,我答应过要听你说话、尊重你的意见,但我却没有做到,还胡乱发脾气骂你,你愿意原谅我吗?”
“韫礼,”她红着脸低下头。“那我也为我的情绪失控道歉,我们一起原谅彼此吧!”
“并且彻底遗忘掉那件事!”这点最重要,男人大丈夫的,喝醉酒被人家那个了,若传扬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
“嗯!”她也觉得忘掉比较好,省得她每回想一次、就发烧一次,早晚烧坏脑袋。
郝韫礼放松似深喟口长气,细瞧她羞红水嫩的花颜,越看越觉心神荡漾。
“那么,”他轻轻勾起她的下巴,湿湿热热的喘息在她耳畔吐纳。“现在我可以吃你的樱桃了吗?”
“樱桃?”唐欣一时忘了他们之间的暗语。
郝韫礼挑眉,粗粗的手指惩罚性揉捏她柔软艳红的唇。“想起来了吗?”
“氨——樱桃,指的就是她的唇嘛!这表示他想吻她,她的脸一下子胀得通红。
“可以吗?”他的舌乘机轻舔了她的耳垂一下。
唐欣几时见过这等阵仗了,她浑身一颤,心慌意乱地乱点头。
得到解严令,郝韫礼喜不自胜吻上她的唇。
起初,他不敢吻太深,两片唇瓣压着她细细地蠕动,就怕一操之过急,她又要昏倒。半晌,她的呼吸渐渐急了,半眯的秋瞳情欲嫣然,他才放大胆量以舌轻扣她的牙关。
唐欣不晓得他想干什么?但她向来是个好学生,很懂得有样学样,便也学他伸出舌头。当她的丁香与他的接触,两人同时瞪大眼,就好象天雷勾动地火,两条舌头自顾自地勇往直前,闯入对方唇腔。
男人与女人的特质是如此地不同,控制不住异性相吸的魔力,他们简直恨不能将彼此吞下肚。
抵死缠绵的纠葛直至两人的肺部发出缺氧警讯,他们才心不甘情不愿放开彼此。唐欣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