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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吃饭了,母亲在屋外喊了好几遍,我也没应声。就进了我的房间。看到门口大盆中的水已结了冰,便责怪我说:“你这孩子,这么干净干嘛?这么冷的天,洗什么澡?再说又不是没澡堂,在家洗多冷啊。”
听了母亲的话,我的心酸楚楚地痛着。我要告诉母亲吗?不行啊,那样会让她的心都碎掉。平时母亲跟那个禽兽男人感情还是不错,我不能伤着母亲。所以不能说啊。事已至此,也只有我自己咽苦水。
我没有理会母亲,而是在被窝里用力抹掉自己的泪水。可是我的泪水却不争气,还是一个劲地往外流。母亲走近了我说:“你今天怎么了?从没见过你赖床啊。”
我仍然没有动,母亲掀开被子,看到床上的血迹,慎怪我说:“这么大的闺女了,也不好好处理自己的一事,有立假还洗澡?”
我心里更委屈了,背着母亲泪如泉涌,但我不能出声,我不能让母亲看出什么。母亲见我没有什么反映,伸手摸了我一下,感觉我浑身发烫。很心疼地说:“看你不注意,发烧了吧。快点起来,我陪你看看去。”
我实在忍不住,趴在母亲的怀里哭了起来。母亲看到我哭得如此伤心,笑了笑说:“你这孩子,又不是没病过,怎么越长越成小孩了?快点穿好衣服,我做好饭了,吃完我陪你去卫生室。”
母亲当然不知我的苦,我穿好衣服,下床。我感觉浑身酸软,两眼晕得厉害,头仿佛要炸裂一般,全身骨骼疼痛。母亲让我吃东西,我怎么也吃不下。她就陪着我去了卫生室。
医生给我量了体温,竟烧到了接近四十度,必须要挂吊瓶。医生给我挂上吊瓶后,母亲没离开,她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我就这样靠在她的身上,觉得好温馨。母亲心疼着我,不时地摸摸我的额头。我们俩就这样相依相靠着,那默契的样子,引来所有在场人的羡慕。
不一会,那个禽兽男人也来了。我看到他,对他有了惧意。他买来了很多好吃的东西,放在我面前。我本来就恶心,看着他和他买来的这些东西,更恶心了。我没有理会他,只是狠狠地瞅了他一眼。
母亲看到我对禽兽男人如此冷淡,感觉很奇怪,又不知该怎么说。她笑了笑,对他说:“你先回家吧,不要让炉子灭了。我和珏琼一会就回去。”
禽兽男人忙点着头说:“那是,那是,我这就回家”说完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我看到那眼神中充满了歉意,但我还是恶狠狠地瞅了他一眼。周围的人看到禽兽男人如此听话,都很羡慕地说:“这家子还真幸福。”而我心中的黄莲水却翻腾得厉害,恨不得把那个禽兽男人一刀给剁了。母亲看到别人夸奖,却是很高兴,甚是欣慰。很甜蜜地说:“老程这个人脾气好,性子慢,闺女也很懂事,真是我的福份。”
打完吊瓶,母亲跟我回家。在卫生室的时候她就一直叨念着我没吃饭,一到家就赶忙给我做饭,禽兽男人也帮着母亲忙活。我躺在沙发上,他倒是很听话,把炉子生得旺旺得,屋里很暖和。我竟觉得自己很累,一闭眼便睡着了。
一会我听到母亲喊我。我睁眼看了看,在我面前的茶机上,放着一碗我最爱吃得清炖丸子。顿时有股暖暖的爱意占据了我的心。我便要起身,看到我身上盖了一条棉被。
母亲看到我醒了。便说:“刚才你睡着了,你爸爸怕你着凉,给你盖上了一床被子,真没想到他会如此细心。”我一听,顿时觉得心里充满了恶味,不自觉地把被子甩到一边。
也 许由于药物的作用,睡了一觉后,竟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也有了些食欲,而且还吃了不少。母亲看到我吃得挺香,感到甚是欣慰。说:“一会再多喝些水就好了。”
母亲的话刚落,禽兽男人就端来一杯热腾腾的水。我看着却有些倒胃。把水推到了一边。母亲对我的这些举动感到很奇怪,但没说什么。收拾了一下我吃剩的东西,又忙着去做饭了。现在已是中午,她们也该吃饭了。我不愿再呆去,回到了我的房间。
我来到床边,看到那个带血的被单,我心里顿时有了一种疯狂。狠狠地把它拽起来,撕得粉碎。然后无力地躺在床上。我还是想我的父亲,那个正直的父亲。曾经给我阳光的父亲。
我要从抽屉里找父亲的照片。我呆住了,那一千元竟安安稳稳地躺在我的抽屉里。我当时懵了,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感觉。其实我还真很需要钱,因为我要做的事,我必须要成功。而这些钱不管对于我来说,还是在当时来说已算不小的数目。让我把这些钱扔出去还真舍不得。犹豫了一段时间,我还是把这些钱收起来了。
我又拿起父亲的照片,用心看着。我不知他会不会原谅我刚才的举动,可是我真太需要钱了。
创业真难
也许是我的体质好,更因为母亲对我照顾得好,不几天我的病就好了。自从发生那件事后,我更小心地躲着禽兽男人。我寸步不离地跟着母亲,母亲到哪,我会跟到哪。我不会让他有任何机会可乘。有空时,我还是喜欢出去逛逛。
最后我相中了一个地方,如果在那儿开一家餐馆肯定不错。我找到了那座房子的房主,让我欢喜的是,这间房子以前就是开餐馆用的,主人没有开起来,一直闲置着,里面的用具很齐全,我只负责交房租就可以了。当然房租要贵些,我手里还没有几个钱。
我找到吴波,把我的想法讲给他听,他竟有些犹豫不决。因为他也拿不出钱来。劝我不要干这种吃苦买卖。我就知道吴波是没出息的人,我甩开他忡忡地走了。我下决心,我一定要干好。
回家后,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母亲,母亲很支持我。她说相信我一定能干好,并愿意给我出钱。其实我还真不好意思再花母亲的钱,但我会感激母亲。
一天母亲出去买菜,我坐在屋里看电视。不知禽兽男人什么时候出现了。我顿时感到害怕。站起来要走,他却不容分地把我拉住,让我坐下说:“我听你妈说,你要开一家餐馆,我看你能行,也会尽力支持你。需要我帮忙,不管是下力气还是出钱,只要跟我说一声就行。”他的话说得很诚肯,但我听着却恶心。冷若冰霜地说:“有我妈帮助我,不用别人乱操心。”说完把眼盯到电视上,不再理会他。禽兽男人看到我如此冷漠没说什么,只是坐在炉子边,照看着炉子。把炉子生得旺旺得,屋里很暖和。
转眼到了春暖花开的日子,春天是一年的希望,我也选择了春天作为人生的起步。我很顺利地和房主谈妥了。很庆幸的是,房主并没有因为我是个小丫头,而轻视我。也没有把租赁费提得很高,还能让我承受得了。母亲代我付房费,我的那些钱不能露出来,我只能先欠着母亲。我相信有一天,我会还给母亲。
然后接下来就是要装饰房子,我天天跟着装修房子的人打小工,这样我可以省出一点工钱。毕竟我有过当小工的经历,所以干起活来还是比较得心应手。虽然很累,但我干着高兴,我不敢想象我的未来是什么样,但我要一步步、踏踏实实地走,我要用我的双手证明,我能做,而且会做好。
母亲也会抽空来帮我,。那位姓程的人也来帮我。毕竟我是一位小女孩,一些事还真没法处理,而我做不好的事,都是由他来解决。他总是那么卖力,从不让我求,而是很主动地做。他应该是很心细的人,我的一切困难似乎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所以常常我的眉头还没皱起来,很多事就麻利地解决了。我忙不过来的时候,曾去找过吴波。而吴波却懒得理会我,让我对他甚是失望。看到姓程的人如此帮助我,我的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但想想那天晚上,我的心里就充满了恶气,我没法从心里原谅他。
店面收拾好了,就要开张了。我竟有些不知所措。姓程的人建议我,请一些单位上领导来捧捧场。我真觉得可笑,就凭我这样的小女孩能请得了谁。我没有理会他。他又让母亲跟我说,他出面牵头,请他们矿上几位领导,再请上镇政府几位领导。我知道,这样对我的店肯定会有好处。但我讨厌这样的作风,而且我也不想欠他太多的情,我当然拒绝了。我相信,只要我热情,我认真地去干,就一定能赢得客户。
所以我就这样很冷淡地开张了。开张的时候我没有邀姓程的人到场,他也倒有自知之明,没有来。我买了一些庆贺对联,并买了一些招眼的彩花,跟母亲一起帖上挂好。然后我自己硬着头皮点燃了鞭炮,于是我的饭店就开张了。
冷冷清清的开张,当然也会冷冷清清地继续。我想得太单纯了,原来单靠热情还真解决不了问题。开张一个月了,我的店里仍然冷清得让人心慌。我怎么能不急呢?母亲给我投入的资金,我已用得差不多了,我不能再向母亲要钱,只能拿出自己的那些钱。母亲并没有店面的冷清而嘲弄我,能看得出,她的心里也十分着急。她总是一如既往地支持着我,陪着我。并安慰着我。
可是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等啊。既然急,就得想办法。我挖空心思地想着为什么如此冷清,而且我也一直没闲着,买了许多关于菜谱的书,认真地研习菜谱。我慢慢地摸索出如何做菜才鲜,才可口。有时我会骑着车跑到很远的城里,逛一周,看看别人的饭店是如何经营。我们这离城很远,一个来回也真够我受得,但我不在乎,我只要我的饭店能火起来。我本来就是很爱干净的人,所以我会每天都把店面打扫得干干净净。 。 想看书来
有了转机
终于有一天,一对青年男女来到了我的店里。我真是太高兴了,把所有的热情都拿出来,热情地招呼他们。他们点了四菜一汤,都是一些很平常的菜。肉炒蒜苔、小鸡炖蘑菇、豆腐皮炒豆芽、脆烧小瓜再加玉米鸡蛋汤。
对于我来说,这些菜简直太容易了。几分钟就能搞定,而且味道决对是没说得。这可并不是我自己自夸。青年男女看到菜如此麻利地就上来,顿时觉得很满意。他们很友好地对我笑了笑,我当然会很高兴。也许是诱人的香和鲜亮的色泽,女青年忍不住先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肉炒蒜苔。吃到嘴里不禁赞道:“这菜炒得真是火候,肉质鲜嫩,蒜苔亮而不辣,附近的菜馆我们都吃了,还没吃这么好菜呢。你看这个脆烧小瓜,红、白、绿如此分明,亮而不腻,我再尝口这菜,”说完夹了一口放到嘴里,情不自禁地说:“还真香!”
我谦虚地笑了笑说:“只要您们满意,我就高兴了。”
男青年看到我挺实在也很谦虚说:“你刚开业吧,你这环境不错,又干净卫生,我们走过的饭店,还真没有赶得上你这菜质量。看着你这冷清,还总觉得不是事呢。”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我刚开张,是正常的事,只要你们常常来捧场,我相信我的饭店一定会干起来。”
两位青年笑了笑,女青年说:“我们两位住在城区,在此工作。常常在外吃饭,以后一定会常来”
我听了甚是高兴,欣喜地说:“难怪你们说话如此有水平,原来你们是城里的人!谢谢你们的惠顾。你们慢用吧,我不打扰你们了。”两位青年客气地冲我笑了笑说:“谢谢你的照顾,你忙去吧。”
我冲他们也友好地笑了笑,离开了这里。我刚走开,就听到有人喊我,我出去看了看,原来是吴波。
看到吴波,我竟有些莫名其妙的反感。我冷冷地对他说:“哟,稀客啊,不知哪股子风把您给吹来了?”
吴波苦苦笑了笑说:“珏琼,不要再挖苦我了好不好?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我没有理会他,走进了饭店,吴波跟着我进来。我坐到柜台上,也不理会吴波。吴波进来后,到处看了看说:“珏琼你还真行,收拾得象模象样地。就是太冷清了些。”
我本来就在难受,听吴波这句话仿佛被刺了一下样,沉着脸说:“是啊,幸亏当初你没跟着我干,否则,可把你牵连苦了。”
吴波还在苦笑,很无奈地说:“珏琼你是个刀子,我不敢惹你。今天我来就是要告诉你,我已下定决心了,就跟着你干。这是我向我妈讨要的二千元,你收下,就算我投资吧。”说完,很轻便地把钱放到了柜台上。
看到这二千元,我傻了眼。我真没想到吴波会来雪中送炭,我现在真落空了。再要坚持下去,真要喝西北风了。但我没去碰那些钱,仍然冷冷地说:“你不怕我把你也赔进去?”
“咱俩谁跟谁,说不定不久,你就成为我老婆了。我还得养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