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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狠狠瞪张飞一眼,“你闭嘴吧!”
“哥哥如今有了这军师,就把当初结义之情抛在脑后了么?”张飞一双肿眼泡还鼓了泪,顽童一样可笑,刘备却笑不出来。
“三弟啊三弟,你,坏事啊!”刘备恨铁不成钢地在他头上一拍,猛跪地道,“请军师看备份上,从轻发落吧!”
众将跪了一地。
孔明摇着羽扇的手慢了一阵又快一阵,盯着张飞不语。
“求军师,饶我二哥这次。”他终在刘备的逼视下,跪下。
“主公,请起!”最后一道防线攻破,孔明急步走去扶起刘备,“我原也没想斩二将军,不过军令非儿戏,如今既是主公亲自求情,权且寄下这次,日后若有再犯,绝不轻饶!”
张飞虎目含泪,飞快地挪过去执了关羽的手,“二哥,没事了,准你戴罪立功。”
他轻轻在张飞脸上抚摩两下。
北风忽然温柔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闹了玩的哈哈哈
你们喜欢吗
…END…
☆、〇三,懿X亮
司马懿灯下闲闲阅书,对来使无多大关注。
待到蜀军来使也觉无趣起来,道,“小人这就回了。”
他忽然站起身,道:“且慢!”
“大,大人,两国交战,可不,不斩来使啊!”来使结巴着后退两步。
司马懿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这素服既给我送来了,我不试穿一下,你怎么回去交差?”
“大,大人。。。。。。”蜀国来使苦着脸,不知如何作答。
司马懿潇洒地将白衣披身,笑笑,“还挺合身。”
来使睁圆了眼。
司马懿着女装——还真挺漂亮。
“你们诸葛丞相,还好吗?”他闲闲问出一句。
“都好。”来使摸不清他意愿,抖抖索索答了一句。
“饭吃得好吗?军务,那是不大理了吧?”
“额。。。。。。我们丞相每日吃饭不多,军务,但凡是定了要挨二十板子往上的事情,都是要亲自过问。”
司马懿捻须不语。
良久,沉声道,“食少事烦,命不久矣。”
来使心中一股火起,苦于在司马懿的地盘,不能表露。司马懿道,“转告你们丞相,就说司马懿说。。。。。。”
说什么呢?
那来使忍着火,等他说下去。司马懿却又捻了胡须,发了会呆。
“让他保重!”
“啊?”来使不耐,几乎要等睡过去,忽听司马懿这样说一句,惊异不已,扭脸看四周并没刀斧手围上,忙嗯了两声,小心翼翼走了出去。
夜风寂寂。
孔明一手支颐,就着灯火摇曳批复军务。
一晃神间,就到了十四岁时隆中山上的荷池前。
“是仲达来了?”他午睡刚醒,轻推小窗,司马懿微微一笑驱散夏日的沉闷炎热。
“老友来访,主人家不出门相迎,却是躺着睡觉么?”司马懿脸上透着狡黠。
“请进!”他年岁尚轻,一时兴起,从小窗里伸手出去拉了司马懿,调皮地说了一句。
司马懿长他两岁,总要比他沉稳一些,任他扯着,眼里是一片山河安好的欣愉意。
“进来!”孔明嬉笑一句,放脱他的长袍宽袖,迎他进屋。
他坐下,照例与这小友探讨诗文习作。
“如今天下三分,往后若有能主启用,孔明是去江东孙权处么?”
孔明摇头,笑而不语。
他佯怒,“孔明小友,对某也是防着么?”
他听了司马懿这半是嗔半是怪的一句,才道,“家兄已在江东事吴,据在下来看,吴主并不是可辅佐的人。”
司马懿一笑,似是对这话大为赞赏。
孔明道,“仲达怎样看呢?”
“汉相曹操,野心甚大、实力颇雄,吾当投之!”
“哦?”孔明摇羽扇的手慢了一拍。
“莫非孔明心中已另有所属?”
司马懿急切相望,眼光在他脸上流转一圈。
他执扇的手一停又一摇,“我愿随仲达同去。”
士为知己者死!知己者——仲达也!
司马懿的一颗心悬了一下,又落回。他哈地一声,与孔明相视而笑。
只是谁又能料到,三军统帅、大汉丞相,不仅是野心大,野性——也大。
曹操头一次见了孔明,眼睛忽地一亮。
孔明的心随着那两道毫不避讳的目光,一沉,再一沉,一下一下,几乎要沉到隆中荷池底下。
“我要走啦!”
夜深忽梦少年事,司马懿惊醒,梦中是孔明惊慌无措的泪眼。
月夜,他策马疾驰向前方那辨不明的阴影追去。
“孔明,站住!”
“别追了!”孔明话里透着些惊,更多的是怒。
司马懿见他一身白衫隐于月中,衣袖被扯到七零八落,雪白的脖颈上一排密密的齿印。他面目雪白俊秀,这时不知是气还是急,满脸染了血一样艳得人吃惊。
“孔明!”他惊呼。
“哼哼!”狼狈败阵的孔明一跃下了马,仰脸冷冷道,“仲达既不肯放我,今日有死而已了!”
“丞相他。。。。。。”
孔明冷冷向他剜了一眼,不言不语。
“好罢,你走吧。”司马懿长叹一声。
“你,你也保重!”他一跃上马,泪湿双眼。
保重——便是他留给司马懿的最后一句话。
一阵风过,掀翻桌案的纸笺。孔明受了冷,咳嗽着清醒过来。
竟睡着了?
“这是哪?”他忽一下恍至梦中,对着替他披衣的随从问了一声。
“这是五丈原。”
诸葛丞相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无战事时时常都会有一瞬时的晃神,不知自己身处何处。随从早已喜欢这问话,低声缓缓答了,生怕惊扰了孔明的思绪。
一晃竟有三十年了。
隆中…许昌…荆州…五丈原,一晃三十年了。除却战场相搏的时候,他与那人竟没再见过。
“丞相,我们的人回了。”
“丞相在休息!”随从对着深夜进账的小兵大声喝止。
“叫他进来,现在。。。。。。”孔明又咳了两声,竟自站起,迎到门口。
“丞相。。。。。。”
他拉住送信人的手有些发抖,“司马懿,他如何反应?”
“他收下了,还当场白服加身说好让我回来跟您交代!哎!”送信人叹息一声。
孔明执住这小小士兵的手,几乎要将北风也攥得热了。
“他没别的话说么?”
信使犹豫起来。
“说!说!”孔明急声大咳。
“你倒是说呀!”随从也急了。
“我,我。。。。。。”信使犹豫着,缓缓地道,“司马懿那老贼,说丞相,丞相命不长久。”
“咳咳。。。。。。”一阵长咳后,他静下来,喃喃道,“命不长久,命不长久。。。。。。”
“他还说叫您保重!”信使愤然,“那老贼不怀好意!但您,丞相您真的要保重身体啊!”
“保重?”孔明一愣,“呵呵。。。。。。”
朝阳,在五丈原的天空,缓缓升起。
作者有话要说: …END…
☆、〇四,乱(1)
赵云第一次见到皇宫一样大的房子,是在孙策家里。
当然,那是他幼小心灵里像皇宫一样的房子。
彼时,孙策虽在江东有一片基业,但还未及称王,带赵云回的,自不会是宫里。
纵这样,那错落有致的房屋、满园的葡萄藤也在赵云眼中亮出了一道风景。
那时他口不能言,躺在床上,见房门敞开,院里一串一串紫得发亮的葡萄真是好看。
忽然有脚步声,他忙又佯装睡熟,偷摸眯眼成缝观察外界。见一长相英俊的少年放慢步子走进房里,轻轻掩了门。
他忽然有点害怕,眼珠在眼皮底下来回地滚了一圈。
“咦?醒了么?”
那少年正是孙策。
他闻声睁眼,跟孙策对视了一下。
孙策走来替他捻了捻被角,见他怔怔地瞅着自己,微笑地道,“别怕,小兄弟,你受了伤了。我家医官正给你调药治着,这段时间你要少开口说话了。”
他不是要少开口,而根本是很难开口。却不知为何,听了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少年的话,心中一阵暖暖的。
他点头。
少年似乎很忙的模样,走去开了门,叫了一声,“公瑾,你来照料一下。”
不远处,一个一身白衣的小孩慢慢走进来。赵云只扭脸向外看了一眼,就对这小孩有一股说不出的抗拒。
那小孩正是周瑜,年岁与赵云相仿,面目清隽五官深刻,生了一副极好的皮囊,此时背着手向屋内走来,眼睛几乎要望到天上去,一脚踏进门的同时,赵云似乎还听他哼了一声。
孙策温声道:“这小兄弟醒啦,你照看着吧。”
“仲谋呢?”周瑜一开口,一股冷冷的气息。
孙策笑道,“那个猴子哪能照顾人?好了,我还有事,拜托你了。”
周瑜背着手,不置可否。
直到门轻轻一声被带上了,周瑜冷冰冰地道:“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被他一语道破心思,赵云脸上一片热辣辣的,翻身向里躺着,不语。
“你饿了么?”
“你渴不渴?”
“小孩,你又晕过去了吗?”
无论周瑜说什么,赵云都不答话。
“哦,我忘了,你哑巴了。”
“你。。。。。。才,哑。。。。。。巴!”赵云吃力地张口将这四个字说全了,一翻身见周瑜正瞪着自己。
他毫不避讳地回瞪过去。
周瑜屈了一根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问道,“你喜欢刚刚那个哥哥吗?”
赵云不答。
“怎么对人不理不睬的,你妈没教过你吗?”
“你才,咔。。。。。。咔。。。。。。没人,教!”赵云一开口,嗓子就鼓了风一般咔咔直响,却不肯对周瑜示弱。
周瑜皱了眉,走上前,伸指头在赵云脸上戳了两下。
“干什么?”赵云怒了,要支起身。
“哎哟,还会发脾气?”周瑜嘲了一声,猛一下又把他按下躺着了。
这小孩可真讨厌!当时两个小孩脑中同时闪了这么一句。
谁又能料到,多年后,一场意外将孙策带离这人间,这两个当初彼此厌恶的小孩还在久久痴缠,几乎至死不能休。
“你不饿吗?睡了两天了!”周瑜手很贱地又伸过去要戳赵云。
他向来睚眦必报,没想当什么心胸宽广的正人君子。既然赵云把讨厌他三个字都明白地写在脸上了,那不做点让他讨厌的事怎么对得起他那副吃‖屎的表情?
赵云不能开口说话,一着急,张口对着他指头就咬。
他敏捷地缩回手,嘲笑道,“你是小狗吗?”眼中流光四溢。
逗这小孩,还真有意思!这是当时周瑜心里的想法。
赵云撑着身体,坐起来了,冷冷地看着他。
“本来嘛,你喜欢的哥哥叫人备了点心给你,不过我看你也不饿,精神好得很嘛,还要学狗咬人。那我就不叫人端上来了,等下都倒了喂狗。”
赵云看着眼前这个嚣张又跋扈的小孩俊脸白白,嘴唇红红,整齐的牙齿一张一合,嘴里吐出的话却全不是那么回事,气得手都发起抖来。
那张小红嘴上不知涂了什么,随着上下唇一张一合地闪着光亮,越看越是诱人的样子。
赵云肚里越发得饿了,咕噜噜响了几声。
周瑜眨眼微笑,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
床上的小孩忽然吼了一声,猛跳起来扑倒他。
“哎哟!”周瑜只来得及叫唤这一声,脸就被赵云抱住了,嘴也被堵上了。
周瑜自小习武,还练得很不错,可这种打法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这狗小孩!竟用牙在他嘴唇上咬!周瑜一下慌神了,死命挣扎才从狗爪子下挣出来。那脸,青一块白一块又红一块,涂差了染料似的。
“你不要脸!”周瑜捂着嘴要哭了。
赵云舔舔嘴巴,说了一句直要把周瑜气昏过去的话,他说,“甜的。”
“哇!”周瑜一声长哭,捂着嘴跑了。
说起来,真是冤枉,他周公子的初吻就是这样没了的。
这事被孙策孙权两兄弟拿来笑了好多年,每回几个围坐一起喝酒是必讲一次,周瑜数次在心里后悔,当年实在不该把这事告诉这两个损友。随着时间过去,三人一年年地也大了,这玩笑却还开得经久不衰。周瑜脸上实在挂不住,自请带兵去守鄱阳湖了。
这一去,从此与挚友经年阔别,极少相见。
再见即永别!
作者有话要说:
☆、(2)
“你又来管我事!”周瑜刚从鄱阳湖回来,即被孙策召进宫喝酒,十余杯灌下去,脸上开始微微泛红,说话也就微微带点冲,“我在鄱阳你递书过去管,我人回来了,你把我叫宫里来烦!孙伯符,你闲的没事干了是吧?”
“我懒得管你,”孙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