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梦碎之地-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现在是愧疚感而不是雄心壮志激励着您,让您极力去补偿自己的平庸医术,而您现在正为病人这么在做。
  到我12岁的时候,您问我是否愿意像许多其他同龄女孩一样去苏格兰念私立学校。
  我说如果您希望我这么做,我愿意去做。
  您将我拥入怀中紧紧抱着我。
  〃那我们改送你去斯宾塞中学吧。
  〃您这么跟我说。
  〃你觉得怎么样?〃我点点头,您吻了我的脸颊。
  这是我一生中唯一一次您抱我亲我。
  那时我不明白,其实问题的关键不是您想摆脱我,而是想看看我是不是想摆脱您。
  自打我从疗养院回来后,我们就疏远了。
  我并不是说见面比以前少了。
  我仍旧去老房子,但从您眼中可以看出您希望我远离您。
  我知道为什么,但我们俩从不提及其中的原委。
  星期天的下午,我们坐在那里,您常常被我而非您自己逗乐。
  您为自己感到羞愧难当,无法忍受见到我,更无法原谅自己。
  您以为我不明白,或者我装作不明白,其实您不来疗养院给我作最后的道别那一次早已将您彻头彻尾地暴露。
  但是也正是因为您疏远我,我才明白您有多么爱我,所以我并没感觉被遗弃和背叛。
  还有,您以为我不知道您做过的其他一些您自认为不能被原谅的事情,其实我都知道。
  最后您找到了自认为完美的补偿方法。
  您告诉菲尔丁家族的其他人,请他们不要派人找我。
  您深知他们会按您说的去做;您也知道他们以为您不希望我在那里,以为您跟他们一样为我感到羞愧,以为您最终醒悟断绝我们的父女关系。
  您以为这样一来,情况就变成是您先背弃了我,是您先抛弃了我,所以您该被抛弃。
  一报还一报。
  您怎么就不知道,在所有伤害我的事情上,这是最致命的呢?可您无法阻止我对您的想念。
  在很偶尔的时候,您也会抽空陪我,假装给我体检,把您的听诊器放在我的脚底上,带着极其严肃的神色听声音,还把它放在我的额头上,说您可以听见我在想什么。
  您用您小小的橡皮榔头敲敲我的脑袋,带着疑问审查似的盯着我,好像在等待什么结果。
  为了测量我的视力,您把压舌器放在您自己的舌头上说:〃啊…〃,然后让我告诉您我看见了什么。
  您是个有名无实、敷衍了事的卫理公会派教徒。
  我们定期上教堂是因为您说:〃病人希望他们的医生是上帝选中的好人。
  〃我不知道您是否相信上帝或者乐土,是否在另一个世界还有快乐的情景和〃博纳维斯塔〃等您。
  请您自己来讲这个问题时,您曾这么说过:〃坟墓是纯粹私人的地盘/所能做的就是等着腐烂。
  〃我一如小时候一样爱您。
  引用您最喜爱的作家的墓志铭:〃他所去之处,义愤将不可伤其分毫。〃
   。 想看书来

19 殖民地政府发现失误
  菲尔丁的《纽芬兰简史》
  1841年4月26日,议会解散,宪法中止,圣约翰斯的街道上有人载歌载舞。
  根据建议,取而代之的应当是一个由15位选举产生的和9位任命的新教徒联合组成的议院。
  当有人指出,新教保守派要想在议院中占优势,就得从15个选举席位中赢得4席,于是,殖民地政府发现了自己的失误,把任命的新教徒数目增至10位。
  在这个体制下,大家发现提案的通过变得更加容易了。
  不幸的是,这种体制仅仅持续了7年,要不是1846年6月9日圣约翰斯城被大火烧毁,这个体制还维持不到那么久。
  那次大火离里弗斯的追随者刘易斯·阿马德斯·昂斯帕什牧师发表他那本疯狂的《纽芬兰岛历史》一书已经有27年的时间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1932年的第五日祈祷(1)
纽芬兰负债1000万美元,其中大部分当归咎于英国方面在一战中的战争耗资。
  光是利息一项就等于我们全年国家收入的一半。
  国内50%以上的人口失业。
  我将整整一期的《狗》传单专门用于解释这场全球经济萧条,同时说明为何此事并非理查德爵士的错。
  我甚至在城里四下活动,像当年在纽约时一样做政治演讲,尽力对那些不识字的人讲大道理,跟他们解释〃萧条〃的意义,解释我们经济的发展是如何受制于其他大国的经济情况,而眼下那些国家形势糟糕到可以跟五年前的纽芬兰相〃媲美〃。
  现在,我在整个圣约翰斯出了名,大家称我为〃克拉克〃,一语双关,既指《狗》传单,又暗指这种不断吠叫的小狗,它那不合常理的坚韧吠叫常给人留下闹腾的印象。
  四月初的一天,在旗帜公园里,我站在一把厨房椅上。
  几百名失业工人围在我旁边,强烈要求知道理查德爵士为何让这场〃萧条〃一直蔓延下去。
  就在离这里几百英尺远的殖民地办公大楼内,反对党也把同一个问题狡猾地抛给理查德爵士,其实他们心里明白〃萧条〃根本不关纽芬兰的事。
  当我的视线掠过眼前这片草帽、粗花呢帽的海洋时,忽然间我意识到,如果我是站在一群斯瓦希里人 中为理查德爵士辩护,效果也一定与现在的如出一辙。
  理查德爵士的财政部长彼得·卡申说,理查德爵士伪造内阁备忘录掩盖滥用公共基金。
  对于这种说法不管它是真是假,我愤怒地予以否认。
  在滂沱大雨中,我告诉聚集的人群,理查德爵士的收入没有半点做假。
  除了总理薪水外,他每年还有5000元的作为战争赔偿委员的收入,外加已缩减了的退伍军人津贴。
  他们靠救济金生活。
  每人每日可以收到政府发给的六分钱,一年下来可以领到元。
  他们在密密斜织的雨中站着,咳嗽着,颤抖着,脸被大风猛烈地拍打着,可是他们依旧在听我演讲。
  我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不上来抓住我,把我吊在最近的树上。
  其实救我一命的就是我的外表。
  当年在纽约时它也曾救过我很多回…我身上穿的并不比他们好。
  要再说有什么区别,就是我骨头上的肉比他们更少。
  听说保守党正组织一次针对殖民地办公大楼的反政府游行,我调查了公共账目,并在《狗》的号外上详细说明,一笔笔数目巨大的公款在过去25年间流入了反对党头目奥尔戴斯手里。
  游行队伍即将抵达殖民地办公大楼前的几分钟,我加入了他们行列。
  商人们早就宣布游行这天为休息日,命令他们的员工参加游行,工人们只有顺从的份。
  相比而言,人群中有些穿着非常考究,我一眼便知道他们不是工人。
  但大部分还是失业工人。
  保守党的党羽们扛着箱子,到处一瓶瓶地免费派发朗姆酒。
  等游行队伍快到达殖民地办公大楼时,这万把人的乌合之众大都已酒气熏天,只差喝醉了。
  我挤在人群中,一路分发免费的《狗》传单。
  有些传单被当面扔还给我。
  但这些人大部分是文盲,还以为我是保守党的人在分发反对斯夸尔斯的传单,所以不仅让我通过,还为我开路。
  当奥尔戴斯谴责他口中丑闻累累的理查德政府时,我挤到了能听见他讲话的范围内,不断大声要求允许对群众演讲。
  他只好让步请我上台,其实还拉了我一把。
  我听到身旁的人不停地讲,如果奥尔戴斯不是一位绅士,我将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我以为他真很高尚,但演讲开始没多久,我就意识到被他利用了。
  奥尔戴斯早就预见到,没什么比某人上台为理查德爵士辩护更能鼓动群众反对他。
  我告诉眼前成千上万的人们,要他们小心别人居心叵测的怂恿,小心沃特街上的商人们对政治指手画脚。
  〃让他闭嘴!〃〃叫他从台阶上滚蛋!〃人群在怒号,但奥尔戴斯却允许我继续演讲。
  我在台阶上来回走动,仿佛在演讲台上一般。
  每列举一个理查德爵士当总理的成就,我就晃动一下抬着的那只手的手指。
  在受格兰姆斯教导时,我时常想象这样的场面…〃人民〃像布尔什维克攻打冬宫一样猛攻殖民地办公大楼,但我从未想到这场革命会由商人领导,也没想到我会为维护现状而斗争。
  当我踱到台阶边上时,一双大手伸过来抓住了我的脚踝。
  我口中还在为理查德爵士歌功颂德,身子已经跌倒在一片由众人举起的手组成的顶棚上。
  于是,我背部被人托着越过一排排的人群,直到米利塔利路,嘴巴还不忘慷慨陈词。
  我被抛到马路上。
  一个男人威胁我说,只要我再多说一个词儿,他就让我永远开不了口。
  我在人群外围徘徊。
  整个场面很快就混乱不堪。
  人们不再听奥尔戴斯的讲演,而是往殖民地办公楼前扔石块和空朗姆酒瓶。
  〃啪〃一声,一扇百年老窗户玻璃被打破,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932年的第五日祈祷(2)
最后一次努力恢复秩序时,卫兵乐团出来站在台阶上哆哆嗦嗦演奏起《上帝保佑国王》。
  骤然间,每个人都直挺挺地站好,摘下帽子聚精会神地聆听曲子。
  有些人手上还捏着石块,握紧拳头,一直保持这样姿势直到国歌结束。
  歌声一结束,他们戴上帽子马上又一次投入暴动中。
  于是卫兵乐团又一次开始演奏《上帝保佑国王》,可这次他们被人扔了石块,被迫四下逃窜。
  奥尔戴斯跟他的班子成员四顾不暇,眼睁睁看着他们挑起的事端,心里明白他们将会为此事受谴责,一伙人大喊大叫,四处活动希望能恢复秩序。
  但当他们发现眼前的事实清楚表明,已经无法区分政府支持者和反对党支持者的时候,只好四下溃散。
  躲在大楼里的政府人员也开始逃跑。
  虽然人们冲他们扔石块,骂他们是盗贼或者更难听的,但并没人站出来阻止他们。
  暴民们要的只是理查德爵士,除此以外别无他人。
  人群在前进。
  他们朝着早已破碎的玻璃窗里扔石块和砖块,冲破骑警刚刚设立的防线,开始哄抢门厅,把里面的家具拖出来,把扶手椅、沙发、养花的瓶瓶罐罐沿着台阶滚下来,然后堆成一堆,在最上面扔上地毯和图画,付之一炬。
  那架在重大场合弹奏《上帝保佑国王》、《纽芬兰颂》以及其他圣歌的大钢琴也被推了出来。
  琴键咔哒咔哒地响着滑下楼梯,随后〃嘭〃的一声侧面着地,人群又是一阵欢呼,紧接着钢琴上也燃起了大火。
  我沿着铁栅栏一路前进,尽量不引起别人注意,偶尔屁股上挨一两脚也忍下不还手,把主要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你去哪里啊?〃一个声音从我左边远处传来。
  菲尔丁正靠在旗帜公园另一侧的栅栏上,观察着暴动蔓延过铁栅栏。
  她手中拿着笔记本,一路疾写。
  这可称得上她生命中戏剧性的一幕:批评家菲尔丁在栅栏安全一侧冷漠地观察暴乱。
  〃如果你还打算再作演讲,我建议你换个主题。
  〃她说。
  她穿着厚重的羊毛大衣,头上戴一顶搬运工人风格的绒线帽,头发从里面垂下来。
  我注意到她的头发已变得灰白,烟熏之下又略呈黄色。
  但是,这35岁女人的头发依旧那么浓密。
  有一小撮被风吹到后,粘在她的嘴唇上。
  她满脸愠怒将它捋开,神情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严寒冻得她两颊绯红,鼻孔也因摩擦破了皮。
  风吹得她的眼睛上泪水点点,所以她不断眨眼,不让它溢出来。
  她的大衣在风中哆哆嗦嗦,两片嘴唇也瑟瑟发抖,让我产生一种欲望想用手指去触摸它们。
  那一瞬,对她的感觉就如我第一次回到纽芬兰一样…仿佛我们以前从未谋面,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即便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我,菲尔丁还是会一个人远离我而独立存在;即使在我离开这个世界后,她照样存在。
  然而这个世界还在继续,暴动的人们还在我周围怒吼。
  几秒钟之前,一阵大风凛冽地从水面上刮来,刮过我的脸。
  〃我原以为你不能面面俱到。
  〃我抑制住哽咽说道,〃以为你写的是你在其他报纸上看到的内容。
  〃她挖苦似的微微一笑,〃我只是随着人潮罢了,他们就在我窗户底下。
  〃〃斯夸尔斯夫妇还在里面,两个都在,即理查德爵士和他的妻子海伦娜夫人。
  〃我这么跟她说道,〃我努力想进去,但凭我自己一个人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你看我又矮又小,不过我并不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