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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武器!-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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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可锲而不舍地蚍蜉撼树般捶打:“不不,古人云,纵欲过度,有伤……唔!唔唔!!” 
继而在心里哭喊:吕瑞!你为何每次都不让我说完! 

这个是过渡,交代一下情况。 



日程 

吕瑞与裴明可生活的这几十年,大战无;中等规模的边疆战争有屈指可数的几次,时长皆不超过三年;小骚乱不断有。 
因此,吕瑞虽在京城有宅邸,一年之中却有大半时间在外奔波。战时忙,平素却未必都能清闲,常年举国秣马厉兵,日日不休。然而,当这成为一种常态,也就能泰然处之。 
事实上,当个经年累月常驻州县的山高皇帝远的将军,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很舒坦的。 

情况一、两人同在京城。 

要点一、两人分头。 
天未亮时,吕瑞起床用膳。整装完毕,或去大营操练,或去皇宫面圣。 
裴明可睡足,起床用膳。治装完毕,捞上扇子,晃去市集。 
吕瑞若结束得早,便去街市寻裴明可,两人可偕同用午膳,饭毕一同归家;若晚,则直接回府,待裴明可归来。 
一起在家中用晚膳。 
沐浴。 
睡觉。 

偶有裴明可呆在吕府读书、写字不出门,或回裴府之日子。 

要点二、两人同行。 
裴明可跟随吕瑞去演兵。 
吕瑞陪同裴明可闲逛街市。 
两人去郊游。 
三种择一。 

偶尔一块登裴府之门。 


情况二、两人皆不在京城。 

除却方位不同,其余与情况一并无二致。 
吕瑞需长期外驻并且并不危险时发生。 


情况三、吕瑞不在京城,裴明可在京城。 

吕瑞拿皇帝俸禄,忠人之事。 
裴明可同情况一要点一,但回裴府时间长。 


吕瑞短途外出或危险征途时发生。 

情况四、裴明可不在京城,吕瑞在京城。 

只在裴家老小回老家祭祖等时候发生,数量稀少,不作讨论。 

第一人称慎入。 
仍然是过渡用。 





裴云可 

从我记事开始,就逐渐明白,我的大哥有点傻。 
本来即使如此,以裴家的家底,给他谋个一官半职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随着我们这些后来人的出生,父辈祖辈们觉着裴家总不会落到后继无人,哥的温吞性子和迟钝脑袋放到官场里,恐怕是要吃亏。甚至,一个不慎,漏了什么重要消息出去,给裴家招致的后果都也许难以想象。于是长辈们便不对他要求什么,只不生事就好了。好在哥也耐得住,不是个惹事的主儿。 
因此,我明白,无论家产他会分到多少,家业却一定是由我来继承。我能文能武,虽然父亲总是训我还有些少年心气。 
不过哥很和善,从小到大,都是任我们欺负。在外头受了气,回家来向他撒,他也都温和地承受下来,一副憨厚大哥的样子,偶尔也会摆摆大哥的架子。裴家兄弟姐妹多,哥立足中心,四方调和,也一派兄友弟恭的景象,不负裴家三代公卿庸和敦厚的形象。 
小时候当我们都在玩的时候,哥就被关在二楼的屋子里读书。他连到饭厅里嘴里也还都在嘟嘟囔囔着背书。可是当我们也进了学堂以后,没几年时间,先生测验时,我们作答就比他流畅自如多了。 
长大以后他也没考过科举,平素都在城里闲逛,阴错阳差也成了个“名士”。官场上的事情他一窍不通,家人也不透露给他,只记得吩咐提点他最近的作为与注意。哥很听话,他这二十多年,除了小时候发现他太钝了以外,就没什么令家人意外和不安心的。 
尽管不踏足官场,哥平时在市面上却结识了三教九流的不少人物。每当裴家有需要的时候,从他那里,可以打听或者散播不少消息。曾经有求于他而欠他人情的大户人家、势力官员,若是遇事,也可以给予裴家好一把助力。 
纨绔子弟做到他这份上,也算是裴家之喜了。 
不过,我还是很想说,我哥太纯良了。如今各种地方的黑暗,他几乎一概不知,只就书中的故事,他就能激动得义愤填膺。 
他要不纯良,也不会被吕瑞拐走了。 
咳。 

说了这么多我哥,就是因为,他要“嫁”了。 

前些日子吕兄来到裴府求见我爹时,特意又请了爷爷、我娘和我在座。 
他先表达了希望哥到他府上做其幕僚的意愿,恳请爹同意。 
我们一家四口面面相觑,按说吕瑞与哥的接触算不得少,莫非他还不认得我哥的本性?若是答应了,哥以后出了什么坏主意闯下什么祸,这可就糟了。若是不答应……这是裴家常情吧。 
我们四人还未出声,吕兄忽然在堂上跪下了,说请哥做幕僚只是个幌子,哥的情况他其实很清楚。他小时候对哥一见倾心,这十几年一直记在心上,这回班师回京之后在茶楼巧遇哥,一时没忍住就对哥下手了。但这全都是他的过错,哥是很以读书人的风范自律的。想必这件事哥不会透露给家里。不过他俩小时候就已私定终身,他们的感情并非毫无佐证,哥这十几年一直随身佩戴他送的玉佩,两人之心可鉴。虽是小时候不懂事约下的事,即便长大了懂得是非礼教了,他们也依然不愿放手。不然可以比对哥的玉佩,便知他所说的真假。 
最后是请裴家成全。 
我听他说得一板一眼、此起彼伏的,心道真是个辗转曲折的故事。听到他说他跟哥已行过夫妻之实,只觉得头脑轰的一声。待他说完,听得爹颤抖地要我去找哥验明真假,并把玉佩带过来。 

哥正在他房里看书,见我进来,拉住我要说他昨日的收获。我暂且打断了他,直截了当地问他事情。 
哥一边不断重复没有,一边向后缩,脸色红得不正常。看这状况,这家伙就没说真话嘛。过去也有让他帮忙掩饰我们做的错事,只不过很快就会被娘识破。他年纪渐长,扯谎日臻熟练,也唬得住外头一干人等。但是遇上这种事情,事关他名节,还牵扯到身体,他的反应就太容易看透了。 
我让他解下玉佩,没解释前厅的状况,也没告诉他吕兄在此,在他疑惑的目光中返回堂上。 

把玉佩交到爷爷和爹手上,吕兄道,吕家的每个孩童出生时,都会雕琢一块刻有其名的玉佩给孩子戴上。从哥那儿拿来的那块玉佩上,正是他的“瑞”字。 
这与裴家是相似的,只是哥似乎打小就嫌他的那块不好看,始终佩带着现在这块。爹娘和我早就知道他的玉佩上有个“瑞”字,但都以为这字是为讨个吉利,不曾想是这般典故。 
吕兄又道,因是吕家的玉佩,其中图案大多葫芦形状,形似个“吕”字。 
爷爷瞧了瞧玉佩,的确如此。 
娘问我方才哥怎么说,我只对她状似沉重地点了点头。 
吕兄又劝慰道,裴家也一直在为哥的婚事伤脑筋,怕一旦女方家发现裴大少爷和传闻中的不同,对裴家也不利。他已经很了解哥,这世上少一个人知道真相,也少一分危险。裴家不愁无后,哥跟了他总比让哥孤寡一生得好。何况他请哥做幕僚的借口,绝对不损裴家的颜面。 
长辈们已然动摇了,只说考虑考虑,送走了吕兄。 

几日之后,他们同意了。 
我听说吕老将军倒是勃然大怒,吕家并不像裴家诸多儿女,他爹戎马倥偬一生,只有他这么个儿子。可是裴家同意在先,他若是不承认哥,裴家家大业大,难保对吕家有什么不利。 
最后吕老将军也想开了,我们裴家都肯让大公子“嫁”出来,他们有什么不能接受呢。 

因此,现在我会在这里帮哥收拾行李。 
要带的衣物不多,反倒是书籍和笔墨纸砚加起来,份量不轻。吕兄想必已在吕府给哥备好了不少物什,但有些哥自己拿得趁手的东西,还是给他带着好。 
他们两个男人,自然不是吹吹打打的明媒正娶;只是收拾收拾,吕府过来一辆马车接罢了。当然明日世人便知,裴大公子做了吕将军的入幕之宾。 
哥本可以早几天便过去的,然而他动作过慢,整了几天也没整出个所以然。 
我还在这整着,就听他问:“云可,我要呆得无趣了怎么是好?” 
我头也不抬地答他:“那你就回来呗,回娘家。” 
他又烦恼:“可是万一家里没留我的房间?” 
“呵!这更好。哥,那你就跟我挤一张床吧。我很想看吕兄会不会跳脚。” 
“如此我便放心了。”他宽慰地道。 
“还有,哥,你记着,他若胆敢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绝不容忍他让你受气。” 
“嗯……” 
他在慢吞吞地磨时间。唉,哥,你以为就你那么点小心思,我能看不出来? 
新嫁娘……郎的烦恼嘛。 

私房话 

裴云可回到家,见走廊上站着一个人,看背影,分明是裴明可。 
“哥!你可终于回来了!”裴云可边喊边扑了上去。 
背后传来一声低沉严肃的“嗯哼”,裴云可赶忙收住脚,理理衣冠,冲转过身来的裴明可道:“哥,你回来了。” 
裴明可不解:“你怎么知道我要回来?” 
“吕兄都走了那么多天了,那你还不得回来吗?天天都等着你呢。跟我进屋吧。” 
裴明可朝他身后一施礼:“爹,那我先进去了。” 
“嗯。”裴父点头。 

裴云可把裴明可拉到他的屋子,确定门窗紧闭,转回头神秘兮兮地对裴明可道:“哥,我这几天正有事找你呢。” 
“什么事?猴急猴急的。古人云……” 
“行了行了,”裴云可也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有位堂妹过来了,温柔可人,爹娘看上了眼,张罗着要我同他成亲。” 
“这有何不妥?” 
裴云可一抹嘴:“本来是没什么。可是哥,你不知道,在她到家来的前两日,我和右相家的公子在酒馆里小酌,见着一位女扮男装的姑娘在酒馆里同两名侠士打扮的男子饮酒,呼来喝去的,可不正是她嘛!” 
“有这等事?” 
“这是我亲眼所见!你说,我还敢娶么?” 
“也是……” 
“这种有辱女孩子家名声的事,我若是跟爹娘说,他们定然说我造谣生事。可这又是千真万确的事!哥,你帮我去跟他们说说,你的话他们会比较信。” 
裴明可思虑了下:“好,我帮你去说。不过,你的终身大事也该要解决了。” 
裴云可拍着胸脯:“这我知道。但是,娶妻嘛,自然要一个贤良淑德、温婉柔顺、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女子,我才心甘情愿。” 
裴明可点头附和:“嗯,吕瑞也经常这么说。” 
“什么!?”裴云可咕隆地一声跳起来,差点撞翻小圆椅,“他竟敢还肖想别的女人??!” 
裴明可没料到他这么激动,忙把他摁回凳子上道:“就、就、他就是说,男人的梦想,就是想要我这样一个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的伴侣陪其一生。” 
“这还差不多。”裴云可平静下来。 
裴明可没觉得前后两句有何差异…… 
裴云可又想起有时裴明可在家面色不佳,多方追问才知是二人房事不调,不由得喷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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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裴云可笑着笑着,忽然一拍脑门,“徐员外家向你要一幅字,我这就去给你研墨?” 
“好。” 
“要给你拿一支笔吗?” 
“不必,我带着了。”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支毛笔。 
裴明可瞅见他的毛笔,疑惑地鄙夷:“哥,你这什么笔呀?这么难看。这种笔,集市上真的买得到么?” 
“别这么说,我已经用惯了。” 
裴明可轻轻抚着笔杆:“这可是吕瑞亲手伐木、捕狼取毛制成的狼毫笔。我这几年都用这些笔。” 
“他说你就信呀?” 
“什么?” 
裴云可接过笔摩挲端详:“不过,敢坦诚这么难看的笔是他做的,估计这也是真的了。” 
“外表是难看了些,写起来就知其好。” 
“嘿,哥,”裴云可嬉笑着用肩膀撞了撞裴明可,“这可宝贝了,是不?” 
“还好……最宝贵的那一支在家里,平时不带出来的。” 
“也是,酒馆里那些人总爱向你讨毛笔,这么难看便不会有人想要了吧。” 
“也许是吧。”裴明可接回毛笔,不住抚摸。 
裴云可被他给予毛笔的一脸温柔的表情激到抖得不得了,只得以推他去桌前收场:“……别美了。快写字吧。” 
这勉强算肉吧……? 
不要计较了,LZ就是个H无能星人啊…… 



玉佩(续) 

战场上的好男儿大多胸襟广阔、豪气干云,但是在某些方面,吕大将军是很小心眼的,比如裴明可。 
他始终对那块玉佩耿耿于怀。要知道,他记了裴明可十几年,人家忘了他十几年!这等待遇,孰能一笑置之? 
拐弯抹角旁敲侧击,人家说,跟他“玩过几次”的小孩子很多,是记不清的;要跟他“玩过许多次”,才可能有印象。 
吕瑞尚在气闷,裴明可又安慰他道:“古人云,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必如此记怀”。 
所以——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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