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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我让它居住在我嘴里的时间有多久,为了让它快点融化,我还用牙齿使劲咬,拖它的服,换牙期的我牙齿掉的很快。最后,还是老妈硬从嘴里掏出来的。
不过,我还蛮喜欢它在嘴里的感觉,凉凉的,很舒服。
“那是一辈子的耻辱。”我用嘴叼起水晶坠,让一半探入口中。用牙齿一直咬。这是很多年的恶习了。用舌头可以感觉到这几年它被我咬出的凹下的皮肤。偶尔也能触碰到光滑的一边。它总是冰冰凉凉的我总是直到它体温上升时,才放它出来。
对于我来讲,这是一辈子含不化的冰棍,一辈子吃不出甜味的糖。但却可以让我一直期待着。
3
今天休息,我和阿达打算去荡秋千。
当然我们要混进高档小区里,那是很久都没有去过的地方了,但今天就是那么莫名奇妙。
并且,今天下着雨。
我们把伞举的很低,怕保安看见我们,可能只有下雨天,我们才能掩藏起来。
当我们通过第一道防线时,我把我的伞举到一旁,我钻到阿达的伞里去,挽着她,往前推着她跑。
我们不由放纵的笑着,想偷了腥的猫一样开心。
我把伞往上举,放在了秋千的架子上,再看了看这足可以容纳三个人的秋千。
部分白色的漆都掉了,露出潮湿的发黑的木头,这样颓废的秋千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坐下去了。
阿达从她足够肥大的校服袖子里拿出了卷起的一包美术用具。把一张张铅化纸铺在了秋千上。
我安心地坐了上去,阿达跑到后面,秋千大幅度摇了起来,虽然当我离开伞的庇护范围后,会淋到雨,但我知道此时阿达全身都淋在雨中。
“喂,你上来啊!”见她不睬我,我干脆跳了下来,泥巴全都趴在了我的后脚跟上。
见她听了下来,我就开始继续往前推,然后拉着发呆的她往后退,避开了秋千渴望继续向前的请求。
“一起往前推啊,不然秋千先生会生气的。”我自得其乐的拽着她。
“可是,这样就没什么意义了。”虽嘴上这么说,她还是配合我了。
“当坐在上面的是我们的梦,我们让他摇啊摇,摇啊摇的。”我开始沉浸在想象中,用心的,去呵护,想让他快乐。我想这比自己坐上去,更加真实,对他的存在也感到异常深刻。
“不要闭上眼睛,小心秋千荡回来时被撞到。”她抽空弹了下我的脑门,“有些时候也要顾虑下现实,不能太任性啊,我们都浇湿了,会感冒。”她拉着我坐在秋千上。
我用脚使劲蹬着前面的地板,让秋千摆动大一点,可是脚却弄的很痛。
“傻瓜!”阿达抓紧铁链,双脚撑在地上,使秋千停了下来。
然后拖着秋千往后走,再让脚离开地面,秋千又开始荡起来了。
“这办法好吧?”“可是后面都是泥,你看你鞋上面。”
我仍然用脚蹬,“虽然有点痛,但却粘不到泥,也不用刻意让秋千停下来啊。”
“反正我只要不痛就行了,其他都无所谓。”
可是,阿达,你越是逃避,那些痛就会全部积攒起来,让你一次性还清。
但她是个怕痛的孩子。
当我们都累了,秋千晃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小了。
我靠在阿达的肩上,阿达靠在我的头上。我们都闭上了眼睛。
彼此相邻的两条腿都开始晃动着,由于彼此的默契,我觉得我的腿好像用胶水贴在了她的腿上似的,我们的步调是一致的,所以我甚至可以不用自己控制,渐渐的,自然地追随她。上升的弧度达到一定程度时,很自然落下,还是那么一致。
这一刻,我们惺惺相惜,做着最容易理解的沟通。
我们去了学校,突然很想打篮球,但我的技术实在是。。。但阿达不同,她的运动细胞让人惊叹。
在操场上,人群向以什么为中心似的汇聚,我还能看见有几个是我们班的混混。
我们也凑了上去,看见中心是一个女生,把伞张开,左右挥舞着,落下的雨滴,被拍打的四处乱窜,溅到我们这些人的脸上,身上。因为人太多,所以我们都已经把伞收了起来。
她咆哮:“你们都给我滚远点,你以为我怕你们吗?”
“发生什么事了?”阿达一把抓住阿鹏,问道。
“这个女人又发神经了呗。”他无奈地耸了耸肩。
那个发狂的女生叫冯佳,学校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年前她妈妈死了,自那以后,她的心智就不正常了。
她还把那一头很长很长的马尾辫给剪掉了,从前,我和阿达最爱摆弄她的辫子了。
她很喜欢文字,这次的风波也是因她寄给校长的一封信为开端的。
她因为阿鹏的招惹而开始妄想,不知从哪里调来了我们班的姓名表,像编小说似的,把我们都排列在了剧情之中。
然后将她所写的四处传播。
因为这件事,班里人都很气恼,就连原先不知情的我和阿达,也成了一个使劲拽着她头发的坏女人。难不成她全忘了,我们三人的感情,不过,是我和阿达先舍弃她的。
说到舍弃,阿达想起了小黑,多年前我们捡到的小狗。
“我们去报复吧。那个欺负我们的大叔。”阿达抓着我,去了那间下房门前,我们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我们一直等,一直等,等着那个人骑着摩托车回来。