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上的呆帐。梁诚,你有什么想法?”阮书杰首先将皮球抛给梁诚,毕竟他是直接部门。
“阮总,应收帐款的管理,现在是不是由财务部与市场部负责?”梁诚斯文帅气的脸上无一丝表情,问出一个大家都知道的“问题”。
“嗯!”阮书杰点点头,眼神高深地看着自己的爱将。
“财务部不能去跟客户催款,但市场部可以。市场部不是有客户中心吗?我相信她们能收回这些呆帐的,她们都能力惊人。阮总,这些呆帐客户,我跟他们周旋已经一两年,能用的办法都用到了,我实在无能为力。”梁诚一点也不介意说出自己没有办法的事实,那些赖皮的大客户,他跟他们的关系已经闹得很僵,想收回钱,做梦!
这年头,越是大的企业,货款越是难以回收。里面层层审批的古怪又复杂的流程,官僚的做风,高高在上的“上帝”感觉,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梁诚说完后眼睛有意无意地瞥向弈棋,发现她正直直地看着他,有神的单眼皮眼晴里无一丝波澜,那是最让他讨厌的平静表情。
“弈棋啊,你有什么看法?”阮书杰亲切地看着另一位爱将。
“阮总,市场部无收债的职权,而且在市场部的职能中也没有。”弈棋默默地将皮球推回阮书杰。
她在心底无奈地叹气,为什么这种本来很理直气壮的理由,会让自己感觉是在推托呢?自己怎么也变得跟在坐的某些人一样了呢?推托,曾是她最讨厌的词!但市场部出去收债,不仅从来没有做过,而且这也不属于市场部的职责范围。应收款帐虽然是属于市场部管理,但那仅只限于数据的统计与分析,从无实质性的管理,这明明是刚才有人偷换了概念,梁诚明白,阮总也明白,在坐的每一位都明白。那阮总又为什么要问这种让她为难的问题呢?他到底在想什么?弈棋为这种猜来猜去的场面再叹口气,闲人说得很对,她不太会应付这些政治斗争,虽然到目前为止,她还不算是输的那一方,但心却越来越疲惫,也越来越无奈。
你越退,人家就越得寸进尺!
她只是单纯地想做好本职工作而已,不管她今天处在什么职位,这仅是她的小小要求,为什么这么难?
“弈棋啊,这三百多万的呆帐已经欠了近两年,如果能要回来,基本上算是公司的纯利了。既然应收帐款由市场部负责,市场部当然有权利去要债。这样吧,我分一下工,呆帐部分就由市场部负责,其他的欠债,销售部就要尽快回收,如果再造成呆帐,就要对相关人员进行惩罚了。我们就来一次专项的催债行动!”阮书杰看着面露惊讶的弈棋,微微地停顿了一下。
“弈棋,不要有压力,尽量要回来就行。这样吧,为了鼓励你,如果这些呆账能要回来了,给你直接提成5%。”阮书杰表情高深地看着眼前的得力干将白弈棋,深沉难懂的眼神中,有着鼓励与某种不知名的期待,他又看向虽强装面无表情但仍难掩高兴的爱将梁诚,微微地笑了,似乎没有感觉到会议室里微妙的低气压氛围与“斗争”。
弈棋认真地凝视着阮书杰,她看到了他眼中的希冀与期待,再次深深地在心里叹口气,他是老板,他怎么安排就怎么做吧!
弈棋转头看向坐在中间的梁诚,发现他正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看着自己,眼里是成功的喜悦。
其他众人也都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观看着三个人精彩的“演出”,期待着以后能演得更激烈一些。
…………
晚上,弈棋回到家里,疲惫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棋棋,你今天怎么了?不舒服吗?”风闲云换好家居服,关心地问道,今天回家的这一路上她都特别沉默。
“闲人,我好累!如果当主管就是与人勾心斗角,我真的不适应这些。你知道的,我根本不会跟人吵架,更不知道如何去跟人去争东西。”弈棋的声音透出深深地疲惫与无奈。
风闲云坐在她身边,轻轻地给她按摩太阳穴,温柔地道:“棋棋,放轻松一点。对于这些事情别太在意,在哪个环境里都是这样的。嗯,在人的一生中,政治无处不在!”
“我知道。但没有升职以前,环境单纯好多。闲人,你说这公司之中,真正能捞到油水的岗位也就那么几个,为什么一些无油水可捞的人也要参与到这种‘对决’中来呢?他们能得到什么?”弈棋舒服的闭上眼睛,胡乱地问着。
“呵呵……”风闲云轻笑起来,为她幼稚的问题。
“闲人,你知道吗?我现在几乎成了威盛的一个天平,阮总用我来平衡公司内部的派系争斗,因为知道我不会参与到任何派系中,给市场部加了好多本不是市场部职责范畴的工作。现在市场部几乎与各个部门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还有增加工作量与职责范围的趋势;而其他的人都在小心翼翼又带着防备地对我,尤其是我所涉及到的各种工作中更是如此,人人戴着几张面具来对我,呵……我只要有一个闪失,就会有沉船、翻船的危险,就算是没有闪失,他们也会给我挖坑……而现在,‘坑’已经挖好了,而我也进坑了……”弈棋无奈而迷茫的喃喃道,眼睛紧紧地闭上。
“最近又有让你觉得烦心的事了吗?那些人终于行动了?”风闲云冷静地分析道。对于这种别人给挖的“坑”,他被逼着跳过太多次,深有体会。
“嗯,阮总要我去收呆帐,已经坏死了两年多的呆帐,客户还是一家上市的超大型公司,与这种大公司打交道,有多难你是知道的,尤其是想要去追债。”
“好了,棋棋!回到家里就该休息,该想着你的老公。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洗菜,然后你炒,你炒的菜比我的好吃。乖……将脑子放空,让自己有个喘息的空间。相信自己,会有办法的!”风闲云站直身来,打算让她静静地躺一会。
“嗯,我休息会儿就好!我会努力适应的,真的不敢想像将来我也会有变成他们那样的一天,希望不会……不会……”弈棋喃喃地继续自言自语道。
风闲云心疼地看着她,她就是太坚持自己的原则,太过于正气,才会感觉如此辛苦!但这也是她最大的魅力,她不会放弃自己的那些原则的。她性格中的不喜欢争斗与出风头,让她感到被动而疲惫,但缓过劲来的她,不会让人失望的。
厨房里传来洗菜、切菜地声音,然后飘出来一阵清朗好听的歌声:天地之间有杆秤那称砣,是老百姓称杆子挑江山咿儿咿儿哟你就是定盘的心什么是廉,什么是明,什么是奸,什么是忠喜笑怒骂怒不平,悲满人不公……
“闲人,这是什么歌?”
“呃……好像叫什么‘清官谣’吧,但我只记得这几句歌词了,呵呵……觉得这几句还蛮好听的。”
弈棋仍紧闭着眼睛,但身体已经放松了,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为这歌声,也为这份心意。
第二卷 水煮围城-如功夫茶,不乏较量,意味悠长:第21章 追债钓青蛙
弈棋要追债的宏远公司,是一家近几年正在努力开拓海外市场的大型上市公司,组织结构庞大而复杂,她花了近两个月的时间调查这笔帐的来龙去脉,其复杂程度让她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最大的难关是:宏远负责这个合同的采购人员早已经辞职,威盛负责此合同的销售人员也早就辞职,交接工作也未做详细。要一层一层的去查两年前的旧帐,宏远没有人配合,公司也无什么证据,这从何查起?明知道宏远欠钱,宏远也知道有这笔钱要还,就是不给,但威盛苦于没有直接证据,就算是想告也无从告起。
查了两个月,仍无进展。在手上无确实的证据之前,她也不能冒然上门去要债,何况宏远那边能联络到的人都被梁诚得罪光了。
某天,她无意中在档案室看到一份当年威盛与宏远签的供货协议,其中的一个条款,给了她打开局面与找寻线索的灵感。又经过一个月的辛苦查证,凭着她以前维护大客户的经验,又本身是从大型制造企业出来的,对这种大型公司的组织架构与运行机制有一定的了解,一一追踪……
宏远的会客专区里,弈棋带着陈娟正在会客室里坐着,等待着采购部长陈皓。
陈娟看了看手表,等得有点不耐烦的说道:“弈棋,今天我们就回去吧!”
“才三个小时而已,不急!我这里有本书,你看看吧!”弈棋从包里拿出本书,递给她,自己拿起另外一本书,也看起来。
陈娟诧异的看着她,看来她今天是有备而来的,都做好前期准备了。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奇…_…書……*……网…QISuu。cOm
“弈棋,你今天怎么这样的打扮?”陈娟首先问出一个让她疑惑的问题。
弈棋今天仍是一身职业套装,但那一头黑亮的头发挽成成熟的发髻,还戴上一副银框眼镜,整个人显得成熟而稳重。
“打扮?哦……我只是想让自己看上去成熟一点,这样给人可靠信任的感觉,尤其是晋见这种大人物,呵……”弈棋微笑着调侃自己特意的装扮。
“平时你虽然看上去很年轻,但我们也很信任你啊!不过,这身打扮确实能唬住那些只凭势力眼看人的家伙,尤其是傲慢的‘上帝’,呵呵……你知道他今天不会见我们吗?还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陈娟好奇的问道,现在根本无心思看书。
“呵呵……既然是来讨债的,就要有耐心与毅力,毕竟现在钱是在人家口袋里,虽然那钱名义上是欠我们的!”弈棋轻笑着回答。
“看他们对我们的态度,以后要见到他很难吧!”陈娟也笑起来,不过更多的是迷惑。
“嗯……我知道!陈绢,你用棉花钓过青蛙吗?”弈棋微笑着从书里抬头看向她。
“钓青蛙?!还用棉花?”彻底不解的语气。
“嗯……我们现在就在钓青蛙!而且是一只高高在上的只看到他那一片‘天’的青蛙!”
“呃……这又是什么新理论吗?你给我讲讲。”陈娟感兴趣的继续问道。
“呵……只是现在的局面,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钓青蛙的情形而已,没有什么高深的理论。”弈棋仍然满脸笑意。
“说吧!洗耳恭听!这样无聊的等下去,我会闷死的。”陈娟激动的坐近她身边,准备听新奇的“青蛙理论”。
弈棋放下书本,眼神带着回忆:小时候,她特别好动,但有一次抓青蛙玩时,感觉它肉肉的、滑滑的又在手里挣扎,突然一种恶心又害怕的感觉直袭心底。从此,她就很怕青蛙,每次看到它就想起那种恶心滑腻的感觉,更觉得它长得绿绿的好难看,叫声也难听。爸爸为了让她走出这种阴影,就带着她去钓青蛙,还努力告诉她青蛙是益虫,要好好保护。
弈棋当时的回答却是:我喜欢吃青蛙的大腿肉,嘻……她仍清楚的记得俊美如天神一样的爸爸无语又疼宠的表情。
弈棋缓缓的开口说道:“钓青蛙跟钓鱼差不多,但没有那么讲究。用一根长长的竹竿,加上丝线,线的一头系上一朵洁白的棉花。跟钓鱼正好相反的是,钓青蛙时必须不断的舞动棉花,以吸引躲在池塘各处的青蛙注意。如果你固定不动,青蛙就视而不见,如果你动,青蛙就会一直窥视着,只要你坚持舞动,它就会受不住诱惑的跳起来咬棉花。只要它咬住,你就快速的将它收到一只竹笼里。”
“这么有趣啊!钓鱼讲究的是以静制动,钓青蛙讲究的则是以动制静,呵呵……不过,这跟我们今天来要债有什么关系呢?”陈娟感兴趣的讲出自己的感受与疑惑。
“关系?嗯,有吧!回去告诉你!”弈棋抬头看向会客专区的各个角落,搜寻着什么。在别人的地盘,少谈敏感问题比较好。
陈娟虽然很心急,看弈棋的举动,瞬间明白了她的顾虑,再一次佩服她的心细与稳重。她一直很好奇,什么样的环境能培养出如此特殊的女子,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问。
两人下午5点回到公司,陈娟一进公司就将弈棋拖进会议室,想要知道那“关系”到底是什么。
弈棋看着她的举动与急切的眼神,笑了起来。
“陈娟,我们跟宏远这一两年来,因为这笔债务,关系已经闹得很僵,就算是我有确凿的证据去要债,也不能一去就直接找人。在对方敌对情绪高涨,再加上以前被要债时的怨气准备暴发时,我直接去无疑会引起对方强烈的反抗与不配合。他现在就是一只满是敌对情绪的高傲‘青蛙’,躲在暗处准备狠狠的咬敢上门来要债的人。而我要做的,就是坚持每天都去,走最正规的流程去拜见他,这个时间,也许必须坚持很长的一段时间,但这是值得的。我每天都去碰壁,对方的那种怨气会在看到我们这种情形时自然消退一点,敌对意识也会松懈下来,自满与高高在上的感觉会持续高涨,待时机成熟时,就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