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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已经远去的轿车,梁诚示意弈棋坐进车子里,他送她回去,现在时间太晚了。
弈棋没有拒绝,疲惫的瘫坐在后座,闭上眼睛,感觉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想就这么一直睡个够。
“你有几天没有休息了?”梁诚回过头关心又别扭地问道。
“呃……”
弈棋惊讶于他的好态度与关心,努力睁开眼睛礼貌地回道:“三天三夜吧!梁经理,麻烦明天给我请假,我得将睡眠补回来。”
“你不要命了?这么拼命?你都是这样来对待每一件事吗?任何事情,都要拼命的去做到最好!”梁诚语气有点激动,不太认可她这种拼命的工作方式。
弈棋无言地看他一眼,微闭上眼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一直都是这样的。
“梁经理,今晚的事情,除了你,就只有阮总知道。不要再让第三人知道我有参与。”弈棋懒懒地转移话题。
“为什么?你把我梁诚当成什么人了?还需要你来让功劳吗?这个单子如果会成功,你将是最大的功臣。是什么就是什么,不需要遮遮掩掩的。”正在开车的男人语气颇为气愤地回话,手紧紧的握住方向盘,告诉自己不要生气,这个女人,居然敢如此小瞧他。
“好,你说得似乎有道理,但我不太认同。这个案子,如果能成功,跟你们这个项目组前期做的许多工作有直接关系,没有前期的努力,就不会有今晚的这一场谈话,你明白吗?而且,你觉得我这个总监是做什么的?不是只出面给你们签约或摆谱的,而是协助你们打赢每一场战役的。”
因为太过疲惫,她停顿了一会,继续竭力地道:“如果每个管理者都在最后关头时出面,谈成生意后就将功劳归于管理者,那将前面冲锋陷阵的人又置于何地?我再说一次,今晚,我只是做了一个市场总监该做的工作而已。不让你宣扬,那是因为,我要改变这种只将功劳记在管理者头上的作风与思想。管理者不是领功劳的,而是为你们解决问题,协助你们解决问题的。你们的业绩做好了,我的评定自然也不会太差,因为我们是一个团队。希望你已经明白我的意思。我好累了……”说到最后时,声音渐渐变小,她声音中的疲惫让梁诚皱起眉头。
梁诚默默地开车,内心却震惊又汗颜,这个小女人,真是让他再一次刮目相看。
“白总监,你对人很有研究吗?要不怎么能如此娴熟地与各种人物打交道而游刃有余呢?”梁诚问出一个在心底存了很久的问题。
“梁经理,我记得你经常念叨着一句商场上长久不衰的格言:接受了你的人,才接受你的商品。而这个世上,能用金钱摆平的人,是最简单、最容易对付的人。其次就是对钱不感兴趣,又有着自己独特爱好的人。最难的,就是对这一切都不感兴趣又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人。做销售,就是做人,把人研究透了,销售也就透了。我的优点是心细又善于观察,而你,进攻能力特别强,我们两人一前一后的配合,威盛的市场……范围……就会越……来越……大……”
梁诚正听得津津有味,今晚,他突然想了解这个自己一直以来当成敌手,甚至不屑的女人。听到她说记得他经常念叨的一句话时,心里居然偷偷地高兴,她今晚给他的意外与感触太多了。突然怎么声音越来越小了,他从后视镜里望过去,她居然已经睡着了,右手则握着一张小纸条。
他空出一手轻轻地抽出纸条,上面写着去她家的路线说明,梁诚边看边闷闷地笑出来,心情非常愉快。这个认真、理智得可爱极了女人,在如此疲累又松懈的情况下,在睡着之前,居然不忘给他写一张路线图。哈哈哈……
他不自觉地放缓车速,让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心情则是前所未有的愉快。
来到她所说的小区,他犹豫着是否该叫醒她,但看她睡得难受的姿势,决定还是叫醒她。
“弈棋,你到家了。”梁诚第一次唤她弈棋,想不到是如此自然。
“呃……到了?”弈棋强睁开眼睛迷糊的看着他,然后转头看到车窗外熟悉的小区景致,下车。
当她走到单元门口,正准备按开门密码时,她又折了回来。正准备开车离开的梁诚好奇的摇下车窗,有趣地看着身子微微摇晃的已经有点迷糊的小女人,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上司。
“梁经理,你路上小心点,还有谢谢!帮我请假,时间,不知道。”弈棋将强装清醒的小脸伸到车窗旁,郑重地道完谢,交待完后挥挥手,打开电子门进去了。
梁诚走下车,点燃一根香烟,静静地抬头注视着楼道,看到楼梯灯亮了,然后是一楼左侧的房间灯亮了,知道她已经安全到家。想起今晚,还有她刚才可爱的举动,再次忍不住地笑起来,眼神幽深地注视着亮灯的房间。二十分钟后,屋里的灯熄灭了,周围一片寂静。梁诚也熄灭手中的第四根烟,走进车里,驱车离开。
第二天,庄千峰刚到公司,就看到袁辉已经站在办公室前面正等着他。
他淡淡地问道:“什么事情让你一上班就站在这里等我?”
“庄董,刚收到消息,昨晚程嘉良与威盛的白弈棋、梁诚在郊区的‘不舍茶庄’见面,直到深夜才离开。”
“哦!”庄千峰淡淡地回应一声,眼睛看向桌上的调查报告,这份资料,已经放在特定的位子很长时间了。
“庄董,要继续采取行动吗?薛总已经让程佑天马上回来了,进行最后一搏。”袁辉平静地提议道。
“行动?他们还有行动计划吗?对方将时间拿涅得恰到好处,他们也是在准备跟我们做最后一搏!”庄千峰的语气中,有着浓浓的欣赏。
程嘉良并不足为惧,但他的身份太过特殊,就算是发电集团的老总,都拿他没有办法。如果惹毛了他,谁也承担不起后果。与他有亲密关系的人物,现在都是B城里的大人物,因为他性格的原因,那些人或是他的同僚,或曾经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对他都极为尊重!这个人,不是轻易能说服的,除非是他自己心服口服,更是不能拿权力来压他,在发电集团总部,也没有人敢压他,虽然仅是一个处长。
庄千峰思考了一会,平静地交待道:“看着吧,现在一切行动都晚了,这个项目从一开局,老薛就走偏了,让他得到一次最惨痛的教训,也正好让我更换血液。开标结果出来后向我汇报。”
弈棋这一觉,整整睡了两天的时间,在这两天中间一直都没有清醒过。
今天是风闲云回家的日子。
两天前,弈棋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是要开两天的封闭式会议,不方便接电话也不回家,手机要一直关机。他只好强忍住思念不去骚扰她,但晚上还是会打电话给她,手机却一直关机中。
当他高兴地拖着行李箱进家门时,看到异常清冷的屋子,想想她可能还没有回来。按照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出差回来后先洗澡,再收拾东西。
当他又发现自己没有拿浴袍时,裹着浴巾打开卧室门,却看到床上正熟睡着“听说”现在应该在开会的妻子,她小巧的脸蛋上白嫩中透着红润,长睫毛底下有着微微的黑眼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轻轻地试着摇醒她,弈棋小手胡乱地一挥,翻个身又睡着了。
风闲云微愣了一下,随即伸出修长的手指,夹住她的小鼻梁,一会儿就看到因憋气而晃动的小脑袋,非常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眼神茫然地看着他,然后对风闲云露出了让他失魂的笑容。
一朵梦幻至极的莹白莲花在黑亮水润的眸子里缓缓绽放,不似平时清醒时的晶莹洁白,带着梦辉般的光彩。睡莲,一朵勾魂又清雅至极的睡莲绽放了。
只听仍未清醒的小女人,柔嫩的小嘴里吐出让某个男人气极的话语:“怎么在梦里见到的闲人也是暴露狂啊?!”还伸出小手揪揪手臂上的肌肉,试试手感,笑得没心没肺的,又缓缓闭上眼睛,让眼睛里的睡莲真正的陷入沉睡之中。
“棋棋,醒来,你给我醒来!”暴露狂?这就是她对他的评价?!某个男人气极的双手开始进攻她的腋下,她最怕痒了。
“哈哈哈……”果不其然,弈棋躲避着他的攻击,大声笑起来。这一笑,也让她彻底地清醒了,澄澈如水的眸子看着眼前裸着胸膛的丈夫,仍未停止笑意。
风闲云以为至少会听到一句撒娇或甜言蜜语之类的,岂知听来的却是:“闲人老公,我快要饿死了!”弈棋有气无力地道,刚才的大笑已经彻底地消耗了她仅有的力气,她好饿哦……
“哦,是吗?真的很‘饿’了?这是老公的失职。”风闲云的眼神突然变得很邪恶。
“呃……不是……不是……我肚子很饿,感觉有一辈子没有吃东西了,现在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闲人老公,从我打电话给你到现在,几天了?”弈棋装出可怜兮兮的表情问道,这个家伙,每次出差回来就变得像一头“饿狼”一样。
“你?!唉,这几天你到底是怎么过的?这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你给我打电话到现在,已经两天了。”风闲云看着她瘦了一圈的小脸,心疼地皱眉问道。
“原来两天没有吃东西了,难怪叫得这么厉害!亲爱的闲人,一切等吃完饭再说吧,我肚子正在咕咕的叫呢!去吧……去吧……”弈棋柔软又无力的小手懒懒地挥一挥,意思是他可以去做饭了。
风闲云也听到了她肚子咕咕的叫声,知道她所说不假,居然两天没有吃饭了,不会就睡了两天吧,看情形还非常有可能。连忙穿好睡袍去做饭了,一切,吃完饭再来盘问。
最后盘问的结果是,风闲云决定以后盯紧她,不许再这样拼命。
…………
弈棋在被风闲云威胁一番之后,立下保证书,再也不这么拼命后,终于安全过关。
第二天,弈棋到公司上班,今天也是开标的时间。梁诚他们已经到现场去了,准备听最后的结果。弈棋留在公司里没有去,却接到一个让她意外的电话。
“是弈棋吗?我是程嘉良。”
弈棋感到非常惊讶,连忙回话:“程处,您好!”
“呵……这个时间接到我的电话感到惊讶吧!我马上就要去招开投标会议了!丫头,找个时间,我们再喝茶聊天,我看到梁诚小子一群人了,居然没有看到你。”程嘉良的声音慈祥而温和,轻松中颇有深意。
“呃……好啊,今天阮总给我安排了任务,改天我再请您喝茶!程处,谢谢您原谅我在您面前的班门弄斧!”弈棋诚恳地道。
“只要用心去做事情,我都欣赏!你的班门弄斧让人心服!好了,我得开会去了,不要忘了跟我的约定,你这个小朋友我是交定了。”程嘉良微笑着挂上电话,稍稍整理好表情,慢步走出办公室。
弈棋轻轻地挂上电话,露出了放松地笑容。她心里默默地计划,什么时候再请他老人家喝茶,再下功夫去看一些“闲书”,她发现那些东西也挺有趣的。
一个清高、寂寞又不愿随波逐流的长辈,忘年之交,呵……
第二卷 水煮围城-如功夫茶,不乏较量,意味悠长:第32章 夫妻同飞
千峰集团的小会议室里,此时的气压明显的非常低,让身在这里的人,感觉窒息而压抑得紧,而低气压散发的来源,正是站面薛总面前的庄千峰。此时,他正神情莫测的静静地睥视着薛总。
“老薛,你还有何话说?”庄千峰面无表情,精明犀利的眸子里无一丝多余的情绪,语气也极其平淡,似是在例行公事般询问。
“庄董,我会负起全责的,这是我的辞职报告,请批准。”薛总脸色难看又愧疚地低下头,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庄千峰看在他往日的功绩上,能挽留他。这个辞职报告,是为了那个军令状做做秀而已。
“嗯,放着吧!今天下午袁辉会带人去找你交接工作,你回去准备一下!”说完,庄千峰眼睛深沉地瞥薛总一眼,冷默地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薛总突然浑身没有了一丝力气,仿佛力气瞬间被抽干了,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了吗?怎么能如此狠心的不给他机会呢?但他连反抗的想法都不敢有,因为他深深地明白庄千峰是一个多么阴狠又无情冷血的人。
对于人才,庄千峰只有四种对待方式:有用的拉拢,无用的丢弃,不愿意为他效劳且不存在威胁的漠视,而有威胁的则是毁灭。
薛总没有反抗庄千峰的资本,庄千峰刚才那一瞥已经警告他不要自不量力。不撕破这层薄薄的关系网,他也许还能在业界混下去,至少庄千峰还不想毁了自己。而这个男人,要想毁掉一个人,易如凡掌,能让人生不如死。薛总精明的脑袋高速运转一番之后,向庄千峰恭敬地行个大礼,低着头走了出去。
庄千峰缓慢地踱步到窗前,背对着袁辉交待道:“跟胡永图说,他到职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挖威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