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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碎之地-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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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握住他的手,他也紧紧握住我的,他讲话时我都能感觉到他的脉搏。
  〃希望您能原谅我,斯莫尔伍德。
  〃他说,〃我们军队里只有对下属才使用姓氏。
  〃〃下次再见,斯莫尔伍德!〃菲尔丁笑着说。
  等我意识到被这位上尉轻慢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出了门。
  在外面的招牌下,他们停下脚步,上尉撑开一把雨伞。
  菲尔丁挽住他伸出的胳膊,走向军官营地。
  雨伞顶着风。
  我转过身又点了一支烟。
  菲尔丁跟谁在一起,又做了些什么?这跟我有什么相干?为什么我要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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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戈斯小子、戈斯老子与普劳斯
  菲尔丁的《纽芬兰简史》
  普劳斯的《纽芬兰史》于1895年出版了。
  这本书摆在桌上,在我们写作时激励我们去反驳,去争辩,用类似的更正去保持我们对这本书的兴趣。
  〃D.W.普劳斯,Q.C. 〃,这人排场不小,姓的前后都有一对首字母。
  前言是埃德蒙·戈斯 写的。
  我的姓名不需要用首字母,我的《纽芬兰史》也不需要埃德蒙·戈斯的前言以及他对一个地方的深情追忆,这地方他一生中从没亲眼看过。
  在两页的前言中,他用在胡瓜鱼身上的笔墨要比用在普劳斯身上更多。
  他声称自己与纽芬兰有一种〃固有的家庭亲情关系〃,也就是说,他父亲在这儿过了8年,提着一个装甲虫的瓶子到处跑,到处捉昆虫,设法摆出一副〃昆虫学家〃的样子,要是换成别人,这样子足以作为癫狂的证明。
  戈斯在德文郡的住处塞满了他从纽芬兰弄来的昆虫,有腌制的,有经过防腐处理的,我们应当为之而着迷。
  假如那些昆虫袭击了戈斯,就像6个月前它们的同类在我冒险外出时袭击我那样,那他或许不会认为它们是那么的迷人了。
  也许,老戈斯的儿子们之所以没有造访纽芬兰,是因为读了理查德·怀特伯恩爵士在《论纽芬兰岛》的这段描写:〃那些飞虫似乎对所有来到纽芬兰的懒惰者具有莫大的威力和权威;它们具有特殊的功能,只要发现有谁躺在地上偷懒,或在林子里睡觉,它们就立刻盯上他们,比任何抓债务人的警察都要来得神速。〃不过,不要担心。
  时下正值11月,即使是最顽固的蚊虫也会躲进只有它在冬天躲进的鬼地方去的。
  我们应当觉得自己与戈斯之间存在着一种家庭的亲情关系,或者承认他与纽芬兰有这样的关系,因为在他童年时期,每年都有一桶桶的胡瓜鱼从卡伯尼尔送到他们在德文郡的家。
  等胡瓜鱼死了,或者放进衬衫不再活蹦乱跳,不再吓得人手舞足蹈,让不那么书呆子气的兄弟姐妹们觉得好笑的话,此时再勇敢地谈论它们,那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我们应当对戈斯表示同情,他父亲没有活到能看见普劳斯劳动果实的时候。
  安息吧,菲利普·亨利·戈斯。
  倘若你不幸在呜呼之前因为你儿子与此书作者之间溜须拍马式的友情而迫不得已读到这本可憎的史书,那你在弥留的日子里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痛苦折磨?这本可憎的书啊!要是我们离开这个世界时不知道它的存在,当毁灭最终降临的时候,我们也许会比期待中的更加愉快。
  随着我们这本《纽芬兰史》的出版,所有关于他那本书的记忆将从读者的头脑中抹掉,但这没多少安慰。
  在我的心中,那本书的记忆抹不掉,不,永远抹不掉,除非上天给予的是健忘!
  

最亲密无间的时光(1)
接下去的几个礼拜,我每天阅读菲尔丁的专栏,期待能发现对此次〃约会〃充满讽刺的报道,或者是对美国佬的嘲弄。
  在我眼中,这些家伙迫切需要嘲弄,但她却毫无响动。
  我甚至以为,自己觉察到她写作中出现的一些软化,但又否认这一切不过都是我的想象罢了。
  到现在,我还不肯承认她可能恋爱了,也不考虑这些字眼。
  即便承认,还可以用下述的理由去反驳,她和我一样不容易陷入情网。
  我们之间曾经的关系是我们所能经历的最接近爱情的关系。
  爱情并不是与生俱来,生命中有太多比浪漫爱情更加重要的事需要我们苦心经营。
  正是因为我们在这件事上意见一致,我们才无法承受陪伴在彼此身边。
  我明智地结了婚,而她明智地保持未婚。
  对我来说,依旧重要的是我心里明白这事,而且有时仍能遇见这个与我有同样灵魂的异性。
  对我来说,重要的是菲尔丁仍然是菲尔丁。
  在现实的菲尔丁的生活里,哈拉汉上尉无处容身。
  所以三个月后,也就是一月中旬所发生的事起先几乎让我备感欣慰。
  一天,我走在街上,碰到了《每晚快报》的一位熟人。
  我们聊了一会儿,准备道别。
  〃哦,顺便说一声,〃他冲我喊,〃你有没有听说菲尔丁的事?〃〃没有。〃我语气尽量放得平常些。
  〃她怎么啦?〃他把手放到嘴上,头往后一扬,做了个喝酒的姿势,接着摇摇头,咧嘴一笑走了。
  菲尔丁又开始喝酒了…怎么回事?…快七年了。
  自从佩珀里尔那个晚上,我一直没见过她。
  那时,她没有任何故态复萌的征兆。
  我直奔她的公寓。
  我没开车,到公寓的距离还没车离我远。
  我心中担心,那个哈拉汉对她来说太过重要,与她这次重握酒杯有关系。
  是他抛弃了她?还是他阵亡了?后一个可能性让人无法接受。
  倘若情人在一起日子不长,还没发现对方的缺点,那么她以后将永远把他理想化。
  我爬上楼梯,走过弥漫着白菜味的黑暗走廊,进到她的房间。
  我可以理解,她喝酒的时候,把钱都花在了威士忌上,所以只好住在这样的地方。
  但我无法理解,为什么戒酒七年她仍旧住在这里。
  门上贴了张便条,上面有菲尔丁几乎无法辨认的潦草字迹:〃肖特:我去新闻俱乐部了。
  不到万不得已,别打扰我。
  告诉哈灵顿,让他从文档中抽一篇刊登。
  菲。
  〃肖特是印刷商的学徒,每天来取她的稿件,省去她来回《每晚快报》的路。
  《每晚快报》的文档是她写好的专栏集,用在她病情严重或没心情写作时救急。
  我几乎一路跑下山,钻进汽车,赶去新闻俱乐部。
  那儿是圣约翰斯记者们下班后聚集的地方。
  据我所知,菲尔丁并不是常客。
  我也不大去。
  现在是下午三点。
  新闻俱乐部位于一幢办公大楼的地下室,可以由达克沃斯街和沃特街之间的一条小巷进去。
  下了两段陡直的楼梯后,我推门进去。
  里面照明的只有门口内侧的一个壁炉,以及远处的墙壁上一个与地面齐平的窗户。
  整个地方黑咕隆咚,刚开始我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站在那里等眼睛适应。
  她似乎用力喊了好几遍我的名字,我还是听不见。
  我朝她声音的方向看去,发现她在一个由洗手间墙体和大衣寄放处形成的凹室里,坐在一把有点像教堂长椅的椅子上,身体一侧倚在桌子上,那只病腿完全伸展着,左手上厚厚地包着白纱布绷带。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她。
  〃摔了。
  〃她回答。
  她的桌上放着两杯满满的威士忌。
  〃我自己带了酒来喝。
  〃她边说边拍拍运动上衣。
  我听到里面〃当〃的一声金属声,猜测一定是她的扁瓶。
  〃你可别告诉他。
  〃她说着朝吧台方向抬起头。
  她在瞒着他喝自己带的酒。
  那个人我碰巧认识,所以他对我点点头,看上去似乎因为我这个后援的到来显得非常高兴。
  〃您喝点什么,斯莫尔伍德先生?〃他询问道。
  〃就要…一杯姜汁啤酒。
  〃我说着坐在菲尔丁对面。
  我们是唯一的顾客。
  这个地方令我压抑。
  冬天下午光线不足时酒吧里的情景和感觉我再熟悉不过。
  从小我就忘不了。
  那时的星期六,我母亲总派我去找父亲,把他从他的某个〃基地〃拖回家。
  〃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她问。
  〃是你!〃我说。
  她把烟放进烟灰缸,拿起威士忌呷了一口,接着放下酒杯拿起香烟。
  〃这是我用一只手能做的最令我满意的事了。
  〃她说,〃谁告诉你我在这里?哈灵顿?〃我一言不发。
  〃我猜,〃她说,〃那你是今晚铠甲照人的骑士了。
  〃〃你都已经戒了。
  

最亲密无间的时光(2)
〃我说,〃为什么又喝上了?〃〃忽然间每个人都关心起我来了。
  〃〃喝了多久了?〃我问道。
  〃我想两个礼拜吧。
  〃她说,〃两个礼拜一个字都没写。
  难道你不觉得说话更有意思吗?你来的时候我正在自言自语呢。
  〃服务生给我端来啤酒。
  他看看菲尔丁,又意味深长地看看我。
  〃你让他为难了吧,有没有?〃我等他走开后说道。
  〃他早就得出结论,把一个瘸腿断手的女人推出酒吧一定会让人耻笑。
  〃她伸出那条腿,摇来摆去地侍弄那只崭新的矫形厚跟鞋。
  〃本来说它能让我少瘸点。
  我想这就是我摔倒的原因。
  〃她轻轻摸摸放在身旁长椅上的手杖,似乎要它放心,它永远不会被这只新鞋取代。
  〃发生什么事了,菲尔丁?〃我问。
  她耸耸肩。
  〃七年了。
  〃我说,〃一定有事发生。
  是那个哈拉汉上尉吗?〃我等着被她轻口薄舌一番。
  〃你们在电影院见面那个晚上以后,〃她说,〃我一直没见过哈拉汉上尉。
  我们只认识3天。
  〃〃可你看上去似乎跟他很熟。
  〃我说。
  她摇摇头,说道:〃我跟他不熟,一点都不熟。
  〃〃所以你无端端地又开始喝酒?〃我说。
  〃我戒酒也没什么特别原因。
  〃她说,〃我戒酒了。
  我又开始喝酒了。
  就这么简单。
  一切都那么简单,斯莫尔伍德。
  所有的事看上去怎样就是怎样。
  没惊奇也没失望。
  到目前,生活都在我预料之中。
  〃〃我想你该回家了,菲尔丁。
  〃我说,〃你才开始喝酒两个礼拜,再戒掉并不难。
  不会有以前那么难,也不会比你再喝上一年后再戒掉难。
  〃她拿起其中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本来就应该呆在家里。
  〃她说,〃但是这些天我无法忍受一个人呆着。
  〃〃我跟你一起回去。
  〃我说。
  她抬抬眉毛,把手放在连衣裙领口上。
  〃我的意思是送你回家。
  〃我继续道,〃还可以听你说会儿话。
  〃〃可能我应该趁《每晚快报》那几个小伙子还没出现之前离开这里。
  〃她说,〃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来欺负一个瘸腿姑娘。
  碰巧我又口袋空空。
  你知道,大家都以为我因为瘸腿而手头拮据。
  〃〃是的,我知道。
  〃我压低声音边说边站起来,〃很少有人向你求婚,但总有人向你求欢。
  〃〃我还常常很乐意呢。
  〃她说。
  〃你喝醉了。
  〃我说。
  〃可能吧。
  〃她说,〃毕竟很久不喝,生疏了呢。
  〃她一口气喝下剩余的酒,又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些钱放在桌上,拿起长椅上的手杖。
  我也留了些钱。
  〃你的手提包呢?〃我问。
  〃斯莫尔伍德,你的意思是说,这么久你都没注意到我没带手提包啊?〃她笑起来,慢慢地从桌子后面挪出来,站起来,闭着眼睛摇摇晃晃。
  我赶忙扶住她的胳膊。
  〃我们出去了。
  〃我说,〃到底有没有手提包?〃〃你的姜汁啤酒一口都没喝过呢。
  〃她说。
  〃走吧!〃我边说,边跟那位睡眼蒙眬而又满怀感激的酒吧招待挥挥手。
  到了外面,我们俩几乎无法一起爬楼梯。
  菲尔丁不一会儿便要停下来倚着扶手休息。
  她敞着大衣,扎着绷带的手按在胸口,呼哧呼哧地吐着白气,闭着眼睛看上去好像随时准备跌下去。
  〃加油!〃我说,〃我的车就停在台阶顶上。
  〃好不容易到了我的车上,菲尔丁也略微缓过劲来。
  她歇了口气,笑着放松地闭上了眼睛,仿佛我们找了个地方躲避倾盆大雨似的。
  我开车把她送回公寓,扶她上了楼。
  房门并没有上锁。
  〃你在这里等一下。
  〃她说,〃我有一些东西要收起来。
  〃说完她关上门。
  我听见她在里面慢慢地走动,手杖在硬木地板上发出〃笃笃〃的响声。
  我听见一扇门打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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