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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碎之地-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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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不能挺直腰走路,也不知道这枪还要带多久。
  随处可见粉红、白、绿相间的旗帜飘扬在半旗杆高的位置上。
  降下这些旧旗!否则那些反对加入联邦的人明天早上往窗外看的时候,一定惊诧他们怎么可能输呢。
  这一眼望去,他们的人远远多过我们。
  但这只是在城里,不是在反对派从未涉足的孤立小岛上。
  他们这些人去过伦敦,去过纽约,但却从未去过博纳维斯塔或拉博利。
  

爱我们的父亲(4)
这才是他们为什么输掉这场投票的原因。
  英国国旗依旧随处可见,依旧高高飘扬在旗杆顶上。
  南边的山坡笼罩在一片漆黑中,我知道父亲现在一定醒着。
  我不再需要为别人撰文。
  此刻开始,别人将为我著书。
  我已经创造历史,将来也会这么做。
  我不再需要写历史。
  是的,我知道,此时此刻我父亲一定站在外面的平台上。
  他也一定明白,他儿子就在他脚下的城里。
  我努力想象从眉脊山望下来城区的景象。
  几小时前,它看上去就像一幅地势图。
  三分之一支持加入联邦的人家灯火通明,余下的一片黑暗。
  现在,只有零星的几盏灯依旧亮着。
  我怀疑它们是反对联邦的人家,却说不上为什么。
  也许他们在痛苦地守夜。
  我知道我母亲投票给了失败方。
  父亲假使投票的话,也跟她一样,但其中原因又各不相同。
  我沿路走去,经过汤斯汉德要塞,在哈维路和米利塔利路交叉处往左拐,走过殖民地大楼、政府大楼,又三步并做两步走到纽芬兰旅馆前的卡文迪西广场。
  旅馆前聚集着一群人。
  他们瑟缩、静默地站着,抽着烟,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反对加入联邦的人。
  虽然我身上并没一点伪装,但并没让他们想到我就是斯莫尔伍德。
  他们压根没注意我。
  等到了巴特里路,我确定已经成功甩掉了保镖。
  周围是城市贫民的房子,这反而令我觉得更安全。
  我认识的渔民都投票加入联邦。
  我走到马路尽头。
  眼前一片漆黑,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我用左手摸索崖面沿着峡湾的小径一路前行。
  谢天谢地,虽然我知道悬崖就在左边,但我根本看不见。
  我到达时,有艘船停泊在离大黑靴几英尺的地方。
  反对加入联邦的人并没把大黑靴拆下来,只是对它开枪,仿佛它是我的雕像一般,所以虽然它依旧保持靴子形状,但表面已经破损不堪。
  只能通过开裂,有孔的字母依稀看出上面“斯莫尔伍德”几个字。
  船上的男人把泊绳扔给我。
  我将船拉近岸边又拉到大黑靴旁。
  那人冲我挥挥手,示意我停下,我把绳子穿过岩石上钻的孔,打了个结。
  那人足足花了十分钟才用钢锯锯断插进悬崖的铁杆,又花了十分钟才把大黑靴弄下来。
  靴子“砰”一声落在他的船头。
  他朝我点点头,我松开泊绳扔还给他。
  我沿小径折回,现在崖面在我右边。
  一路上,我听得见那艘船慢慢驶离了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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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人民党
  菲尔丁的《纽芬兰简史》
  除了作为骂名的一部分之外,纽芬兰人从来不提罗伯特·邦德爵士这个名字。
  1889年,身为怀特威执政时期的殖民地事务大臣,他差点儿在没有向加拿大咨询的情况下签订了纽芬兰与美利坚合众国的互惠条约。
  这明显违背了《英属北美洲法案》中的第6(乙)条款:〃除非当'部分英属北美洲'被明确定义为'纽芬兰'时,否则,部分英属北美洲的利益是不可因为另一部分而受到牺牲的。〃幸运的是,加拿大人及时得知了这件事,并向英国发出抱怨,根据上述条款,英国不得不否决了那个条约。
  在殖民地,邦德设法让纽芬兰人相信,他们的利益已经是第无数次地为了加拿大人的利益被英国人牺牲了。
  1894年,纽芬兰代表团耍了一回〃怀特威〃,拒绝了加拿大向纽芬兰提供的加入联邦的慷慨条件,正因为邦德是代表团的成员,也正因为代表团的失败,在以后的50年当中,〃联邦〃二字在殖民地成了忌讳的字眼,就如同今天〃邦德〃这个名字一样。
  差不多过了20年纽芬兰人才认识到邦德是何等的卑鄙无耻,才认识到那份同修建铁路的里德家族签订的早已是只有骨头毫无油水的合同之所以被搞得更加苛刻,那几乎是他一个人的所为。
  1900年,邦德把他的同胞欺骗得无以复加,他们以纽芬兰历史上最多的选票推举他出任总理,并在1904年又选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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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降下旧旗(1)
菲尔丁的日记1949年3月31日十二英里房亲爱的斯莫尔伍德:现在,博纳维斯塔的工段工人已没1925年那么多。
  支线很快将封闭。
  他们告诉我,有七年时间没人住在十二英里房了。
  现在只要我愿意,可以一直住在这里。
  我还没决定要住多长时间。
  我敢说你现在一定在什么地方庆祝。
  你小心地在圣约翰斯庆祝胜利,你的保镖一定在屋外密切注意周围情况。
  《每晚快报》曾写道,你打算在午夜时喝上一杯极好的香槟。
  今夜,除了写信给你,写几行抬头看看时钟,我还能做些什么?我用句子来衡量时间的流逝,一页页倒数着写好的书页。
  我敢说,现在整个国家都在盯着时钟。
  本来早已上床睡觉的人们现在依旧醒着,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这一刻。
  〃1949年3月31日之前尽快进行。〃这个说法最后一分钟才加入联邦政府的条款上。
  有人发现,如果不这样做,我们的交接将要在愚人节进行。
  那又要多么迅速呢?一秒钟的一部分是多么微小?我们原先是怎样的我们?虽然交接那一刻从没到来,我们仍旧被改变了。
  那里有人正用风笛吹着《纽芬兰颂》。
  是抗议还是庆祝?我只能微微听见笛声。
  听上去它并不是沿铁路飘过来的,而是从远方的荒原上飘荡而来。
  他以为没人会听见他的笛声,只是吹给自己听罢了。
  这更显得神秘。
  是投票反对联邦的人在与纽芬兰道别?还是支持联邦的人吹笛子希望她成为一片乐土?我无法知晓,歌只是歌而已。
  风笛虽然只是单个乐器,听上去却像有50个乐器在吹奏一般。
  我不知道哪个住在铁路边的人有一套风笛。
  明天问问工段工人,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是谁在吹。
  今天下过雨,现在已经停了。
  地上还有积雪,透着毛玻璃似的纹理。
  这样的雪地承受不住一个男人的重量,他要穿越荒原一定非常艰难!他一定是打着灯照着路,留意着脚下才能过去,但我看不见有人。
  这样的夜里如果有一盏灯亮着,几英里外就应该看得见。
  〃像爱我们的父亲一样去爱。
  〃这个人不是你,斯莫尔伍德。
  你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件与你父亲一样。
  也不是我,我能做时也没这样做。
  斯莫尔伍德,一切都从这里开始,从博纳维斯塔开始。
  这里是你的地盘,你是第一个支持加入联邦的人。
  他们依旧记得,你在1925年时为了他们或他们的父亲穿越整个岛屿的旅程。
  卡伯特也在离这里20英里的地方上过岸。
  我愿意把他上岸的时间想成是我的上床时间…太阳刚刚升起那一刻。
  在6月24日,也就是夏至后第三天,他停好〃马修〃号,划着小渔船驶入基尔斯小海湾,将它拖上海滩,为自己保留了第一位踏上他所〃发现〃的大陆的权利。
  但1949年,你的名字可以与1497年的卡伯特相媲美。
  这是你的一年。
  你已经完美完成了普劳斯法官所虔诚盼望的。
  如果吹笛人不是打算吹整个晚上,现在该是最后一节了。
  〃爱国主义对实用主义。
  〃卡申说,〃虽然我们有上帝的帮助,但实用主义胜利了。
  〃我不知道,我现在还是不知道。
  我没有勇气投票。
  我和另外20000人一起没投票,而支持加入联邦这边只赢了7000票。
  自从那天你来我房间,质问我海恩斯的事,自从那天欺骗你,让你相信最终知道是谁写了那封愚蠢的信后,我比先前更缺少勇气,对一切都丧失了勇气。
  过去的九个月中,我们一直处在边缘状态…国不成国,省不像省。
  只有少数几个人才明白,这仅是长久的边缘状态明白地显现而已,其实我们一直都处在边缘状态,也许以后还会继续。
  公民投票的那个晚上,我希望天亮时一切都会结束。
  我希望你们这边没时间来洋洋得意,另一方也没时间去闷闷不乐。
  九个月的间隔…公投结束到真正加入联邦…在今夜结束了。
  这是我最害怕的时刻,倒不是因为担心会有什么坏事发生,而是因为我知道将没有改变。
  一切照旧,然而已经迈出的这一步永远都不能撤回。
  一连几个月我都在想,即使现在才知道一切都不会改变的胜利者也会惦念过去,虽然他们不会承认过去。
  即使是对自己也不愿承认,虽然他们无法理解过去,但还是会觉得内疚,就像我一样。
  对于纽芬兰人来说,国家独立最多只是一个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概念,从今以后这个概念将更加陈旧。
  〃国家〃这个词要比原先更加毫无意义。
  从开始一直存在的问题并没提出,也没回答,更没承认。
  它依旧存在。
  不管哪一方胜利,我们所失去的是注定要失去的一些东西。
  风笛声停下了,颂歌结束了。
  我望着窗外,时钟显示已过了午夜。
  

让我们降下旧旗(2)
笛声从东边传来。
  在遥远的某处,也许离这里500英里,太阳早就升上来了。
  一道亮光慢慢掠过水面,轻轻靠近。
  当光从东半球一路走到西半球,旅程即将完结时,在我身后一直往西,那里的岛屿、海湾、遥远的大陆依旧沉浸在黑暗中。
  我一直看着老总管站在政府大楼的客厅里泪流满面。
  今天是1949年的愚人节。
  老人几十年来一直为政府大楼工作。
  此刻,他一动不动握着拳头笔直站着。
  巨大的大理石壁炉里烧着一堆白桦树枝。
  枝形吊灯下的桌子上铺着蓝色、金色相间的桌布,上面放着绑着红丝带的名册。
  名册是解开的,早已签署完毕。
  我宣布就任临时总理,直至第一次选举。
  秘书长授予新任副总督一本桃红木框的加拿大公民证书。
  纽芬兰不再是一个国家。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巨大的伤痛。
  那天晚些时候,我看见在一根旗杆的底座上贴着一张布告,上面写着:〃让我们降下旧旗。
  〃没半点党派偏见,也不含一丝怨哀,我的悲伤之情却油然而生。
  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一个男人为了表达强烈抗议,竟在他的整幢屋子里挂满黑纱,程度之甚让人难以置信。
  至于天气,1949年的4月1日正如我预料的那样…阴冷,有雾,还有小雨。
  这样的天气让你想不出,圣约翰斯曾几何时还有另一番景象,也让你更容易陷入无端的冥想中。
  透过大街上人们的神情,我明白他们最终理解了这件事。
  那天我见了许多人,有些还是第一次见到。
  为了他们,也为了装门面,我努力显得高兴,显得对前路充满期盼。
  〃今天对纽芬兰来说真是个大日子。
  〃我这么说,也这么想,但说多了却慢慢厌倦起来。
  9个月了。
  对一半的人来说仿佛被判了死刑。
  另一半表面上来势汹汹,其实也好不了多少。
  我努力不去细想自己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起了多么重要的作用。
  英国从老麦肯齐·金身上找到了一个体面的方法摆脱我们。
  麦肯齐为自己的事业锦上添花,实现了最终的联邦繁荣,完成了梦寐以求的国土〃东西临海〃的理想。
  也许这件事不管有没有我,迟早都会到来。
  我走进一家饭店吃中饭。
  那里可以望见城区,还能看到对面斜坡上父亲的平台。
  一切都能看得很清楚,让人无法忍受。
  我记起那些连排房,那些街对面房屋墙板的油漆下的木头纹理,雨浸透的木头,还有街道标牌上写的那些生不在此,又葬在他处的总督名字。
  虽然曾策划过许多反对方式,但街上现在没有抗议示威,也没有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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